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
“工业革命之前，我们是怎么杀死龙族的？”
楚子航愣住了，在他的认知中，科技一直是人类独有的武器，也是能够对抗龙族的强力武器，但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在科技之前，人类是怎么对抗龙族的。
这似乎是一种下意识地想法和认知，人类会不自觉的对未知的东西恐惧和排除，对于未知的东西，人的第一想法永远是逃避，就像有些人说的，逃避是不好的，但是有用。
路明非就是想让楚子航明白，他不是神，他还是一个人类，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会选择逃避，而逃避并不可耻。
路明非看着愣神的楚子航，赶紧转移话题说：“话说当时我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难道他使用了言灵？”
楚子航也回过神来说道：“很有可能，毕竟秘党不是唯一的混血种组织。”
“反正现在线索已经有了，接下来只要找到那个人就好了。”
“学院能够做到这件事。”
楚子航和路明非上了车，楚子航发动引擎，目光平静而犀利地说道：“只有极少数的车满足大排量发动机，22寸的超大轮胎，285毫米宽度的车胎，轮胎花纹普利司通的条件，改装后的悍马或者凯雷德。这两种车都不太常见，所以我已经让诺玛搜索这个城市里所有的改装悍马和凯雷德，很快我们就能锁定目标！”
“上门把我们的东西拿回来。”路明非说道，他的眼神也同样犀利。
不过路明非还是在心里惊讶了一番楚子航的厉害，该说还是他记忆中的师兄吗？仅仅是一次就把车的特征全部记了下来。
楚子航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上头，毕竟任务的执行员是路明非，他只是负责协助。楚子航回想起施耐德教授特意说的那句话。
“控制一下自己的火气。”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控制一下了，暴血得到的力量很强，但是那是向地狱借到的力量，要用自己的灵魂来交换。楚子航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时候会不受自己控制的激动起来，就像是一头随时准备狩猎的猎手，龙族的好战已经开始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了，如果再不解决的话，他可能会变成死侍，变成那个雨夜里高架路上的怪物。
想到这，楚子航不禁抖了一下，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如果他真的变成了怪物，就没有人能证明，能告诉别人，“楚天骄”这个存在了。
“路明非。”
“嗯？师兄，有什么事吗？”路明非问道。
“最近，我暴血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所以……”
路明非瞬间明白，虽然封神之路很长，但是楚子航的身体恐怕没法支撑到那个时候，但是现在不能帮师兄完成下一步，准确来说是材料还没出现。
看来只能拜托老唐搞点小发明了。路明非心想。
越过太平洋和北美大陆，美国伊利诺伊州，卡塞尔学院的本部的山顶花园。
中央控制室，打印出来的名录放在办公桌上，厚厚的一本，为首名字用红笔圈出。施耐德教授把名录推向曼施坦因教授和古德里安教授。
“诺玛从中国的车辆信息管理机构和4s店调出了全部的悍马和凯雷德车主的信息，都在这里，核对了高速公路的管理信息后，把不在城内的车踢出，所剩共计2185辆。”施耐德说道，“什么感想？”
古德里安教授翻了翻那叠纸，努努嘴说道：“中国人真有钱，买那么多大排量的车！”
曼施坦因教授对着古德里安教授翻了个白眼。
施耐德教授对这个整天想着自己“好大儿”学生的教授已经彻底绝望，开口道：“这不是重点！夺走我们资料的人就在这份名单里。”
“可是这么多名字……我们一家一户的去敲门吗？嗨，你好，你拿了我们的资料吗？”古德里安教授说道，说着还不忘表演一番。
曼施坦因教授强忍着怒火说道：“你以为你很幽默吗？”随后转头看向施耐德教授，“为首的名字很有意思，我记得这个名字。”
古德里安教授把脑袋探过去：“千禧劳务输出公司？看起来很普通啊。”
“不，他们一点都不普通，这是我们在中国的专员始终关注的一家公司。表面上它是一家劳务输出机构，事实上他们是个非法文物倒卖机构，他们行使很低调，我们注意到他们，是因为曾经在某次拍卖会上，我们我们和这家公司对同一件拍卖品进行过竞标。那是一件来自古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青铜神面具，我们猜测那很有可能是一件龙族文化的遗产，所以志在必得，准备了充裕的资金，由一家中介公司代理竞标。但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这家来自中国的小公司，对于青铜神面具紧追不舍，双方轮流加码的结果是价格超过事前预计的5倍以上。而对于不知道这件东西时间龙族文化遗产的人而言，出价已经够疯狂了，但是这家小公司仍不肯放弃。最后，价格超出了我们准备的资金额度，在中介公司电话向学院询问能否追加资金的时候，他们赢得了拍卖。”施耐德教授说，“那一次他们暴露了，进入了我们的监控名单。”
“是的，那一次财务批准是我做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曼施坦因教授说道。
古德里安教授打着哈哈说道：“或许只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很喜欢这件东西，据我所知中国有很多老板挪用公款来满足自己的喜好，甚至不惜借钱。”
曼施坦因教授扶着额头说道：“我真的怀疑你的大脑是租来的吗？现在是不是需要续费，你见过哪家公司会为了一件文物而出那么高的价格，你的脑袋瓦特了吗？”
古德里安教授顶住了曼施坦因教授的责骂，随后用手帕擦了擦汗，脸色一变说道：“那……难道他们知道龙族的秘密？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绝对不只有我们知晓龙族的秘密，”施耐德教授低声咳嗽了几下，大口的呼吸着，他的旧伤又开始发作了，“几年前的事情我们就应该知道，那件事让我们看得很清楚，这个世界上知晓龙族的并不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