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夜戏,导演也都提前放了,这阵子大家都累了,让他们好好的休息。
渠宛叫了些好吃的,准备叫上余屾一起吃。
按了好半天的门铃,门才被打开。
余屾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开了门之后叫了声姐。
渠宛皱眉伸手去碰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余屾躲掉了他的动作,“我没事。”
“还说没事呢,你都发烧了,快进去躺着。”渠宛扶着他躺回了床上。
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你这几天是怎么折腾自己的?你不就是拍了点戏嘛?你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
余屾有些累,此时也说不出来什么辩解的话,侧卧着身子,闭上了困乏的眼睛,“我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渠宛站在了床边,然后拿上了房卡,又折返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医药箱又跑了下去。
再来的时候,余屾困的已经睡着了。
渠宛给他测了下温度,这都三十九度了,还说没事。
要不是自己下来叫他吃东西,烧成这样都没人知道。
渠宛泡了一粒退烧药,把人叫了起来。
余屾看了看她,“我真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姐你上去休息吧。”
“闭嘴吧你,你都这样了还要我怎么休息?我真服气了,我就比你大几个月,现在还要我照顾你。”
余屾笑了笑,“你哭什么啊。”
“谁哭了,睡你的。”
渠宛红了眼睛,看着他这虚弱的样子。
又拿了退烧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直在旁边守到了半夜,随时测一下体温。
看着体温渐渐的降了下来,才放心了一点。
夜里,余屾醒了,看到了旁边正拿着剧本背台词的人。
“你还真是用功啊,这么晚还在背台词,是要卷死谁啊?”
渠宛白了他一眼,又测了温度,看到体温终于是正常了。
“现在好点了嘛?”
“你都照顾我这么晚了,能不好嘛,这要是让姐夫知道,该醋死了。”
“你就知道嘴贫。”
余屾靠在了床上,身上留了很多的汗,黏糊糊的。
“你去洗澡吧,柜子里有换的床单,我给你换一下。”
“好。”
余屾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渠宛快速的帮他换了一下床单和枕头套,上面都是汗。
想想平时在家这些都是姜泽语做的啊。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得给弟弟做这些。
渠宛叫了外卖,叫了一份粥。
刚去前台拿上来,余屾也洗完澡出来了。
“热的,快点来吃点。”
余屾张了张口还没说,就被渠宛恶狠狠的打断,“你要是敢多废话一句,我就捏着你下巴灌你。”
“女孩子说话温柔一点嘛,这也就是姐夫能受得了你了。”
“只要你姐夫能受得了不就行了?”渠宛白他一眼。
余屾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小口喝着粥。
渠宛一抬眼,就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
“我脸上有食物吗?你看着我就能饱了?”
余屾摇摇头,低垂着头,用勺子搅拌着海鲜粥。
“你长得和他挺像的。”
渠宛不解的看着他,“谁?”
余屾抿了一下唇,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故作轻松似的开口,“俞南霄啊,没人说你和他长得像吗?”
渠宛皱眉道,“二哥呀,其实小时候,大家都说我和我二哥才像一个妈生的,后来长大了渐渐张开了,到也没人说我们长的像了,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啊?”
余屾摇摇头,“就是突然想到了。”
渠宛看着他安安静静的样子,“喝粥吧,别想这些了。”
“嗯。”
吃了大半碗,余屾就没什么胃口了。
被渠宛催促着又重新躺上了床。
渠宛给他掖好了被窝,“好好休息。”
“你也上去睡觉吧,很晚了,明天还要拍戏呢。”
“嗯,那你乖乖睡觉哦,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看着渠宛离开了之后,余屾才觉得挺好笑的。
自己都多大了,睡觉还要乖乖的。
这种像是对孩子的语气分明和那人也跟像,以前他也是这么哄自己的吧。
余屾侧卧了身子,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
这么多年了,想起来竟然还觉得会疼啊。
渠宛早上下楼,看到余屾等在酒店楼下。
“早上还能起来啊,真不得了。”余屾打趣着。
“你身体好点了吧?我给你留的药吃了嘛?温度测了嘛?”
“退烧了放心吧,早上药也吃了。”
渠宛看着他除了气色不是很好,精神倒是还不错。
各自坐车去了剧组。
化妆师看见他的状态还吓了一跳。
“你这一晚上怎么了?气色这么差。”
“昨晚发烧了。”
“那现在没事吧?不舒服跟着导演请个假吧。”
“没事。”
虽然说气色差,不过倒是刚刚好,这个状态很适合拍戏。
虽然容易累。
渠宛晚上回去给姜泽语打了电话。
姜泽语还在外地宣传,人还没回去。
“你星期天能赶回来吗?”渠宛趴在床上,踢着双脚问答到。
“星期天啊,怎么了?”
“我妈妈过生日呀。”
那头笑了,“我差点错过呢,放心吧,我星期六晚上就回去,你呢?”
“我跟着导演请假了,星期六晚上的飞机回去呢,屾屾和我一起。”
“那刚好,我回去可能也挺晚的,可能没办法在机场接你。”
“没事,我哥肯定来接我。”渠宛盯着镜头里的人。
果然啊,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渠宛觉得自己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心里痒痒的,好想现在立马马上就见到他啊。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眼神都直勾勾的。”
渠宛嘿嘿笑着,“想你啦。”
姜泽语也跟着笑,嘴角微微的勾起,“是嘛?”
“当然啊,这还用得着撒谎吗。”渠宛撇了撇嘴。
“嗯,那等我星期六回去再检测一下你是不是真心的吧。”
渠宛看着那头的笑意,下意识的问到,“怎么检测啊?”
姜泽语笑意更甚,“宛宛,有些事你非要我说的这么详细嘛?嗯?你自己不清楚吗?”
霎时,渠宛的脸就跟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