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韫深,你个恶魔居然陷害我母亲,我要杀死你!”一名娇俏少女拿着剑冲了过来。
韩韫深眼眸森冷的看着少女,冷嘲。“呵,不知死活!”
“小宁借你的发簪一用!”手指轻柔的拔下一根发簪,随意一丢直击少女的心脏,没有丝毫的犹豫!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中尽是不甘。
韩韫深吃过上次的亏之后怎么可能还会不带人出现,这次出现就是为了引出最后的余孽!
苏奕宁的到来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不过他可以名正言顺的送她发簪了。
看着满地尸体苏奕宁嘴巴长成了o型,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暗卫全力出击,而姗姗来迟的刑部尚书冯源,与京兆尹吴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惨烈的场景。
而在这片狼藉满地的净土上,活阎王韩韫深正在为她挽发,略显笨拙的手法与小心翼翼的神态,与周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韩韫深棕褐色的眼眸略带歉意,声音温和:“你的簪子被我弄脏了,我赔你一根。”
从怀中掏出一根崭新的发簪,这是他用上好紫檀木雕刻的。
“你看看喜不喜欢?”
“很特别的簪子啊,你帮我带下。”
看着两人若无旁人的互动,吴兴抽了抽嘴角,冯源小心翼翼迈过尸横遍野的街道,走到韩韫深面前兴师问罪道:“摄政王这是怎么回事?大街上如此恶斗,你可考虑百姓的安全!”
这话说的苏奕宁就不开心了,走上前直接呸了一口:“冯大人你的眼睛是瞎了吗,没看见这些人是刺客吗?不关心被害者就算了还在这说起被害者的不是了?咋地,你跟这些刺客有一腿呗?”
“哼,刺客又如何,抓刺客就不顾周围百姓的安慰吗?既然是刺客为何不抓活口?”冯源眼中的恶意不减,对韩韫深的做法十分不赞同,一副问责的模样。
“这就不用冯大人多虑了,先想想如何跟皇上交代吧,京中混进这么多的刺客想必冯大人您也出了不少力。”韩韫深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嘴角扬起邪肆的笑容。
冯源当即大怒,怒不可遏:“韩韫深你可不要信口雌黄,这些刺客本官也是才看见,什么跟我有关,你这是血口喷人。”
韩韫深运筹帷幄的模样让冯源内心忐忑,心惊说气话都结巴起来。
苏奕宁恍然大悟:“哦!!!你急了!”
“一介女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冯源看他们不顺眼太久了,这次韩韫深把所有的刺客全都灭口,还扰乱百姓生活,一定要参他一本。
只是刚刚韩韫深的话让他深思,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京城中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大长公主因为什么被贬,一切都是在保密中进行的。
只知道皇上再次启用了韩韫深,并且坐实了摄政王的身份,权利中心会再次向着他倾斜,即便他是残废也不可小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韩韫深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心里就越发的不安……
韩韫深遇刺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惊动了皇上,君文博见到他平安无事后松了一口气,现在朝中让他相信的人并不多,天灾连连他不敢轻易的将赈灾款送入他们的口袋。
“爱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皇上亲自迎接,并且上下打量全身,生怕少了一根汗毛。
吴兴继续当着透明的工具人,汇报这次行刺的人数,以及行刺中那名少女的身份,她正是大长公主最小的女儿,此时已经身亡。
听到刺客都死了,皇上反倒松了一口气:“死了就好,死了就好,只要爱卿没有事那些都不重要。”
冯源在外面说话挺硬气,但在皇上面前变成了哑巴。
很明显韩韫深并不想放过他,正义凌然道:”皇上,臣这里有个账本您看一下。”
正是在大长公主府搜出来的账册,韩韫深气定神闲道:“账册中记载,这些年冯家与大长公主府有着大量的金钱来往,普通的生辰都要送上万两的贵重物品,试问一朝尚书这么有钱了吗?”
冯源脸色铁青,狡辩道:“大长公主过寿辰,谁送的礼物不是万八千两的,便宜的根本拿不出手!”
“那为何本王就不送呢?一次万两的可以,但是连续五年以上都是万两之多的就奇怪了吧?而且这只是生辰,还不算上年节等情况,皇上,刑部尚书来之不明的巨额财产该查查了!”
韩韫深一语定音,任何官员都经不起查这件事,更别说他还有其他的证据,那就是他收到有人送来的诉状。
“皇上,不如先查查历代的死囚吧,臣听说死了几年的死囚还在外面作威作福并且祸乱一方百姓,这种人怎么当的官呢?还能改名换姓,您说神不神奇?”他每说一句话,冯源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一分。
君文博一直都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经可以用墨汁来形容了。
“砰!”“冯源啊,冯源,你可真是朕的好爱卿,这一手阳奉阴违,偷梁换柱玩的不错啊!查!给朕查!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朕!!”
手中的茶杯砸在冯源的额头上,鲜血染红了视线,这时候他知道怕了却也晚了,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的事情怎么会被知道?明明知情人都被他杀了灭口啊。
这时候他想到了自己家被偷光,那被偷走的拔步床中藏着账册以及他的一些秘密,一定一定是韩韫深偷得!
冯源突然大吼起来:“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韩韫深偷东西的是你,是你把我们三家都给搬空的!!!”
“放肆!摄政王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然别人怎么可能会抓到你的把柄?”君文博怒不可遏,当场扒了他的官袍,摘了他的官帽,打入天牢!
接连三天时间京城的两大权贵纷纷倒台,这倒台的速度让人应接不暇,韩韫深再次成为了无数权贵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