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姝,许靓婷还有时凛三人一个屋,剩下的几个男同志一个屋。
女孩子们快快乐乐洗漱完毕,很快便躺下了。
因为白静姝是主人,床铺自然而然让给了两位客人。
躺在床上的两人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
老旧的床随着翻身发出吱呀的声音,尽管两人已经很努力在控制翻身的幅度了。
“时凛,你也认床?”
“有点。”
“既然认床,不如我们一起睡地铺吧。”
“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迅速达成一致,拿着枕头便分别躺在白静姝的两旁。
“你们俩干嘛有床不睡?“
“认床!”又是极其的统一。
“我们都睡地上,那床岂不是很没面子。”
“静姝同志,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是啊,静姝,我感觉回到白桃镇你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
“是吗?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再熟悉不过了,在这里我很轻松。”
“离开家乡,去到陌生的地方,你一定很不好受吧?”
“时凛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要不是去了青城,我也不会认识你们大家,我也不会成为一名警察,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也是。”
“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你俩就将就一下。”
“将就啥,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一样的体验,你说对不对,许同志。”
“说得没错,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是独生女,一直希望有个妹妹,可以躺着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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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同志那边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和谐。
白静姝家虽然房间多,但是床少,男生这边只有打通铺的待遇了。
四个大老爷们躺在一起,也是格外的有趣。
杨帆不待见时骏,自然这两人睡在两端,丁岐山靠着杨帆,路艾辰靠着时骏。
“没想到时家大少爷能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一起打地铺,荣幸啊。”杨帆阴阳怪气地说道。
丁岐山拉了拉杨帆示意杨帆少说几句。
从吃饭开始,杨帆一直在挑衅,今天已经够累了,这都快要睡觉了还不消停,丁岐山可不想睡觉前还要经历一场修罗场。
恋爱使人疯狂,使人盲目,使人失去理智。
可杨帆并没有收敛的意思,丁岐山看向路艾辰,希望他能够阻止这只疯狗。
可路艾辰已经躺下闭目养神了,好似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丁岐山试图叫起路艾辰,可丝毫不起作用。
丁岐山只能叹口气,但愿两人不要打起来。
被挑衅的时骏收拾着自己的被褥,并没有在意杨帆的话。
像杨帆说得这话,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已经免疫了。
身为时家少爷,好多非议在所难免,再加上时骏知道,杨帆因某种不明原因对自己存在恶意,自然也不会跟他多见识。
杨帆见时骏不搭理自己,觉得时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下子更火大了。
怪不得怎么一直说杨帆是空有肌肉的莽夫呢。
“时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了不起。”
时骏还是不说话。
“你们家没教你尊重人吗?”
时骏还是沉默。
“跟你说话呢,一点家教都没有。
家教!杨帆越说越过分,只要不涉及底线,任凭杨帆如何挑衅,时骏都不会做出反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家教问题就涉及到家人了。
时骏承认自己有一堆毛病,可是家教绝对没有问题,自己与妹妹是爷爷自己教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我的家教教我不与傻子争高下。”时骏淡淡说道。
“我跟你说话,你提傻子做什么!等等,你在骂我!还真是好家教。”杨帆后知后觉。
“今天你们是不打算睡了吗?”闭目养神的路艾辰突然开口。
一旁的丁岐山惊讶地问道:“原来你没睡啊?”
“你掺和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杨帆没好气地说道。
“杨帆同学,从我们来白桃镇开始你一直在说这说那,句句不忘吐槽时骏同志,到了静姝同志家,当着长辈的面是你一直在说个不停,再到现在,也一直是你在说,还需要我再详细说明吗?要真追究谁家教有问题,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路艾辰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丁岐山。
很显然路艾辰话里的群众便是丁岐山。
“唉,你们说归说,扯到我身上干什么,我困了,我还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说完迅速打呼,装死。
“杨帆同志,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睡觉,岐山,关灯!”杨帆一秒躺下。
丁岐山委屈地说道:“我已经躺下了,快睡着了。”
尽管嘴里这么说着,但是身体却很诚实,老老实实起来将灯关了。
熄灯了,时骏小声说了句“谢谢。”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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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众人早早起床,吃完早饭,白父带着众人去祠堂找村长。
议事厅里,叔伯们一脸严肃,好似在商量着什么。
“村长,不能再等下去了,静姝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能做什么,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事儿啊,我家那小子,在家都快憋出病来了,天天在家鬼哭狼嚎的。”
“我家也是。”
“一样,孩儿他娘都快精神崩溃了。”
“别急,老白已经打电话给静姝丫头了。”
“咦,怎么今天老白还没来?”
