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些勇气,平时的白沁虽然冷漠但绝对不会让人害怕,但每次一在她面前提起安子迁,她就会瞬间变成炸弹引爆,身边的人都会人波及到。身为安子迁的贴身助理安驰首当其冲总是被炸得皮开肉绽,但又是不可避免的。可怜的安驰现在心里都有阴影了,每次在白沁面前提起安总时,对方还没开始爆炸,他的心里就已经开始发毛了。让人意外的是这次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预想中的怒吼,正当他疑惑时冷清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把公寓的钥匙给我吧,我想自己设计装修。”安驰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溅出来一些咖啡在外面:“啊?......哦.....”白沁看着安驰被咖啡溅到的衣袖心里纳闷:这个安驰真的变笨了?指了指他衣袖开口说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事做,我自己设计装修吧。”
安驰被提醒才知道弄脏了衣袖,连忙抽了张纸巾擦拭:“好的,刚好我身上有公寓的钥匙。本来准备等下就联系装修工人去公寓的。这样的话,我把联系电话也给您,以后的事您可以自己直接和工人沟通。”擦了两下就丢开了纸巾,到包里拿钥匙和名片递给白沁:“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我。”点了下头把东西装进包里,白沁不认为还有什么话要和对面这个似乎变笨了的助理讲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提包,起身,迈步,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略显急促的男声:“白小姐。”转过身,用眼神询问对方还有什么事。“白小姐如果不忙的话,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安总,安总这几个月......虽然没说,但我看的出来安总很想念你。”不自觉站的笔直的男子想按照今天的白小姐的反应说这些话应该也不会发很大的脾气吧。白沁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看着安驰久久不出声,面无表情。而安驰却被看得越来越紧张:“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不是安......”话没有说完,他就看见那个女子忽然转身离开,步伐微微急促。
安驰却丝毫没有被无视的愤怒,如果忽然被白沁重视了他才会害怕。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见鬼!明明今天她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却比她以前任何一次发脾气都紧张。安驰绝对不会承认他已经在心里默默的认定了白沁这种生物是越长大杀伤力越强的,以后不是必要解除绝对要有多远离她多远!
白沁匆匆离开咖啡馆,一个人在街头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刚刚安驰最后说的话就像一阵大风吹乱子重生以来她一直伪装平静的内心。她不愿承认每个白天当她一个人时,每一个夜深人静时她的心里缠绕的都是上辈子以及她成为魂魄的那一个多月的记忆:安子迁对他的□,他的自私,他的冷漠,他的禁锢,她的痛苦,她的不自由,她的歇斯底里......她上辈子所有的理念所有的认识却全都在那一个多月的不眠不休的见证里被动摇了,当她看当她到自己残破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肯放手时,当她看到不管清醒还是神智不清是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不肯停止,当她看到连最后陷入魔障的他气息慢慢减弱都是为了离自己更近一点.......
紧紧的抓住心脏处的衣服,硬是逼回快要掉落的眼泪。其实白沁是极度倔强的人,她一旦认定的事根本就不会再改变观点。她到现在也不肯承认自己因为心疼和感动而为安子迁落泪。其实她清楚自己为什么重生——执念,那一股强烈的执念,或许是他对她的至死不渝的追逐,或许是她面对他濒临死亡时的苦痛与不舍,让她重生了。她一直不愿意想的太多,因为她知道这样下去她心中的天平会毫不犹豫的倒向哪一方,活着与死去时所看到的截然不同的事实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一时间,白沁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小沁,你这阵子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啊?为什么我总见不到你的人?”总算熬到军训结束的林米乐,也终于逮到近段时间总是不见踪影的白沁了。拉着她一起逛街,中途在一家餐厅吃饭休息,林米乐开始了她的“严刑拷问”:“快说,你是不是都背我一个人享受不带我去玩?”
白沁看着对面的好友感叹她真是精力十足,别人都是趁着军训刚结束好好休息,而她却拉着自己出来逛街。“就算我没出去,你难道就可以总是见到我么。”欣赏着好友愈发深的肤色,白沁毫不留情的小小嘲笑了一番。“唔,小沁,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来嘲笑我。”林米乐瘪了瘪嘴,同时用眼神指控着好友的冷漠:“你应该心疼我的。”却只换来对面的“活该”二字。这的确是林米乐自找的,林米乐家势虽说比不上安氏,但总归还是比得上白氏的,不想军训也只是简单的事。而林米乐却是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试试,即使开始几天都累趴了,她也是灌足了那股劲儿坚持到底,对于一个从小到家都娇生惯养的富家女来说,这也着实不容易。所以白沁虽然嘴上打击这好友,却也清楚这也是她喜欢林米乐的原因之一。“嗷呜.....不许转移话题,快说,这阵子你都干什么去了?”再次被打击的林米乐发出“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