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也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对妈妈很好,对他们兄妹也很好,直至妈妈那次自杀。kuxingyy.是的,妈妈自杀的时候,他并不在宁德,等他从福州赶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脱离了危险。
从杨震南恨恨的口中,杨震东知道了妈妈自杀是因为那个叫田美七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们医院的护士长,长得很漂亮,却不知道为什么30岁了还没有结婚。以前在宁德这种地方,女子到了30岁还没嫁出去,那是少而又少的事情。
杨震东很少在家,父母的事情他也是从弟弟妹妹口中得知一些,小弟和妹妹都小,还不懂事,所以平时杨震东和杨震南的关系最好。杨震南也是从那些医生和护士的口中得知,爸爸和那个护士长有私情,而且好像还是谈婚论嫁的那种。妈妈受不了,一时想不开,就用白酒喝了一整瓶的安眠药,那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也是命不该绝啊,家里的佣人发现了,赶紧把妈妈送往医院,由于抢救及时,妈妈才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过了没多久,他们一家就举家搬往沙市。至此,爸爸也像变了一个人,从那以后再没做过对不起妈妈的事情。妈妈的表情开始舒缓开来,杨震东觉得自搬到沙市后,妈妈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人也显得越来越年轻。
原以为妈妈开始享福了,他们家也苦尽甘来了,可是谁知道灾难却接二连三地席卷着他们家,看着弟弟妹妹一个个离他而去,这个家就……
杨震东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赶紧从妈妈的房间跑出去,跑到书房,在书房中失声痛哭。杨震东想起搬家到沙市的第二年,也是自己大学毕业回到沙市的那一年,杨震南曾说起过,他们家的搬离并不是那么简单,好像缘自父亲去找过什么大师,而那大师说他们家有化不去的血光之灾,只有离开宁德,往东走,然后多种善因,才有可能远离灾难。
难道所有的一切,就是震南说的血光之灾吗?爸爸究竟种过什么因,才以至于有现在的恶果呢?难道只是因为他不忠于妈妈吗?
杨震东推开门去,想起自己可以去找一个人,了解些情况……
第八卷:凶手
只要乱伦产下的孩子不存在了,那么自己就没有罪孽了。这是他这六年中一直想干的一件事情,一定要将孩子弄死,一定要将怀着的孩子弄掉,虽然这是生命,但谁叫这生命本身就是邪恶而不应该存在的呢。杨宗天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四十五有夫之妇
林正、林怡敏、张奇、江海天回到沙市后被直接送到了公安局刑侦大队,因为鉴于案情的发展,李队长要重新审问他们。
他们的身体在进行系列的排毒和医治后,已经彻底恢复,但心灵的伤痛是无法很快复原的。
看着曾经最亲密的同学在自己眼前痛苦地倒下去,瞬间失去性命,那种精神的折磨很摧残人的意志力。
他们脸上少了年轻人应该有的开朗和锐气,每个人都死气沉沉的。特别是江海天,整个人都蔫蔫的,可能是因为他平常与杨震西的关系最好吧。
李队长带着马鸣和小刘先从林正开始审问。
“林正,上个月的25日那晚,你在哪里?”马鸣语气犀利问。
林正的神情有些茫然,25日?那不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情啦,自己出门去玩的前几天?他想了想,耸耸肩说:“时间过去那么久,我怎么记得清楚?有什么事情吗?”
“别装蒜了,慕容沁雨你认识的吧?那天不是你约她喝咖啡,可你人却没有出现过!”马鸣紧逼着问,李队坐在旁边认真地听着,一句都没有说,小刘在旁认真地记录着。
“慕容沁雨?”林正明显吃了一惊,“你们怎么会认识她?”
“柳月月或者柳琦儿,你认识吗?”李队忽然插了一句,大声问。
林正又吃了一惊,“不认识,她是谁?”
马鸣拿着柳月月的照片,递给林正,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表情。
林正茫然地摇摇头说:“真的不认识,她怎么啦?”
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马鸣又问道:“25日晚上你约了慕容沁雨到蓝山咖啡去,你为什么又没去?”
