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如此时这般沉静。tayuedu.灵安阳不懂炼器,飞剑如今有了自己的灵性,似乎懂得所求自己需要的东西,倒是省了灵安阳动脑筋。一坛子酒淋了个干干净净,惊鸿剑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到剑鞘。
蓬瑶出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二人相携回到酒楼,丹药缓解了狐王的伤痛,狐王苏醒过来。一双眼眸盯着蓬瑶看了半天,
蓬瑶被看得心中颤动,她知道狐王看出了她体内的变化以及修为的变化。
蓬瑶坐下来道:“海外的事我解释给你们听。话音一落,布阵子咋咋呼呼的冲了过来,远远的听他喊道:”哎呀呀,美人儿你不厚道,找到大家了居然不告诉小爷我,要不是小爷碰到晨美人儿,还被你蒙在鼓里。“
蓬瑶翻个白眼:“你满眼都是你那小陶妹妹,哪里看得见我们。”
“去,哎哟,狐狸前辈您老咋躺下了?谁把你伤得这么重?”布阵子幸灾乐祸的瞧着脸色苍白的狐王,狐王冷哼:“我就是只剩一根手指头也能拔掉你满嘴烂牙。你别嚷嚷,先让蓬瑶说说海外的事,我倒是想知道莫寒心到底什么心思。”
布阵子呵呵一笑,忙乖乖的坐下嗑瓜子。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30万字了--难怪我有点卡-到了整数就犯病-噗~~嗷嗷嗷~~希望60万字能写完~~~~~
6060神似的少年
60神似的少年
蓬瑶将海外的事情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这一说就过去了半上午。
到了午时,布阵子嚷嚷的要去陪小陶吃饭,大伙一听,闲着也是闲着,便一起凑了一桌。
说起来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却从未这样凑一桌吃过饭。此时连受伤的狐王都没缺席,他脸色依旧苍白,精神却很不错,听了蓬瑶的话以后,心情就转好了不少。可能知道莫寒心无意找蓬瑶麻烦,少了这个最大的敌人,狐王浑身都爽快。
小二在这酒楼干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今日这几位倒是抢眼得很,男的俊女的俏,哎呀呀,简直刺瞎他的眼睛。俊男美女没少见,可这么多凑一块的太稀奇了。
再看他们出手大方的出奇,最贵的酒水随意上,最好的菜随便来,还要了各色昂贵的鲜果糕点。不过他很奇怪,这些人看起来很尊贵很有地位,为何不要一雅间,就这样大咧咧的坐在一楼的厅堂,实在惹人注目。
菜肴一上桌,大家也不客气,更不讲什么规矩,爱吃什么吃什么,布阵子还边吃边敲着碗筷唱曲。
这边热闹,酒楼也凑热闹。
本来今日是不该上演杂技的,掌柜的看见这么一桌亮眼的客人,回头便将杂技班子唤了出来。
不一会,各色少年少女鱼贯而出,敲锣打鼓乐声震天。
吃菜喝酒的狐王等人一愣,狐王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他眼眸望着台上的小年轻们顶花碗,跳火绳,闹闹哄哄,不由皱眉。
布阵子高兴解释:“这是这家的招牌,寻常会有戏曲杂技各种表演,运气好还能碰上艳舞,呵呵。”
“还有艳舞?那不和勾栏一般了。”蓬瑶惊讶。
“哪儿啊,这儿可不一样,这些姑娘小子卖艺不卖身,规矩严得很,再说,人家那是美艳的姑娘们一块跳舞,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布阵子不怀好意的一笑,似乎在嘲讽蓬瑶想歪了。
蓬瑶哼道:“我看你是平白给人瞎装了惹人误会的名字吧。”
布阵子干笑,见小陶津津有味的看表演不由心情大好,其实他们这些修仙的,哪儿瞧得上这些小把戏,凑个热闹而已,小陶喜欢就好。布阵子见台上的表演换了一桩,方才顶碗的都退下了,此时上来的姑娘个个衣裳美艳,手持各色油墨伞,在台上随意一站就是一道风景,那伞随着袅袅娜娜的姑娘们组成各种优美的图画,原来所有伞上的画都有窍门,单看没什么,合起来就是夺人眼球的迷人风景,再配上台上娇艳的美人,的确赏心悦目。
布阵子看的入迷,其他人也安静下来。
