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在十楼的阳台上,正好一眼就能把整个小区看全,只那那些鬼魂或跑或飘,有一个跑在前头的竟然直接飘到了我们十楼的阳台面前,他看了我们一眼,嘴中带着得逞的阴笑,然后就想从阳台的大门潜入房间。kanshuchi.
不过我哪会让他得逞,我一早手里就捏好了一张斩鬼符,就在他经过我身边时,我伸手用手背往他身上一挡:“这位兄弟,阴阳两道,你擅闯阳宅,不怕阴差将你拘去治罪吗?”
那鬼魂万万没有料到我能看到他,而且还一下就将他给拦下了,所以他很是惊讶。不过这惊讶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面容怒色:“小子,敢坏本座的好事,莫非你不想活了不成!”
我认真看了他一眼,穿着一身明朝的官袍,头戴乌纱帽,一看就是死了有几百年的鬼,然怪他会自称本座。这鬼也是有级别的,随意做鬼的时间越长,他们的道行也是会随着增长的,就拿新鬼来说吧,他们刚开始时与活着的时候没有丝毫分别,照常走路,连离地飘飞都难,只有当他们喝了迷魂殿的迷魂水,成为了真正的鬼,这时他们才懂得用飞来代替步行。
眼前这鬼魂一看就知是有些道行的凶魂,所以他才敢自称为本座。不过他在一般的鬼魂面前可以横行无忌,但是今日他可能运气不太好,遇到我了。我笑了笑,无视道:“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请你离开?”
眼前这鬼魂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强横,在他想来他肯定以为自己够牛逼了,几百年的道行可不是一般的小鬼能惹的,何况我还是一个人呢。他眉头一皱,兴许是发觉我不是普能人吧,但是他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阳台外面有数十个鬼魂正看着自个儿,于是他面色一冷,对我怒道:“呵!好大的口气,就算你是个道士那又如何,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那么本座就收了你这条狗命!”
话一说完,他就要发作。他没有像别的鬼魂那样用手来掐我的脖子,而是用身体直接对我撞了过来……
想不到这鬼也爱面子,如果这里就他一个鬼的话,我想他应当会离开的,必竟他也不是傻子,我不但能看见他,而且还能一把将他拦下,他怎么样多少也猜得出我有些本事。但是现在阳台外面已经飘来了大批鬼魂,他们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呢,所以他决定为了面子跟我拼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为了面子要跟我动手,而我也为了杀一儆百,震服阳台外面的众多鬼魂,所以我也不会示弱。必竟如果我一示弱,那么闯进屋里的鬼魂可就不会只是眼前这一个鬼魂了,那些聚集在阳台前面的众多鬼魂还不一哄而上。
眼前这个自称本座的鬼魂一来就是直接用身体对我撞来,一看就比寻常鬼魂厉害,要知道他这可是利用自身的强横阴气来冲我的身,如果我的道行没他强横,那么我的魂魄就会被他冲出体外。我心里虽然有一点小小的吃惊,不过那也只是小小的吃惊,我见他身子对我狠狠撞来,就在他快到我身边时,我一个灵活侧身险险将他的攻击躲开,然后手中的斩鬼符则顺势一把拍在了他的后背上!
鬼魂直接被斩鬼符震飞了好几步,沾在后背上的灵符冒出阵阵黑烟,哧哧乱响,那鬼魂痛苦万分,嘴中呜呜大叫着……
这种斩鬼符不同于一般的镇鬼符,此符只用于斩杀鬼魂,威力极强,如果是一般鬼魂被这种斩鬼符打中,不打个魂飞魄散也会失去行动能力。
不过眼前这个鬼魂再怎么样也是个有几百年道行的老鬼,他虽然痛苦万分,但是却没有失魂攻击能力。他大吼一声,体力暴出大股阴煞之气,后背上的斩鬼符立马就燃起了火苗,没一会儿斩鬼符便烧成了灰烬。
鬼魂受了我一次重击,于是变得怒不可遏,他不断鼓动体力的阴煞之气,然后再次对我扑了过来。
我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这鬼魂真不怕死。于是我指决一打,急在手掌上虚画了一个“鬼”字,然后急念“光阳舒阴咒”:“太阴幽冥,速现光明,云光日精,永照我庭……急急如律令!”
