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伤无事,你找到你姐的线索了?”
“那是自然,前一天我找到我家的眼线,那些强盗在这周围踩点好几日了,徐家外家人又少,我便通知我家的人留意些,如果他们再晚点来这里会被那些强盗洗劫一空。”沈箐喻后怕地说。
“小小年纪心眼那么多,不愧是沈箐依的弟弟……”
这件事情只查到了一半,徐老爷便没有让他们查下去了,给了他们一万元的报酬,官方就也告辞了。
最后他听说徐家已经把祖宅给搬迁了,至于在哪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了。
——
“你所说的石棺其实我在那底下见过,还不止一个。我开过,里面是空的。”我犹犹豫豫还是说了出来。
我见他手似乎抖了一下,他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
“她真的是疯了!”他忽然这么说,“你可知道她让你下去是做什么?她是让你去把那下面的东西给引上来,那个东西会刺激人的脑电波,越是在意的记忆越是模糊,她让我去看王生完全是试探性,难道是真的以为我全忘记了是吗!”
“可是我发现王生时我没有看见他身边有任何东西?”我从没有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过。
“那种东西能在下面待那么久,怎么可能是活物,该死!我要去找沈箐依。”他说完就要破门而出,我忙着拉住他,好生劝说:“你这会哪里还找着她,她早就走了。”
我就说沈箐依那么急着离开干嘛,原来是料到官方会要去找她。
他好歹是在门口停了下来,他平静下来问我:“那王生在哪?”
刚刚官方没有在现场,如今问起我来,我不知道要不要如实回答:“刚刚他们说是带去了疗养院。”
我刚说完他边走边骂:“老子在这附近住了那么久,这周围他妈的哪有什么疗养院。”
我看着他走远的背景,不禁想问他是不是还少个人,你走了他怎么办?
我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是跟他一起还是留下来等沈箐喻,正准备转身时,有人开着摩托车在我面前停下,他说:“你不是想确认那边的冒牌货吗,我能带你去。”
我一下警惕起来,退了几步:“你是秦禾泽的人?”
“不是,你忘了在地宫里,言哥身边的人,我只给言哥办事。”他摇摇头说。
难怪觉得他有些眼熟,他就喊我快上车,说是火车票都给我买好了,我犹豫了会还是上了车。
当时怎么就忘记了,他给言成扉做事,言成扉不也为秦禾泽做事?他不就是我舅舅的人吗!
照片上的那个人此刻对与我来说非常重要。此去两天足够了,我只是想去确认一下,很快就会回来。
我觉得我大概是疯了,明明一开始是被绑过来的,好不容易可以离开了,如今却还想着回来。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我明显感到我的腿开始浮肿,就连下车走路都是飘飘然。身边都是嘈杂的声音,还有拥挤的人群。
我在附近的电话亭里,打了一通电话,那个电话没有接,那个机械女声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看着这个熟悉的车站,我觉得很陌生。
最后我坐公交车到了我附近的学校,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每天的下午五点回到我自己的出租屋。我去买了口罩和帽子,这样就不会有认识的人会认出我来,虽然我认识的人不多,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整了一身行头。
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等到了那个人,即使远处看着不太清晰,但我能感觉到他比照片上的更加真实,他背着浅黄色的书包往人民广场走了,我不禁皱着眉头,在想那个人不回出租屋去那干嘛?
看他走远的身影我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他穿过熙攘的人群,又去了公园,最后到了一个建筑物面前停了下来,那个建筑物很大,好像是一个私人场所。
把门的有一个壮汉,他似乎要收什么东西才肯放人进去,天色有些暗我看不太清,而且两人完全就从肢体感觉上就是认识的,有说有笑的,看他身影消失后,我不禁想,要是我再去那人面前蹦哒一下,他会不会觉得撞鬼了?
我怎么可能会冒这个险,顶多在周围转了几圈,发现了个排风扇,这风稍微有些冷,我以为是空调没在意,直到我越爬越觉得不太对劲,这里面的四周都开始淌水结冰了,前面也开始一直往下的趋势,我准备想往后退没想到手一滑直接往前扑了很远的距离,由于重力我一直处于往下滑的状态。
一路到底,跑到了人家的冰库里来趴着,我揉着下面被划得有些生疼,刚刚那一摔可比不上这一路疼。
这里面百来个平方,看周围的情况像是用了好几年的样子,除了地上有人精心把余冰给铲除外,四周墙壁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墙角都是堆叠好了的正方形的大冰块,温度也比冰箱的温度低,但中间还有被白布盖住的东西,它是长方形的,我心生起疑,对于这个形状的东西我算是真心怕了,如果又是什么石棺真的可以原地去世了。
所以我不打算掀开那白布,眼下倒是想想该怎么从这冰冷的冷库里出去才是真理。
长方形的对面有一扇门,我冷得哆嗦一番,上前去看了一下那门,看完了心里更加冰冷了,那个门从里面打不开,只能从外面喊人来开。
一个是要命,另一个还是要命,该怎么选都是致命问题。
我忽然觉得我刚刚下来的那个排风口有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
砰!
我还没想出什么来,就有一道黑色的东西从排风口跑了出来,那东西直接跳到那个长方形的上面,由于两者之间有惯性,他连着那条白布也一起给扯了下来。
我第一眼看到了那人居然是沈箐喻,他很快稳住自己的身体,几乎像是跪着在我面前,我大脑瞬间卡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当我看到他身后那个东西时,我几乎能想到我不受控制的表情是有多么的滑稽。
那是一个巨大的冰棺,里面装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