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匈奴人的进攻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他们最后都倒了下去。
伊斜笑着对着呼厨泉说道:“你不用为过冬缺吃的而烦恼了,你要是认为吃的还不够过冬,还可以再派些匈奴人过来进攻。”
呼厨泉旁边的护卫对伊斜怒目而视,要不是鲜卑人太多,他们都要抽刀去砍了伊斜。伊斜无视了那些匈奴骑兵,现在他只想尽情羞辱呼厨泉。
呼厨泉没有理伊斜,他直接骑马带着骑兵返回了大军的后方,现在他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他可以在一旁观战了。
步度根看着两千匈奴人只是消耗了汉军的一些箭,根本就接近不了营寨,他开始庆幸做了不少的盾牌,要是骑兵冒然冲上去,恐怕会付出巨大伤亡。
步度根通过匈奴人进攻情况,选择了门都的作战方案,让骑兵下马拿着盾牌防备汉军的弓弩,他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把身边的传达命令的骑兵派了出去,告诉各个统领下马作战。
孙柳通过望远镜判断出刚才的进攻只是试探,并且这些进攻的人都是匈奴人,看来匈奴人的处境很糟糕。
他知道在试探完后,接下来就是真正的碰撞了,他让部下准备迎接鲜卑人的进攻。
步度根在通知好各部作战方案后,他这里先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低沉的号角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来,南面的鲜卑大军最先发动了进攻,接下来东、西两侧鲜卑大军也发动起攻击。
最前面的几排鲜卑兵士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弯刀。
接着是扛着大型木排鲜卑兵士,在木排下面有不少的鲜卑弓箭手。
然后又有拿着盾牌武器的兵士,他们身边跟随着弓箭手,这些拿着盾牌的人主要是保护弓箭手。
最后还有鲜卑骑兵,当沟被铺上木排后,他们负责拽走拒马与木栏,然后冲入进去。
最先攻击的是床弩,像标枪一样的弩箭飞出去后,直接把鲜卑人的盾牌打碎,然后带着鲜卑人的碎肉继续飞驰,直到再一次射中鲜卑人后才停止。
鲜卑人的进攻势头削弱了不少,一些目睹床弩杀伤力的鲜卑人心里开始发怵,但他们还没有放弃攻击,继续向着汉军营地冲去。
鲜卑人来到了放置铁蒺藜的区域,弓弩手开始攻击,密集的箭向着鲜卑人射去。
营寨南面的鲜卑人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匈奴人倒在这里了,脚突然被一些东西扎的剧痛,让人失去了平衡,接着就是密集的箭雨袭来,让人无处可躲。
箭有的是从正面射过来的,有的是成抛物线从上方斜射过来,再加上脚上的剧痛,许多鲜卑人倒在了这里。
鲜卑冲锋阵营彻底乱了,箭的密度比匈奴进攻的时候多了不止一倍。
一些鲜卑人意到地上的情况,就把前面死去人的木盾扔到有铁蒺藜的地方,这才让鲜卑人可以继续进攻。
躲在盾牌下的鲜卑弓箭手顶着箭雨反击,他们的箭有的落在了木栏上,有的落在了汉军的盾牌人,有的落在了兵士的铠甲上,杀伤力有限,而他们有不少人在攻击的时候倒在了汉军密集的箭雨下。
步度根深深的皱着眉头,汉军的箭太密集了,汉军的弓弩手多的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汉军还有大量的床弩,这可太伤进攻的兵士的士气了。
进攻的鲜卑人又越过了有陷马坑的区域,陷马坑对人的影响没有马匹那么大,终于来到了沟的地方,沟里面还有尖锐的木枝,有鲜卑人不慎掉入进去后痛苦嚎叫,还有的直接没了声息。
一些人赶紧把木排放在沟的上面,但他们也暴漏在箭雨中,被射倒在地,床弩又一次射击,有的弩箭直接穿透两到三人。