“光阳舒阴咒”可把阴气舒散,哪怕是聚阴池中这种聚阴之地,只要念上此咒定保自身安全。
咒语一念完,那鬼魂鼓动着暴烈的阴煞气也对我扑来了。这一回我没有躲闪,再他扑到我身边时,我画有符咒的手常一把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顿时,金光乍现,鬼魂身上的阴煞气烧得灰飞烟灭,他发出惨烈的嗷叫声,直接从阳台上震飞出去,然后往楼下摔去……
人靠阳气存活,人一旦阳气散尽那么定不可活,而鬼也相同,鬼靠阴气存在,如果身上的阴气被阳光舒散,那么对他们的伤害是致命的!而此时这个鬼魂就是如此,他身上的阴气被我“光阳舒阴咒”一下舒散,所以连飞的功能都失去了,才会从十楼往一楼摔去。
虽然与我交手的这个鬼魂并没有魂飞魄散,但是我知道他此时已无力再战了。我看了一眼飘在阳台上其它鬼魂,本来他们原先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当他们见到几百年道行的鬼魂都被我打趴下后,他们个个都恐惧了起来。我目光扫向哪里,哪里的鬼魂就害怕的往后飘退了几步。
见所有鬼魂都被我镇定了,于是我对那些鬼魂喊道:“占人身夺人魄之事,有违天道,乃地狱刑罚所不容。各位鬼兄特意前来,本道也准备了一份茶钱,每位三两三,取之勿再扰!”
那些鬼魂见大老远特意跑来,虽然没能夺到身体,但是也没有白来一趟,于是纷纷点头取了三两三钱的黄纸钱,然后往来时的方向飘回了回去……
大约一分多钟后,跑来夺身体的孤魂野鬼拿了钱都离开了,于是我长长松了口气,转头对张着嘴巴满脸惊骇模样的张权道:“继续喊吧!”
“大……大师,刚才你跟谁说……说话呀?”张权牙关打颤的问我。
“一群孤魂野鬼,不过你们放心,他们现在已经走了!”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
张权打了个激灵,没有说话,他咽了一记口水,然后接着喊起了自己儿子的名字。
而一旁张权的妻子,我则叫她先进屋了,鬼魂都离开了,也就没有再去化钱的必要了。
喊魂一喊就喊了十多分钟,但是张志的魂魄却始终不见回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眉头也越皱越深,要知道这喊魂一般根本不需要这么久的,魂魄总不回来,要么就是没听到,要么就是被什么缠住回不来。想到这里,我终于按奈不住心里的不安,于是对张权道:“先不要再喊了,你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再说一次给我听吧?”
张权虽然不知道我为何叫他停,但是这回他没有多问,点头立马把张志的生辰八字报给我听了。
按照张志的生辰八字我一推算,发现张志的魂魄一点都还未走动,此时竟然还停留在东南方的百里开外!
算到这一结果,我着实吃了一惊!我们现在喊魂,他不可能听不到,要知道我可是在招魂幡上还加画了一道招魂符的,这可比民间百姓或神婆招魂的效果强上几倍了。之所以张志的魂魄还一直停留在原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他被什么给缠住了,所以才会一直回不来!
想到这个结果,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因为遇到这种情况,就等于是说张志丢魂不是正常的丢魂,他的魂魄要么就是被邪师拘去了,要么就是被阴邪勾去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结果告诉给张权知道,必竟他是张志的父亲,而我也不敢一个人担当此事,因为这事我实在没太多把握解决,所以一切全凭张权做主了。
张权将儿子的情况全部了解后,顿时吓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白了又黑,很是吓人!他足足呆愣了一两分钟,那样子像是失了魂一般,看上去好似连人都快站不稳似的。好久之后,他突然对我跪了下来,焦急的求道:“大师,我求您救救我儿子吧,现在只有您才能救他了!”
