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道:“谈判地点设在渭州便是,夏使不必来京城,你只需告诉朕你打算拟定何种条款,朝廷同意之后,其他的便由你全权做主便是。dashenks.”
苏锦当然很想当这个谈判大使,因为只有自己掌握住谈判的条款,才能兑现和野利部落的协议,万一另外的人还是达成了粮食的交易的条款,自己想用粮食换战马的企图便失算了。
“既然如此,臣遵旨便是,臣的谈判条件很简单,只有一条,那便是要求西贼取消称帝,放归捋掠的边民,否则我大宋将进军直捣兴庆府!其余的什么岁币,什么粮食棉花工匠之类的一概不答应,相反我要封锁边境,趁着西贼国内窘困之际,给他来个雪上加霜,让他们没个十年八年恢复不过来,看他们还拿什么跟我大宋叫板。”
众人默然,这小子心肠真毒,趁他病要他命,不过想想倒也解气。
杜衍皱眉问道:“若是西贼不取消称帝你打算怎么办?”
苏锦笑道:“不取消的话我也没辙,咱们是不可能派兵真的攻打的,不过我会做出姿态吓唬他们,最不济便是不战不和之态,反正双方都要休养将息,我大宋的国力恢复肯定比他们快,今年风调雨顺,夏粮又是大丰收,他李元昊吃光了牛羊只能啃青草了。”
众人大翻白眼,这算什么谈判,弄个不战不和之局出来了,不过只要能维持现状,双方停止打仗,也就达到了议和的目的。
当下赵祯下旨任命苏锦为钦差,命人照会夏国使节,谈判地点时间更改,人选更改等事宜。
……
早朝散后,苏锦知道赵祯肯定要单独召见自己,故意走在最后,果然黄培胜跑来在苏锦耳边低语几句,要苏锦去崇政殿御书房见驾;苏锦溜溜达达的往崇政殿行去,到了崇政殿御书房的时候,赵祯已经换好了便装,坐在一张小案边等着苏锦了。
苏锦上前行礼,赵祯微笑摆手,命苏锦坐在对面,亲手拿起茶壶替苏锦斟了一杯茶。
“苏锦啊,你很不错,朕没有看走眼,这次西北之战打得漂亮。”
“多谢皇上夸奖,皇上洪福齐天,微臣跟着沾光罢了。”
“你也别谦虚,朕知道这一战你的功劳最大,深入敌后烧毁大军粮草,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做的,胆色可嘉,不过……稍显鲁莽。”
苏锦笑道:“皇上教训的是,我也是狗急了跳墙,皇上前脚任命我为泾原路代使知渭州,我后脚便将渭州丢了,那叫什么事儿?今后我还抬得起头么?”
赵祯哈哈笑道:“说的也是,如今你肩头的担子更大了,朕将秦凤路也交给了你,西北可不好管啊。”
苏锦道:“臣也正犯愁呢,生产恢复,城池重建,都需要大笔的金钱和粮食物资,我想请皇上帮我一把,不然西北我没办法呆下去。”
赵祯道:“叫你来便是跟你说这个,昨日我和晏爱卿谈及此事,西北目前的主要任务便是维稳,要让民心稳定下来,生产也要恢复;鉴于你的担子不轻,朝廷自然会给予大力协助,你有什么要求便提出来吧。”
苏锦想了想道:“那臣便不客气了,臣确实需要朝廷的帮助,而且还有一件事需要皇上的特许。”
赵祯兴趣大增笑道:“你又有什么鬼名堂?说来听听。”
第八一五章秘密协定
苏锦道:“皇上认为我大宋军队与辽人夏人的军队相比优势在何处?”
赵祯笑道:“倒考起朕来啦,这不是明摆着么?我大宋士兵样样比他们好,无论甲胄兵器还是器具,都胜出他们一筹。”
苏锦笑道:“那为何咱们打他们那么吃力呢?”
