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仰天长啸,凄厉的呼喊,狂兽般的混重。sangbook.龙的悲鸣打破寂静的夜晚,引来雷声滚滚。
洛毅森捂着耳朵心中诧异,原来这就是他听过的心惊胆颤的声音。一转头,忽见蓝景阳脸色苍白,捂着耳朵重重地倒在地上。来不及多想,赶紧先把他转移到安全地带。
天上打了几个闷雷,忽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中,姬涵斌仍旧紧抱着江蕙,还在轻抚着她满是雨水的脸。那些雨水落在她安详的脸上,像是流不尽的泪水,无声的表达着满腔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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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赵航和苏洁等人来了,姬涵斌抱起江蕙的尸体,没有半点反抗跟着洛毅森走出小楼。神色坦然的就像是回家一样。
苏洁蹲下身子看着倚墙而坐还在昏迷中的蓝景阳,对百思不得其解的洛毅森说:“景阳的听力比我们寻常人要敏感很多。刚才姬涵斌那一声叫喊,等于直接在他头上打一棍子。”
惊愕之余,洛毅森不禁自问,蓝景阳的听力到底敏感到什么程度?
看到洛毅森的表情,苏洁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马上捂住他的耳朵,十分钟后他自己会醒过来。”
“他这样,平时怎么办?”
“他有特质的耳塞。”苏洁笑道,“来,背他回去吧。”
“咱俩一起扶着不就得了。”洛毅森看着蓝景阳那大个头,估量着他的体重,觉得两个人一起搬运这个重物比较合适。
已经走到门口的苏洁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他是你的责任。”
嘁,直接说你懒不就得了。洛毅森无奈,只好背起蓝景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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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苏洁和赵航去姬涵斌的家中搜查丢失的文物。其余的人回到了一科,在审讯室里,姬涵斌很冷静的交代了作案经过以及动机。就像洛毅森猜测的那样,杀了唐康丽是因为他羞辱了江蕙;杀了葛洪是因为他纠缠江蕙。但是嘉良呢?
“为什么杀嘉良?”洛毅森问道。
对此,姬涵斌闭口不谈。洛毅森本想继续追问,但事实上,要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的审。关于唐康丽被杀的情况,洛毅森推断出是姬涵斌掌握了酒吧间控制led灯光的电脑程序。超大的电量负荷使得总闸跳闸,他换了装束混在人群中,早早盯上可以下手的位置,趁黑割开了唐康丽的脖子。
姬涵斌没有抵赖,说:“我在策划杀了唐康丽的时候就找好了退路,老板去推上电闸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至于那些强烈的白光,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未必相信。”
洛毅森摇摇头:“我相信你拥有了应龙的记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说说吧。”
说起这些,姬涵斌的话题打从两年前开始。那一次的确是个意外,他去s市谈生意,休息期间去酒店的健身房做运动,结果却遇上了劫匪。那时候,他不知道江蕙为什么也在场,他们被劫匪当成了人质,在混乱中,两个人同时摸到了那个祭祀时的礼器——应龙。
那一刻,脑袋好像炸开一样的剧痛,他失去了知觉。等醒过来之后,警察似乎怀疑他拿走了什么东西,他并没有那样做。后来,允许他离开的时候,回到酒店房间整理行李,竟然在背包里发现了那个东西。但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拿回去的。从那之后,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久远并古老的记忆,他想起了那个在事件中同样被劫持的女孩,那个有着熟悉的声音的女孩。
再见江蕙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葛洪因为有事不能去幼稚园的接孩子,拜托他去接美美。在幼稚园的走廊里,他看到,江蕙以同样惊呆、喜悦的神情看着他。就这样,他有了一种难以解释清楚的感情,想要靠近江蕙。
也许他与她之间生性相克,接触了几次之后,姬涵斌就觉得江蕙总有一天会毁了自己。他抗拒想要靠近她的感情,却又时时刻刻思念着她。两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开始焦躁起来,不管是谁靠近江蕙,他都会觉得碍眼,可恨!
为什么那些人就可以无所顾忌的靠近她?为什么那些人就可以站在她面前有说有笑?