箭塔上的弓箭手每射完一箭就蹲下,躲在木板后面,在准备好后再次射击。
当沟上被铺的木排越来越多,倒下的鲜卑人也越来越多。
当床弩再次射击的时候,距离更近,危机更大,没有人想面对这种弩箭。
鲜卑步兵第一次进攻南寨门被打崩溃了,他们开始往回跑,把后背交给了汉军的箭,这下子倒下的鲜卑人更多了,这加深了逃跑人的恐惧,他们想快速逃离弓弩进攻的范围。
不止是营寨南面的鲜卑人被打退了,东、西两面也是如此。
鲜卑人死里逃生的回到了大军前方,有的直接累的躺在了地上。
步度根没有让督战的骑兵去像对待匈奴人那样射杀撤退回来的人。
实在是汉军的弓弩太多,防御陷阱太多了。
“大人,我们暂且撤退,等到明日再战吧。”有人提议道。
但很快就有人反驳说道:“我们要是撤退了,汉军就会把那些铺在地上的木排撤走,我们的人就死的毫无价值了。”
步度根斟酌一下后,下令让大军休整一下,然后带上更多的木排继续进攻,只不过下次进攻时候骑兵也要参与进去。
撤回来的鲜卑人没想到他们还要再次进攻,在统领的压制下,他们只好休息一下后,再次拿起木盾与木排,由于损失了不少人,进攻的方阵又补充了人。
步度根估算刚才那次进攻,差不多有七百多人倒了下去,要是加上东、西两侧,也就是损失将近二千人,这让他走些牙疼,损失这么多人,却还没有攻入汉军的营寨。
徐晃、孙柳、韩当都在有条不絮的指挥着,霍东带着预备队正等待着哪里需要支援。
典韦在城墙上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局势,看见鲜卑退下后,他有些意兴阑珊,在这看哪有亲自参与作战有意思。
步度根看着日头已经要到了午时,上次参与进攻的兵士应该已经缓了过来,他再一次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鲜卑大军开始从三面向着营寨压来。
这次进攻的兵士有了些经验,来到有铁蒺藜区域,他们完全是踩着木排与木盾上走,但汉军的床弩与手持弓弩让他们防不胜防,不断地有人倒下,他们终于来到了拒马的前面。
鲜卑骑兵开始向营寨冲来,密集的箭雨让骑兵成为了靶子,不断的有战马倒下。
拿着木盾的鲜卑人发现汉军把许多的箭向着骑兵射去,他们赶紧趁着机会来到拒马的位置,想要把拒马拿走。
但他们伸手搬的时候,他们绝望的发现,这些拒马居然有一部分埋在了地下,他们根本就搬不动,于是他们放弃搬拒马,开始陆续翻过拒马,向着木栏冲去,他们甚至能清晰看到木栏后面汉军的床弩与兵士。
步度根看着五百的骑兵冲刺居然被弓箭直接射的溃败,他的牙更疼了,当他看到步兵冲到拒马前他顿时大喜,只要近战打破汉军弓弩兵的阵型,他们就走机会一举打败汉军。
孙柳发现鲜卑骑兵冲过来后,他下令优先攻击对方的骑兵,让鲜卑步兵靠得更近一些,当床弩与手持弓弩把鲜卑骑兵射的溃不成军后,这时候已经有大量的鲜卑步兵跨过拒马靠近木栏。
孙柳下达自由射击的命令,铜锣声再次响起,弓弩手把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冲上来的鲜卑步兵。
鲜卑步兵像被割的麦子一样,一排排的倒了下去,后面的人开始转身逃跑,但他们面前的拒马再一次阻碍他们一小会,就这一会儿,让他们倒在了这里。
鲜卑的尸体像给大地盖了一层被,孙柳看到他的计策大规模杀伤鲜卑后,他扯开嘴角笑了。
而另一边的步度根则从大喜到大悲,他看着这次进攻的两千步兵基本没有多少活着回来,大部分都倒在了拒马与木栏之间。
进攻南面城寨的两千步兵与五百骑兵基本都折了,再加上之前倒下的七百多人,光进攻营寨的南面他就损失了三千二百人。
接着东西两面也派人来报,进攻营寨东面的损失了一千八百人,进攻营寨西面的损失了一千六百人,两面也是在第二次进攻中损失惨重。
步度根听到后一阵眩晕,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他今天损失了六千六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