赵祯道:“这也是明摆着的事情,咱们没有好的战马,南方出的马匹不耐苦寒,数量也不多,所以我们在野战的时候吃亏的很。”
苏锦道:“皇上看的很明白,这一点应该是大宋上下共识,辽人夏人均不愿和我大宋做战马的生意,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
赵祯道:“那是自然,那也是他们敢于挑衅的资本。你说这些作甚?”
苏锦神秘一笑道:“因为臣有可能为大宋弄来良马……”..
赵祯一惊,伸手抓住苏锦的手腕道:“真的么?你能说服夏人卖给我们战马?”
苏锦轻声细语将于野利都兰的协议说了一遍,赵祯越听越心惊,脸上惊疑未定道:“你是说,夏人野利部落居然愿意背叛李元昊?”
苏锦摇头道:“不是背叛,他们是要自保,野利遇乞和野利旺荣是夜里部落的两座大山,长久以来手下统帅着野利族十余万雄兵,成为李元昊的心腹大患;这次渭州前线上,李元昊设计杀了野利两兄弟,嫁祸于我大宋,结果被我识破;那野利皇后便是野利两兄弟的妹妹,野利部落强大她才能立足,如今野利部落靠山一倒,没藏部落乘势而上,李元昊当然不会再买野利都兰的帐,宠妃没藏氏眼看就要取而代之,所以为了自保,野利都兰只能与我合作。”
赵祯点头道:“确实如此,朕理解李元昊的心情,也明白后宫之中的争斗。”
苏锦不敢接话,续道:“臣认为,如果我们用粮食等物换取野利部落的战马,而野利都兰用粮食布匹等物控制内部的物资;那样的话,李元昊便不能与野利部落翻脸;特别是我大宋拒绝在与西贼开通贸易,李元昊即便知道野利部落和我们暗通款曲,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而我们成功的制造了党项内部的矛盾,又能获取我们想要的战马,何乐而不为呢?”
赵祯心头狂跳,这倒是个一石二鸟之计,难怪苏锦刚才在大殿上极力要求封锁边陲终止双方再开榷场交易,原来是不仅是想困死党项人,还为这件事着想。
“可是,西贼有了我们的粮食供应,会不会又起战端呢?你刚才可是说,这是在养虎为患呢。”
苏锦道:“这便是把双刃剑了,需要皇上衡量哪种对我大宋有利,我大宋粮食多的是,但粮食多不能提高我大宋军队的战力,骑兵成了规模那才是彻底杜绝西贼觊觎之心的根本,到时候可战可和,主动权必在我大宋手中;另外皇上若是担忧过甚的话,咱们可以控制粮食和战马的交易的数量;臣打算在陇山以南,兰州以东开辟一片马场,择良种战马培育,终有一日,我们可以自己用自己的战马,不必依赖和夏人交易。”
赵祯一拍大腿道:“好办法,战马可以下崽,西北气候适宜养马,而我大宋的稻米在党项境内很少能种活的,这倒是个妙计。”
苏锦道:“这么说皇上您同意了么?”
赵祯道:“我只是担心,此事会有人反对,毕竟这是和西贼做生意,肯定会惹来闲言碎语。”
苏锦笑道:“这事以臣的名义来办,秘而不宣,除了皇上和我,谁也不告诉,皇上只需敦促三司多多拨付给我粮食布匹等物便是了。”
赵祯斜眼看着苏锦道:“你当晏三司是傻子么?他精明的很,西北多少人,要吃多少粮食穿多少衣服,那都是精打细算到而来极致,你当三司使是白当的?”
苏锦挠头道:“那怎么办?”
