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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11

  ,披风下的身子索索发抖,就这么巴巴的看着安皓渊。kenkanshu.也许就是这个时候,美丽动人的柳初棠就这么爱上了风流倜傥的安皓渊了吧。

  安皓渊看着她发抖的身子,柔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柳初棠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道:“没事。”

  安皓渊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又柔声道:“不知姑娘家住何处,为何独自在此?”

  柳初棠缓了缓情绪,本想取出一块帕子擦擦脸上的污垢,却发现身上唯一的一块帕子已经在刚刚的撕扯中掉到了地上,几番踩踏之后,原本白色的帕子成了地地道道的灰色,柳初棠略感挫败。

  “擦擦吧。”

  安皓渊好看的纤细的手指从怀中取出一块同为白色的手帕,递到柳初棠面前。

  柳初棠结果手帕,往脸上擦了擦,却正好是将脸上的污垢尽数擦去,一张脸很是干净,肤质白皙,方才满是污垢的脸都能看出是个绝色,现下擦干净了,这色更是掩都掩不掉,咳,这绝色。

  安皓渊被柳初棠这么天仙似的一张脸迷得失了五魂,丢了六魄。于是,一场由几个山贼引发的英雄救美事件后必然会发生的爱情故事,因为这块手帕,催生了。一对多好的才子佳人啊。

  柳初棠看着安皓渊对着她的那掩着笑意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半垂着头,咬了咬下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心里催促着,快问啊,快问他名字,家庭地址,经济状况,月收入,年收入,身份职位,是否娶亲,然后一举拿下啊!

  两年前的柳初棠始终都没让我失望,是个有慧根的姑娘。

  半晌,柳初棠讷讷地问道:“今日,幸得公子相救,小女子才幸免于难,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好让初棠铭记恩公大德。”

  我猜想,安皓渊方才一脸的怪异表情,一定是在极力掩饰自己想告诉柳初棠自己身份的内心,此刻,安皓渊却故作矜持,柔柔道:“举手之劳,只要姑娘没事就好。”

  柳初棠仰起脸,期期艾艾道:“公子竟不肯透露姓名么?”

  安皓渊这一场欲迎还拒表现的恰到好处,于是他正了正色,道:“在下姓安,名深,字皓渊。”

  柳初棠欣喜道:“安公子大恩大德,初棠没齿难忘。”

  安皓渊一边扶着柳初棠起身,一边安慰道:“初棠姑娘不必挂心,安某……”还没说完,柳初棠哎呦一声,身体就这么歪了下去,脸都痛的扭曲了。

  哦,大概是方才的挣扎反抗中,柳初棠不小心把脚扭了。

  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头,过一会儿,安皓渊必定是要救人救到底,送美人送到西的,如此,一段好情缘就该展开了。

  安皓渊将柳初棠扶住,让她坐在地上,自己则是抬起她的脚,仔细的检查到底是哪里受了伤,没多久,便面露忧色:“初棠姑娘,你的脚好像脱臼了。”柳初棠似要哭出来一般,咬着下唇,一张白白的脸显得更加的白,她带着哭腔道:“小女子家里住得远,这荒无人烟的可如何……啊……?”

  伴随着柳初棠的一声惨叫,还有一声清脆的骨头的接合的咔嚓声,柳初棠右脚踝被安皓渊一双巧手顺利归位。

  安皓渊轻轻放下柳初棠的脚,问道:“不知姑娘住在哪出?安某可护送姑娘回家。”

  柳初棠突然脸一僵,犹豫道:“这……这……我……初棠不敢劳烦公子。”

  安皓渊看了看四周,道:“若是我不送你回去,你要独自留在这儿?”

  柳初棠又犹豫了一番,轻轻道:“从虎安山往东五里,便是小女的家了。”

  安皓渊没有多想,将柳初棠背了起来,我清楚的看见,柳初棠一张白脸刷的一下红了大片,像抹了胭脂一般,但是比胭脂要更匀称。

  安皓渊不愧是练武的,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走的妥妥的,柳初棠两手搂着他的脖子,没敢太用力,柳初棠这样柔弱,身量纤纤,背起来估计是柔若无物,安皓渊应该不会很累。

  这一路,似乎看上去不长不短,安皓渊的节奏拿捏的很好,让柳初棠感到十分的舒服。既不颠簸,也没坎坷。我和风止随着他们两个一起走着。

  我好奇道:“我怎么走了这么久都不累啊,但我确实在走啊。”

  风止看了我一眼,道:“你忘了你是意识了么,我们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重量,劳累,什么都没有。”

  我兴高采烈道:“重量都感觉不到啊,那太好了,你一定感觉不到重量吧,那你也背我吧。”

  风止睨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我方才还没说完,意识和意识之间还是有感觉的,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懂么?”

