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进士口称有罪,望着静月连连叩首,边叩边不住声的哀求静月救救方家。
七颗头颅重重的磕在地上,虽然没有磕出声音,但那重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极心诚的,若鬼也能流血的话,估计这七位的脑门上肯定是鲜红一片了。
他们声音之哀伤,情形之凄惨,样子之可怜,就连赵谦也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
静月长叹一声:“不是不想帮你们,而是帮不上忙,你们方家的恶业,只能由你们方家自己来了结。”
七进士中最老的那个老头满面的愁容,哀伤道:“我们已经死了,即便有想赎罪的心,也已经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方家只有方俊一息尚存,求静月师父点化他一下,让他趁早行善,消除方家的罪孽,方家还可有一线生机。”
静月点点头:“好,这件事我答应你们。”
那老头听了静月的回答,不见欣喜,反而更加的悲伤,要是鬼能流泪的话,估计这老头肯定是在痛哭流涕:“静月师父,求求你好人做到底,取出镇魂碑吧,方俊是凡人,根本动不了这佛门法器,静月师父,你慈悲为怀,救救方家吧。”
老头说完了,七个人又开始磕头了。
静月看看赵谦,又看了看磕头如捣蒜的七进士,终于还是面露不忍,沉重的点了点头。
七进士一见静月同意了,又是一顿猛磕头:“多谢静月师父,师父慈悲,泽及白骨,方家永世不忘”。
静月摇摇头道:“我也不图回报,就讨个人情吧。我知道你们方家素来门风严谨,你们断断不会饶了那薛家女子,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放过她,未尝不是积功德。既然方家已是容不下她了,或休或嫁都行,留她一条命吧。”
七进士恭敬道:“师父之言,不敢不从。我们就看在静月师父的面子上,放那淫妇一条生路。”
静月道:“请诸位放心,中秋之夜,就是镇魂碑重归佛门之时。”
七进士听了静月的话,欢喜异常,这才告辞而去。
静月走上前来,在赵谦眼睛上一拂,赵谦觉得眼前一花,不由的闭了一下眼,等他再睁开眼时,看见的不是静月,而是李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小尼姑呢?”赵谦感到很奇怪,怎么自己只眨了下眼,静月就变成李秀了呢。
李秀奇道:“王妃还没回来呢,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快回来了。”
赵谦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恐怕是被那七进士施了什么法了,带到李秀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去了,而小尼姑显然是也去了那个地方,救了自己。
赵谦此时是万分的庆幸自己当初抢了小尼姑,要不然,恐怕自己已经被鬼活活吓死了。
赵谦回过神来没多久,静月就推门进来了。
李秀等人刚想识趣的出去,将房间留给王爷王妃,却听得静月一声吩咐:“弄几桶洗澡水来。”
李秀一听,几桶?洗澡水要那么多干什么?这又不是洗衣服,还带滤几遍的。
他心中虽有疑问,不过不敢问,麻溜溜的带着那几个人下去了。
赵谦知道自己今天又犯错误了,看向静月时,不由的心中发虚,他下得床来,狗腿的给静月倒了杯茶,谄笑着递到静月嘴边:“小尼姑,渴了吧,喝水,喝水。”
静月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径自坐到椅子上,双眼一闭,开始调息。
静月心中恼了吗?
没有。
静月早就堪破了生死,看破了红尘。对情情爱爱,已是不再理会了。
对她来讲,人体不过是臭皮囊而已,不过是暂时借住的房子而已。
生生世世,每一次轮回都要换一具皮囊,换一次房子。
而属于赵谦的房子,今天不过是被那女子暂时使用了一下罢了。
又是捉鬼,又是超渡,还得替赵谦解围,折腾了半宿,静月已是疲累不堪了。
本想回来安静休养一会儿,一进屋就闻到赵谦身上那股男女交合的呛人味道了。
心中洁净的静月自然是有些受不了的。
李秀他们抬上来了三桶水,赵谦献媚道:“小尼姑,你先洗。”
话音未落,小尼姑伸出手,轻轻一托,就把还穿着衣服的赵谦给送进桶里去了。
赵谦一个没防备,咕咚咚喝了好几大口的洗澡水。
“小尼姑,你作死呢,嗑着我的脑袋了。”赵谦挣扎着站起来,揉着脑袋一个劲的抱怨。
静月也没答理他,把门一关,自己也开始宽衣解带。
赵谦头也不疼了,手也不揉了,开始向着静月流口水,色迷迷道:“小尼姑,你要和我洗鸳鸯浴?”
静月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自顾脱衣,露出了玲珑有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