赵祯想了想道:“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了,或许你可以在南方收购粮食,秘密运往西北,只要别露陷便成;若是有人举报你囤积粮食,朕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朕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苏锦挠头道:“这倒是可行,只不过我可没这么多钱,皇上您可要给我点才成,不然我拿什么收粮食。”
赵祯啐道:“你还敢要钱?你以为朕不知道在扬州庐州的时候你捞了几百万贯?便是在渭州,李知和的财产也被你搜刮了几十万,朕不说不等于不知道。”
苏锦尴尬道:“皇上圣明,但这些钱我可是花了不少在朝廷的事务上,别的不说,这次到西北垫付军饷俸禄便花了一大笔,我可没全装进口袋。您摸摸良心说,我汇通银庄开业,替朝廷垫了多少?朝廷如今一文钱也没打入我银庄,在这么下去,我家银庄要关门大吉了。”
赵祯笑着给苏锦一个爆栗道:“跑来跟朕哭穷,朕也没钱,钱在你伯丈人手里,你自己去要便是。”
苏锦道:“我要来也只是西北的军饷俸禄,最多加上点重建款项,哪能有几个钱?西北这烂摊子处处要花钱,怎么够?若是平白无故的要大批的钱银,岂不让晏三司生疑?”
赵祯摊手道:“朕帮不了你,最多朕省吃俭用,从宫中费用中挤出个五六十万给你,这算仁至义尽了。”
苏锦肚里大骂,但也无可奈何,这件事既然不能公开,从赵祯这里也拿不到钱,那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但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赵祯,坐享其成那可不行,自己忙活来忙乎去总不能两手空空。
苏锦道:“皇上,要不这事我自己想办法得了,但臣请皇上答应我一件事。”
赵祯道:“你说。”
苏锦道:“臣自力更生可以,但是臣在西北要干些赚钱的买卖,您心里有数,到时候可别听别人嚼舌根儿。”
赵祯道:“只要不是有损江山社稷之事,朕不干涉你便是;不仅如此,朕还减轻你的负担,朕即刻拟旨,西北四路三年劳役税收你自行征收,有多少算多少,准许你截留自用,便于你安顿百姓如何?”
苏锦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虽然此举在今年是毫无作用,但是明后年之后,自己大可稍微征收点税费粮食,倒可以缓解一下局面。
君臣又聊了会别的事情,赵祯打了个阿欠,每日早朝困顿不堪,上午都要睡个回笼觉,苏锦知趣的告退出宫。
一出宫门口,一大帮子人呼啦围上前来堵住苏锦,苏锦吓了一跳,一看全是认识的官员,欧阳修、富弼、杨察等等,还有十多位旧日的同僚交好的官员。
欧阳修揪着苏锦的袖子道:“可逮住你了,没说的,请客请客去。”
苏锦不解的道:“请什么客?”
欧阳修指着苏锦鼻子道:“呦呵,装傻是么?平步青云升官发财,如今红的发紫,便看不起咱们这帮子人了是么?这可真叫‘媳妇娶进房,媒人丢过墙’了,当初谁死乞白赖的央求我帮你做媒来着?”
富弼也跟着起哄道:“就是,今日不能饶了你,苏小弟,你就破费些,今日樊楼最好的包厢哥哥我已经帮你定下了,无论如何你是逃不掉这一顿了。”
众人连声起哄,苏锦本想回家陪陪王夫人晏碧云等人,但脱身不得,再说,这些都是死党,久未相聚也应该在一起乐呵乐呵;于是笑道:“我当什么事儿,本打算今晚宴请各位,但你们这么性急,那咱们便开往樊楼便是。”
当下命小柱儿回去通知家里一声,被众人簇拥着前往汴梁最豪华的樊楼而去。
当天下午,汴梁城樊楼里传出了数首好词,据说是今科状元苏锦在西北为官有感而作,汴梁城中的歌肆青楼的歌女们早已将状元郎的诗词奉为圣物,每每压轴大作便是苏状元以前做的数首词作,如今新词既出,且风格迥异,自然纷纷传抄谱曲传唱,一时间风靡无双。
词曰: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煮酒慰平生!
