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房子明年到期就不给他们了,我自己租!”她情绪激动,怀里的狗也跟着叫了两声。
晚上的时候果然过来了人修,就是房东的老公和儿子,他们拿着新买的瓷砖和白胶把露出来的水泥墙给贴好,把掉下来的砖用袋子装走了,跟陆云旗他们说“有事就联系我们”。
萧莞跟陆云旗感慨,“房东人还不错哎?要是咱们直接跟她租就好了,中介好坑……”
陆云旗摸摸她脑袋,“已经没办法的事了,不要去想了。”
“我们把房子转租出去吧?这样实在太浪费钱了!”萧莞又一次冒出了这个念头。
“太麻烦了,转租人出了什么事咱们还得提心吊胆的,就这么空着吧,你看我偶尔回来还有个地方住,咱们还可以自己做饭,挺好的是不是?”陆云旗也再一次打消她的念头。
她不服气的撅撅嘴,被他咬了一顿之后也就不再去想了。
七天的假期说过完就过完了,萧莞送陆云旗去车站,从还有三站地距离的地铁上开始,萧莞就红着眼眶抽鼻子,等到了火车站,她直接抱住陆云旗的腰呜呜的哭起来。
不在一起的日子可以忍受,可是这种分离的场合,她总要抱着他哭一场。
陆云旗也有些难受,拍着她的后背,不管身旁的路人看他们的眼光,头埋在她蓄长了的头发间,嗅着她的香气。
“我要检票进站了,不然要赶不上火车了。”
“赶不上就不走了。”萧莞擦着眼泪,鼻音深重,依旧不撒手。
陆云旗无奈的叹气,“行,那就不走了。”
他这么说,她反倒不闹了,哭哭啼啼的松开他,推他肩膀,“你走吧,快走吧,赶紧的,不然我还难受。”
陆云旗拖着行李走了两步,又返身回来用力的抱了她一下,“下个月我还回来,不许哭了,脸都肿的跟猪头似的了,一点儿都不漂亮。”
萧莞听完他的描述破涕为笑,“你才是猪头!”
陆云旗看她笑了这才往检票口去,一路没有回头,怕回头看见她哭自己会心软,怕自己忍不住留下来再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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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旗走了一个多星期的时候,他给萧莞打电话,说女房东找他。
“她说她有个表弟,和家里闹翻了,带着媳妇出来了现在没地方住,因为我们不住那边,想转租我们的房子,这样我们明年不租也不用付违约金了,她说会跟中介谈,帮我们把押金给要回来的。”
萧莞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疑惑的问,“你不是说不要转租出去么?”
陆云旗咳了两声,“别人的话我是不同意,可这不是房东么,感觉应该不会有很多麻烦。而且那个房东我们见过了,人也不错,她又说的很可怜,希望我们能帮她个忙,我就答应了。”
“你已经答应了啊?”萧莞也高兴,“那现在怎么办?”
“你现在过去一趟,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走了,然后把钥匙给她,她给你租金。”陆云旗听着萧莞愉悦的语调,觉得这事办的还挺好的。
萧莞当时正在睡午觉,挂了电话以后连觉都不睡了,盘算着能收回多少钱,跟陆云旗发信息说“这钱给我!我一个车胎出来了!”
她说她要在毕业之前攒出来一辆汽车的钱。
陆云旗回,“给你给你都给你。一会儿打车去吧,人家在那儿等着。”
因为有租金对比,打车钱也不显得多了。萧莞打车过去把陆云旗的一些重要合同和文件给带走,和房东谈了谈,对方表示东西太多不要紧,等着找人再来一趟拿就行,因为她表弟现在还没来看房子,钱也没给呢。
萧莞白跑了一趟,埋怨了陆云旗几句,不过还是很高兴的给自己大学同学打电话。那个同学就租房住在学校附近,萧莞打算叫了她一起去收拾厨卫用具,都送给她用。
过了两天房东打电话让她去拿两个月的租金,说表弟夫妻俩已经住下了。
在三个人的注视下,萧莞和女同学都有些窘迫的收拾着,基本上能带的都带走了,连那半袋大米都没留下。坐车往回走的时候,萧莞一拍大腿,“哎呀还有我的‘热得快’、插线板和路由没带!”
同学问,“回去拿?”
萧莞给陆云旗打了个电话,陆云旗说就放在那里吧,反正拿回来也没用,等下次去收剩下的租金时再带走。
原本以为事情解决的很漂亮,结果要收下半年租金的时候,中介打电话说得提前一个月转账。陆云旗给女房东打电话,女房东支支吾吾的让他先垫上,他说自己没那么多钱,女房东又说那再等等,她凑一下钱。
结果房东拖了好几天,中介又打电话催的时候,陆云旗只能去催房东。原本一直说没问题的房东这次直接坦白: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