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上面那层的深渊空间没有问题,我就能穿过那深渊空间,去往跟上方的黑烛通道里,只要那通道里的黑烛还没有燃烧殆尽,那么我们就是安全的。
确定了应对方案,我也尽力背着小叔和王殷红快速的向石阶上方前行。
然而,当我前行至这石阶半途时,我便不由得傻了眼。
因为我只借着最高点的通道左侧黑烛火光瞧见,这通道最上方的尽头,竟然没有通向更上一层的深渊空间,而是紧闭着一扇黑色的石门!
草!
我心中大骂,也咬牙背着小叔和王殷红去到了这通道最上方的尽头。
我竭尽全力的摁着黑色石门推着,却怎么也推不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快速在这黑色石门上翻找了起来,可不管我怎么翻找,我都没有再这黑色石门上找到任何的开门机关。
完了,上不去了……
我心中一寒,同时,这通道最上方左侧的黑烛一闪而灭,终是油尽灯枯……
我狠狠咬牙,又背着小叔和王殷红下行着回到了下方黑烛照耀的通道入口前。
我瞧了瞧这通道下方同样即将油尽灯枯的黑烛,将腰间固定小叔和王殷红的麻绳紧了紧,一只手扬着绣春刀,一只手扬着短刀,盯死了阴气涌动的通道口外深渊空间。
此时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我想脱困,就只有带着小叔和王殷红冲进这深渊空间,回到上来时的黑烛通道中。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策,但也是我此时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蹦紧了浑身上下的肌肉组织,就什么都不想的等待着黑烛熄灭的那一刻。
没有奇迹发生,一两分钟后,我身旁的黑烛终是一闪而灭……
我没有犹豫,一声大吼,朝着通道口便挥舞着手中绣春刀和短刀狂冲了过去。
同时,一道黑影从通道口外扑向了我,几乎在黑烛熄灭的刹那捂住了我的双眼。
我的视线陷入漆黑,赶紧想挥舞手中的绣春刀和短刀逼退这挡住我视线的黑影。然而,我的双手就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下一瞬,有什么鸡蛋大小的东西钻入了我的嘴里,一时间,我的嘴里弥漫出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我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与此同时,我遮挡我双眼的黑影闪了开去。
随即,我只瞧见,我面前的通道口火光外,正涌动着一片龇牙咧嘴的鬼雾……等等!
我心中一动,扭头瞪向了身后的通道壁面,只瞧见此时壁面上的黑烛正在燃烧,也完全没有燃烧到尽头,还有很长的一截竖立在烛台上……
什么情况?
不等我多想,王殷红虚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可以把我们放下了吧?睡个觉都差点被你害死,你还真够可以的啊……”
我听得蹙眉,也赶紧离开了这鬼雾涌动的甬道口,回到了刚才王殷红和小叔睡着的位置,将两人从我后背上放了下来。
这时,我只瞧见,不管是王殷红还是小叔,都已经醒了过来。
“昇贼,你丫的是外面那些凶魂恶鬼派来的卧底吧?背着我们往外面冲,去送死?”
小叔虚弱的白了我一眼,我赶紧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随着我的解释,王殷红微微点头接过了话,说我是被外面的凶魂恶鬼迷惑了,刚才她已经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帮我解了幻。
我想起嘴里那止不住让我狂吐的恶臭,心里依旧不停的泛着恶心,直到我又想到了归墟长河中、我们在船上时,王殷红给小叔吃的那羊粪蛋。我吐了吐口水,终究忍住了询问王殷红给我吃的是什么的冲动,反正想来,应该都是些与那羊粪蛋差不多的玩意儿……
“不是……我怎么中幻的?”我盯着王殷红不解。
“按照你的描述,有鬼雾冒险闯入了这鲛烛照耀中对吧?”
王殷红回着,我当然瞬间想到了那被黑烛灼烧后冒出黑烟的鬼雾。
草!就是那黑烟,那黑烟不是那鬼雾被黑烛灼烧后产生的,而是那鬼雾释放出的迷幻气体,我也清楚的记得,我是吸入那黑烟后,才看向这通道中的黑烛的。
草……防不胜防啊……
我盯着通道外涌动的鬼雾们暗骂。
“所以,我们去中央吧,在那边你应该就不会受到这些鬼雾的迷惑了。”
王殷红提议,在小叔的赞同后,我也就搀扶着他们攀上了这石阶的中央路段。
而在我抬头瞧向这石阶上方的尽头时,让我不由得蹙眉的一幕又出现了。此时这石阶上方的尽头,还真的不再是通道口,而是一扇紧闭的漆黑石门!
是的!刚才我在幻境中看到的、这通道上方的情景,其实并不是幻境,是真实存在的。此时我们所在这通道上方尽头,真的就有一扇漆黑而紧闭的石门……
“可以去看看,但在我们恢复之前不要乱来。”王殷红和小叔也发现了那石门,只不过两人因为虚弱,在纷纷瞟了眼那石门后,便再次闭上双眼,陷入了睡眠之中。
我瞧了瞧再次熟睡的王殷红和小叔,也没多想,沿着石阶几步就去到了漆黑的石门前,也在这石门上打量了起来。
而这一打量,我就发现了这石门,和我幻境中看见时,不一样的地方。
我幻境中看见这石门时,这石门就是一扇纯黑的石质大门。而此时,通过近距离观察,我只发现,这黑色的石门上还刻着许许多多我不认识的古文字。
这些古文字字锋飞扬,像极了一道道聚集在一起的符文,而这些汇聚的符文的中心,还露着一个椭圆形的小孔,似乎是这黑色石门的钥匙孔。
我心中一动,顺着推了推石门,发现这石门与我幻境中看见的一样牢固。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找到这石门的钥匙才能洞开这石门。
可这石门的钥匙又在哪儿?
而如果这石门的钥匙在这陵墓的主人“青”的身上,那么我们不就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