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冷眼扫了眼周遭,将手中昏迷过去的苏子阳往身前一抓,嗤笑了声:“所谓名门正派,我追查好几个个月的畜生,怎么就次次都断在你们正道这。”
他这话一出,畜生自是指老魔尊,周遭人有的确诧异的,或者故作诧异的,但妤蓼并不在这其中。
她了然的扫了眼顾伽手中的苏子阳,上一世也是他派倒戈的最快,再是孤帆山,这两大派的一倒戈直接决定了修仙道门的大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爹和你们魔族勾结?”苏慕直接抢声道,视线扫了眼昏迷不清的父亲,这才又嗤笑一声道:“你这趁我父亲昏迷,当然是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妤蓼则直接上前半步轻声说道:“顾伽,你准备带走苏掌门不也是求证老魔尊的下落,带走何不如就此说开,也好让大家有个见证。”
“是啊,挽清道主说的在理,老魔尊的下落老夫暗地里也一直在查询,但始终杳无音讯。”
“是啊,不瞒孤兄,在下也一直暗地里查探,但这老东西就仿佛在人间消失了似的,半点尾巴都没漏出来,我都快要怀疑它是不是又逃回了魔界了。”
一片附和声中,孤枢慈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此言差矣,咱们大家都没见过老魔尊,可能他真的逃回了魔界呢?”
孤枢慈的音色也给人粘腻的感觉,带着磁性的阴柔感,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顾伽在他这话下扫了眼他,眼里滑过一丝嘲讽:“无知,在下就是你们口中的新魔界之主,魔界之主有且只能有一个,除非我死,否则那畜生永远也回不了魔界。”
魔界之地的确只认一个魔界之主,就像它的传位,一任杀一任。
到顾伽这一任,倒是给了老魔尊逃出的机会,大概也才有了顾伽不惜追杀到人间吧。
“既然各位要现场对峙,我顾某也给机会,就是大家注意控制自己的脸。”顾伽慢悠悠的把这话一放,下一瞬手指并拢便点了苏子阳的穴。
在穴位刺激下,苏子阳抖动了下身形也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就在苏子阳预备挣扎时,顾伽又再次掐住了他灵脉,彻底断绝了他要拼命的决心,毕竟谁也不想下半辈子做个废人。
“苏掌门,簪花大会的这几日夜晚,敢问苏掌门去了哪里?”顾伽径直出声道,见他嘴唇嚅动立马要反驳的样子,顾伽再次接着道:“我有你们修仙界的留影珠,这东西可是好东西,我劝苏掌门还是实话实说的为好。”
话毕,顾伽单手从宽袖中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水晶珠,他将它在苏子阳眼前晃了晃。
苏子阳在见着这枚留影珠时,脸色便有些发白,这留影珠竟是出自他们泽阳派自身。要知道泽阳派的器修,两位同胞兄弟,当今修仙道门器修他们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也就是说,这留影珠只会留存发生过的,毫无虚造可能的留影。
“怎么,苏掌门难道回忆不起来了,要不我来帮你回忆回忆。”顾伽眼眸半眯,这般说着便要将留影珠甩上半空。
“住手,我也是被逼无奈,这老魔尊他用我儿子苏慕性命作要挟,我也没办法啊。”苏子阳话毕整个人便像泄了精气神,颓败的垂下了头颅。
他这话一落,周遭便炸开了锅,底下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副不可置信样子,最后他们又一致将视线给到了泽阳派的人,仿佛老魔尊就在这其中似的。
“所以,老魔尊让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妤蓼直接问出了她关心的点。
这簪花大会的茶水,甜品她一早给过神医,神医告知里中并未含有哑魂的成份,是以他也不清楚这老魔尊借着苏子阳究竟做了什么,又做到了哪一步。
而且,这簪花大会虽然出了现在这一出,前边可是按部就班的将所有比试完成了的。
“各位,我儿苏慕中了魔族药物哑魂,我这个当父亲的,膝下又只有他一个儿子,我实在是不忍他就这么白白送死了,老夫迫不得已暂时对老魔尊妥协了,在下说的也聚聚属实啊。”苏子阳在这时出声道。
妤蓼和师兄陈启对视一眼:这老家伙,这时候顾左而言他,摆明了在打感情牌。
“苏兄,我们大家都明了你的迫不得已,在这其中苏兄可是听命了老魔尊,所以老魔尊让苏兄您做了什么呢?”陈启对着苏子阳和善一笑,这才接着温声道:“苏兄说出来,我们知道了也好大家一起补救您说是不是?”
妤蓼听着师兄这一口一个的苏兄,唇角微抿,极力克制了上扬的弧度,顺道在心下给师兄助威呐喊,高还是师兄高。
苏子阳哪听不出陈启底下的意思,但此刻受制于人,他也知道有了台阶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