“人呢,在什么地方?”
“回都督的话,人都在院内!”
“派兵将附近好好保护住,万万要小心,不能出了问题!”
“是!”
他点了点头,刚要进屋,突然想到了身后的蔡庆。hongteowd.现在的他无疑不适合知道一些事情,当下道:“蔡副官,去城中为我挑选一间酒楼,明日我要宴请蒋方震他们,等会你就回军政府驻地去吧,若是有什么重要文件先帮我签收了,等我回去处理!”
“是!”
蔡庆虽然好奇他要面见什么人,但是他却明白李汉明显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因此敬了一礼之后,他便唤来一队巡逻士兵,护送他离开了制币厂!
蔡庆走远了之后,李汉看了一眼领头的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年轻军官,似乎以前见过,不过却模糊了!
“你是!”
年轻军官忙站出来,“回都督,卑职情报司川鄂事务处负责-郑立,代号青犬!”
李汉恍然大悟多看了他一眼,他记得几个月前情报司曾经在武昌吃了不大不小的一个亏,正是因为他的疏忽。不过对于李东来他还是比较放心的,他会将川鄂两省的情报交给他,应该有他的理由才对!
“带我进去吧,对了,人都在里面吗?”
“回都督,人都在地方。不过几个洋人因为身份太过特殊,所以卑职另行安排了地方!”
李汉点头,带头走进了小院内。
纸币印刷共经历了石板印刷、铅版印刷、铜凸版印刷、钢版印刷四个阶段,其中尤以钢板印刷需要掌握的技术最多,也最是先进,目前遍观整个世界,只有世界几大列强国家掌握,现在的中国勉强算是半个。
吴锦棠,1891年生于天津,幼年丧母,父亲在天津市郊靠摆渡谋生,养家糊口。1907年,16岁的吴锦棠自谋生计,来到日本人开的天津官报局,学习铜版雕刻技术。当时,中国还没有钢版雕刻一说。在这里,他主要雕刻一些地方有价证券或地方钱庄银票。清末,内忧外患,白银外流,国库空虚。有识之士建议朝廷效法西方发行纸币。1908年清政府终于狠下心来欲要制定属于自己的纸质货币,在北京宣武区白纸坊建立了中国第一个官办印钞厂——度支部印刷局,统一印制货币。新印钞局从美国引进了全套钢凹版印钞设备并用重金聘请闻名世界的美国钢凹版雕刻技师海趣来华,主持印制并传授钢凹版雕刻技术。当时,从各地还招募了一批有文化、懂雕刻的年轻艺徒进局跟随海趣学习,吴锦棠征得父亲同意,和好朋友毕辰年、阎锡林等一道,前往北京,经过考试,被录取为印刷局首批艺徒,有幸向美国技师海趣学习钢版雕刻技术。
吴锦棠跟几个同伴坐在屋内,他的好友毕辰年、阎锡林以及几位在度支部印刷局内认识的同事李甫、张合中、陈耀、郭振几人也都各自或站或坐,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除了李甫今年年龄刚过三十之外,其余年龄均在二十岁左右,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
“正光,你说咱们都来了两个多月了,至今还未见到那位李大都督,现在也不知道家里的音讯,你说,该如何是好?”
