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完结

  kuaiduxs.刘备虽然也有心占据徐州,但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索性将这个高大的形像保持下去,于是坚决不肯答应,

  陶谦沒有办法,只得说道:“那就请刘公先屯兵小沛,一应粮草军需,自有徐州供给,”

  刘备对这样的安排倒沒有异议,慨然应允,

  在率军前往小沛的路上,关羽不解地问道:“大哥,又不是我们强要他的徐州,这样的好机会,大哥为什么不答应呢,”

  刘备面对关羽的疑问,只是微笑着摇头不语,策马向前飞奔而去,

  就在陶谦相让徐州的时候,刘欣也率领大军离开伊阙关,來到颍川城,伊阙关有张任防守,刘欣自然不用担心,临行前,他只是再三叮嘱张任,如果有洛阳的百姓南下逃难,不要阻拦,一律放他们出关,

  虽然刘欣在攻打颍川的时候沒有费一兵一卒,但是颍川先受黄巾之乱,又遭西凉兵的祸害,早已经残破不堪,就在刘欣北上的这几天,荆州的工程队已经全部被调了过來,正在抓紧抢修城池和道路,农民们也已经清楚了新的租税政策,热情空前高涨,纷纷來到田间地头,投入到紧张的劳作当中,颍川全境都是一片繁忙,就算连绵的春雨也沒有阻止各项工作的开展,

  刘欣在颍川郡衙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带着陈宫、蒯越、黄忠、赵云、张辽、高顺等人重访郊外的颍川书院,一路之上,颍川的百姓看到荆州军从面前走过,都会发出阵阵欢呼,

  这些百姓对荆州军非常欢迎,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经逃难去过襄阳,而颍川境内的最后一伙黄巾溃兵也是被荆州军消灭的,这几天,陆续有一些荆州军从南阳、南乡等地调了过來,帮助他们修补房屋,栽种庄稼,分发粮食,却连一口水都不肯喝他们的,这更增加了颍川百姓对荆州军的好感,当得知这批荆州军大多都是今年新征召的士兵时,许多颍川青壮百姓已经开始打听能不能加入荆州军的队伍了,

  刘欣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转头对身边的文武说道:“你们看到沒有,老百姓是最善良的,他们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支持你,我们这些人虽然都身居高位,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将老百姓放在心中,”

  陈宫等人听了,都连连点头,默默地思考着刘欣说的话,

  刘欣抬头看了看天,继续说道:“人啊,都要常怀敬畏之心,就算皇帝,也不应该为所欲为,有个道理,大家一定要牢记在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好比是江面上的一艘大船,天下百姓就是那滔滔江水,既能够托起大船,也能够让大船倾覆,所以,我们要时刻关心百姓的疾苦,”

  说到这里,刘欣不由想起一首诗來,

  第196章趋炎附势

  刘欣见身边的文武们正听得入神,便随口吟诵道:“郡衙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其实刘欣肚子里记得的诗词十分有限,这首诗还是他在一个高官家的客厅里看到了,当时他已经撬开了保险柜,偷得一大包的珠宝名表,一出房间,便看到了客厅里挂着的这幅书法,当时他还饶有兴致地鉴定了一把,下了个赝品的结论,不过,诗的内容刘欣倒是记了下來,只是沒有留意这首诗的原作者是谁,现在剽窃过來,都不知道该向谁说对不起,

  陈宫等人正竖起耳朵倾听刘欣大讲官民关系的重要性,他突然念出这样一首诗來,大家都沒有反应过來,不禁为之一呆,

  蒯越将这首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鼓掌赞道:“常听公与、伯喈他们称道主公文武全才,属下却是直到今日才有机会亲耳听到主公的佳作,细细品味,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能发人深省,果然不同凡响,”

  高顺突然翻身拜倒在地,连连叩首,说道:“高某愚钝,放着明主在眼前,却一心要谋他就,实在可笑,如今高某已经鄱然醒悟,愿效犬马之劳,求明公收留,”

  刘欣沒想到偷來一首诗,就让高顺心悦诚服,不由大喜,赶紧将高顺扶起,说道:“有将军相助,刘某如虎添翼,他日若能扫平天下奸邪,也是百姓之福啊,”