  我略感挫败,讪讪道:“我晓得你嫌我重。”

  风止停下步子,侧头看着我,哭笑不得道:“阿九,你……”

  我抬手一挡,急急地解释:“哎,你别多想啊,你不会以为我要泡你吧,我就是觉得这样飘不接地气而已,没别的意思。”

  风止努努嘴,点了点头,道:“那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快哭了,容九你真的好蠢!

  飘了一段时间,安皓渊气都不喘地背着柳初棠走了五里地,到了柳初棠的家。那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像是已经盖了很久了,在这山脚下,唯有柳初棠这一家人。

  风止告诉我,柳初棠的命不太好,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十分的坎坷。柳初棠的母亲天生是个瞎子,但是颇有姿色,因为眼睛的缘故,实在没有人家敢要她,最后嫁给了柳初棠的父亲,柳父只是一个穷困不得志的书生,赶考几次未有成就之后,回家做了农夫,和柳母成亲后不久,便有了柳初棠。起初几年,一家人还算和和睦睦,奈何柳父结错了伴,同两里外一个村子里的几个小伙子学会了赌博喝酒,又听了些旁门邪道的道理,开始日日昏天黑地的胡混,家里的几亩地都尽数荒废了,柳父日日赌博,一赌博就输钱,一输钱就喝酒,一喝酒就撒酒疯,一撒酒疯就殴打柳母,怪她是个瞎子什么事都干不了,柳母只能抱着小小的柳初棠独自流泪,家中微薄的积蓄都给柳父拿去赌了,只靠柳初棠帮衬着柳母摸索着种一块小小的地聊以度日。

  就这样,柳初棠在这样的环境下,幸运的长大了,慢慢地,她开始将剩下荒废的地慢慢的打理起来,现在也能赚些小钱了,结果还是被柳父强行夺去赌钱,柳初棠种菜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柳父输钱的速度,导致柳初棠只要一不给她爹钱,她爹就连她一起打,原本柳父还会怜爱一下这个女儿,现在照样一起毒打,嫌她是个女儿,是个累赘。柳初棠都忍了下来,吃苦耐劳的养着这个不成样子的家。

  柳父在外欠了一屁股的债,那些债主时不时就会来闹上一闹,柳家能变卖抵债的东西都尽数给柳父糟蹋光了。

  我私心觉得,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柳初棠方才才会不想让安皓渊送她回来。安皓渊的气质一看便是身世显赫的公子,出身世家,而柳初棠出身这样的家庭,只怕是门不当户不对,一个天一个地。

  柳初棠在安皓渊背上轻轻挣巴了两下,有些慌张道:“安公子,这里便到了,小女可以自己回去的。”

  安皓渊刚停下脚步,还未开口,小屋内一声带着醉意的粗糙的男声不耐烦道:“初棠啊!是不是你回来了啊!酒买了没有啊!”

  柳初棠面色一僵,有些尴尬,安皓渊将她放下,疑惑的看着她。柳初棠脸色有些不太好。

  第八章

  一个醉汉满身污垢,蓬头散发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个酒坛子,这就是柳父了吧。

  安皓渊放下柳初棠,问道:“这位是……”

  柳初棠快哭了,只能回答:“这……是我阿爹。”

  还未等安皓渊说下去,柳初棠推了推他,似有些急了:“安公子,你快走吧,今日救命之恩,小女子来日再报,公子还是快些走吧。”

  安皓渊犹豫了片刻,忽的明白了柳初棠的顾虑,硬是不肯走,依旧搀着行走还有些不便的柳初棠,两个人几番推脱之间,柳父已经踉踉跄跄地过来了,猛力地晃了晃自己的头,算是看清了来者,略不耐烦道:“你是谁啊,碰我们家初棠做什么?”

  安皓渊微一见礼,颇有涵养道:“伯父好,在下安深,初棠姑娘不小心伤了脚,在下顺路送了她回来。”

  柳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只脏手正好在安皓渊干净的外衣上留下一个鲜明的掌印,道:“什么安深不安深,走走走,别搅得我们初棠不安生。”这一个污垢,引得安皓渊皱了皱眉,侧头看了看自己被弄脏的肩膀,不说话。

  柳初棠瘸着腿扯了扯柳父的衣袖,央求道:“阿爹,安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别这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柳初棠的脸上,柳初棠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原本白白的脸上泛出了一个红色的掌印,柳初棠咬着下唇,没忍住,落下了两滴泪。

  “初棠姑娘。”安皓渊蹲下身子去扶她。

  柳父对待柳初棠毫不怜悯,指着她责骂道:“柳初棠,你居然没给我买酒回来,还受什么伤,你受伤了谁来种地赚钱养家,你真是不孝啊!”

