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起身让位,然后闪到小挫的身边。dashenks.小挫立即有样学样,把座位乖乖地交了出来。
等我坐下之后,才发觉姜大人并不是故意要抢我的座位,而是因为我的座位刚好跟付震对着。
全场顿时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境地之中,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磁场,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思想都朝着一个地方吸过去。
不,应该是两个巨大的磁场,将我们向两个地方吸过去。
我有些混乱地看着这两尊神,心里琢磨着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一场武斗,要知道这两位可都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铮铮铁汉。
对他们而言,铁与血就是事实和道理!
紧张地期待着,可是付震似乎不准备让我的愿望得到满足,他冲着姜大人嘻嘻一笑,就好像我平时冲着张杰威笑一样,然后道:“哟,海涛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姜大人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冰冰地道:“你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哎,咱们兄弟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呢。”
看着付震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像菜市场那个卖榨菜经常多收我几毛钱的大叔。
姜大人轻轻哼了一下,然后竟不再理付震,冲着张杰威道:“继续开会吧,说重点,主要是把各组的任务交待清楚。”
看来姜大人在门外已经待了一会儿,否则怎么会这样说话。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这次会议其实并不是张杰威自作主张召开的,而是受了姜大人之命。否则付震怎么会突然出现,而姜大人又怎么会在最紧要的时间现身?
想通这一点,我心释然,看来今天的事情的确与我无关,这是两位大神在斗法,咱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张杰威受旨开口道:“下面,我分配一下各组的任务。”
“慢。”付震开口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想躲是躲不开的,否则付震又怎么是付震呢?
“讲!”姜大人也开口了。
张杰威欲言又止,止而又欲。看着他这付模样,我真的庆幸自己当初辞去了这个代理组长,否则现在受煎熬的就是我了。
姜大人还是明理,他知道这次事情是因他而起,于是不再为难张杰威,冲着付震道:“那请你讲一讲吧,反正你也习惯长篇大论。”
付震还是一付不愠不火的样子,他坐在椅子上,慢腾腾地道:“我认为,破案的关键首先在于弄清案件的性质。我们知道,案件从大的方面分暴力犯罪和非暴力犯罪,以此为例,如果用侦办暴力犯罪的方法去侦办非暴力犯罪,大家认为行得通吗?”
付震的话一出口,我就感到这个人了不得,丝丝入扣,句句在理,让人不服不行。并且他这几句话总关全局,如果姜大人在这个问题上持认可态度,那么后面就不战而败了。
果然,姜大人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我暗自捏了一把汗。因为我是知道姜大人的,每次特务办有事,都是几句话说完,如果不听他的话,他就直言威胁,现在要他讲道理,就好像要公鸡下蛋一样。
姜大人的脸越来越红,我知道再不出手就晚了。虽然我并不想插手到两尊大神的恩怨之中,但是眼见着姜大人不战而败,这可事关日后我们特务办的尊严问题,我可不想以后在刑侦四组面前抬不起头。
“付组,请恕我插言,其实您刚才说的挺有道理,但凡事无绝对,这句话想必您也听过吧。”
我的话一出口,姜大人的脸色顿时好看多了,呼吸也顺畅起来。
付震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不由得心中大骇: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吗?
“王磊,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刚才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有些东西你还知道的不全面。”
我闻言来了兴致,想听听他到底如何来反驳。
“你刚才说凡事无绝对,这句话是正确的,但是放在某一个固定的环境之下,这句话就是错误的,并且大错特错。”
付震的言辞十分犀利,跟他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用眼角扫了一下,发现刑侦四组的几个家伙现在像打了鸡血一样,如果现在有谁带个头,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起来,高声尖叫:“付组万岁!”
我咬了咬牙,拼了!
“愿听其详。”
我还不相信了,现在全世界都相信‘相对论’,你付震还能搞个‘绝对论’出来么?
付震不慌不忙地道:“你是王磊,对不对?”
“对。”
“你可不可能不是王磊?”
“不可能。”
“你敢肯定你绝对是王磊吗?”
“当然。”
我的话一出口,小挫和高建宁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那里一动不动。
付震面带微笑地从在那里,就像一只已经将鱼儿钓上钩的渔夫,他不急着收线,但是鱼儿已经跑不了了。
鸿洋这小子已经开始准备欢呼了,这时付震突然站了起来道:“四组的所有人员,立即归队,该干嘛干嘛,坚决服从局党委的安排!。”说完,首先向门外走去。
好家伙,果然有一套,乘胜追击,一点都不带含糊的啊。
鸿洋等人立即高声应道:“是!”随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姜大人此时已在暴怒的边缘,事到如今,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这次会议就是姜大人一手安排的,他就是要压四组一头,而付震自然不服,所以亲自出马挑场子。
结果很不幸,我们在付震一连串的攻击之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一败涂地。
“付震,站住!”
姜大人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我不知道他要是真正发起飚来,会是何等暴烈,于是立即上前,想要劝两句,但是姜大人的人早已随着声音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