屋内郭振,这个所有人之中最是年轻的一位,皱眉询问吴锦棠,脸上十分的困惑与茫然。
两个月前突然有人联系上了吴锦棠等人,希望能够重金收买吴锦棠以联系上海趣等五位美国技师。吴锦棠当时好奇便多留了个心眼,本打算暗中报告朝廷的他突然发现了几人是要绑架印刷局中的美国技师,后来却意外的发现了几人中有人头上多顶的辫子乃是假货,一番逼问之下,才知道了对方乃是将南方闹腾的地朝天的革命党人。吴锦棠正是年轻敢做之时,打小就爱听他父亲所讲的天平天国的故事,更是打心眼里佩服孙文等革命党人。
因此,在确定了一众人的身份,是要绑架美国技师。一来可阻止清廷发行纸币的计划,二来也可借助这些洋人技师发行属于革命党人自己的货币。于是吴锦棠沉默了许久之后,主动说动了他的一干好友,跟局里的数位同事,他们决定一起为了革命放弃了在京城的官衔跟待遇,为这个时代的大革命增加一把火焰。才有了后来全云南等能够轻松的绑架海趣等几人的事情。
吴锦棠紧皱着眉头,事实上自打河南到现在,他们这一路都被重兵保护,不,应该说监视才更准确一些。这群年轻人都是听了他的劝告,才愿意放弃了在北京的一切南下的。谁料到却被一关便是两个多月,虽说一直来到了哪里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是到现在都不能跟可能都以为自己死掉了的父母家人联系,并且连外出都收到了限制,他们现在连一点自由都没了,任谁都谈不上什么好心情。
“辅国,别为难正光了。最近的报纸咱们也看了,那位邀请咱们南下的年轻都督现在才刚打下湖北,正是忙碌的时候。况且咱们不是昨天才到武昌吗?这里又是制币厂,想必最迟也就是这几日,咱们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吧!”
李甫,所有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微笑着安慰道。他父母早亡,至今尚未婚娶,倒是这群人之中最光棍的一个。
“话是这么说了,可是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陈耀有些懊恼,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来反省自己了。之前那种为革命献身,成就一番事业的心理也随着这几个月的沉寂消去了不少,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答应了吴锦棠并随着南下了事情了,这段时间来抱怨最多的就属他跟最年轻的郭振两个。
“哎!”
吴锦棠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这中跟囚犯没什么区别的混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正要站起来跟往常一样重复着向大家道歉。这时,门外突然有了动静,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屋内众人一愣,门在这时被打开了,迎面走进来一位魁硕、威武不凡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华丽威武的军服,看那金色的穗带显然身份不凡。在他身边候着的几人中正巧有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跟在他们身边‘贴身’保护的几位军官。再看那年轻人有些面熟,一群人中有人脑袋转的比较快,立刻便想到了他是谁了,正是这段时间来,一直频繁出现在‘中国之声’报纸上的川鄂联合军政府大都督——李汉!
“我身边的这几位军官,想必诸君都认识吧。先要跟诸位说一声抱歉,在下李汉,添为川鄂联合军政府大都督。这二月来李某随军转战川鄂两省,前后奔波不下五千里,实在是抱歉!”
李汉一进来就放低了姿态,跟屋内十几位年轻人笑着道歉。这种低姿态倒是当下抵消了不少人心中的怨念。他已经自亮了家门,身为川鄂联合军政府大都督,号称南方第一都督,手握数万雄兵的他可是天下少有的一方封疆大吏,跟他们几个在京城时也不过勉强算是七品官衔的‘小吏’道歉,已经是十分高看他们了!
吴锦棠等连忙站起来,“都督客气了!”
李汉笑着跟几人点头,回过头来跟郑立道:“等下的话题秘密等级为特级,郑立留下,其余到外面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屋子!”
“是!”
几个情报司的人员自然知道特级是什么概念,面色一变之后立刻离开了。他们护送吴锦棠等往武昌秘密等级不过一级,就需要终生不得泄露这里面的相关任何事情,甚至还需要将祖籍、家庭等情况如实在情报司记录成档案了。而特级在情报司内至今为止只有一次,只有都督跟司长才有权力查看。
郑立脸上微微变色,他也知道秘密等级为特级是什么概念,只是李汉将他留了下来,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留了下来。
几个情报司的人员出门前将屋门全都跟着带上了,李汉回过头来,示意几人放松,道:“诸君请放心,你们的事情下面已经都跟我说了。民国从来不会亏待革命者,因为他们为新中华付出了太多,诸君也是一样。请放心,前段时间跟你们统计家庭信息的人员已经动身前往诸君的家中,之所以让诸位各自书写一封信件,不过是为了让诸位的家中相信罢了。我在这里跟各位保证,诸君的父母、妻儿都会被安全的护送到湖北来,军政府已经准备好了丰厚的回报与诸位。每个家庭至少可以分得百亩良田、豪宅一栋加白银万两,这只是对诸位愿意投身我们革命的回报罢了,虽然,诸君愿意舍弃在京城的一切南下已经证明了诸位的高尚品质了!”
