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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兰表情更疑惑,之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之前他说直接朝叶深下手,怕惹怒叶家,所以要挑花昭捏。
贺建宁皱了一下眉,说道:“我今天去了叶家,发现花昭在叶家的地位不好动摇,只凭几张照片,在他们明知道被人陷害的情况下,可能还是会保住花昭。”
他们还需要花昭手里的人参吊着他呢,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媳妇的,所以还是朝叶深下手吧。
“你去跟叶深生米煮成熟饭,最好也怀上1个,我想办法让叶深对你负责。”贺建宁干脆道。
贺兰兰的脸爆红,呐呐道:“哪那么容易就煮饭啊...他不上钩...”
“哦?你试过?”贺建宁问道。
贺兰兰羞窘地跺了跺脚,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跟小叔一个大男人说嘛!
但是想让小叔帮她解决问题,就得说。
“我之前跟他一起避过雨,在一个山洞里,我都靠他怀里了,被他推出来了...”贺兰兰简直要羞死了。
既羞这么干,更羞没成功。
被贺建宁审视的目光上下扫着,她更羞了。
贺建宁看着她,模样和身材跟花昭是没法比。
但是,花昭跟叶深在一起的时候,不是200多斤吗?
就算当时是晚上,就算叶深瞎了,但是他感觉也失灵了吗?200斤那么一大滩,他摸不出来吗?
当时他被下药了?
什么药能让男人在昏迷情况下又不丧失功能?
据他所知,现在还没有这种药。
而且叶深应该是有相当高的抗药性的。
或者是,叶深就好那一口?
对于当初花昭是怎么得手的,外人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以后多吃点,争取也长到200斤。”贺建宁说道。
贺兰兰脸都绿了,小叔是在开玩笑的吧?她要是长到200斤,还要什么叶深?她要死!
贺建宁背着手,在屋里慢慢踱步。
贺兰兰不敢打扰他,她知道小叔这是在思考。
“还是你不够大胆。”走了几圈,贺建宁说道。
他估计花昭能得手,还是因为花昭主动,叶深...不是那种人。
虽然花昭看起来也不像....但是小姑娘嘛,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找机会,让他失去点行动力,再让你俩单独在一起,到时候你自己生米煮成熟饭。”贺建宁看着贺兰兰,不放心地问道:“你知道具体怎么做吧?能生孩子那种。”
贺兰兰脸红得要滴血,艰难地点点头。
李沐在旁边脸也爆红,恨不得找个药匣子钻进去当自己不存在。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贺建宁这么...生猛?这种话题能别用一副喝白开水的语气说吗?还是对自己的亲侄女!
不过尴尬这种问题,只要当事人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行了,你等我通知吧。”贺建宁说道。
贺兰兰逃也似的跑了。
李沐也终于挑好了药材,跑去厢房泡上。
贺建宁觉得今天虽然没喝药,但是身体比昨天好多了,他从兜里拿出花昭写得那张纸,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娟秀的小字还不是很漂亮,偶尔就会突出一笔破坏美感,但是一撇一捺间已带了风骨。
据她给叶深的信上说,她刚开始学习写字。
贺建宁有些动容,3个多月时间就能写到这种程度,真是厉害。
他没见过花昭给叶深写的信,但是那些信到叶深手里之前都需要经过检查,又不是什么机密内容,他有心想打听,自然不难。
贺建宁叫来小赵:“按照这上面的要求去准备。一定要新,整刀、成捆。还有粮票。”
贺建宁想起粮票的事情,自己在纸上填了几笔:“那个飞机专用粮票,有多少拿来多少。”
小赵动作很快,贺建宁的药刚刚熬好服下,他就带着一辆卡车回来了。
卡车装了半满。
成套的新钱,小赵没找来多少,毕竟有许多版本也是被销毁不发行了。他找来很多1角的,这个就占地方了。
贺建宁检查了一下,直接去了叶家。
虽然说是明天见,但是他向来喜欢提前。
而且他脑子里,总是回想着那股幽香,记忆又没有味道,他要真的得到那味道,放在屋里,天天闻。
对于他这么快就回来,叶家人没什么意外,这很符合贺建宁的为人,干脆利索,快刀斩乱麻,他做事从来不拖沓,想整谁立刻就会下手,几乎不过夜。
叶家男人都有事离开了,就连叶深都被叶老爷子带走,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忙些什么。
但是因为考虑到贺建宁还会再来,叶家女眷都在家。
花昭让她们帮忙清点一下人民币,不用一张一张数,清点一下捆数就行。
花昭还想让她们戴手套数.....有指纹和没指纹的人民币,价钱也是不一样的。
但是那样做在现在太另类了,再说大夏天的也没手套让她们戴,只能算了。
她自己去清点粮票。
980斤,不多不少。
花昭也拿出叶深之前在家里翻出来的980斤地方粮票递给贺建宁。
叶家人几乎都吃食堂,自己份额里的粮票基本用不到,再说他们还有各种福利,家里就攒下了好多票。
贺建宁没数,递给了小赵。
“火车飞机的专用粮票呢?找到了吗?”花昭非常好意思地管他要。
这人好意思坏她清白,好意思挖她家地基,好意思不请自来就上桌吃饭,她要几张废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玩意在现在又不值钱。
用来上厕所都嫌它纸小喇屁股。
贺建宁转头看了一眼门外。
跟着卡车来的还有两个装卸工,现在10万块钱刚刚卸完,两人又抬着一个大麻袋进来了。
花昭看着这个满满的麻袋,眼睛有些直.....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麻袋倒在地上,打开口,装得太满的粮票顿时撒了一地。
一捆捆的粮票看得花昭眼冒金光。
贺建宁有些困惑。
这是十几年前出版的“火车、轮船、飞机”专用粮票,面值1两、2两。
但是很多年前就不用了,这票已经废弃了,她现在就是拿着也不能当全国粮票甚至地方粮票用,她也只能是在家玩折纸。
“这些是废票,你知道吧?”贺建宁难得地好心问道。
“知道,我拿回去烧火。”花昭说道。
贺建宁......虽然知道她没说实话,但是,他会留意的。
这小姑娘,奇奇怪怪的。
她看他这么顺利地把她的“苛刻”条件都完成了,竟然没有失望的表情。
同样是10万块钱,她却看着一堆1毛钱眼含激动,对之前那一兜子10万不屑一顾。
不识数?
胖子当惯了,看见“堆儿大”的就觉得好?
好奇怪的小姑娘。
因为这个,叶家屋里的花草他都没挨个闻过,找到那盆令他心动的,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人装车了。
花昭却没走神,对他说道:“你看好了,叶家一楼的花草就这8盆,都给你了。之前谈的交易,不包括楼上的花吧?”
贺建宁吸了吸鼻子,这味道浅到极致,不可能是二楼传来的。
“不包括楼上。”他说道。
“那这8盆花我们也没调换过,这点你认同吧?”花昭又问。
贺建宁看了她一眼,倒是难得地谨密。
而这8盆花,他之前早就挨个留意过,确定没被掉换过。
他点点头。
“那就银货两讫了。”花昭说道。
贺建宁看了她一会儿,笑了。
这屋里还有叶家女眷在,她婆婆,她婶子,她姑姑,嫂子,大姑姐都在,而出面跟他交涉的却是最小的她。
他能看出叶家女眷也挺懵的,苗兰芝和叶芳几次想开口,但是都插不上。
花昭处理地很好,接待他也不卑不亢,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她们。
这才是叶家儿媳妇该有的样子。
贺建宁笑笑,那他更要拆散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