第八一六章爱心马车
由于西北事务繁多,秦凤路又纳入苏锦的辖下管辖,更是有许多的事情容不得苏锦有余暇在京城盘桓,更何况和夏人的谈判约定在半月之后的渭州城中,苏锦更是要抓紧时间返回西北。
而此次回京时间上也不凑巧,晏碧云腹中的孩儿实际上要到十一月初才能出生,苏锦是绝对等不到那一天了,但苏锦又不想错过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日子,于是相当的纠结。
几经考虑之后,晏碧云不忍见苏锦一心挂两头,于是主动提出跟随苏锦去西北,但顿时引起了全家上下的极力反对”“。
“姐姐,这可使不得,渭州远隔千里,一路上颠簸跋涉风餐露宿的,你又近临产之期,万一路上出个什么茬子,那可了不得。”柔娘第一个出来反对。
小娴儿也急道:“是啊小姐,你当这是玩笑呢?生孩子可是大事,也是很危险的事情,要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教咱们怎么办?”
面对众人的一片反对之声,晏碧云表现的极为淡定,微笑摆手道:“你们也莫要紧张,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危险的,娴儿你忘了么?咱们晏家后园的罗婶子怀胎八九个月照样担水浇花,忙前忙后的,生孩子的前一刻还在锄草,还不一样母子平安么?再说了,夫君一心牵挂两头也不是个事儿,如今他官事繁忙,他又是对家人极为照顾之人,我们难道便忍心看着他留下遗憾么?再说了,家中生意也都上了正轨,我留在京城也没什么事情,总归要跟随他去西北,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西北,身边连个家人也没有;这次回京,你们没看出来他都有些沉默寡言,黑瘦了不少么?”
众女心道:沉默寡言到未必,回京这几日每天晚上不知道多么活泼,折腾的人吃不消,诸般花样层出不穷,快被他弄疯了;不过黑瘦了倒是真的,以前白皙的皮肤也变得粗糙,显然是在西北的日子不甚安适,小穗儿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而那个什么夏思菱本来就是娇小姐,又怎么会照顾人。
“可是,要去也等孩子生下之后才能去啊,我们不答应,便是公子爷回来也必不会答应。”小娴儿下了断言。
晚上苏锦归家之后,此事被郑重的提上了议题;不出所料,王夫人和苏锦一听同声反对,王夫人道:“媳妇儿,这可是我苏家第一个孙儿,无论是男是女都不能有差错,安心在京城养着,锦儿回不来便回不来罢了,这又有什么?天下为官经商者家中人生老病死不在身边的多了去了,又有何遗憾的。”
苏锦也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他不愿错过自己孩儿出生的这一刻,但他也绝不愿意冒险,若是半路上晏碧云出了差错,那可是终身之憾了。
晏碧云耐心的说服道:“婆婆,夫君,听碧云跟你们说,奴家问了郎中,他们说妇人受孕前三个月最为危险,过了那三个月其实也并非大家想象的那么脆弱,奴家想好了,路上行的慢一些,再带上接生婆郎中随行,一路就当游山玩水,如今已经入秋,天气也好,闷在家里反倒心情不好;夫君可以先行回去,我们在后面慢慢跟上就是了,东西带的足一些,准备的充分一些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众人还是不放心,百般的劝说,但是晏碧云却坚持己见,最后不欢而散;晚饭后,苏锦在房中问晏碧云为何要这么执拗,这已经不像她的性格了,晏碧云拿出了一封信道:“这是夏小姐私下里写给奴家的一封信,怕是你也不知道吧。”
苏锦道:“她写信给你作甚?”
