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叔赶紧将油桶抬起,架在围栏上打开了封口。
一时间,燃油经油桶泼洒进了下方黑影所在的海面,然而,下方海面下的黑影,并没有因此避开,反而还将背部冒出海面,朝着我们发出“哇哇哇”的婴孩哭泣声……
“草……”
我咬牙骂着,也捡起甲板上的一根长杆伸入了黑影所在的海面,狠狠的戳向了黑影的背部。
长杆触碰黑影背部的瞬间,我只感觉到这长杆就像戳在了钢铁上一样。
而也只是眨眼,被我戳中的黑影便闪向了轮船下方的海水中,我们也再看不见。
很明显,当初那神秘顾客朝着海水中泼洒的液体并不是燃油。可这轮船上,除了燃油,还有什么东西是桶装的液体?
我当然没有头绪,也就继续与一众船员警惕着四周的海面。
直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时,一声“啊”的尖叫,突的从这轮船船舱的休息区走廊中传了出来!
我心中一惊,与小叔飞快的就穿过甲板,进入了船舱休息区的长廊。
这时,一旁驾驶室的陈深也跟了过来,见面就询问我们,是不是有鳞甲生物从海里上来了。
我和小叔纷纷沉着脸摇头,因为我们可是一直守在甲板四周,如果有鳞甲生物上船,我们一定能看见。
紧接着,小叔朝着陈深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也抽出他的短刀,带头就沿着这灰暗的船舱长廊步步深入。
我和陈深紧跟在小叔身后。
因为此时是白日,这船舱的长廊中没有开灯,所以这长廊里显得有些幽暗。
也就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我们跟着小叔掠过了一个个休息室的房门,直到长廊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拐角,突的,带头的小叔停下了脚步,用短刀指向了拐角内侧的下方。
我顺着瞧了过去,就瞧见前方拐角内侧下方的地板上,正渗着一道血线!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也时刻感知着双眼中的点,随时准备好开门。
直到我们完全压着脚步的去到了拐角前,也探出脑袋瞧向了拐角另一边的休息区长廊。随即,我们只瞧见,这拐角另一边的休息区长廊上,正靠着术名与我们一眼压着脚步的船员。这些船员在瞧见我们时,也伸手示意我们瞧向这长廊尽头的另一个拐角。
这些船员当然都是在陈深分组中,处于轮休状态的船员,看来他们也被尖叫惊醒,都出了各自的房间想要弄清楚尖叫是什么情况。
而顺着这些船员的所指,我只瞧见,这走廊更深处的另一个拐角下方,同样延伸着一缕鲜血。换句话说,这鲜血,就是从这更深处的拐角后方延伸而来,继而穿过了船员们休息的走廊,进入到我们此时的拐角内侧的。
我和小叔朝着船员们比划了一个禁止的手势,而船员们似乎因为瞧见了小叔手中短刀的缘故,也纷纷点着头没有再向更深处的拐角靠近。
期间,我和陈深在跟着小叔绕过船员们,去往更深处拐角时,一名船员向我和陈深递来了两根三指粗的木棍。
我和陈深点头接过了木棍,这有家伙事儿在手中,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也就这样,小叔提着他的短刀,我和陈深扬着手中的木棍,在一众船员的目光中,进入了这更深处的拐角区域,也靠着这拐角区域的壁面,看向了拐角另一边的情景。
这是这船舱休息区的另一条走廊,只不过,就在我们看向走廊中时,我只瞧见,这走廊的尽头,正有另一个面向我们的人影,正与我们一样压着脚步警惕行进。而这个人影,正是元爷手下那分明只有十四五岁的黑皮衣。
黑皮衣就扬着我给她的钻石小刀,在瞧见我们后,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这走廊的中断。
小叔看见黑皮衣手中的钻石小刀,意味深长的瞧了我一眼。我则顺着黑皮衣的提醒,看向了这走廊的中断。
随即,我这才瞧见,这走廊的中断,正有一扇敞开着房门的房间。这延伸了两条走廊的血线,也就是从这房间中延伸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也紧了紧拽着木棍的手。
也就这样,小叔带着我和陈深,与走廊另一头的黑皮衣一起,便一步步逼近至了这敞开的休息区房门前。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也与小叔黑皮衣和陈深一起,探着脑袋瞧向了这房间中的情况。
而也只是一眼,我和小叔陈深便几步冲进了这敞开了房门的房间,因为我们只瞧见,此时,这房间中的大床边,正有一名倒在血泊中的船员,而这船员正在不停的抽搐着身子,明显还没有死去!
“赵老四!”陈深呼喊着这船员的名字,也扑过去便用双手摁住了这船员的腹部。
随即,我也瞧见,这船员的腹部是一片血肉模糊,也正不停的溢出鲜血,就好像……就好像被什么野兽啃食了一样!
草!我们这轮船上可没有野兽!难道真的是海里的鳞甲生物爬了上来?
我心中不安着,也赶紧掏出陈深腰间的对讲机,让擅长医术的船员过来救治这赵老四。
而当我放下对讲机起身时,我只瞧见,小叔和黑皮衣,正依旧警惕的靠向这房间的独.立卫生间。
我顺着一瞧,只瞧见正有一缕鲜血、从这赵老四所在的血泊中、延伸向这房间的独.立卫生间里!
见状,我当然也拽着木棍跟在了小叔和黑皮衣的身后,与他俩一起就靠至了独.立卫生间前。
这独.立卫生间的房门紧闭着,没有开灯,透过塑料门看进去,只能看到一片昏暗。
小叔朝着我和黑皮衣比划了三个手指头,我和黑皮衣纷纷领悟点头。下一瞬,小叔伸出的三个手指头一个接一个的握拢,他本人也在手指完全握拢后,一脚就踹开了这独.立卫生间的塑料房门。
我和黑皮衣赶紧探身进入房门中,一番扫视,却奇怪的发现这独.立卫生间里除了延伸入厕坑里的血迹,是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情况?攻击了外面那赵老四的东西,在进入这卫生间后,钻进了这卫生间的厕坑里?可这卫生间的厕坑也就碗口大的洞,一般的生物怎么可能钻得进去?
可如果那攻击了外面赵老四的东西,没有钻进这厕坑中,它又能去哪儿?
要知道,它身上可是滴着赵老四的鲜血,而这厕所外,只有这进入厕所的血迹,可没有从这厕所出去的血迹,也就是说,攻击了赵老四的东西,在进入这厕所后,并没有再从这厕所里出去……
“看这儿……”
也不等我多想的,一旁的小叔指向了这卫生间一侧的墙壁。
我顺着一瞧,这才发现,在我们头顶上方的卫生间墙壁上,正染着另一股鲜红的血迹!
我瞬间想到了蛇城黑森林中,王殷红留在树洞里的血液,也赶紧就与小叔一起瞧向了这卫生间的最上方。
随即,我只瞧见,这卫生间最上方的天花板上,正有一个正方形的扇叶样式通风口。而这通风口,明显被人打开过,并没有完全贴合的关拢。
“昇贼!扎马步!”
小叔声音一沉,我赶紧靠墙扎了个马步。小叔跟着踩上我扎马步后的膝盖,也在将我膝盖当做凳子踩稳后,推开了这卫生间上方通风口的扇叶样式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