李汉现在对付年轻人,尤其是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更是把握的非常好,财富、荣誉、地位加赞美,只要他们愿意,他能够拿出所有的一切来。
他的话说的十分动听,承诺也十分动人,当下有几位年轻人喉咙一阵抽动,他的承诺,至少让他们少奋斗了五十年。
“当然,军政府之所以会送上如此丰厚的报酬,其一是因为这些是诸位应该获得的东西;其二则是因为诸君将要面临的却是最危险的工作。诸位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接受军政府的监督跟保护,因为你们将从事于为军政府刻录一套全新的纸币模板,军政府甚至这个国家的未来所发行的货币,都将依托于你们,所以,责任十分重大!”
“钢板印刷术是国际上十分难掌握的技术,目前只有欧美等列强国家以及日本寥寥几国才能掌握。清廷的度支部印刷局内掺杂了不少日本跟美国技师,不瞒诸位,我们有情报得知,日本政府有相关的机构,专门用来破译跟仿制前清时期你们印刷局所印刷的宝钞、银行券等,这几年来民间宝钞跟银行券之所以贬值如此之快,一来有清廷的关系,二来,也跟日本不无关系!”
李汉一脸严肃的说道,听得屋内几人脸色一变,他们都是国内第一批掌握了钢板印刷纸币的人才,自然知道,清廷所印刷的纸币,其实相对于列强来说,仿制起来起来并不是十分困难。甚至清廷的不少机器跟技师都是从日本、美国购买,聘请的!
李汉在屋内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感觉到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道:“诸位,如果掌握了纸币模板、并且也知道油墨的成分跟纸币所需纸张的成分,那么,你们能不能够印刷出同样的货币来?”
几人都看向了李甫,他是负责调模跟油墨的,他低头思考了一阵,“纸币的编码……我们还需要弄懂这些规律!”
“也知道呢?”
李汉追问道。
吴锦棠肯定的道:“那么就只存在熟练性问题了,只需要磨合一段时间,并且有同样的印刷机器,我们就能印制出同样的纸币来!”
闻言,李汉脸上顿时喜上眉梢!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420章请降
“啊!”噶尔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他一把揪住怯薛首领的衣领,吼道:“怎么可能,本汗从没有听到过有可以不停发射的火器,你敢骗我。”
其实明军的连珠铣在前面坞堡时,蒙古人已经领教过,只是坞堡内连珠铣太少,夹杂着大量火枪中,蒙古人难予分辨出来,这次明军集中了数十支连珠铣排在前面,充当前锋,一下子就将蒙古人打垮了。
“大汗,你听外面的声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哒、哒、哒。”
“活捉噶尔丹,别让他跑了。”
“快跑吧,汉人一定会杀绝我们的。”
……
噶尔丹脸上苍白如雪,只觉得一股逆血涌上了自己的咽喉,见到大汗脸色不对劲,那名怯薛首领连忙扶住噶尔丹出帐,将噶尔丹推上一匹好马,招呼着大帐外驻守的百名左右怯薛,护着噶尔丹便逃。
看见大汗走了,阿巴哈、策妄阿拉布坦等人也急忙出帐,领着各自的部民撒腿就跑,整个汗帐内刹时间变得空无一人。
明军一开始就摆出一幅稳守的架式,给蒙古人一种错觉,明军火器虽然厉害,但利守不利攻。
