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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到了花昭身边的男人,猜到了他的身份。保国和书兰说了,花昭是跟着她丈夫一起回来的,这人肯定就是叶深了。
这如渊的气势,一看就不简单,他喜欢。
花昭也看着王猛笑:“王叔叔有朋自远方来,我过去了也顾不上招待我吧?”
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王猛意外地看看身旁的齐保国和齐书兰,他们不是在京城的时候就见过,而且相处得不错吗?
花昭也看向王猛身边的人,齐保国和齐书兰,他们竟然也来了,两人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半大孩子,估计是他们的儿女。
果然,见到花昭,齐书兰立刻推着男孩女孩道:“齐家毫,罗娟,这就是你们的姐姐、姐夫,快叫人。”
齐家豪是齐保国的儿子,13岁,罗娟是齐书兰的女儿,12岁。两人奉命来叫传说中的爷爷回家来了。
齐家豪、罗娟看看花昭和叶深,乖乖走到两人跟前笑着打招呼:“姐姐、姐夫。”
这么漂亮的姐姐,虽然农村出身,倒也拿得出手。更不要说身为叶家二公子的姐夫,更拿得出手,他们很乐意叫人。
这么小,就一脸假笑,花昭顿时不喜欢。
她也回了两个人一脸假笑,然后直接对齐书兰和齐保国道:“要去花家沟吗?”
齐书兰和齐保国脸上慈祥的微笑顿时维持不住,这死丫头!张嘴就挤兑他们!
“什么花家沟?”王猛奇怪地道。
“没什么。”齐书兰立刻道:“她跟我们开玩笑呢。”
花昭却对王猛道:“王叔叔,都怪你,这么多年也不跟他们说我爷爷住哪,我之前说我和爷爷住在花家沟,他们竟然都信了,说是要去花家沟找我爷爷呢。”
王猛愣了一会,慢慢地“哦~”了一声。
他仔细回想,这么多年,他是没有跟他们提起花强住哪,他心粗,没想到这些细节。
但是身为儿女,10年了,竟然也没问过.....
“你们不是在京城就见过了?而且约好了一起回来接你爷爷去京城?你连房子都买好了?”王猛问道花昭。
“前一句和后一句都是对的。”花昭说道:“中间一句却不对,我是买好了房子,等着修缮好了就接爷爷去京城,但是这里面可没有他们齐家什么事,爷爷跟我说过,他跟齐家早就一刀两断了。”
王猛看着齐书兰和齐保国,他们竟然没有反驳。
看来他是被人当傻子耍了。
今天早上齐保国和齐书兰带着孩子突然出现,说他们是来接花强回京的,路过他这,就想着让他跟他们一起去,带带路,顺便也再跟花强聚聚,毕竟这一走估计就不再回来了。
看来什么都是假的,就“带带路”是真的。俩人根本不知道花强住哪呢!另外拿他当挡箭牌呢!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事,就先走了。”王猛甩手就走,路过花昭的时候说道:“大侄女,你什么时候再生豆芽,给叔送个千八百斤的过来啊!那帮小子,都馋的嗷嗷叫了!”
其实叫得最欢的就是他自己,他家那位老人家又闹着不吃饭了,可愁死他了。
“好说好说。”花昭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眯着眼睛说道:“过几天吧,不过千八百斤没有,最近可能是气候不好,生不出好豆芽了,我给叔送点别的吧,保证好吃。”
总不能她一回来,靠山屯的豆芽就又行了....这不是逼人往歪路上想吗?她自己偷偷卖也不行,没有不透风的人,传到村里,她就要完。
“好的好的!叔信你!”王猛笑眯眯地走了。
走出几步,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保国和书兰,确实变了,对他都玩上心眼了!
王猛走了,火车正好来了。
花昭也没有跟齐家人说话,直接上了火车。
齐家人立刻上了另一个车厢。
没有王猛在中间做缓冲,也没有得到花昭一个笑脸,但是齐保国和齐书兰并不气馁,他们还有家豪和罗娟呢,看在孩子的份上,父亲会原谅他们的,就是一时不原谅,也不会把他们赶出门的,这就好。
火车晃晃悠悠到站了。
刚下车,花昭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四兄妹。
看到姐姐和妈妈大包小包地回来了,大伟小伟大勤小勤都赶紧过来帮着拎行李。也看到了大部分东西都是给他们买的,毕竟那些鞋子那么小,一看就不是给自己买的。
四小只顿时眉开眼笑,姐姐就是好!
他们也看到了同样下车的齐家人,有些奇怪。这一站在荒郊野外,通往的是周围几个村子,来往的基本都是村里人,很少见到城里人。
一路走着他们更奇怪了,这些人竟然跟他们进了靠山屯。
“姐姐,他们是谁家亲戚啊?”大勤又回头看了一眼齐家人,问道花昭。
花昭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家亲戚。”
“哦。”然后大勤就一直看着齐家人跟着他们站到了他们家的院子外。
东西都是给他们买的,花昭自然要把东西放到他们家。
第一次走这么远的山路,齐家人都走懵了。
看见这土乡土色的土房子,齐家豪和罗娟也懵了。
这就是农村啊?也太穷了!原始部落吗?
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的他们,没见过土房子。
齐保国和齐书兰却没什么意外,农村就是这个样子了,所以他们当初宁愿“大义灭亲”,也不愿意下乡,也不愿意去农场。
正等着齐保国和齐书兰要喊“爹”的时候,花昭和叶深出了张桂兰家,然后回了花强家。
他们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见一面,不然闹起来让村里人看热闹。
再说,也许爷爷,其实想见他们呢,都等在门口了.....
花强也盼着花昭回来呢,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花昭去京城的那些天,他就天天在门口等着。
等着等着,他看见了孙女,也看见了她身后的齐家人。
一开始他没认出来,到底眼神不如年轻人了,而且这么多年没见了,认不出来了。但是人走近了,花强就认了出来,毕竟是儿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到20多岁。
花强脸立刻沉了。
他永远记得,他跪在地上,齐保国和齐书兰,一人一张演讲稿,抑扬顿挫地宣读着他的罪状。
“滚!”等人走到了近前,花强沉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