  走不多时,已经到了颍川书院,刘欣抬眼望去,感慨万千,五年的时光,他创立的襄阳书院已经远近闻名,而颍川书院却似乎越发沒落了,那排低矮的围墙已经日渐斑驳,左边一扇木门上面也破了一个大洞,只有那块黑漆红字在木匾经历了风吹雨打,却依然倔强地高悬于门楣之上,

  推开木门,院子里却比昔日要热闹得多,有好多人正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慌忙分开众人,迎上前來,拱手施礼道:“韩戏拜见主公,”

  刘欣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四面看了看,说道:“志才,五年前,你从颍川书院走了出去,现在又回到这里,有什么感觉,”

  韩戏笑着说道:“属下沒有想到,主公既然有了襄阳书院,还会对颍川书院如此重视,得到主公的命令,属下就连夜让人运來大量纸张和文房用品,这些天又组织人手开始在后面的空地上扩建书院,这周围的人都是听到消息,來打听书院的情况,想要将孩子送到书院來读书的,能够有机会亲手将书院发扬光大,属下感到万分自豪,”

  原來,在刘欣进入颍川之后,便派人通知韩戏,让他调拨物资,扩建颍川书院,规模上要能够与襄阳书院齐头并进,韩戏沒有想到,刘欣不仅沒有打压颍川书院,反而大力支持颍川书院的发展,他作为颍川书院出身的学生,自然满心欢喜,立即不遗余力地投入了进來,

  刘欣拍了拍韩戏的肩膀,欣慰地说道:“看來颍川书院这块老牌子还是很吸引人的,这个书院的院正就由你先兼着吧,记住了,襄阳书院那一套可以参考,但不要照搬,要有自己的风格,”

  韩戏听了刘欣的安排,连忙拱手说道:“主公,属下想向主公推荐一个人,此人姓程名昱,字仲德,才华出众,与属下多有來往,前些天他携家小來到襄阳,想要在主公手下谋个差事,何不就让他做个院正,”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这座书院是颍川荀家的产业,我并不是要将它收归官有,而是因为暂时联系不到荀家的人,又担心书院因此颓废下去,这才出手相助,何况几年前我就与荀彧有过一面之缘,这座书院迟早是要还给荀家的,你放心吧,程昱既然前來相投,又有你的举荐,我一定会给他个合适的职位,”

  程昱在历史上多次帮曹操出谋划策,他的才能刘欣是久仰大名,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他,现在他主动來投奔自己,刘欣当然要满足他的要求了,不仅要用,而且要重用,

  刘欣在这里视察颍川书院的时候,刘裕的三天停课处罚时间也结束了,他又该重新回到襄阳书院上课去了,

  这些天,襄阳一带细雨绵绵,刘欣又不在府中,马芸便将蔡玥母女留了下來,阿丑每天恢复了本來面貌,每天换上一身男装去书院听课,回來以后再讲给刘裕听,所以刘裕的功课倒也沒有落下來,她现在用了自己的真名黄硕,书院的学生并不知道这个“小男生”就是阿丑,只以为她是新來的学生,

  一大早,马芸就带着刘裕、黄硕上了车,直奔襄阳书院,到了书院门口,马芸并沒有进去,她就站在门外,用鼓励的眼神一直看着儿子走进教室,知道刘裕今天要來上课,蔡邕也是早早的就站在了教室里,

  那几个被刘裕打伤的学生也因为恶劣作剧和欺负其他同学而受到了警告的处罚,他们看见刘裕和黄硕一起走进教室,既感到惊奇,又有些忐忑不安,

  刘裕非常有礼貌地向蔡邕行了一个礼,然后鼓起勇气,走到同学们面前,也行了一个礼,说道:“同学们,前几天你们欺负阿丑,虽然做得不对,但我动手打了你们就更加不应该,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同学之间就应该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希望我们今后能够像亲兄弟一样度过在书院的十年时光,”

  这番话虽然有许多是马芸教给刘裕的,但是,这次停课也确实让刘裕这个小家伙明白了很多道理,为了今天能够流利地说出这番话,他在家里已经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听完刘裕的话,孩子们都愣在那里,尤其是那几个被打的学生,更是感到十分意外,这时,蔡邕在讲台上鼓起了掌,孩子们这才回过神來,一时间掌声雷动,经久不息,黄硕并不知道为了这段话,刘裕在家里已经练习过许多遍,见他说得这样好,看向他的目光不由有了几分崇拜,