我急忙将他扶起:“你放心,这事虽然很棘手,但是我会尽力的。能不能成,就看你儿子自己的造化了!”
第七十四章请神
我急忙将他扶起:“你放心,这事虽然很棘手,但是我会尽力的。能不能成,就看你儿子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张权连连相谢,而这时提前进屋的张权妻子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于是着急的跑了出来,泪流满面的急道:“大师,我儿他的魂魄到底出了啥事呀,怎么会回不来啊,呜……”
“大姐先不要担心,你儿子的魂魄之所以一时回不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邪师做法拘住了,二就是遇到了妖魔鬼怪。你们二位先好好想想,你们可得罪过什么邪师否?”我安慰着张权的妻子,努力替他们分析丢魂的因由。
张权夫妻二人听到这话,想了一会儿,接着张权的妻子道:“我们一家从没有得罪过人,而这会法术的人我们就连交道都从未打过,我志儿他……他一定是遇上鬼怪了,呜……”
说到这里,张权的妻子又哭了起来。
我将目光望向了张权,张权也摇了摇头说:“我老婆说的没错,我们从没有与会法术的人打交道,所以不可能会得罪这种人。”
我点点头,想了想,于是继续问:“那你们平时可有什么仇人吗?或许是他们请邪师来害你的。”
虽然张志他们确定没有得罪过任何邪师,但是并不代表有些邪师不会为了钱财而受人所拖。
张权皱眉想了想,依旧摇头道:“我虽然是生意人,但是我做的都是些小生意,而且都是些正当生意,平时待人待事都很温和,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仇人。”
我点点头,说:“这么说来,你儿子丢魂一事就不是人为的了。”
“大师,那您的意思是说我儿子的魂魄是被鬼怪给勾去了?”张权的妻子担心道。
“嗯”我点点头,于是问他们:“你儿子的魂魄丢失在农村的老家,你们老家可有什么很邪门的地方吗?”
我之所以这样问他是有原因的,我现在已经排除张志魂魄丢失一事是鬼魂所为,因为鬼魂勾魂就是寻替身,魂一勾到那么苦主活不过一夜,但是此时的张志摆明了丢魂有些时日。由此可见,张志丢魂一定是与妖魔有关,而有妖魔做怪的地方一般都是很阴暗或邪门的。
张志想了想,说:“我们老家一直都很太平,没有啥邪门的地方。”
“你仔细想想,你儿子一定是遇到妖精鬼怪才丢魂的,凡出现此物的地方多有大树或大石之所!”我帮着张志分析道。
张志听到这话,于是又想了起来,但是好一会儿后,他还是苦着脸摇头道:“大师,我们老家的确很太平,我在老家生活了几十年,从没见到有啥地方很邪门,而且连听都没听到过。”
听到这话,我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可就难办了。我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道:“这样吧,你明早就带我到你老家走一趟!”
