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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已经泪流满面。
“菲菲!”慕容雪喊了一声,朝叶浪和廖亦凡抱歉地笑笑,起身追了出去。
叶浪面无表情,心中有一万头马奔腾而过,但也不得不承认,欧阳菲菲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有个性的一个。
“叶少,这、这到底啥情况?”廖亦凡心中震惊不已。
“一个疯女人,不提也罢,咱们喝酒。”叶浪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不会吧,廖亦凡心头像打翻五味瓶,他听说欧阳菲菲在叶家公然宣称是来渝都寻找心上人的,难道她的心上人是叶浪?
怎么可能?
廖亦凡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嘿嘿一笑:“叶少敢做敢当,连欧阳菲菲的面子都不给,我是佩服得很呐,来,我敬你一杯!”
叶浪来者不拒,跟他们频频干杯。
一年前,高卢国。
当时叶浪正追杀一名恶贯满盈的邪教头目,原因倒不是因为邪教,而是那家伙残忍杀害了不少大炎武者,甚至叫嚣要以大炎武者的血肉下酒,据说他用的酒杯就是一位大炎半神强者的头盖骨。
在手刃了那个邪教头目后,无意中碰到欧阳菲菲被当地黑势力分子劫持,于是顺手救了她。
本来只是小事一桩,事了拂衣去,没想到欧阳菲菲找出各种理由挽留他。
面对一个在异国孤单无助楚楚可怜的美女,他心一软,勉强给她当了几天保镖。
哪知道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雨之夜,她突然来到他的房间,说要做他的女人,还想来霸王硬上弓。
于是他跑了。
本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随着他的离开便告一段落,哪知道她居然会追到渝都,一付不死不休的架势。
要说对她没有一点心动,肯定不是事实,事实是他还没到愿意把自己陷进去的程度。
女人总是麻烦,这是叶浪的一贯认知,所以能躲则躲。
也不完全是,在他心底,有一个模糊的女生背影。
八年前,他被打断双腿像条死狗一样扔在深夜的渝都街头,他感觉快要死了,一个背着书包下晚自习的女生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喂水,喂吃的,还不嫌弃他又脏又臭,将他背到附近的医院。
他当时迷迷糊糊,只记得她背着书包,是个女生。
最深刻的印象是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纤细柔弱,却像钉子一样深深钉在他的心底。
之后他离开渝都,一别八年,这次回来,未尝不是在寻找她,然而时过境迁,她恐怕早已不在渝都,也许已为人妇......
叶浪醉了,不过还有一点意识,抬眼一看,廖亦凡他们几个横七竖八都趴倒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
已经记不得多久,没醉成这个样子了。
没走几步,便一个踉跄醉倒在地。
慕容雪很快过来,将他扶到自己居室,又生气又心疼地道:“你这是干什么呀,不能喝就少喝一点。”
“——对不起——我只记得书包——你扎着马尾辫——你在哪里——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