  马芸站在书院的门外,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掌声,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她知道,儿子说出这段话也是需要下很大决心的,能够说出來,那就表明儿子开始慢慢长大,已经能够学会与人相处,她可以放心了,

  虽然对书院里的一草一木,马芸曾经是那样的熟悉,但是她并不打算进去看看,现在,儿子的学习她可以放手了,书院同样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

  书院马芸不想进去,研究院她是经常要去的,唯一很少去的倒是医学院,因为不仅她几乎从不生病,就连家里的孩子也几乎沒有生过病,但是今天,马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來了兴致,想去医学院看看,

  刚刚走到巷子口,便听到医学院里面传來激烈的争论声,医学院不同于书院和研究院,因为要给人看病,所以不论是谁,都可以随便出入,马芸不由皱起了眉头,难道医学院里发生了什么医患纠纷,张机可是一代医圣,无论医术还是医德,那都是沒话说的,按道理不应该发生这种情况啊,马芸不及细想,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对面一个小姑娘迎了上來,朝她道了个万福:“张洁见过夫人,”

  马芸倒是认识,知道她是张机收养的那对兄妹,也是他的得意弟子,几年的功夫,她已经从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女孩,长成了灵秀的小姑娘,马芸朝她点了点头,问道:“张洁,是什么人在那里吵闹,”

  张洁愁眉苦脸地说道:“回夫人,昨天下午院里來了一位老先生,要和义父谈论医术,原來因为一件病例发生争执,吵到了半夜还沒有结果,今天清早起來又继续争论开了,”

  马芸不觉十分诧异,张机号称医圣,医术通神,是什么人不自量力,敢到班门前面弄斧,马芸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张洁有些为难地说道:“义父吩咐过,他们只是谈论医术,任何人不得打扰,即使声音大了一点,也不要惊动那些卫士,我现在带夫人前去,恐怕义父会责怪的,”

  马芸笑道:“你个傻丫头,又不是你惊动了我,是他们声音太大,把我引來了,与你何干,快,前头带路去,”

  他们争论的地点不在平时的诊室,而是在院内的一棵大松树下,那里有一张石桌,四面放着几张石凳,周围比较空旷,难怪声音能够传出去好远,张机抬头看见马芸进來,慌忙停止争论,起身相迎,施礼道:“属下见过夫人,”

  马芸还了一礼,说道:“张先生,医学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应该保持安静才对,你和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把个好端端的医学院弄得像个菜市场,”

  张机连连点头,说道:“夫人教训的是,属下知错了,”

  始终坐在石凳上的那个老者,突然满脸不屑地说道:“仲景,外面人都传说你医术精湛,不畏权贵,想不到今日一见,令人大失所望,原來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

  第197章查岗

  张机听了他的冷嘲热讽,怒道:“你说谁趋炎附势,”

  那老者哼了一声,说道:“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你见了这个贵妇人,便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就算她是荆州牧的夫人,你也不该如此,”

  马芸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荆州牧的夫人,”

  老者反倒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真的是,是荆州牧的夫人,”

  张机沒好气地说道:“那还能有假,这襄阳城内有谁敢假冒州牧夫人,张某尊敬马夫人,不是因为她的夫君是荆州牧,而是因为马夫人不仅爱护百姓,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实乃当世第一奇女子,”

  马芸摆手道:“张先生就不用夸我了,我可沒有那么多能耐,我來问你,这位老先生是什么人,你们在争论些什么,”

  那老者却已经抢先站了起來,拱手道:“小民华佗,从小喜欢钻研医术,一向在北方行医,前些天碰到张先生的一位弟子,这才知道襄阳还有这样一座医学院,于是巴巴的赶了过來,有一些病例要与张先生探讨探讨,”

  马芸吃惊地说道:“原來你就是创出五禽戏的神医华佗,失敬,失敬,來來來,大家都坐下來说,”

  华佗不由暗自心惊,自己这套五禽戏才刚刚成型,并沒有外传,想不到这位州牧夫人竟然已经知道了,难道她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华佗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多了几份敬畏,

  闲谈之下,马芸这才知道,华佗看上去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其实也才四十多岁,如果放在后世,还勉强算得上是个年轻人,因为他苦心钻研医术,又常以身试药,竟致华发早白,因此,华佗便觉得用药物治疗,容易带來不良反应,所以主张通过切除病灶的方法來治愈疾病,

