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难的时刻,赵谦别无他法可想,只好临时抱起了佛脚,寄希望于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了。
云娘将小刀子扔下,自己开门出去了,片刻功夫就又返了回来,嘴里喃喃道:“怪事了,今晚怎么没有客人骑马来呢,便宜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了。”
菩萨,谢谢啦,谢谢啦,您的大恩大德,弟子赵谦没齿不忘,定当永世追随信奉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赵谦在心中连呼佛号,对自己逃过了一劫庆幸不已。
可惜他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云娘凝立片刻,恨声道:“你不是喜欢淫别人么?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被淫的滋味。”说罢,她来到床前,俯身伸手,向床头探去。
赵谦那刚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又刷的一下变白了,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片刻间就潮湿了床褥。
他是风月场中的常客,自然知道青楼女子的床头枕下放的是什么东西。
果然,他惊恐的眸子中映出了一根粗大的木制“角先生”。
云娘将那东西向赵谦晃了晃,声音是无比的快意:“狗王爷,就让我来替那些被你奸死的女子出口气吧。从十三岁起,我就进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可知道我吃受过多少罪,受过多少辱么?你又知道这个肮脏的东西,是怎么被人拿着一遍遍的折磨我的吗?现在,这种滋味,我要让你感受个够!”
她粗鲁的分开赵谦的双腿,将那角先生对准赵谦的股间,就狠狠插了下去。
到了此时此刻,赵谦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能等待着剧痛与耻辱的到来。
“当”一声响,似乎是利剑穿透东西的声音。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赵谦赶紧睁开眼睛,没看到屋内有人影,只看到自己双腿间,多了一把晃悠悠的宝剑,那个可恶的角先生被这把剑定牢在了床板上。
一个悠闲的声音在屋顶响起:“仇恨虽然大于天,但姑娘的行事,未免也太过了。”
赵谦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知道自己没事了,那颗已经吓了半死的心又恢复跳动了。
到了这个时候,赵谦终于明白静月为什么叫水征跟着他来青楼了。
十有八九,这个小尼姑是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了。
嘿嘿,还是小尼姑可靠啊!
赵谦立刻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骂静月,转而赞美夸奖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云娘看着房顶,沉着脸大声问道。
窗户一响,一个颀长的身影跳进了屋里。
水征没有理会云娘,却是率先来到了赵谦面前,他看着赵谦狼狈的样子,强忍着笑道:“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救你。”
赵谦赶紧点头,这个时候,别说是一个,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那也得答应了。
水征伸出将赵谦嘴里的布拽了出来,高兴道:“你答应就好,那我明天就带风丛走。”
一提到风丛,赵谦顿时忘记所处的境地了,条件反射般的说道:“不行,你带走小丛丛,肯定是不行的。”
水征也不讨价还价,只是一边诡笑,一边拿眼睛不停的在赵谦光洁溜溜的身上扫来扫去。
赵谦这才意识到,现在占据主动权的是水征,自己只有被动接受的份。
他立刻软下了声音,语气中就带上了商量的意思:“王府里锦衣玉食的,总好过和你一起餐风露宿过清苦日子吧,再说了,小丛丛这么小,你要是亲自把她养大,她要是把你当成爹怎么办?还有,对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你以后还会忍心下手么?”
他这一套说辞确实有道理,若是换个人肯定就让他给蒙住了,可惜对面站的是对他了解到骨头里去的水征。
水征根本不吃赵谦这一套:“机缘一到,风丛的记忆自然会恢复,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你让不让我带她走吧。你要是说不同意,那我现在就告辞,你和那位姑娘继续聊天谈心吧。”
赵谦向着水征咬牙切齿道:“臭道士,你是真学坏了,已经坏的冒毒水了。”
水征哈哈一笑,拨出赵谦双腿间的宝剑,一撩一挑,就将赵谦身上的绳子断开了。
赵谦赶紧扯过衣服,三下两下胡乱穿上了。
有了衣服,他才觉得胆气壮了些。
站在水征身后,赵谦捅捅水征,示意他当个中间人,劝劝云娘放弃报仇。
水征接收到了赵谦的暗示,开口道:“云娘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否请姑娘坐下来,咱们慢慢细谈,从长计议?”
云娘一见水征和赵谦认识,早就已经将水征划到坏人的行列里去了,哪里肯和他坐下来慢慢谈啊。
“想谈?可以,先让这狗王爷把命拿来,我再与你谈到猴年马月都没关系!”云娘一句话,就将水征给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