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叔听得咧嘴,也赶紧就告诉了宋瘸子他并没有做梦,是我们将他带上飞机来到了甘陕这片儿。
“那我阿兄呢……”宋瘸子一瞪眼,直勾勾的瞧向了我和小叔。
没有办法,我和小叔只能一人一句的劝说宋瘸子。而宋瘸子在我们的劝说中,渐渐转过脑袋,就盯着窗外的大雪发起了呆。
“老胡同志,小胡同志,你们不仗义啊,你们要办你们的事儿,那我阿兄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宋瘸子就盯着窗外低低的说着。
我和小叔再次相似一眼,哑口无言。我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一股愧疚。
直到宋瘸子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事儿也怪不得我们。
“那是我阿兄的劫,难能躲,劫躲不了,只有他自己才有可能化解自己的劫。”
“对咯,你阿兄本领那么大,一定不会有事儿的。”小叔接着宋瘸子这句话笑着拍了拍宋瘸子的肩膀。
宋瘸子白了小叔一眼,没再说什么,这件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毕竟此时我们已经在甘陕一带,在这片儿,我们不可能再搞到登上民航飞机的推荐信,所以我们要回去,就只能乘坐火车。
从这一带回到川渝,那至少要十天往上的车程。整整十天,不管宋元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回去时都已经晚了。所以,不管是我们还是宋瘸子,都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只不过,这一次因为我的事儿,再次将宋瘸子牵扯了进来,我心里还真有些惭愧。
所以,在我们到达这片儿客运站,买了去往清源县城的车票后,我带着小叔请宋瘸子在客运站旁的餐馆好好的搓了一顿。
幸运的是,不管是我们来这客运站的路上,还是我们在餐馆中胡吃海喝,我们都没有发现盗门匪类们的踪影。似乎盗门匪类们在这片儿,并没有势力盘踞。
也就这样,吃饱喝足后,我们也就上了去往清源县城的班车,经过大概半天的车程,也到达了清源县城。
只是让我和小叔宋瘸子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清源县城的气温是更加的低,雪也下的是更加的大。
这让我们下车出车站后,再次打起了寒颤。
我们也赶紧就在这大雪覆盖的清源县城中,找到了一家服装店,购置了保暖的衣物。
解决了御寒问题后,我们也没有忙着进入长岳山,而是在县城中购置起了其他的必须用品。
之前宋元说过,长岳山不小,而苏青在长岳山上传承的道门,很可能是与世隔绝的隐世道门,所以,我们想进入长岳山寻找,就得做好长时间在山里生活的准备。
直到我们购置了各自各样的装备,甚至搞来了山顶帐篷,这才在这清源县城里,向本地人打听起了长岳山的信息。
哪知道这一打听,本地人纷纷推荐我们去找县城口的一家叫“丰图”的旅游公司。原来,这长岳山上设有不少景点,在附近一带都非常出名,所以这清源县城里创办了许多旅游公司,这些公司对长岳山上的情况也非常清楚。
这当然让我心中欣喜,只想原来长岳山已经开发。那么,说不定我们根本用不着我们购置的这些装备,苏青传承下来的道门,或许也就在开发后的长岳山上,只要上山就能找到。
于是,我们当然也就去了县城口的“丰图”旅游公司。
而这“丰图”旅游公司,说是公司,其实也就是一栋两层楼的独栋楼房。
我们进入一楼大厅时,大厅中冷冷清清,只有一名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的小青年,和一名趴在前台上呼呼大睡的中年男人。
小青年瞧了我们一眼,指了指前台上的中年男人,似乎他并不是这公司的员工,那呼呼大睡的中年男人才是。
我们朝着小青年点头致谢,也去到前台,叫醒了中年男人,告诉中年男人我们想上长岳山。
中年男人顿时来了精神,自我介绍自己叫小海后,翻出一副长岳山地图便给我们介绍了起来。
“头山天池,二山雪瀑,一日游,绝对安全!”
这小海指着长岳山的前两个山头说着。我和小叔宋瘸子对视一眼,纷纷就指向了这长岳山其他的山头,询问小海为什么只能去前两个山头一日游。
“没办法,这不是大雪封山了吗?
我向你们保证,整个清源的旅游公司,除了我们丰图以外,别的旅游公司,都只能带你们去头山天池。而我们“丰图”旅游公司,因为跟山上的山民有合作,所以能带你们去二山雪瀑,这也是我们的极限了。”
小海说完,我和小叔宋瘸子蹙眉对视了一眼,又跟着询问这小海,知不知道长岳山上有没有道观之内的道门所在。
小海果断的一摇头,说长岳山上没有道门。
我和小叔宋瘸子再次对视了一眼,又指向了地图上长岳山没有标注的深山位置,询问这小海,这地图上没有标注的长岳山深山位置,是不是代表着还没有被开发。
小海点着头“嗯”了一声,又说这长岳山的深山中,不仅没有被开发,就连山里的山民们,也几乎没有去过。
说着,小海盯着我们的脸色一沉:“三位,你们不会是想去探险吧?”
我和小叔宋瘸子相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
顿时小海的神色就完全的沉了下去,也朝着我们一番招手:“去不得去不得!且不说现在大雪封山,除了二山山头,再往里根本就没有路。就说几年前的夏天,同样有人进入长岳深山探险,那可是到现在都了无音讯,多半已经死在了深山里啊!”
“这些你不用管,你就告诉我,你们公司是不是只能带我们去二山山头?”小叔挥手询问。
“对!过了二山,再往里,就没路了。”小海回的干脆。
“我们加钱,能不能想想办法?”小叔再问。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是确实没有路……”
“你们能加多少钱?”突的,不等这前台中的小海说完,一阵清亮的男人声音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正是我们进入这公司一楼时,坐在沙发上刻着瓜子的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