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房间过于静谧了,亦或者是其他原因,江镜远似有若无地能够闻到枕头上的洗发水的味道以及沐浴露的味道。
哦,他想起来了,宋阮清头发都没擦就蹭他床了……算了……
江镜远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宋阮清。
他给的衣服宽大,但总归有缺陷。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不一样的是,梦中的宋阮清胆子更大了。
在他说完男女有别之后,整个人恶作剧般的贴近他,拉过自己的手缓慢的环过她的腰枝,一步步将自己抵在门上……
他有点晕,愣愣地看着宋阮清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声音有点飘忽:“江镜远,怎么还是这么青涩啊……”
随即传来宋阮清的笑声。
在宋阮清正欲推开之际,江镜远放在宋阮清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宋阮清踉跄地撞上江镜远的胸膛。
她眼中带着恼意,不满他刚才突然的收力。
看着宋阮清微皱的眉头,江镜远闷声笑了,他嗓音懒洋洋,低声附在宋阮清的耳边,半点都不带犹豫:“也许现在就不是了。”
说完,江镜远偏头吻上宋阮清的略带朦胧和愕然的含情眼,一点点落在宋阮清微张的唇角处,呼吸交错间,气温慢慢攀升……
江镜远微微抬头,骨节分明的食指落在宋阮清的锁骨处,带着粗糙磨砂感的指腹来回捻动那一寸光景,柔声说道:“阮阮,我好想你……”
宋阮清显然也没料到,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只能一边推搡着江镜远一边换气。
———
江镜远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他似乎还在分辨现实与梦境,等自己感官回拢,仿佛是感受到了身子的不适,夹杂着一丝潮湿感。
江镜远这才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不由地暗骂一句:他妈的江镜远,你可真的垃圾自制力啊……
“乔姨,要不别吵他睡觉了,我让司机送我去医院。”
“他明天也要去学校,就顺路回去!江镜远什么时候睡觉这么深了,要不我去拿备用钥匙开门把他叫醒吧。”
江镜远抓了抓头发,急忙道:“吵死了!”
乔女士正准备去书房拿备用钥匙,听到江镜远的回答后,又返回来拍了拍门:“阮清要回去上班了,你快点洗漱好!”
听到这,江镜远薅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这才急忙下床,可看到床单上的污渍,一时有些恼然。
只得无奈地扯过弄脏的被单放入洗衣机,接着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换了一身西装才下楼。
可能这个梦做的太费神了,江镜远的状态并不好,眼下还有一点黑眼圈。
可万幸的是,他睡眠较浅,还来得及销毁证据。
“今天不是周日吗?就要回医院?”
“对,高架桥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伤亡很严重,科室急缺人员。”宋阮清神色有些焦急。
江镜远看到宋阮清,他下意识地想起那个梦以及梦中近乎真实的触感。
他想:他今天怕是不宜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