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陈深

  我揉着双眼起身一瞧,天色已经破晓,而小叔也就在我身旁抽着烟。

  “按照鬼市的人将我们送出这鬼市的方向和路线来看,鬼市的位置,应该在这蓉城内的某片荒野中,”小叔一边抽着烟,一边饶有兴致的说着,“看来,鬼市天亮长街上不能有人的规矩,就是因为鬼市就在城内。如果有人在天亮后还待在鬼市的长街上,说不定会发现地缝上方过往的城内行人,继而猜出鬼市在城内这一重点。”

  小叔说完,踩熄了烟头,也与我一起就穿过了这蓉城荒郊,回到了蓉城,直奔蓉城的客运车站。

  按照娇美东家给小叔的地址,拍下“风羽”的拍客,就住在蓉城一旁的泰安县城里。

  我们顺着地址乘坐客车进入了泰安县城,也顺着地址找到了泰安县城的一处食品加工厂内。

  这让我有些疑惑,因为按照娇美东家和拍卖行工作人员所说,拍下这“风羽”的人,可是以打破拍卖行历史价格的价钱,才拍下这“风羽”的。

  而这么一个有钱的拍客,怎么会在食品加工厂里上班?

  带着疑惑,我们也找到了这食品加工厂的负责人,打听起了娇美东家给小叔的地址中,这叫住陈深的拍客。

  然而,随着我们的打听,这食品加工厂的负责人告诉我们,这陈深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辞职回了老家。

  这让我和小叔瞬间就皱了眉,也赶紧向这食品加工厂的负责人询问,这陈深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所幸,在小叔的香烟攻势之下,这食品加工厂的负责人找到了这陈深入厂时出示的身份证复印件,而这陈深的身份证复印件上的地址,竟然是在桂地靠北海的小镇里。

  对于川渝来说,这桂地可不近,两边至少相隔了几千公里。

  于是,我和小叔又只能坐上了前往这桂地的火车,在耐心的等待了数日后,到达了位于兰宁的火车站。

  所幸,这桂地兰宁并不是属于北方,也没有甘陕那么的寒冷。我和小叔下了火车后,也就在这兰宁市区中,找到了客运站,坐上了去往陈深身份证地址所在的临海镇。

  又经过大概两三个小时的车程,我们顺利的到达了临海镇。而刚一下车,我和小叔便不由得抱住了双臂,因为这临海镇的气温明显比兰宁要低,并且,还吹着一阵阵刺骨的腥风……

  不错,不是冷风,而是带着海腥味的腥风。

  我顺着腥风吹来的方向望去,只瞧见一众高矮建筑后方,我视线尽头的小镇最深处,竟然是一片涌动的蔚蓝。

  不用想了,我视线尽头的这片蔚蓝就是北海,这临海镇,就是北海边上的一个临海小镇。

  因为低温的原因,我和小叔进入小镇后,先是去小镇集市上购买了衣物,然后才循着陈深身份证上的住址找了过去。

  而当我和小叔找到陈深身份证上所在的住址后,我和小叔是不由得就傻了眼。

  这是一栋海边的大别墅,占地估计得有个上千平方米,这也就怪不得陈深能拍下那“风羽”,原来其家底这么的厚实。

  我和小叔敲响了这陈深别墅的大院门,不一会儿别墅中便出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

  我和小叔客客气气的报出了陈深的名字,说我们找陈深有要紧的事儿要谈。

  哪知道,我们报出这陈深的名字后,这衣着华丽的妇人一皱眉,说家里并没有叫陈深的人。

  我和小叔有些懵,再次对了对陈深身份证上记载的门牌号,确定没有错后,也就将陈深身份证的复印件扬在了妇人面前。

  妇人瞧了一眼,让我们稍等,也跟着就叫来了别墅中她的丈夫。

  这妇人的丈夫在瞧了一番陈深的身份证复印件后,一点头,说这陈深是这别墅之前的主人,不过在四个月前,这陈深便将这别墅变卖给了他,然后便不知所踪。

  听这妇人丈夫的话语,我和小叔是纷纷蹙了眉。

  四个月前,也就是蓉城鬼市“风羽”拍卖的一个月前。

  蓉城鬼市中“风羽”拍卖的一个月前,这陈深便卖掉了自己的别墅去了蓉城,在蓉城的一家食品加工厂中住下,继而又在一个月后的鬼市拍卖会上,买下了“风羽”……

  这样想来,这陈深似乎是早就知道蓉城鬼市会拍卖“风羽”,于是提前去了蓉城。

  那么,这陈深难道与那将“风羽”给了鬼市东家的逃难人有关联?

  是的,这陈深只有在知道那逃难人带着“风羽”去了蓉城,这才会为了等到“风羽”,提前准备足够多的钱财并去往蓉城。

  我正思索着,这妇人丈夫又告诉我和小叔,这别墅前主人陈深,在这临海镇上还有一处产业,也就是这临海镇码头上的陈氏渔业。

  我和小叔赶紧询问了这妇人丈夫,陈深这陈氏渔业的具体位置,也按照这陈氏渔业的具体位置便找了过去。

  那是这临海镇上靠海的码头,大大小小的渔船都靠在码头上,有往下卸货的,也有正要出海捕鱼的。

  而其中一排模样统一的渔船上,就刻着“陈氏渔业”四个大字儿。

  我和小叔赶紧又上前询问起了这“陈氏渔业”渔船上的船员,船员们一听我和小叔打听陈深,是纷纷叹了气,也直接让我们去码头内的一条街上,找陈氏渔业公司打听。

  我看着叹气的船员们,心中泛起了一丝不祥,果然,当我和小叔找到这码头内的陈氏渔业公司,询问陈深的信息时,公司中的一名员工告诉我和小叔,四个月前陈深便已经卖掉了这陈氏渔业公司,也不知道陈深去了什么地方。

  我和小叔当然失望。

  而也就在这时,这陈氏渔业公司内的一名油头男人站了起来:“你们在找陈深?”

  我和小叔心中一动,一旁的员工则小声提醒我们,这油头男人就是买下了这陈氏渔业公司的新老板。

  油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员工继续工作,也来到我和小叔身旁,搂着我们的肩膀,出了这陈氏渔业公司的大门。

  “要不是我见到过陈深,我都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油头老板说着,指向了这码头内一边的一间宾馆,“二楼第一个房间,陈深就住在那儿,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他很可能不会见你们,因为他好像在四个月前去重渝那边赌博,输光了所有的家产。”

  油头老板说完,我和小叔一边谢过老板,一边也就径直进入了这码头内的宾馆大门。

  我们绕过了前台,直接上了这宾馆的二楼。

  二楼昏暗,我们才进入走廊,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那是一名紧紧皱着眉头的女人,就在这二楼第一间房的房门上不停的敲着门,也不停的呼喊着,让门里的人开门。

  我和小叔对视一眼抽了过去,询问女人这房间里住着的是不是陈深。

  女人一愣,跟着没好气的瞪向了我和小叔,询问我们是不是这陈深的朋友:“你们朋友已经两天没交房费了,还在里面反锁了门,如果你们今天不把这件事儿处理好,那我就只能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