晏碧云叹息道:“你永远不懂女子的心事,虽然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大事,在你看来是不得不为之事,理由充足之事,但你看看这封信便可知道,当你决定以身涉险之时,你身边人的心情是如何的糟糕和痛苦;这封信便是你一意孤行亲自带人去会州烧夏军粮草的时候,夏小姐写给奴家的,信里边句句泣血字字担忧,可谓是痛入骨髓;你永远不知道,当你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那不仅是你个人的事,也会牵动你周围所有人的心。”
苏锦歉意道:“我知道,可是我也身不由己。”
晏碧云伸出纤长的手指抚摸苏锦的脸道:“奴家明白,男儿汉自然要做男儿汉的事情,也许有的时候不惜舍生赴死,奴家不回干涉你的决定,但奴家想要做的便是时时刻刻和你呆在一起,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奴家要珍惜现有的一切;奴家和夏小姐一样,不愿意天天呆在京城苦苦担心翘首而盼,更不能容忍在夫君辛苦操劳之时自己却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所以这一回无论如何奴家也要跟你去西北,哪怕是死在路上也无怨无悔;你将让奴家脱离了往日的煎熬,难道忍心让奴家再受煎熬么?”
苏锦这才明白晏碧云的心意,晏碧云本就不像是这个时代传统意义上的女子,只知道一切遵循命运的安排,也不懂去争取什么,晏碧云执掌晏府家业数年,走南闯北历练日久,见识上也高出他人,她所要求的和苏锦厮守,珍惜当下的每一天,倒也并不过分。
实际上,苏锦也明白,这一切也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性格中实在有太多冒险的成分,这一点带给身边的女子们很大的压力,所以她们并没有多少安全感,相较而言,晏碧云能够理解自己,只是要求能时时刻刻在一起,已经是很不过分的要求了。
话到此,苏锦也无法拒绝,其实去西北远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危险,路上多加小心便是了,如今战事已息,西夏军的滋扰已经不用担心,在大批马军士兵的保护下,路途上的盗跖也不敢露头,唯一要做的便是让晏碧云少受颠簸注意身体便是了。
苏锦被说服,这让家中众人及其无语,王夫人气的大骂苏锦没心没肺,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的媳妇儿,苏锦默不作声的带着小柱儿在自家最大的马车上捣鼓了两个整天之后,请王夫人上马车试坐,王夫人顿时无语了。
原来苏锦为了让晏碧云在坑洼难行的官道上少受颠簸之苦不得不开动脑筋搞起了发明,这时代的马车都是木轮,虽然行动的快慢靠的是马儿的速度,但颠簸起来就不是马儿拉车的速度所能决定的了,苏锦也没有别的材料,只得因地制宜缝制了一圈皮囊垫在宽宽的轮子表面,外边再以三四层厚牛皮裹住,钉得严严实实,这样一个简易的防震车轮便做成了,虽然不知道能用多久,但是效果果然很好,坐着马车过沟坎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平稳舒适了许多。
本来苏锦打算在车轴上想办法安装防震器,但是这年头钢铁都是次品,根本就不可能有弹簧之类的玩意儿,木制的车轴也经不起多大的改造,最后只能在车厢里做文章,除了铺上厚厚的棉毯,四壁以厚棉枕头格挡以防碰撞摔倒等等,还怕车厢内过于气闷将车顶改造成可以掀开的敞篷。
这样一来,两天时间,一个孕妇专属座驾便告完成,王夫人坐了之后赞不绝口,连她这把老骨头都没感觉不舒服,晏碧云应该不会感到不舒服。
众人惊讶于苏锦的小聪明,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虽然在这个年头匠工的手艺再巧也不为人所看的起,但苏锦能亲自为晏碧云的出行动手改装车子,这份眷爱之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小柱子,作为苏家马车队的首席马车夫,他惊讶于公子爷的聪慧巧技,作为一个赶了近十年车的车夫,小柱子无时无刻不在为了改变车的颠簸让主人做的更舒服而努力,但却从没有公子爷这般手到擒来,这让小柱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道公子爷前世跟我是同行?”小柱子私下里想。
第八一七章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