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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能是睡前感冒药的副作用,每次都是这样,让人有种如置云端的晕眩。
但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怎么坐起来了?
身体还一动一动的?
随着起伏,一阵阵无法言喻的酥麻传遍四肢百骸....
这很不对!
花昭大惊,伸手一摸,触手却是一片坚实滚烫的胸膛。
急促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地砸在她的手心上,砸得她更晕了。
花昭更惊,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从身后的窗户里照进来,让她模糊地看清眼前的景象。
屋子很小,地上是两个老旧的卖破烂都没人要的木桌木柜,木桌的上方,斜挂着一面大镜子。
镜子里,一个雄壮的身影,坐在一个男人身上。
花昭低头,男人的五官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轮廓。
就凭这轮廓,她就敢断定这是个007级别的大帅哥!
什么情况?!
一定是在做梦!
对,就是这样!
花昭脸有些红,她这是剩了30年终于把自己憋疯了?一下在梦里全都爆发了?
哈哈!既然是做梦,那就继续吧!
......手下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似乎随时可以跳出胸膛,落在她的手心里。
007发出一声闷吭,嘶哑道:“你...下来...”
啊,连声音都是她喜欢的磁性沙哑,低沉浑厚!
好喜欢这个梦~
“不嘛,人家还不累~”
007猛地吸了口凉气。
花昭也有些惊讶,她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甜甜软软,娇娇弱弱的,像是萝莉音,却又带着一股纯天然的右惑。
听声音,她就像一只,未成年的狐丽精......
那微翘的尾音,像一个小爪子,挠/在别人心上。她自己都被挠/得浑身一麻,就不要说男人了。
但是这话根本不是她想说的啊!这么麻人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不过,做梦嘛,反正没人听见,算了算了~~
007挣扎起来。
花昭下意识地两手一按,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咦?梦里她还是个大力士?
算了算了,这不重要,继续“做梦”才重要。
花昭把所见,都施展了一遍......最后终于累倒。
但是007竟然还不满意,两条坚实有力的胳膊一揽,两人就换了资势。
咦?好梦还没完?那就继续吧.....
......
窗外有鸡鸣响起,花昭被惊醒。
睁开眼的一瞬间,大脑似乎被一道白光穿透,无数画面在她脑海里翻腾,剧烈的疼痛过后,她知道了现在的处境,她穿越了。
穿越到了76年,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村姑身上。
脑海里刚刚划过了村姑短暂的一生,她是被自己蠢死的。
村姑自小丧父失母,跟爷爷相依为命。
因为爷爷的溺爱,或者她本身性格如此,从小奸懒馋滑、野蛮霸道,再加上又黑又胖,几乎被全村人讨厌,18岁了没有一个人来提亲。
这天,爷爷当年的老战友派孙子来看他,年轻人长得又高又帅,一下子就入了爷孙的眼。
然后老头灌酒,村姑上手,把年轻人强了......
事后,年轻人倒是二话不说,娶了村姑。但是当天人就走了,以后也只见每个月的生活费,再也不见人。
10个月之后,村姑生下一对双胞胎。
爷爷也在这时撒手人寰。
村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要忙地里要忙家里,性格更加暴躁了,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看自己漂亮苗条的堂妹花小玉。
一天,她就找茬跟花小玉打了一架,结果自己不小心脚滑,滚到山下,摔死了。
“哎!”
花昭叹口气,这世上怎么真的有穿越这种事呢?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为什么穿过来的身体又这么糟糕呢?
为什么穿越的时间点不能再提前哪怕一天呢!
梦确实美,但是变成现实,就很可怕了。
她强了一个男人......换位思考,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吧?
花昭躺在被窝里,浑身僵直,装死!
她不敢转动自己如山的身体,如大饼一般的脸,面对受害者。
而且这个饼,还是黑面的...
老天爷啊!快来道雷劈死她吧!
“花啊,小花,快起来,你三婶子来了!”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接着是几声咳嗽和大声说话。
花强热乎地招呼赵媒婆进屋。
赵媒婆动作却很慢。
就花强这个熊孙女,嫁给谁家就是祸害谁家!她可不想被人砸窗户!
但是她和花强是拐着弯的亲戚,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这次花强的态度又格外卑微。面对一个光荣老兵,她再不给面子就过分了,所以答应来走这一遭。
当然过来应付一下就算了,到时候给花昭介绍几个老鳏夫老残疾,花强肯定不同意,这事就过去了。
屋里的花昭却是浑身一个激灵坐起来。
她刚刚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场“抓奸在床”的好戏。
爷孙俩怕叶深不娶她,特意让这件事被人撞见!到时候他要是不认账,有人证在,他们就去部队告他!
花昭攥紧被子,不能让这件事发生!那样太难看了!已经把人强了....不能再践踏他的尊严了。
“哪个三婶子?是那个说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绝不踏进咱家大门的三婶子吗?”花昭尖声大喊:“让她滚!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用她给我介绍对象!”
花昭声音很萌,但是也掩盖不了内容的气人。
赵媒婆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扭头就走。
花强愣在当场,昨天晚上商量的可不是这样的啊?
透过脏脏的玻璃,看到院子里只有爷爷一个人,花昭松口气。
后背一阵冷风吹过,花昭猛然想起自己还光着!
她也能感觉道,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地黏在她的背上,似乎将她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