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个意识到重要性,刘千手还问酒店经理能不能调取录像来看看,酒店经理说没问题,而且柜台就能看。159txt.
杜兴留下来监视现场,我和刘千手赶紧往柜台那边赶。
等我们下去时,那录像都已经找好了,还正好是小刀带着那女子过来登记的画面。
小刀当时看着很流氓,一边登记一边拿眼睛瞥那女子,显出一副猴急的色狼样儿,而那女子很会找角度,一直背对着摄像机,直到他俩上楼时,也只是露出一个侧面来。
这期间收银台也跟我们描述了那女子的长相,反正按这俩收银员的意思,这女子简直美若天仙。
我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当看到这女子的侧脸时,尤其是那尖下巴,我愣住了,甚至都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
刘千手也在留意监控画面,看我突然露出这种表情,他咳嗽一声给我提醒。他是误会我了,以为我被这女子的美色所吸引了。
我是有啥说啥,回过神后跟刘千手念叨,“头儿,这女的我好像见过,跟我哥们传来的一张照片很像。”
随后我还把手机掏出来,翻到那个照片给他们看。
酒店经理和收银员就算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千手眼睛毒,把手机照片特意放在监控画面旁边对比下,就很肯定的下了结论,“就是她!”
刘千手又问我知道这女子叫什么,住在哪么?这我还真一无所知,不过没关系,还有那个李二呢,他有这女子的qq号。
我立刻给李二打电话,我发现他想的真多,一听我提到那个美女,他还急了,跟我说都兄弟,他先发现的,我就算看上了也不能挖墙角,还死活不给我那女人的qq号。
我心说都这时候了谁跟你争女人啊?为了节省时间,我告诉他这女子犯案了,要他配合提供证据。
一听跟命案有关,这李二又变了,迅速把qq号给我,还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把电话挂了。
我没管李二咋想的,把注意力放在qq号码上。
本来我想加这个qq来着,心说不管这女子出没出酒店,我先试着联系上她。
可刘千手拒绝我这么做,还给技术中队打了电话,把qq号告诉对方,让警局同志想办法跟这女子取得联系,试着找出她的所在位置。
接下来救护车和警车陆续赶到,不过依我看,救护车是白来了。
我们还跟其他警局同事配合着,他们都看了我手机照片,对酒店进行一次大搜索。
我发现那酒店经理的脸又不好看了,估摸这次大搜索,又得挖出不少的嫖客来。
我和刘千手重点检查一二楼,当我俩来到一楼一个厕所时,看着厕所窗户打开着,那防盗窗被卸下来后,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明显有人从这里离开了,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凶手。
刘千手也气的哼哼两声,但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只能面对事实。
反正折腾到晚间,我们也没找到嫌疑人,法医那边也把现场检查完了,我们只好一起收队。
回到警局后,杜兴还把小刀死亡的消息告诉给乐乐,乐乐又哭了,我发现她有个习惯,一哭就爱抱人,又把杜兴当成枕头用了。
其实她这次哭不是爱小刀,或许跟我一样,是一种同情和伤感吧。
杜兴依旧尽着兄长的义务,安慰乐乐,我一时间没事了,就坐在办公室歇息一会。
我想缓缓身子就去睡觉,但还没等身子缓完呢,刘千手就急匆匆从办公室跑了出来,对我俩大喊,“出警!”
第十二章假情报
这都什么时候了,刘千手还这么正式的喊出警,我知道一定有紧急情况。
我急忙跑出去跟他汇合,杜兴也从会议室钻了出来。刘千手严肃的看着我俩,介绍说,“技术中队跟那女子联系上了,还查到了她上网的具体位置,她不是用手机上的,咱们快点去,一定能把她堵在老窝。”
我听着心里高兴,心说这就叫百密一疏,这女子作案时反侦破能力那么强,但也有遗漏的地方嘛。
刘千手又把地址说了出来,这地方离警局不近,正常开车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为了快点赶到,就让杜兴当司机,用他的车技来抢时间。
不得不说杜兴真给我们长脸,没用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我本以为这是个民宅呢,没想到是一家超市,而且这超市卖的东西稍微有点邪乎,在窗户上挂着一堆恐怖面具。
从第一印象看,这超市卖东西的风格倒跟钩舌罗刹挺对路。我们悄悄下了车,而且这次来我们都带着枪。
杜兴先把枪掏了出来,当先破门闯进去。我发现他嗓门真大,一句不许动,震得我耳朵生疼。
他用枪指着这超市女老板,这女老板正坐在收银台旁玩电脑呢,被杜兴一嗓子差点吓哭了。
我和刘千手随后凑到杜兴身边,也一同举枪,这期间我特别留意这位女老板,发现她跟照片长得不太一样啊,总的来说,她比照片上要胖一点,我心里挺纳闷,心说她怎么做到的?能让自己照相时变瘦一些呢?