他的心情越是愤怒,在行为上越是压抑自己。渐渐地,他发现当愤怒到了一定的沸点的时候,身体就会发生某些奇怪的变化。他的声音浑厚粗重;他的身体可以放射出刺眼的白光;他的力气巨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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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只有在我最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我必须拿着刻有我形态的神器,”姬涵斌淡漠地说,“现在,我的心情很平静。”
这时候,洛毅森才发觉自己憋了一口气,差点眼花了。他把气吐出来,好像解脱了不少似的。他问:“你收买了李海棠,让他在案发时间内拉掉电源。你从老旧的管道里进入配音室。那个管道我也进去过。”
说着,洛毅森拿出早些时候公孙锦送去化验的那些半透明物质,说:“出来之后,我发现脚下和袖子上粘了不少这样的东西。但是同样进去过的同事身上却没有,后来我想了一下,当时我的鞋跟掉了。李海棠给了我一管强力胶,这些就是强力胶的凝结物质。但是我的袖子里为什么会有?我想是我在摸天花板缝隙的时候粘上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事先打开了配音室屋顶道上的一块天花板,你的身体倒吊在上面,勒住嘉良的脖子杀了他。趁着他眼睛睁不开的时候返回管道,隐藏在里面。等我检查完嘉良的尸体后,去走廊看情况,那时候你用强力胶把那块天花板粘死,顺着管道爬上二楼。在李海棠的帮助下,跳窗离开。”
“不。”姬涵斌第一次否定了洛毅森的推论,说:“前面的经过你说得都对,但是少了些细节。我知道警察迟早会发现老旧的中央空调管道,就早早编了一套闹鬼的谎话教给李海棠。而且,那块天花板不是我粘上的,也是他干的。我没时间做那个工作,因为你返回来的时候太快了。我只能趁你出去的时候赶紧爬上二楼。
“后来,李海棠告诉我。你们撤走了很多人,只留下三个人在配音室。你走了之后,那两个人逗留了不到三十分钟也走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让他粘死了天花板。”言罢,他苦笑一声,“没想到,你仅凭一管强力胶就怀疑李海棠。”
审讯室的房门被推开了,洛毅森没想到公孙锦回来得这么快。对方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对他招手的同时,蓝景阳走了进来。
“换人,你出去。”蓝景阳回到一科就醒了,刚刚处理完伤口。这会儿,面色不善地把洛毅森赶出了审讯室。
第八章死亡不是结束
在公孙锦的办公室里,他摘掉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说:“我连夜坐车赶回来的。估计你们这边也该有个结果了。说说吧,你对记忆传承有什么看法?”
许是没料到公孙锦会问这个,洛毅森只能说:“不知道。这种事没法用科学解释。”
公孙锦笑了,说:“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国内外也有不少说自己有前世记忆的人,但是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呢?我们不能把所有的问题一概而论。”
“我知道。”洛毅森呐呐地说,“我就是觉得这种记忆传世的事儿离我太远,虽然发生在姬涵斌和江蕙身上的事这么逼真,但我还是觉得有点虚幻了。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神学家,这事轮不到我费脑细胞去研究。我只想抓住凶手破案而已。”
公孙锦终于笑了,就像是忽然松了口气。他说:“这样就好。”
“一点都不好。”洛毅森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我还不知道嘉良为什么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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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已经察觉出来公孙锦知道嘉良被杀的原因,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说出来。洛毅森抓了抓略长的头发,很认真地琢磨了说辞:“不管是谁,总要有个明确的说法。”
公孙锦正要开口,办公室房门外面的几个人鱼贯而入。苏洁像是一阵红色的旋风,啃着红色的苹果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苗安和一脸抑郁的赵航。
洛毅森纳闷地看着苗安,问她:“你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苗安咬牙切齿地说:“你试试把一辆车从市中心推回来!”
闻言,洛毅森不禁捧腹大笑,拍着苗安瘦弱的肩膀,说:“不会找个计程车的司机代驾吗?”
好像忽然瘦了十斤的苗安无言以对,小脸上尽是囧然的表情。
郁闷了好久的赵航老大不乐意地开口:“到底怎么回事?那姬涵斌说要跟我见面,原来只是想把我引开。我就纳闷了啊,他是怎么知道江蕙要去小楼的?”
对此,洛毅森说:“我以嘉良的名义约江蕙出来见面,我怀疑那条短信姬涵斌也看见了。而且,我冒充嘉良那时候他已经知道我是谁,所以就想着,既然我被江蕙牵制住,那如果你也被引开,就没人可以跟踪他,他正好有时间去杀了李海棠灭口。只可惜,江蕙也知道嘉良不可能复活,她也怀疑是我假扮,既然我在老地方等着她,那她也有机会去帮着姬涵斌杀人灭口。”
苏洁啃完最后一口苹果,冷声道:“就是说,从头到尾,江蕙都在给姬涵斌擦屁股。”
“苏姐,斯文斯文。”苗安提醒道。说,“我一直想问你和小航,怎么知道葛洪是熟人作案的?”