  马芸终于明白了,原來他们两个是外科与内科之争,不由笑道:“是药三分毒,华神医的考虑不无道理,但是,凡事不可太过,应当顺法自然,有些病可以用药物治愈,有些病则需要手术切除,你们两位都是一代医学大家,应当通力协作,一起悬壶济世,而沒有必要分什么高下,如果华神医愿意,不如就请留在医学院,传授医道,治病救人,”

  张机见马芸提出挽留华佗,也出言劝道:“元化兄,你一个人游走四方,终其一生又能救治多少病人,如果能在医学院教出十个得意弟子,那就相当于有十个元化在外行医了,如果教出百名弟子,那又将是什么样的功德,元化兄,这件事情,你还需要考虑吗,”

  这番话是刘欣当年挽留张机时说过的,五年多來,张机也确实教出了一批弟子,有些人已经能够独立出外行医了,所以对这番话的意义理解得最为深刻,现在直接拿过來劝导华佗了,

  华佗确实还有些犹豫,他沒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马夫人,刚才你说的手术是什么意思,”

  马芸这才明白,原來现在还沒有手术这个词,自己有些超前了,想了一想,索性给他们两个上一堂现代医学科普课吧,马芸虽然不是法医,但是在警校对人体结构以及一些解剖学知识还是多有涉及的,她不仅解释了什么是手术,什么是外科、内科,还干脆让人取來纸笔,粗略地画了一张人体骨骼图,给华佗、张机讲起人体构造,各部分肌肉、骨骼的名称,血管、神经、心脏的构造,

  当华佗听说人体一共有二百零六根骨头时,他不禁愣住了,虽然他经常为病人做一些外科手术,但是还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对人体的结构有如此深刻的了解,这下,他对马芸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马夫人哪里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简直是无所不能,那就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啊,

  此时,刘欣也视察完了颍川书院,率领众人返回襄阳,就在他离开沒有多久,一个人匆匆闯到了颍川书院的门口,大声说道:“你们荆州军怎么能够强占书院,简直比西凉军还不如,”

  刘欣占领颍川的时候,颍川书院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因为西凉军不仅來抢夺财物,还要抓丁抓差,书院的学生都躲了出去,刘欣派韩戏重建颍川书院的消息虽然传了出去,但是,一些原來书院的学生还是将信将疑,

  韩戏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嚷,赶紧走了出來,说道:“我是荆北道总管韩戏,奉我家主公之命,重建书院,我家主公说了,书院是颍川荀家的产业,荀家的人暂时联系不上,这片书院可不能荒废了,这才帮忙代管一下,”

  來人狐疑道:“你说的当真,”

  韩戏笑道:“我也是从颍川书院出去的学生,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对了,你又是什么人,”

  來人慌忙拱手道:“原來是韩师兄,小弟徐庶也是书院的学生,刚才多有得罪,请师兄勿怪,”

  徐庶弃武从文,來到颍川书院不到一年的时间,西凉军便开始频繁骚扰乡间,他正值青年,又习过武艺,正是西凉军抓丁的对象,只得离开书院,躲到了乡下,但是他耿直的脾气并沒有改变多少,听说西凉军走了,荆州军又來了,而且还占据了书院,便顾不了许多,匆匆赶來要和他们理论,一到门口,便见到许多陌生人进进出出,顿时按捺不住,大叫起來,

  韩戏听说他是书院的学生,顿时大喜,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师弟,你來得正好,主公说过,在物资上他可以保证书院的需要,但是他更希望书院继续保持自己的风格,我离开书院已久,现在的先生和学生都不熟悉了,你可愿意帮我将他们找回來,”

  徐庶欣然道:“这是好事啊,份所当为,小弟现在就去,”

  话一说完,他便转身匆匆离开,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寻找昔日的师生去了,

  过了颍川,便是荆州地界,不仅道路好走多了,而且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刘欣突然就有些想家了,他带了许褚、魏延、张辽、高顺四人和五百名亲卫,脱离了大队,快马加鞭,直奔襄阳,张飞、赵云、陈宫等人则带着大队人马,押运着那批典籍,缓缓而行,

  刘欣出征以后,每天都会派出流星快马,将战报送往襄阳,沮授等人也已经知道刘欣昨天就到了颍川,按照行程推算,大军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回到襄阳,而刘欣临时起意,飞马赶來,到了襄阳北门时,已经是上灯时分,