女老板冷不丁被三把枪指着,一下误会我们了,哆哆嗦嗦的说,“各位大哥行行好,你们要钱随便拿,我也绝不报警。”
这话引起我的怀疑,如果她真是钩舌罗刹,看到我们不该有这种反应吧?我又看了看刘千手和杜兴。
刘千手把目光盯在电脑上,这时候电脑背冲着我们,我们看不到屏幕上是啥内容。刘千手也不客气,伸手把显示器掰过来。
女老板在跟人聊天,不过这qq号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女老板看我们都盯着那显示器看着,她说话更绝,又强调一句,“大哥,我这电脑买好几年了,不值钱,但你们想要也拿去吧。”
我们没理会她这话,刘千手拿出手机又给技术中队打电话。
没响几下就通了,刘千手把这事说了一遍,本来他就是询问,可技术中队那边给了一个很让人哭笑不得的答复。
地址被他弄错了,或者说在我们出发后,他又跟女子聊天,查出来的地址竟然变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技术中队这哥们学艺不精,把事弄岔了,但我们没时间跟他较真,他又提供一个新地址后,我们急忙往那奔。
当然,走之前,我们特意跟女老板解释一下,也给她道个歉,也亏了这女老板通情达理,不然赖我们三个警察私闯超市吓唬人,也是个啰嗦事。
新地址跟老地址很冲突,一南一北,我们足足开车一个小时才赶到。这里别说有民宅或超市了,连个房子的影子都没有,就是一片荒地。
我望着这片荒地,有种叹气的冲动,心说这杀手外号叫罗刹,但她不可能是真的罗刹吧?能在这种荒地里施展妖法上网?
刘千手气的又给技术中队打电话,技术中队这次的回复,那女子下线了,而且也确认一遍,查出来的新地址没错。
这看似离奇,但我们一下都懂了。没想到那钩舌罗刹不仅会杀人,还是个电脑高手,凭警局技术中队的技术,都不能搞定她。甚至再往深了说,之前那篇报道也该是她搞的鬼,一定是她入侵了报社电脑,改了稿子。
我们没法子,只好收队,这一个多小时算是白折腾了。
这么一闹,我们回到警局都晚上十一点多了,我和刘千手倒没什么,累归累,一会睡个觉歇一歇就好了,但杜兴遇到难题了。
乐乐情绪很不稳定,估计是被小刀死亡的事闹得,小莺还在法医室连夜工作找证据,也没人陪她,她看到杜兴回来,就一个劲的哭诉,杜兴又被拉着当劳力,去会议室安慰人了。
我看乐乐这架势,估计这一晚上,杜兴弄不好都睡不上觉了。我是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乐乐只认杜兴嘛。
我本想抱着被褥,找个会议室睡觉去,但突然间我手机响了,是qq提示音。
我心里一紧,急忙把被褥放到一旁,掏出手机查看。
是第四人找我,这次他没发图片,反倒很直接的告诉我一件事。
他说刘千手和警局技术中队的人串通好了,刚才去外面来回瞎跑就是在演戏呢,他杀了辛启义和小刀,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和杜兴了。
我挺害怕,心说凭刘千手的脑瓜要想害我,我死几个来回都够了,可我也对第四人这说话有疑问。
我依然觉得刘头儿不像是坏人,他之前还给我喝过黑药呢,把我幻听治好了,如果要害我,当时为何要救我?但第四人也多次出面保护我和杜兴,他的话也很有分量,我纠结上了。
这期间我没回话,第四人等的不耐烦了,他也猜出我啥想法了,又跟我强调一句,“今晚或者明天,刘千手会带着你和杜兴没目的的出去一趟,你不要跟去,不然大祸临头。”
我一合计,索性把他最后这话当成一个衡量标准吧,要是刘千手真这么做,就说明第四人说的对,反之,第四人就在骗我。
第四人不再说什么,qq头像一暗,下线了。
我盯着手机发了半天呆,胡乱想了一大通,接着又抱起被褥往下走。
赶巧的是,我刚出办公室,刘千手也出来了,他也不像是要休息的样儿,连外衣都穿好了,对我摆手说,“李峰,你和枪狼准备下,跟我出去办点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的问了一嘴,“头儿,咱们去干吗?”