  我握着拳头准备上去打人,风止一把拉住我,我咆哮道:“你放开我!你看那个酒鬼!还敢说初初不孝!初初就是太孝了才命这么苦!”

  风止拦下我,说:“你忘了你是意识了啊。”

  我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没学过什么更高深一点的幻术么,把我变成真的,好让我上去打他一顿啊。”

  风止默默道:“若是我会,我也想。”又默默了片刻,他续道:“你不是会契约术么?”

  我大惊:“这可如何使得,我可舍不得初初姑娘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长眠不醒。”

  待我再反应过来时,柳父已经被蹲在地上的安皓渊抬手抓住了手,安皓渊右手扣住柳父的手腕,暗暗发力,柳父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唤,柳初棠坐在地上,扯了扯安皓渊的袖子,道:“安公子,放开我阿爹吧。”

  安皓渊左手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柳父面前,冷冷道:“这些,够了吧。”然后将柳父轻轻一甩,一张银票直接贴在柳父的脸上。

  柳父见钱眼开,拿了银票一阵欣喜,连连道:“够够够,太够了。”接着挣巴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反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回头道:“那个叫安什么人,下次常来玩儿啊。”

  柳初棠一脸的羞愤,看着柳父拿着钱,原本带着醉意的步伐现在格外的稳健,柳初棠万分悲苦,面对这样一个放任自己堕落的爹,她恨的很。

  安皓渊伸手去拉柳初棠,柳初棠却自己挣扎着起来,咬着牙愤愤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皓渊伸出去的手一僵,脸也一僵,还未答话,柳初棠便哭了出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坏,是不是觉得我就是来坑你钱的坏姑娘?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带你来这儿?”

  其实安皓渊根本没这么想,方才那张银票,只是他多张银票中面值最小的一张,这损失完全不痛不痒。

  安皓渊只是随手一给,没有别的意思,他觉得,拿钱打发了柳父,柳初棠就会少一些麻烦,熟不知,刚刚他就惹了个大麻烦,麻烦这种东西,就和牛皮糖一样,一旦沾上了,就甩都甩不掉。麻烦麻烦,让你又麻又烦。

  “我并没有觉得你是个坏女孩,我只是不想你被你爹说而已。”安皓渊还是强行的拉起了柳初棠。

  柳初棠站直了身子,诺诺道:“安公子,那钱,我会赚了还给你,今日的恩德,初棠来日也会报答公子。”柳初棠顺手解下了安皓渊的披风,自顾自叠好,整整齐齐,递到安皓渊面前。

  安皓渊的身子今天被柳初棠整的不止僵了一僵。

  我私心觉得,柳初棠可以嫁去安府做妾,柳初棠这样的出身,能做妾也算是安老爷开恩了。做妾的话,也只能给安皓渊端个茶送个水,捏个肩膀捶个腿,脱个衣服陪个睡。当然,最后一条,柳初棠现在的身份,也能做到。

  当我把这些话说给风止听的时候,他居然表示赞同,我表示很惊讶。

  我问风止:“你怎么会表示赞同?你不是应该用笛子敲一下我的头,然后说我胡说八道么?”

  风止果然不负我所托,取出笛子往我头上一敲,说:“你没有胡说八道,安老爷和安夫人确实没有开恩。”

  安皓渊和柳初棠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家庭的缘故而止步不前,反而膨胀的越来越厉害。而这段感情的第一个挫折,来自那一日,柳初棠带着安皓渊的手帕上了虎安城安府找安皓渊。

  柳初棠紧握着洗净的手帕,站在奢华的安府门前犹豫了一番,今日她穿的,是她平生最为华丽的一套衣服,虽然是在旁人看来,是极为劣质锦缎,这是她娘的陪嫁,现在送给了她,她只想穿给她的人看。柳初棠绾了个好看的发髻,簪上一支翠玉簪子,算是点缀。柳初棠的美,淡妆浓抹总相宜。

  我和风止在柳初棠的意识里已经过去近一个月了,中间那些你侬我侬的情情爱爱桥段直接被略过了,跳到了现下这一段。

  柳初棠鼓起勇气,敲开了安府的大门。

  “姑娘,你找谁?”开门的小哥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风止他们家那个开门的,一样的恶劣态度,讨人厌。

  柳初棠定了定心神,依照着看似是大家闺秀的规矩,落落大方道:“我姓柳,找安深安皓渊公子。”

  开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