“这还不简单?”赵航笑道,“姬涵斌在就找机会配了葛洪的家门钥匙。案发前一晚,葛洪去外地办事,临走前跟江蕙纠缠不清,而且洛毅森和公孙都出面了,这就姬涵斌没耐心等下去。他在李海棠的老房子里给葛洪打电话以关系工作为由,其实是想知道他几点到家,好计算时间去作案。他用配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入卧室,但还是惊动了葛洪。那时候,葛洪打开了台灯发现进来的人姬涵斌,一时间少一点警戒性。但毕竟还是熟人,而却关系很好,葛洪就在那个一丁点松懈的时候被杀。所以,现场的台灯开着却没有打斗挣扎痕迹,换句话说,如果是陌生人潜入,葛洪在打开台灯的时候就炸毛了,现场哪会那么干净。”
给苗安解释完这一切,他走到频频点头的苏洁身边,笑嘻嘻地说:“苏姐,你什么看法?”
苏洁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说:“那两件文物回收的时候,谁都不要用手直接去拿,我回家睡美容觉了。明天见。”
苗安不想走,她还有不少疑问想要打听清楚。因为这案子一旦结了,所有的证据和资料都会归档,她也没机会再看到什么。对于她这个内勤来说,不了解真相是非常悲剧的。
赵航似乎看出了苗安的企图,一点不见外地勾着她的肩膀,笑道:“想知道什么,问哥哥。”
好吧,暂时不收拾这个家伙。苗安白了赵航一眼,拍掉他搭在肩上的手,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姬涵斌的呢?”
“应该是最后吧。”赵航望望天花板,转而看了看洛毅森,“我怀疑姬涵斌是因为他看到洛毅森假扮的嘉良后反应很奇怪,至于洛毅森什么时候怀疑他,我就不知道了。”
“稍微比你晚点。”洛毅森说,“晚上公孙告诉我两年前抢劫案中的人质有姬涵斌,那时候我才确定应该是他。因为葛洪死的时候江蕙在家睡觉,虽然没有证人,但是时间上来算,江蕙不是凶手。”
“时间?不懂。”苗安好奇地问。
洛毅森拿过纸笔,边写边解释:“葛洪的死亡时间是早上04:20;江蕙的幼稚园最近在搞活动,她连续几天六点上班做准备。案发当天,她的上班时间是早上06:00。从江蕙家到葛洪家就算开车也需要两个半小时,就是说,她杀了葛洪之后马上离开现场,赶到幼稚园的时间也是超过上班时间了。我去问过江蕙在当天早上的情况,她是06:05分到的幼稚园。所以,她不是凶手。那么,跟她、葛洪都有关系的人只剩下姬涵斌,当晚公孙又告诉我两年前的事件里姬涵斌也在,排除江蕙之后,就他了呗。”
苗安听是听明白了,但是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消化不了。赵航充当解说员的角色,告诉她,江蕙和姬涵斌其实都打着同样的主意。已经死亡的嘉良忽然出现,他们都不相信死人会复活,也能察觉到是警方在试探他们,也能分析出他们已经被怀疑。按理说,那种情况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按兵不动,但是姬涵斌还有个后患,就是李海棠。而且,江蕙也知道李海棠的事。
说道这里,洛毅森插了几句话:“李海棠见到江蕙的时候反应很怪,她问江蕙怎么又来了。我推测,嘉良死后,江蕙曾经到现场做过一些调查,跟李海棠打过交道,也许是因为她了解应龙,或者是跟姬涵斌有一种特殊的感应,江蕙能够肯定是李海棠帮着姬涵斌杀了嘉良。所以,为了救姬涵斌,江蕙去杀人灭口。“
一直做着听客的公孙锦已经喝掉了一整杯的咖啡,他说:“嘉良被杀后看,江蕙才确定姬涵斌是凶手。否则,我们前三个月的监控早就会发现她调查的痕迹。”
洛毅森一拍脑门,心说:原来这人什么都知道,就是闷在肚子里不说。
讨论才刚刚说到点子上,蒋兵气冲冲地杀进去,抓着苗安,急说:“赶紧的,把我这张脸弄回去,我可不想戴着‘洛毅森’去洗澡!”