刘千手笑了笑,说让我别问了,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反正看着他这幅笑,我咋觉得笑的这么贼呢?我突然信了第四人的话。
刘千手又催促我快点回去换衣服,好尽快出发。我头疼上了,不知道想啥理由拒绝他。
都说无毒不丈夫,我被逼急了,想了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假意应着,还扭头往回走,不过没走两步,我就装着一个跄踉往地上一扑。
这地面铺的是地砖,正常情况下,摔一下很疼的,但我手里抱着被褥呢,不怕这个。
看我来这么一出,刘千手着急了,跑过来把我扶起来,还问我怎么了?
我拿出一副纳闷的样子,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走的好好地,突然间脑袋一片空白。”
我现在就是个演员,跟刘千手演起戏来。刘千手没料到我会撒谎,他说我可能是累的,就不要跟他出去了,找个会议室早点睡吧。
我面上拿出一副遗憾样,心里倒是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躲过这一劫了。
刘千手又去找杜兴,不过杜兴被乐乐黏住了,一听刘千手就是想没事去转转,他也拒绝了。
这么一来,刘千手是没请动我俩,但挺奇怪,他又自己下楼了,看样是要独自出去转转。
我搞不懂刘千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第四人说的,他这次要害我俩,我俩都不去,他自己出去有什么意思呢?
第十三章遇刺
我把杜兴从乐乐手里抢了出来,还把他拽出会议室,而且都这时候了,我也不瞒着啥,告诉他第四人给我发qq消息,说刘千手有危险。
杜兴也很重视第四人的警告,但问题是我俩根本不知道刘头儿去了哪里,怎么找他呢?
我急忙拿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打心里我还不住默念,他现在可别出事,一定要接电话啊。
我也搞不懂自己咋了,反正这颗心七上八下,尤其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我呼吸还变得急促起来。
刘千手没太折磨我,响了没几声他就接了,只是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呼呼声,很明显他在户外,还走在一个风大的地方。
刘千手怕我听不清,提高音量问我什么事?
我想跟他说的多了,一时半会聊不完,我就挑重点的问,“头儿,你在哪?我和杜兴立刻找你去。”
刘千手咯咯笑了,似乎对我这个表态很满意,他又说,“我在去往酒……。”
说到酒字时,他卡壳了,倒不是他不想说完,而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捂住他的嘴巴。
手机没有视频的功能,我看不到他那里发生什么情况了,但接下来我听到刘头儿一声惨叫,手机还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随后是两声枪响,还有一个汽车开过去的声音。
我使劲喂喂两声,电话那边都没反应,我一下愣住了,虽说我不是个悲观的人,但现在我怎么想都乐观不起来,刘头儿一定遇到危险了,甚至是凶多吉少。
我突然有种自责感,倒不是我非得赖自己啥,只是觉得刘头儿这次出事,真的或多或少与自己的疏忽有关。
我愣神期间,手上都没劲了,手机顺着手掌嗖的一下落下去,要不是杜兴眼疾手快的接着,保准就掉到地上了。
我没用免提,杜兴还不知道咋回事了,不过他也猜出一点来,推了我一下,催促的问,“咋了?你快他妈说啊。”
我把我听得的跟杜兴念叨一嘴,而且我还很无助的问杜兴接下来咋办?
我是有点乱套了,我们只知道刘头儿出事了却找不到他,这让我很憋屈。
杜兴也有些急躁,但他比我沉得住气,跟我说,“你给急救中心打电话,我跟警局打招呼,让他们都盯着点,要是有报警或急救的电话,那一定是有路人发现刘千手了。”
我点头说好,还即刻行动起来,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缓冲,我心情也稳定不少,打脑袋里又琢磨刘千手说的那个酒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