  不过,即使到了深夜,襄阳的城门也是不会关闭的,而且在襄阳的商业区,就是到了半夜,那里仍然会非常热闹,而北门一带便与襄阳的商业区邻近,所以十分繁华,

  襄阳城的规矩,城市里面禁止纵马,就算刘欣也不能例外,所以,一到城门,刘欣就率先下马,许褚、魏延和一众亲卫也都跳下來,牵马而行,从颍川南下的路上,张辽、高顺就能明显地感觉到荆州百姓对刘欣的爱戴,现在见到他身为一州之牧,襄阳城的主人,却能够以身作则,不由相互对望一眼,也赶紧从马上跃了下來,到了此时,他们才明白,百姓们对刘欣的爱戴不是沒有來由的,

  守卫城门的士兵看见刘欣,不由发出一阵欢呼,这样的场景,张辽、高顺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路上,田地里劳作的百姓,只要看到荆州军经过,都会驻足欢呼,当有人认出队伍里有他们的州牧大人时,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挥,便纷纷跪倒在地,顶礼膜拜,

  越往城里走,人越多,欢呼声也越高,直到队伍拐到东大街,进入那片官员府邸集中的区域,才安静下來,这里的街头巷尾都有飞虎亲卫日夜巡逻驻守,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出入的,

  刘欣停住脚步,对众人说道:“魏延,你带弟兄们回营休息,许褚,你也可以回家去了,张辽、高顺,你们两人随我进府,”

  许褚知道,周围或明或暗,有许多亲卫,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于是和魏延一起向刘欣拱手告辞,

  这一路走來,早有人将刘欣回襄阳的消息通报到了州牧府,一家人正围在两张大圆桌旁吃饭,得知消息,慌忙放下碗筷,马芸快步來到府门前翘首张望,终于看到了刘欣的身影,迎上前道:“老公,你怎么今天就回來了,”

  刘欣笑着说道:“我就是偷偷回來查岗的,看看你们在家里乖不乖,有沒有想我,”

  马芸脸儿一红,娇嗔道:“就知道你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有外人在这里,也不晓得注意点儿,”

  刘欣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两个人,赶紧指了指身后,说道:“夫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辽,这位是高顺,”

  张辽、高顺已经猜道,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少妇就是刘欣的夫人,慌忙施礼道:“末将参见夫人,”

  马芸自然是知道这两个人威名的,也为刘欣又收得两员猛将而暗暗高兴,也赶紧还了一礼,

  刘欣又说道:“夫人,你先进去吧,再派个人去请沮先生过來一趟,我有事要交给他安排,”

  马芸还沒來得及答应,巷口处已经有一个声音传了过來:“不敢劳动夫人,属下已经自己來了,”

  第198章心太软

  刘欣回头看时,却是沮授、田丰,刘欣的队伍一进城门,便引起阵阵欢呼,他回來的消息自然也不胫而走,沮授、田丰二人又如何不会得知呢,对他们來说,虽然沒有能够在城门守候,但是赶到州牧府拜见也是应该的,

  大家來到书房坐定,刘欣指了指张辽、高顺,说道:“二位先生來得正好,这两位今后便是我们荆州军中的一员,你们等会帮他们安排一下住处,”

  刘欣自从定下了争夺天下的目标,就存了招揽人才的心思,俗话说,栽得梧桐树,引來金凤凰,有个安居之所才能更好地吸引人才,因此襄阳城东一带官员府邸的建设就沒有停止过,那里空着许多现成的宅院,除了规模大小不同,一应设施俱全,一般官员住所的安排,是不需要刘欣亲自过问的,而现在,刘欣亲自嘱托张辽、高顺二人的安置问題,显然这两个人已经得到了刘欣的信任和重视,

  沮授拱手道:“请主公放心,属下回去立即安排二位将军的住处,再调拨一批官奴过去,”

  现在,那些被充作官奴的罪犯家眷已经不再关在大牢里了,而是在城郊专门建了一座营地,将他们集中起來,进行集中教育和培训,因为这些人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原來都是家里的主子,过惯了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寄生虫般生活,哪里做得來那些家务,

  刘欣又转向田丰,说道:“韩戏有个朋友叫程昱,此人有大才,可堪大任,他现在暂时住在襄阳一家客栈里,你马上派人查找一下,也为他安排一处住所,明天再带他來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