只是装备了连珠铣,又有这么多大炮的军队怎么可能只守不攻,意识到蒙古人士气大减之后,杜小山马上下令将军中所有连珠铣集中起来,先是大炮发言,将离得稍近一点的蒙古骑兵炸得粉碎后,连珠铣集中冲击,果然,一试之下,蒙古人连抵抗的勇气也没有,只会拼命逃跑。
在噶尔丹等人逃跑后,蒙古军队彻底不可收拾,整个蒙古大营崩溃了,到处是如无头苍蝇一般逃跑的蒙古人,追击的明军已经换上马刀,轻易的将落后的蒙古人砍杀。
“一战而破十倍敌,杜将军真是虎将也。”山坡上,朱慈焯看得热血沸腾,若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他恐怕也会跳上马背,加入追击的明军当中。
朱慈焯身为皇子,自然熟读史书,大明驱蒙元立国,只是蒙古人就象是生长在大明身边的毒瘤,除了太祖、永乐两朝大明保持对蒙古人的绝对优势外,一直是蒙古人冲进大明边境烧杀抢掠,大明军费过半耗在九边,却只能龟缩防守,土木堡一役,连大明皇帝也成为蒙古人的俘虏。
而今区区一支守备军,蒙古人倾国来攻,一日之内明军败十倍之敌,朱慈焯这才了解大明是如何强大,这样的军队明军不是一支,几支,而是足有一百多支。
至此,儒家致政修德,远夷宾服的那一套在朱慈焯脑中逐渐远去,如此强大的军队,夷人不服又如何,打服即可。
饶是杜小山不屑钻营,得到皇长子如此夸奖,心中也不由砰砰直跳,轻声回道:“谢殿下。”
除了炮兵和卫队外,明军都已经加入追击的行列,留下的明军都在为自己的胜利欢呼,并没有注意到这段小插曲。
追击的明军和蒙古人渐渐远下,一轮残阳挂在斜空,阳光洒下,整个战场仿佛蒙上一层血红的颜色,到处是战马和蒙古人的尸体。
明军并没有打扫战场,只是查看了一下有无明军的尸体,杜小山便下令离开,当最后数百明军离去时,早已盘旋在天空的秃鹫飞快扑下来,抢食着人类和马匹的尸体,要不了数天,整个战场的血肉就会被各种动物吞噬干净,只留下累累白骨,而明年这里的青草会特别茂盛。
连续奔行数十里,噶尔丹从昏昏噩噩中醒来,此时他的身边随行人员不过一百余名,想到来时的三万铁骑,噶尔丹悲从中来,他咣啷一声,拨出自己的长剑就要自刎,旁边的怯薛连忙将他的胳膊紧紧抱住:“大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有大片领土,一定可以重来。”
可以重来?噶尔丹摇了摇头,不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了,这一仗将噶尔丹所有雄心壮志都打了个粉碎,若是还看不出准噶尔国与大明之间的差距,那他就不是可汗,而是一头无可救药的蠢驴了。
不过,被怯薛一劝,噶尔丹倒是打消死志,虽然损失了三万铁骑,可是以准噶尔汗国人口,他如果愿意,不计后果的话,可以再招收十万铁骑,虽然不能和明军交手,却可以向西发展。
噶尔丹振作了一下精神,顿时感到全身疲累,再看看,马匹也累得直喘气,干脆命令护卫他的怯薛暂时休息,半个时辰后,陆续有一百余怯薛与噶尔丹汇合,使护卫他的人达到三百人。
就在噶尔丹还想等等看是否有更多的怯薛汇合时,明军的枪声响起,噶尔丹大吃一惊,正要翻身上马逃走,一名断后的怯薛骑马向噶尔丹禀道:“大汗,有数十名明军追上来了。”
“数十人,你确定?”怯薛首领听的心中一动,问道。
“没错,明狗只有数十人,不过非常凶狠,我们已经有一百多名兄弟被杀了。”
怯薛是可汗的护卫,异常高傲,和怯薛在一起的必定也是怯薛,噶尔丹听得一阵心疼,这三千怯薛不知还能收笼多少?
