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儿和孟询在身侧极力控制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尤其是苏燕儿在听闻夙夙两个字后就嘴角牵动了下,因着大师兄就在身侧,她极力克制住了这脸上要抖动的笑意。
覃酥早在两年前便来到此处作为覃家的一个分店处,多收集的是此次簪花大会的信息,对无垢山和弟弟覃夙的消息是以并没有多详细,有的还是弟弟刚上无垢山哪会被称之为废物的消息。
“可以就好,那这次簪花大会我可要去给你捧场。”说着,她直接上他跟前朝他脸面仔细端详了下,这才有了弟弟真的长大了的感觉,不再是多年前凭着一番少年勇就要上无垢山的他了。
覃夙听闻她此话后狭长的眼尾微挑起,轻笑了下才应了声姐姐来就好。
“到时候姐姐你就可见到我师尊了,师尊她是个天仙一般的人物,性子极温柔善良…”边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平日长抿的唇角此刻微翘的弧度越发上挑起来。
“好啦好啦…”覃酥朝自家弟弟小翻了个白眼才接着道:“姐姐知道她是个天仙般人物了,只要是你俩心悦彼此,师徒恋在姐姐这不妨事,但家里那边…就算父亲凭着她的身份同意了,家族里边给到我们这主家的压力你可有想过?”
他微敛了下眸子,眼里没了适才的笑意,眼眸中逐渐被寒霜替代,抬眸轻扯了下唇角:“姐姐,只要我强到他们不容置喙就行了,至于我们的父亲…”
话到此,他并没有说什么,覃酥却是懂。
虽然父亲他一直也更倚重的是他最小的儿子覃锋,但从弟弟覃夙十二岁时灵力聚形成枯藤开始,父亲在此算是对他真正意义上的放弃了,再说,当年父亲从让他出家族上无垢山便放了话说没有他这个长子了,他如今想这么多去作甚。
这般一想覃夙朝师妹看去,话锋一转道:“时辰不早了,师妹你挑挑看看有没有什么心仪的簪子,我姐姐在这了,喜欢的你尽管拿。”
“妹妹尽管挑,我弟弟的师妹也算我覃酥的半个妹妹。”她说着朝她缓缓靠近,最后从铺面里抽出一个小木匣,打开来是一枚金玉簪子。
“从开始一见我便觉得你长得很是灵气,一笑还有小酒窝,这枚簪子很适合你。”说着,她从木匣子中拾起,朝她靠近准备给她发髻上簪上。
覃酥手里的金玉簪子一看便和随意摆在铺面的簪子不同,这精致的花样和闪亮的簪子本身,让苏燕儿急忙推辞道:“姐姐你客气了,大师兄一直就很照顾我们,他是师尊门下的第一个弟子,平日里有时候还会指点我和二师兄几句,这般金贵的东西燕儿受之有愧,受之有愧的。”
边说着她边往后挪着身子,极力朝二师兄孟询靠了过去。
孟询许是觉得她这极力避让的样子不妥,朝拿着簪子过来的覃酥行了一礼才朝小师妹道:“这簪子也算大师兄姐姐的一个心意,师妹便收下吧。”
在他这话下,苏燕儿也觉自己避让过分了,就算不要到头也会是大师兄付钱买下,她便朝覃酥靠近,那枚簪子便落在了她发间里。
虽是金玉簪子,但在她回身一笑下,果真如覃酥所说,这枚簪子在她发髻间并无一丝一毫的金玉俗气,只会让人觉得很是适合她,将她芙蓉脸面的更是衬托了几分娇贵之气。
覃酥在覃夙话下只得将他们三人送走,店里少了红花,一对玉簪和一枚金玉簪子,但她却是望着弟弟覃夙的背影将唇角弯了起来,幸好老天在灵力聚形这事上回馈回了他,不至于让他此次回覃家这么孤立无援。
这次可就不会那么如小弟覃锋的意了,这般想着她高兴的朝两个丫头喊了句歇业,她要去簪花大会凑凑热闹。
“师兄,我就这么接受了你姐姐的簪子会不会不好,要是师尊待会问起来?”苏燕儿手上又买了些小吃食,边塞着手上糖葫芦边朝大师兄覃夙问道。
覃夙此刻手上也拿了两串糖葫芦细心的包了起来,他朝她发簪上金簪看了一眼才道:“实话实说即可,反正簪花大会上师尊也会见到我姐姐的。”
苏燕儿在他这话应了句好吧,眼眸滴溜一转又道:“大师兄,你还没告诉我们师尊知道不知道呢?”
“这般想知道,那你何不自己问问?”说着,他视线朝她脸一扫淡淡道:“师尊她不是一向最疼小师妹你的吗。”
覃夙最后一句淡淡的话语落入她耳中,她莫名感觉周身一凉,就仿若每次比试中最后的一招制敌,她感觉自己就是被大师兄这一句话给制住了,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危机和心慌感。
她嘿嘿的傻笑了下,下意识的说道:“没呢,大师兄你才是师尊的嫡传弟子,师尊一定更看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