“我?”林正马上想起来了,脸瞬间变得通红,“你们别误会,我和慕容沁雨之间并没有什么,我只是很倾慕她。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她是有夫之妇,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们别冤枉她。”
“放心,你们之间有无私情,这不是我们调查范围内的事情,对此,我们并没有兴趣作专门的了解。我们只是想知道,那晚你为什么约了慕容沁雨,但又没有去?”马鸣冷冷地问。
林正低着头,表情有点难过,“唉,说起那件事情,我就郁闷呢,那天我约了沁雨正准备出门,因为我知道她老公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事情,要跟她离婚,她的心情很不好,我只是想去劝劝她,仅此而已。”
“谁又知道,我刚准备出门,海天和震西走了过来,硬拖着我去喝酒,因为那几天震西的心情一直都不好。震西一定要拖我去喝酒,我跟他说,我有约在先,可他们并不理会,硬拖着我就去喝酒。万般无奈我只能与他们俩一起去喝酒。”
林正想起这件事情,现在还很懊恼,“就因为这事情,沁雨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一直不理我,唉!”
“你和杨震西、江海天一起喝的酒?后来呢?”马鸣紧跟着追问。
林正想了想,轻轻地说:“后来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我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我觉得很奇怪,其实我的酒量很好的,而且那天我心里明明白白的,我不能多喝酒,更不能喝醉,因为我知道沁雨还在蓝山等着我,我不能爽约。”
“那你怎么不跟她打电话,让她不要等呢?”小刘尖锐地问。
“因为去喝酒的时候,还没到约会的时间,再说我觉得喝一点点酒,就可以脱身的。我可以把握好,不会迟到的。可谁知,才喝了没几杯酒,我就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林正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你们问这个干吗?”林正想起了什么,又戒备地问。
“你们在哪里喝的酒?喝到几点离开的?”
“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小绍兴酒店喝的酒,我记得没喝多久,好像就喝醉了,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不能动了。我再记得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睡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了。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你们三个人的酒量如何?”
“江海天酒量最差,我的酒量最好,但是那天郁闷的是,我喝了一点点酒就醉了,按理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马鸣站起来说:“我们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的,你暂时被拘留了,我们会先扣押你24个小时。”
林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拘留我?”
“因为我们怀疑你跟柳琦儿被杀一案有关!”接着,李队长、马鸣和小刘走出审讯室,把门关住,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林正抱着头,呆坐在那里……
四十六神医诡踪
“江海天,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小刘一边记录,一边好奇地问了一句。
江海天一愣,接着说:“噢,没什么,最近眼睛有点发炎,滴滴眼药水就会好的。”
小刘听了从包里拿出眼药水,递给江海天说:“我这两天眼睛也不舒服,正好有眼药水,你先滴点吧!”
江海天摇摇头,没有接受,倒弄得小刘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滴了几滴眼药水。
“今天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我们必须搞清楚。江海天,你要认真地回答我们。”李队神情严肃地说。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很好地配合你们的。”江海天诚恳地说,他的神色之间虽然有掩饰不去的憔悴,但还是显得很真诚。
“上个月25日,你与杨震西、林正在一起喝酒吗?”马鸣问道。
“上个月25日?”江海天仔细地回想着,接着他又问道:“是不是我们离开扬州前几天那个晚上的事情?”
马鸣点点头,江海天轻轻拍拍脑袋说:“想起来了,那天震西嚷着要我陪他喝酒,我嫌两个人喝酒太闷,正好碰到林正要出门,我们就拖住他,不让他走,硬拉着他跟我们一起去喝酒。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啦?有什么事情?”
“那天你们喝到几点?”
江海天仔细考虑着,认真地回答:“几点?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酒都喝得很凶,没一会工夫好像都喝醉了,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上了。”
“都喝醉了,你们的酒量都很差吗?”小刘抬起头看了看江海天问道。
“嗯,我的酒量不好,但震西和林正的酒量还不错了,特别是林正,他的酒量非常好。”
“那晚你们一共喝了多少酒?”
“记不清了,那天喝得迷迷糊糊的,好像一瓶白酒也没有喝完吧,具体记不清了。”江海天费力地回忆着,但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李队站起身说:“你们几个人喝了一瓶白酒都不到,就喝醉啦?嗯,这样吧,迟点录完口供,你和张奇、林怡敏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参加杨震西的葬礼的,回去好好休息。”
江海天皱皱眉说:“林正呢,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我们还要问他一些问题,他暂时不能回去。”马鸣冷冷地说。
江海天还想说什么,但他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按照李队长的吩咐去外面等候了。
湾坞乡,张家村,陈星辰请老张找了一些当地的村民,了解15年前的事情。
其实,当时死了七个孩子的,只是四户人家,其中叫张明的那家最惨,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在那天被狼吃了。
张明的爱人柳飞花提起当年的往事,老泪纵横!