乐声一变,这些美人又很快退去,接着上来十位英姿飒爽的姑娘,手持长剑,在台上如痴如醉的舞动。
布阵子眨眼回神,他还是喜欢柔柔弱弱的姑娘,不爱这些舞刀弄枪的,身边有两位,光能看,不能摸,还是温柔的女子好。布阵子呵呵一笑,咬着糕点说:“估计再两三个把戏就收场了,对了。你们记得给赏钱。”
“赏钱?看这玩意还要钱?”狐王不屑。
“大爷啊,重要的不是钱,是面子。”布阵子哼道:“人家看你人模人样的就指望你多掏钱,你一毛不拔惹人笑话。”
狐王摇摇头,不以为然的喝酒,凡间的生活他从未仔细去体会,就连吃东西都是不必要的事情,何谈其他。
台上的表演持续了半个时辰后热闹收场,果然见杂技班子的领班端着个红绸簸子领赏钱,照说是一桌一桌的转,不过人家有眼力,头一个就来到蓬瑶这一桌,谁让这一桌人最多,又最显眼。
蓬瑶很慷慨,她之前换了不少银子,留着也是留着,人家辛苦赚钱也不容易,蓬瑶随手就掏出百两银子,领班一呆,百两银子,谁随身带着啊,多重啊,可这姑娘就那么单手一摸,就摸出百两丢进簸子,领班年纪大,见识多,立即猜到这些人来头不小,恐怕是修仙者,只有修仙者才有这本事。领班镇定下来,不敢咋呼。
灵安阳翻了半天翻出一锭黄金,毫不犹豫的放上去,领班手一抖,台后躲着偷看的姑娘少年们差点惊呼出来。这些人出手大方,他们的辛苦付出就能得到更多的回报。
晨蓝哗啦啦的洒下几颗夜明珠,蓬印天一直冷着脸,台上的表演根本不入他的眼,不过入乡随俗,蓬印天掏出一叠黄色的银票,领班身子大颤,这类黄色的银票各地通用,最小面额可以去钱庄换取千两纹银。其他桌吃饭的已经有纨绔子弟嫉妒的嘀咕:“一群败家子!”什么叫纨绔子弟,这些人才是,有这么花钱打赏的吗?
蓬印天在一叠银票里抽出一张,递给领班,其他的收了进去。这让激动的领班从山顶跌到悬崖,摔的那叫一个惨烈。
蓬瑶几人噗嗤一笑,方才他们也以为蓬印天会将一叠全部给领班,没想到蓬印天只抽出了一张。
蓬印天低眉品酒,银票全是临走时父皇给的花销,他这些年没怎么用过。此时看到银票,蓬印天忽然想起了当年,恍然醒觉,时间已经过了好久。
布阵子最吝啬,他平日要买的布阵材料多,那些东西却不一定全是修仙界的东西,凡间也有不少。布阵子搁上十两银子,强大的落差让领班好失望。
汤圆笑眯眯的拿出一把翡翠匕首,这匕首没什么实用价值,就是好看,当初正因为它精致,汤圆才买了它。如今不喜欢了,正好拿出来送人。
“这匕首少说值万两,你拿了就退下吧,别烦他。”汤圆指着狐王,领班的醉醺醺的点头道谢,脚步虚浮的离开了。
此时一桌食物吃得差不多,众人心满意足的下席,布阵子提议道:“各位出去走走如何?离椰城不远有一个不错的坊市。”
众人点头,修炼了这么久,就当偷闲吧。
狐王受了伤,却不愿意休息,兴致颇高昂的跟众人上了街。
走出酒楼没多远,蓬瑶看中了一个卖泥人的小摊,立即拉着灵安阳过去瞧。
狐王站在他们身后等着,眼眸惬意的四处扫动,汤圆站他面前,小小的模样,如父子。外人却不知道汤圆正在说:“骚狐狸今日心情很好啊,难得。”
“有好事,自然心情好。”狐王轻笑。
汤圆点头,解决了莫寒心,的确是好事一桩。
“你别乐极生悲,注意伤势。”
“这种事情哪用你叮嘱?蓬瑶都说无大碍了。”狐王好笑,一身红衣,一头墨发,抱着手臂长身玉立在大街上,加上俊朗妖异的容貌,狐王无疑是惹人注目的存在。
汤圆耸肩,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人来人往。
街上人很多,热闹,非常热闹,只比人挤人好那么一点,这城市当真是繁华。
汤圆不由感叹,多年以前,凡间最繁华的国度比此时冷清多了,他们似乎睡了一觉出来,凡间的人变得比蚂蚁还多,遍布大荒各地。
那时候,交好的,不交好的,总那么几个人,转一圈大家全都认识。
与他交好的狐狸,不交好的笨熊,还有特别喜欢与凡人来往的……!
汤圆眼眸一缩,怔怔盯着人群中一道身影。
那身影随着人流快速的向着汤圆等人靠近,不一会,那人就停在了狐王面前,狐王正抱着手臂盯着别处,直到跑来的这人扑通一声跪下,抱着狐王的半只脚嚎啕大哭。
狐王冷冷扭头,只看见地上大哭磕头的这人乌黑的发顶。狐王眉头一皱,他只要一踢腿,这人就会死掉。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不想伤人。
汤圆生怕狐王出手,一把拉住狐王的手臂:“别乱来,你看看他的模样!”