“全听大师的!”张权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吩咐妻子给我准备客房。
而我则来到了张志的病床前,在他的胸口上画了一张保命符,以保他在近几日不会被自身的阳火烧死。
次日一早,用过早餐张权便带着我驱车往他的老家赶去。张权的老家在长沙以东的望城县一个叫和宝仓村的地方,湖南山多,水多,一路上山清水秀的,但是因为心中有事,所以我们二人均无心情去赏公路两边的美景。
大概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张权的老家--宝仓村。宝仓村是个典型的湘江小山村,虽然现在是以工业为主的发展时期,但是这宝仓村还是以农业为主。
宝仓村四面是郁郁葱葱的大山,一条大河从宝仓村村口顺流而下,在河流的周边是一片片广袤的农田。此时村里农田中的早稻早已收割,而剩下的晚稻则还是绿油油的一大片,微风一吹,绿油油的水稻就如大海的波浪一般,一排排的低头晃动……
宝仓村人口不是很多,全村加起来不足六七十户,而且村里大多数的年轻人都到沿海城市去谋生了,村里留下来的就全是些老弱病残。村民们住的稀稀落落,多数为两层的土坯房,砖房极少,想来也是个贫困的小山村。
张权将开进了宝仓村没两百米就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就没有公路了,全是些一米来宽的黄泥小道,而张权的老家离我们停车的地方还有一里来路。
下了车,我们开始步行往张权老家走去,村内的道路两旁座落着许多民房,但是这些民房多数都大门紧闭,兴许都是上山下地的去活忙了吧。
我们走了没一会,突然见到路边有一户人家很是热闹,人头涌涌,就连屋外的大路上都站满了人。随着我们走近这才发现,那栋房子门外贴着白色的对联,白花花的花圈摆的到处都是,屋内还传来滴答滴答的唢呐声,看到这里才明白,原来这里有人离世了,正在操办白事呢!
一旁的张权见到这一幕,皱了下眉头,嘀咕道:“怎么,难道赵婆婆出事了不成?”
“赵婆婆?寿命自有人定,人要活多久可由不得自己啊!”听张权称其为婆婆,想来应当年岁一定很大了,这也算是天命已尽,实乃正常,于是随口感叹道。
张权点点头,说:“这赵婆婆是我们村的神婆,懂些法术。她为人极好,我们村的村民每年请粮神都是找她老人家帮忙的。唉,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人也要去了!”
张权口中的“请粮神”,其实是农村流传下来的一种旧风俗,这种风俗在南方地区流行的较少,而北方地区则流行较广。在农村,特别是解放前的农村,每当丰收之时,村民们就会弄个请粮神的仪式,置一神位牌将粮神请来,一是感激粮神的保佑,二是以求次年的丰收。
这粮神与我们平时所认识的神仙有很大不同,像我们平时家里常会请来镇宅的财神,或是天地神,他们要么慈眉善目,要么怒目圆狰,怎么样都有个相貌。但是这粮神则不同,请粮神只有一块牌位,牌位上就写着“粮神”二字,这请粮神的仪式虽然从古流传至今,但是这粮神长得究竟是何样子,却无一人知晓。
言归正转,对于我来说生死都是正常之事,再者说了,此时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自己支配,更何况生死?见张权颇有些伤感的样子,我笑了笑,说:“呵呵,这生死离别之事每个人都会遇到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大师说的极是!”张权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去。
当我们经过赵婆婆门口的路上时,站在路上聊着天的村民们纷纷与张权打着招呼。虽然张权心里装着儿子的事情,但是必竟这些是以前自己一个村的村民,所以便驻下步子与他们闲聊了一会儿。
客气的相互问候了双方的近况之后,张权指着赵婆婆的房子道:“赵婆婆这是哪天走的呀?”
那个村民叹了口气说:“前天晚上走的,唉,赵婆婆一直没病没痛,我们都觉得这事跟请粮神有关!”
“什么?赵婆婆去世怎么会跟请粮神有关呢?粮神可是保佑人的,又不会害人,何况赵婆婆替人请了一辈子的粮神。”张权皱着眉头疑惑道。
听到这话我也皱起了眉头,于是竖耳听了起来。
那村民说:“话虽然如此,但是这回请粮神不同,因为请神仪式中途被人打断了。”村民说到这里,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突然抬头道:“哦,对了,那打断请神仪式的人就是你家儿子张志,他现在还好吧?”
张权明显狠狠吃了一惊,叫道:“什么?我儿子打断了赵婆婆请粮神的仪式?”
其实不止张权,就连我听到这话也着实吃了一惊。我眉头一皱,心里隐隐猜到张志丢魂一事极有可能跟此事有关!