“大汗……”怯薛首领眼睛盯着噶尔丹,露出一丝渴望,这一仗输得太窝囊了,怯薛连上阵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他们有三百人,对方只有数十,若能吃掉这部份明军,也可以出一口恶气。
噶尔丹想了想,还是断然的道:“走。”
已经输了,吃下这小股明军毫无意义,大败之后更重要的是稳定内部,他现在当务之急是用最快速度赶回老巢。
见大汗不同意,怯薛首领只能无奈的跟着噶尔丹逃跑,就在他们逃跑不久,一支三十余人的明军出现在他们休息的地方,看到人马大规模驻扎的痕迹,明军没有丝毫犹豫就追了下去。
追击噶尔丹的是一支明军小队,蒙古人分散逃跑,明军也只能分散追击,开始是以连为单位,到了现在只能是以队为单位,对于蒙古人是否会反击,明军并没有多作考虑,蒙古人想吃下一队明军也不是易事,何况追击的明军都是一人双骑,万一真打不过再逃不迟。
第二天,噶尔丹就发现自己有了大麻烦,他竟然被后面的明军缀上了,无论他怎么逃,这队明军就象是附骨之疽,怎么甩也甩不掉,这也难怪,谁让噶尔丹一行目标大,追击的明军虽然不知道他们追的是准噶尔汗,可是三百多人的目标已经预示到里面肯定有大人物,明军如何肯放过。
噶尔丹无奈,第三天只好用上壁虎断尾求生术,留下一百怯薛对明军阻击,这队明军在消灭阻击的怯薛后,耽搁了半天的时间,无法再对噶尔丹进行追击,只好作罢。
这次阻击中,怯薛表现出了对大汗的忠心,宁愿自尽也不表露大汗的身份,否则尽管噶尔丹先逃到了半日,这队明军恐怕也不会放弃追捕。
半个月后,当噶尔丹回到科布多时,又遭到重大打击,先回到科布多的策妄阿拉布坦不但将财物、牛羊抢掠一空,还将他的妻子阿奴等人全部俘虏带走。
望着被抢劫一空的科布多,噶尔丹惊怒交加,此时他的身边只有二百怯薛,可谓到了山穷水尽。
不过,噶尔丹表现出他的坚强,并没有被了策妄阿拉布坦的叛乱击倒,迅速与西藏的第巴桑杰嘉措、青海的博硕克图济农等台吉联系,得到了一部份粮食和牲畜接济。
虽然噶尔丹恨不得立即砍下策妄阿拉布坦的脑袋,只是他还是咬牙低头,通过第巴桑杰嘉措、博硕克图济农等人的调解,以允许策妄阿拉布坦半独立的形式,让策妄阿拉布坦将妻子阿奴和一部份财物归还。
对于策妄阿拉布坦,噶尔丹并不担心,只要他稳定下来,擒杀策妄阿拉布坦易如反掌,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明军的进攻。
取得对噶尔丹的大胜后,明军开始了对漠北之地的进攻,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明军已经将阿尔泰、乌里雅苏台等地收入囊中,如果不是因为天气转寒,科布多也将不存。
等到明年开春,明军肯定会恢复攻势,让噶尔丹懊恼的是,前面作战失败后,他随军用来运送军粮的数万匹骆驼落入明军手中,有了这些骆驼,明军补给能力大增,若是放任明军进攻,明年即使逃到天山脚下也不一定安全。
弘光二十年十一月,噶尔丹不顾天气寒冷,派出一支数十人的队伍赶往乌尔格城,向明军请降。
对于噶尔丹的请降,杜小山不敢擅专,派人将这支请降队伍护送往南京后,继续对漠北蒙古进攻。
等这支队伍到达南京时,已是弘光二十一年的正月了,接到噶尔丹的请降,文官们无疑非常兴奋,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也,何况大明已经得到较为肥沃的漠南,对于漠北的土地,文官们并不感兴趣。
武将们却相反,谁也不愿意接受噶尔丹的投降,武将对土地有天然的热爱,开疆拓土才是武将的心愿,眼下噶尔丹就象一条落水狗,完全可以痛打,为什么要接受他的投降,让大家失去立功的机会。
第四卷黑幕下的南北议和第三百六十八章货币与军校
2月26日下午,孙文大总统辞职之后的第二次临时参议院会议召开,这一次的会议内容只有一个议题,那便是讨论国都问题。与会争论不休,各持己见,最后只能投票表决,结果“二十票主北京,五票主南京,二票主武昌,一票主天津,其余弃权”。
孙文、黄兴得知消息后大怒,在他们看来,在孙文辞职之前提出的将国都定在南京,是为了革命而制约袁世凯的手段之一,怎能轻易放弃?更令孙黄愤怒的是,与会参议院议员中不但大量的立宪派及其它出身的成员支持定都北京,就连不少的同盟会出身的议员也对此表示赞同,这一巴掌当真打得孙黄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