狐王眉头皱得更深,用脚尖踢了踢大哭的人:“抬起头来,你抱着我哭做什么?”
哭泣的人情难自禁的大力点头,随即满脸泪水鼻涕的扬起脸蛋,可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却充满了期翼,灼灼的盯着狐王,仿佛眼前的狐王,成了他唯一的救星。
这么一张脏兮兮的脸,让狐王身子一颤。
后面看热闹的布阵子惊呼:“哎呦,狐狸前辈你还偷生了儿子?”
蓬瑶和灵安阳更是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以他们对狐王的了解,狐王这人挺正经的,不近女色,别说他偷生了儿子,就是联想一下他与哪个女人柔情蜜意含情脉脉,就足够喝一壶了。
狐王没说话,他怔怔的望着这少年,浑身冷冽的气息早已消失。是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有关系,光凭那张脸就足以证明。
汤圆叹气,拍拍少年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光顾着哭,你有很多话要说吧,找个地方坐下。”
少年点头,激动的言语不能。
一行人又回到酒楼客房,几双眼睛盯着少年,指望探出点狐狸前辈的八卦往事,结果不知少年是太激动了,还是太害羞了,被大家盯着,他脑袋一嗡,两眼一黑,晕了。
“……”狐王提起的心情,顿时大跌。
蓬瑶哭笑不得的走过去给少年把脉,叹气道:“真是虚弱,奇怪,他没妖气啊。”
狐王轻笑:“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当然没妖气。”
“啊,不是你儿子啊?”蓬瑶脱口道,满脸的失望。
狐王眼一瞪,蓬瑶忙缩到一边。
狐王走到床前握住少年的手腕,抵住他的背心运气,少年很快醒来,看见眼前与自己深思的狐王,心中百感交集,一时又要落泪。
布阵子酸道:“得得得,小弟弟别哭了,你哭的我都脸红了,你一带把的哪那么多眼泪,这不你爹还没死了,别伤心了。”布阵子眼神掠过狐王,显然料定了少年就是狐王的后代。
少年脸色通红的垂头,总算将眼泪憋了回去,好半晌抬起来盯着狐王,满含情感的喊了一声:“爹……孩儿总算找到你了……”语毕,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一地。
狐王眼角一抽,布阵子大喜:“恭喜狐狸前辈父子团聚!可喜可贺!今晚说啥都要请我们喝酒,不醉不归!”
汤圆哭笑不得的打断他:“就你爱折腾,小心你的身子骨被狐狸拆了。不清楚别乱说,你狐狸前辈比你洁身自好多了。”
“嘿,我不跟你争,你们一伙的。”布阵子摆手。
狐王盯着少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少年感情丰富,为了寻找生父吃了很多苦。可狐王清楚,自己不是他的父亲。而他真正的父亲……
汤圆替狐狸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抽噎道:“狐等闲。”
“狐等闲谁给你取的名?”
少年看向狐王:“娘说,是爹给我取的名字。”
“……你可知道狐字的含义?”
少年点头:“知道,我娘说过,我爹是狐狸精。”
汤圆盯着少年:“你娘是人?”
“恩。娘到死都在找爹……可她终究没有等到……”少年黯然伤神。
蓬瑶皱眉,这少年的娘是人类,生出一个没妖气的儿子,和狐王长的如此的神似,真是诡异啊,想想是无法成功的事。
汤圆沉思不语,狐王始终没说话。
少年不安的拉住狐王的袖子:“爹,你为什么不说话?”
狐王抽回袖子,淡淡道:“我不是你爹。”
少年脸色大变:“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你不想认我?”
狐王摇头:“我未曾见过你娘,哪儿生的出你?”
“什么!这不可能……你明明就是我爹,你要不是我爹,我为何与你如此神似?还有这副画!你看,你就是我爹!”少年焦急的翻出一个包袱,掏出了一卷画卷慌乱的展开,众人眼尖,尚未看见画中景象,已经瞧出着画卷质地不凡,非凡人所有。
画卷展开来,一人高的画卷中,长发如墨,一身红衣的狐王长身玉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眉眼带着些许的妖异,一眼就让人想到狐狸这种妖物。
画中的男子,与画前的狐王,如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说是一个人也不假。
少年对于自己拿出来的信物很自信,他激动道:“你看,这就是我爹!为何你不愿意承认?”少年说着泫然欲泣,想他辛辛苦苦找爹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不认他,真是伤心透顶。
狐王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