这请粮神不对于平常请神,这粮神请来虽说是用来保佑大家的,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而这弊端就是粮神不能得罪,稍有得罪那么粮仓中的粮食就会一日比一日少。不但如此,这请粮神还有一个特别的讲究,那就是请神之时不得被外人打扰,只准请神做法的巫师一人单独行法。
这时农村的小孩们就喜欢问了,为啥请神时不能被别人看到呀?那么这时铁定会有大人急忙捂住小孩的嘴,害怕这空气将议论粮神的事情传进粮神的耳中去。虽然没人知道打断请粮神的仪式具体的后果会如何,但是从古至今都没有人敢轻易前去打断。
那村名见张权吃惊的样子,于是点头说:“是的,那日赵婆婆替你爹请粮神时,你家阿志偷偷爬上了二楼的阁楼里,生生将请神仪式给打断了。这不,这事完了后,赵婆婆就一病不起,前天晚上这就走了。说真的,你家阿志他没事吧?”
第七十五章请粮神(2)
张权愣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苦笑道:“唉,实不相瞒,我儿子阿志已经丢了魂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啊!”村民被这话吓了一跳,顿时周围的村民一时通通围了过来,对张权问长问短。
张权于是便将自己儿子的情况说了出来,顺带还把我介绍给了大伙儿认识。大伙儿当然是听得一惊一恐,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权将儿子的情况跟村民们说完,然后转头对我说:“大师,我儿子丢魂的事不会跟打断请神仪式有关系吧?”
“嗯,可能就是跟这事有关。”我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村民们问道:“你们知道请粮神那天具体发生的什么事吗?”
村民们摇了摇头,指着赵婆婆的家说:“张权的父亲就在里面,他一定知道那天请神仪式的具体情况。要不,我去喊他老人家过来?”
还没等我回答,一旁的张权便抢着答道:“我父亲也在这?快,麻烦你去将我爹叫出来。”
那村民点点头,于是便往赵婆婆屋里跑去。
没过多久,那村民就带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从屋里跑了出来,两人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村民。那老人长得倒与张权有几分相像,很显然他就是张权的父亲。
张权见到那老人,于是快步迎了上去,急道:“爹,前些天赵婆婆帮咱家请粮神是不是被阿志打断了?这……这到是怎么回事儿呀,您快跟我说说!”
老人好像是从村民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担心道:“咋了?阿志真的出事了?”
“是啊,他回家后就一病不起,昏迷了好些天,这位大师说阿志的魂魄丢在这儿了,昨晚大师帮阿志招魂,可是却招不回来。唉……您快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吧!”张权指着我对他父亲苦恼的说道。
老人听到这话明显吓得脸色发白,满脸的担心与着急之色。他来到我的面前,紧紧握着我的手,颤抖说:“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孙儿呀,我张家一定会记着您的大恩大德的。”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您老放心,我这次就是为您孙儿的事情来的,我一定会尽力的。您还是跟我说说当天发生的事情吧!”
老人见我答应帮忙,这才稍微安心了些,于是对我讲起了请粮神当天的情况。
原来他们这个村一直有请粮神的风俗,每年稻子到了丰收的季节,村民们就会在粮仓里面置上一块神位牌,将粮神请来,以保佑次年的丰收。虽说请了粮神,次年会不会真的大丰收,这个村民们没想过,可能大部分村民就当这是讨个彩头吧,所以这个老辈子流传下来的风俗,村民们一直延续着。
就在前些天,张权的父亲把早稻收了回来,次日便去找赵婆婆给家里请个粮神回来。赵婆婆是村里唯一会请神的人,也就是咱们口中常说的巫师,也有些地方称为神婆。赵婆婆人极好,张老一请,赵婆婆便满口应了下来。
当时张权的儿子张志正好放暑假呆在爷爷家里,听说家里要请粮神,一直在城里长大的他对这事很是好奇,于是对爷爷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