“那个孽种啊,不但连累他的家人,所有跟他有关的人,都没有好结果,连我们这些住在他隔壁的老实村民都遭殃啊!唉!他究竟是个什么妖孽啊!亏得有横将禅寺的和尚师父们帮他们超度,消除孽障,才使得我们以后的日子过得平平安安啊!”
柳飞花想起自己无辜受死的孩子死亡的痛苦情景,哭得差点昏过去。
张明赶紧扶住她,也非常悲伤地说:“我的大儿子才11岁,最小的闺女才7岁,就被狼群给咬死了。找到的时候尸骨也不全了,血肉模糊,真是惨啊!要是他们还活着的话,现在该多大了啊!唉……”
罗伊听得心情酸酸涩涩,说不出的难受。
“唉,没有一个父母碰到这种事情不会不崩溃的,这难道真的是罪孽引起的吗?”
陈星辰听得罗伊这样说,赶紧给罗伊使眼色。果然,张明跳起来叫道:“谁都知道啦,是这个小妖克父克母,连还在肚子中的弟妹都要克死,将相邻的小孩克死有什么稀奇的。不然我们的孩子好好的,莫名其妙怎么会让狼群给咬死呢!”
陈星辰深深地也叹了一口气说:“是的,真是一个妖孽,祸害啊!”陈星辰知道,这时候如果不抚慰这些痛苦的人,是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的,虽然她知道这一切肯定另有蹊跷,跟八字什么的一定没有关系。
果然,那几个张家村的村民频频点头,陈星辰这么说,他们非常认可。
陈星辰接着又问:“事情发生的前后几天,村里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张岭家的人?”
老张也开口说:“我也知道事情过去很久,大家未必能想起些什么,但这一事情非常地重要,也许会关系到你们孩子死亡的一些真相,这个困惑在你们心里深藏着,不能彻底地了解孩子们的死因,你们一定是很痛苦的。”
“是啊,我经常梦到我的孩子,晚上哭着喊着叫妈妈,告诉我,他们好惨啊!”
柳飞花说起这些,哭得死去活来,另两家的女人也哭哭啼啼,甚是凄惨。
柳飞花哭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说:“陌生人倒没有,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个叫杨宗天的医生,在那个孽种一家死的那天,我碰到过他。”
“杨宗天?那个在宁德开诊所的杨大医生?”陈星辰吃了一惊,颤声问道。
“是啊,就是他。”
“那个杨宗天很多年都没有来过湾坞村,他怎么会到那种孽种的家呢?你会不会看错了?”张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听了也吃了一惊。
柳飞花接着说:“他以前是很有名的妇科医生,帮我们这里好多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看好病,好多女人都奉他像神仙一样,他还有个绰号叫‘小神仙’,我怎么可能看错呢?但是自他去宁德开诊所后,再也没有来过湾坞乡,这地方这么穷,他又没有亲人,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来呢?”
难道当年的事情果真与杨曦有关?陈星辰加强语气又问道:“你不会看错?事隔那么多年,你不会认错?”
柳飞花确定地说:“我肯定不会认错,虽然他当时还戴了顶帽子,还把帽子压得很低,但因为他的那身得体的装束,在农村人的打扮中显得格外扎眼,于是我就特别注意他。他那样的神医,我们对他都是很尊崇的,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陈星辰和罗伊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四十七凶手初现
“我们真的要赶回去参加杨震西的葬礼吗?”陈星辰从湾坞回到下白石,收拾了东西就驾驶着车往回赶,罗伊对此觉得不可思议。
下午在张家村的村民那里问完情况,陈星辰就决定立即开车赶回沙市,因为她觉得杨家的凶杀案一定不会如此轻易地结束。肯定还有更多让人感到恐怖、感到心寒的事情要发生。
最重要的是,陈星辰觉得凶手布置的局,就是要置杨家的人一个个全部死去,而现在杨震东的老婆和孩子去了香港,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那么这个变态杀手知道后,肯定会气急败坏,他一定会想出更没有人性的手法,加害杨家的其他人。
一定要赶回去,在凶手向其他人伸手前,阻止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陈星辰隐隐约约地已经对整个案情有了一个全面的设想……
“罗伊,你那天是不是拍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却是很重要的照片。”陈星辰一边开着车,一边转过头问罗伊。
罗伊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什么照片?”
陈星辰笑了,说:“瞧我问的没头没脑的,就是上次杨丽莎坠崖那天,你不是拍了好多照片?然后就失足,相机就掉下去了。我在想,你的失足不是偶然的。可能真的像杨昊说的,因为有人要你摔跤,目的是为了毁掉你的照相机。否则以你摔倒的程度,相机是不会从肩上滑落,而坠毁至崖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