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疑惑的看着她。
“你会处理好的不是吗?”她顶了顶他的额头,亲昵道:“而且我还有其他事要去做呢!”
“什么事?”
“不告诉你!回去再告诉你。”
无论安子迁怎么问,她都耍赖似的不开口。笑话,我也只是猜测啊,要是到时候查出来是没有,那不是丢脸丢大了!
“六十七号,白沁!”护士的喊声打断了白沁的思路。
怎么办,忽然好紧张啊!白沁坐在椅子上竟然有些起不来。
“六十七号,白沁!”护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环视一下四周,看着这些准妈妈们幸福期待的笑容,深深的吸一口气,吐出,握握拳头,起身迈开步子,走向诊室。
袁绣芸有些局促的看着端正正的坐在对面的安子迁,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天被安掣景下了最后通牒,她若是还抱着奢望继续纠缠着,当年自己跟孙锐远私奔私自窃取的安家资金的证据和自己假死的证据安家手里实打实的掌握着,一旦交上去,她下半辈子就只能在牢狱里渡过了,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即使心里还有不甘,也只能放弃了。
却没想到,今天安子迁会主动约她见面。虽然安掣景还守在外面在,但毕竟不久后当家的安子迁,只要他认了自己,安掣景说的话统统都没用!
这样一想,袁绣芸心里又产生了浓浓的希望,心情也跟着激动了。
可是,现在坐了有三五分钟了,安子迁却还没开口,是怎么回事?她的心又开始一上一下,不安了起来。
“今天约好见面时想要把事情讲清楚。”他终于出声了,袁绣芸下意识的轻弹了一下。
“小迁。”
“袁夫人,请听我说。”打断了袁绣芸的话,安子迁道。
袁,袁夫人?袁绣芸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叫我袁夫人!浓重的不安的情绪从心底蓦然产生。
“当年是你自己选择离开的,那是你也没想过要回来吧。既然早就做出了选择,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小迁,你......”袁绣芸慌张的开口。
“请你先听我说!”身子微微后倾躲过她伸过来想抓着自己的手:“从你离开开始,你便不是安家的人了。也,从你做出选择开始,你与我和姐姐也没关系了,我们只是安家的子孙,再无其他身份。”这是安子月打电话过来说的,她要安子迁一定要说出这句话来,那时候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他还听得见那头林墨的轻哄声。
袁绣芸的手桌子上方颤抖着,安子迁并不是没有看见。
“丢掉的东西就再捡不起来了,袁夫人。我们从十四年前起就毫无瓜葛了。”
“不是的,不是......”她再一次忍不住打断安子迁的话,开口想说。
“袁夫人,您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如此打断别人说话,是否不太合适。”并没有被她激动的情绪影响,安子迁道:“至于你带走的那些财产,就算是按照离婚夫妻的财产分割来说,那些比你应得的还多两倍有余,就当是你放弃我和姐姐抚养权的报酬,还有这些,请你收下。”说着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桌上。
见她紧紧盯着卡,泪落满面没有动作,安子迁终究有些不忍:“不管如何,我们生理上的关系断绝不了,我和姐姐也不希望你过的潦倒。这些钱,至少能保你衣食无忧下半辈子。”
呆愣了许久,袁绣芸终究是收下了那张卡。十几年来被现实磨练的她失去了所有天真的清高傲骨,深深明白,钱的重要性,更何况还是这样数量的钱财。
此刻的她终于明白从她回来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是做无用功,安子迁说的对,当初是她自己主动丢掉的,如今怎么又捡的回来。是她白日做梦了......
两人相对无言,起身离开的安子迁在临出门的最后一刻被她叫住。
“小迁,我对不起你和小月。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声音里浓浓的乞求听的安子迁忍不住攒紧了拳头。
时间在这样的静默中慢慢流逝,袁绣芸的心也一点点变冷。
他最终还是开口了:“我的母亲,早在那场大火中逝世了。”
推门离开,留下袁绣芸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绝望的哭泣着,无声的流泪最后变成了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她是真的后悔了!
可是,有些错误可以原谅,有些错误一辈子都原谅不了!
安子迁疾步走着,来这里之前,他对白沁说过。
“姐姐问我恨她吗?我不恨,不恨她。但是我知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和她再有关联了。”
“她不顾一切的扑向她的爱情,她的自由,拿一辈子来赌。现在,她赌输了,她没有反悔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