终于有人发现白父迟到了。
此时白静姝的声音响起,“诸位叔伯,阿爹是为了我迟到的,请谅解。”
“静姝丫头,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言语之中尽是欣喜。
缓过神来,发现白静姝身边多了好几位陌生的年轻人,村长问道:“这几位是?”
“村长,这是我的同事。”
“大家好。”大家礼貌打招呼。
“同事的话,那他们都是警察?”
“差不多吧,村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问了阿爹,他也不肯透露,非要您亲自跟我说。”
“这几位都是青城的警察?”
“嗯。我们这次来也算是公事,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静姝丫头,说了你可能不信,咱们白桃镇撞邪了。”
“撞邪?”
身为学习过科学文化知识的大学生,白静姝可不信这些。
“一个月前开始,只要出门的人都会乐呵呵的,见到谁都笑呵呵的。”
“这样不好吗?”
“你还记得村头李婶跟陈婶吗?”
白静姝自然是知道的,两人都已经六七十了,因为年轻时的时候喜欢了同一个人男人而互相看不上对方,一见面就吵。
要是她俩哪天见面和和气气的,那一定不正常。
“他们已经吵了几十年了,已经吵出感情来了,估计突然哪一天不吵了,本人适应不了,我们也适应不了,没啥事情都能找出点事情吵一架。”
“她们有可能和解了呢?”
“不会的,在这之前她们还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突然变奇怪了。还有你问问你阿爹,你弟弟前一天还跟小胖虎打了一架,第二天又和和气气一起玩了。”
“小孩子嘛,睡一觉就忘了,也是正常的。”
光从这些佐证是不够的,必须提出别的证据。
“静姝啊,来,你看看这个。”
村长领着众人来到庭院中,现在正值春天,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往年这个时候古桃花开满枝丫,甚是好看。
可现在只有绿油油的叶子,不见桃花。
“这不正常啊,现在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吗?”时凛心心念念的想要看到桃花盛开,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
此时的白静姝也意识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了。
“村长,最近与人结怨了吗?”
“静姝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村就走出你一个人,平时镇上就能自给自足根本不需要出去,我们想与人结怨也没有机会啊。”
听到村长的话,白静姝也意识到自己慌了,竟然会问出这么无脑的问题。
“村长,您先别担心,说不定是气候的原因呢,至于您之前说的人际交往上面的问题,我跟我同事先去拜访一下李婶和陈婶,再做出判断。”
“静姝啊,一切都拜托你了,还好老白家出了一个大学生,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村长,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都在家,不要轻易出门。”
“嗯。”
早在大家发现异常之后,村长已经才去相应措施,非必要不要出门。
村长交代护卫队成为一些事情就让他们散了,各回各家,白静姝他们留在祠堂。
“岐山,你已经盯着这棵树看了许久了,看出啥来了吗?”
“是啊,你不是计算机牛掰吗,怎么对植物也有研究?”许靓婷问道。
“哎呀,我就是好奇,这棵树为什么能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棵的桃树。”
“这棵桃树至少有了千年。”
“千年?桃树可以存活这么久吗?”
“只要足够爱护,我觉得可以的吧。”
“白桃镇居民世代守护古桃树,这棵古桃树对白桃镇意义非凡。”
“你们说,这棵树存活千年了,会不会有什么灵气啊?”
众人对于丁岐山的话感到无语,收获n多记白眼,这是一民警察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愣神半天就问出这么一句鬼话,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