洛毅森忍俊不禁。苗安给他们换的脸自己是没办法拿下来的,想必,这一个蒋兵都没感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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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审讯室的蓝景阳放下手中的笔,面无表情地看着姬涵斌。对方过于镇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犯人。
“就是说,你杀了嘉良之后,江蕙才开始怀疑你?但是却没有正面问过,是吗?”
姬涵斌点点头,没再说话。事实上,换了蓝景阳审讯之后他就很少开口了。蓝景阳也不在意这一点,又问:“为什么杀嘉良?”
“知道嘉良这人的存在还是三个月前的事。小蕙有一个大学女同学,这个人很爱慕虚荣,喜欢攀权富贵。她为了结交一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把自己的一些女同学叫出去喝酒玩乐。有一次,她把小蕙骗出去,到了地方小蕙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她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去接她离开。等我赶到酒店的时候,嘉良正拉着她纠缠不清。小蕙很恼火地骂了人。”
说到这里,姬涵斌淡淡地笑了起来:“她哪会骂人啊,不过就是说嘉良不知羞耻,没有德行。嘉良喝多了,打了小蕙,侮辱她是出来卖的,还装清高。当时,如果不是周围人多,我会立刻弄死他。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第二天,嘉良竟然知道了江蕙的地址,跑去道歉,说他是喝多了,平时也不那样,希望江蕙能原谅他。为了弥补过失,他主动要求给幼稚园的孩子们做一套儿歌专辑,免费的。从那之后,江蕙开始跟他有了几次的接触,后来跟我说,嘉良不是坏人,人品不错。”说罢,他冷声一笑,“在我看来,嘉良不过就是玩了个小把戏,想要诱惑小蕙而已。这种人,不能留。”
在蓝景阳看来,姬涵斌已经失去了正确的道德准则观念,对于人的判断、观察以及衡量,大部分都被属于应龙的价值观念左右着。但是因为属于应龙的记忆不够完整,导致他混乱不堪的思想观念。
杀人不算什么;接近江蕙的人都该死;我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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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色已是大亮,蓝景阳在审讯室度过了四个多小时才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姬涵斌,又回头对赵航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带走里面的犯人。案子,即将完结。
也许,除了觉得美容觉比案子更重要的苏洁之外,其余人都想知道嘉良为什么被杀。关于这一点,被赵航带到门口的姬涵斌,忽然看着洛毅森,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除了公孙锦没人知道姬涵斌跟洛毅森谈了什么。一小时后,洛毅森亲自送姬涵斌离开一科,前往看守所。他没有对姬涵斌发怒,也没有谴责他的行为,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姬涵斌的身边,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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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洛毅森很想问问姬涵斌现在是什么心情,转头一眼看过去,发现这人还是那么镇定,就像在等着判决一样。或许他等待的是下一世的轮回吧。
“我记得一些事。”姬涵斌淡淡地说,“我用木头雕刻她的脸,一张一张数不清的脸。我怕忘记她的脸。”
“需要我跟看守所的兄弟打个招呼,给你一张江蕙的照片吗?”
这个英俊的男人笑了笑,闭上了眼睛:“谢谢,但是不用麻烦你了。我已经刻完了她的脸。”
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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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好歹算是结了,洛毅森觉得终于有脸去见嘉良的父母。面对两位痛失爱子的老人,他没有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说。
三天之后,他终于写好了报告,送到公孙锦的办公桌上。这三天,没见公孙锦来上班,想必是还在处理案子的一些问题,也不知道姬涵斌怎么样了。听苏洁说,国家的特殊研究部门把姬涵斌接走了,顺带着还带走了那两件文物,想必是有深入研究的价值吧,那么,姬涵斌会因此逃脱死刑吗?
正胡思乱想着,火红的身影忽闪一下!苏洁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面前,严肃地说:“姬涵斌自杀了。”
闻言,洛毅森呆愣当场,久久无法释怀。苏洁转身的时候,一身红的颜色刺着洛毅森的眼睛有些胃痛,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苏洁,你那时候要我往北方走,是不是已经知道江蕙是女魃了?”
闻言,苏洁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五行中北方属水,水有克制女魃的功效。应龙应该是属水,所以他和女魃相斥相克。”
苏洁听过洛毅森的话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性格的背影渐渐地在洛毅森的眼中走远,快到了办公室的尽头,才笑道:“小屁孩不要想那么多,赶紧回家睡觉去吧。”
小屁孩!?洛毅森嘴角抽抽,忽然觉得能回家睡个好觉,当个小屁孩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