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重不重要,那得看对谁来说。对陆霄来说,现在的天启皇帝还是有一定的重要性的。但是对朝中的很多人来说,龙椅上坐的,最好是个吉祥物。您别开口,别说话。坐在龙椅上等着我们给你治理天下就行了。你就是一个皇帝,懂什么治理国家啊。天启皇帝原本对这些大臣来说,算是一个完美皇帝了。沉迷于木匠,不问政事。但是无奈中间夹着一个魏忠贤。文官们斗来斗去,发现自己竟然拿魏忠贤没什么办法。想让皇上说话,皇上那当然是不愿意的。不是你们不让我说话的吗?现在斗不过了,就找我拉偏架?那不行。诸多大臣一看,这不行。这皇帝吉祥物干的不合格啊。竟然不听话,那我们还是换一个好了。换一个拉偏架,能帮我们弄死魏忠贤的皇帝。这段话听起来如同儿戏一般,但是仔细想想。这个过程是不是跟历史上差不多。小说需要逻辑,但是现实不需要。而历史,有时候不但没有逻辑,甚至堪称玄幻。陆霄的府邸,沈炼带着一大摞的纸张走了进来。“见过千户大人。”“行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这种礼节。东西呢?”“在这里。”沈炼说着,将手中的一大摞纸张,递给了陆霄。陆霄接过翻开。这些纸张竟然全部都是大夫开的药方。陆霄将所有的药方铺在桌子上,然后按照时间顺序开始仔细的比对。“千户大人,这些药方可有什么不对。”沈炼并不知道陆霄需要这东西有什么用。他不通药理,看不懂这些药方。“药方本身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标准非常合适的治疗风寒的药方了。”“大人是怀疑太医院有问题?”“呵呵,就算是药方有问题,也不一定是那些太医的意思。知道宫中的太医用药最讲究什么吗?”“这个,我确实不懂。”“宫里的药方,讲究的都是一个缓字。缓,指的是药效一定要缓。不管是什么症状,用药一定要温,要缓。哪怕是效果不好,甚至是治不好病,也不能下猛药。因为好的慢,甚至是治不好,可以说是学医不精。但是如果用药上出了问题,那就是掉脑袋。所以,那些太医的用药风格都是一样的。”陆霄说着,将其中几分药方拿出来递给了沈炼。“看看能看出什么不同吗?”沈炼接过之后,仔细的观看。他虽然看不懂药方,但是数字还是能够看懂的。不一会,沈炼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这些药方的用药,计量似乎在逐渐的增大啊!”“没错,不仅仅是增大。看看最近三天的药方,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变动。我略通一点药理,这些药方的药效应该是猛烈了不少。”“大人的意思是,这不符合宫里太医用药的风格?”“这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太医们有些着急了。”沈炼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大变。“你是说,陛下......”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陆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恐怕是的。”“那怕是要出大事啊。大人准备如何应对?”“如何应对,沈炼啊,你不过是个百户,我也就是个千户。这种事情,哪轮得到我们来操心啊。出了事,当然要找个高的顶着。不要忘了,我们可是阉党啊!”魏忠贤府邸。赵敬忠正面色苍白的跪在魏忠贤面前。“义父,孩儿无能,没有找到幕后真凶。”“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啊?”魏忠贤细里慢调的声音,让赵敬忠额头渗出了一阵冷汗。他太了解这个义父了,
对方堪称翻脸不认人,加心狠手辣的典范。关键是赵敬忠知道自己问题。就像是魏忠贤说的,他不是查不到,而是不敢查。赵敬忠是个聪明人,在魏忠贤无数的义子中,他能够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无疑证明了他的能力。但是还是那句话,皇上落水的案件,他真的不敢查。他现在掌管东厂的大部分权利。还有魏忠贤做靠山,按理说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但是赵敬忠知道,这个案子,就是他不能查的。跟那些盲目的因为魏忠贤的权势,而趋炎附势的人不同。赵敬忠很清楚魏忠贤的权势来源,都是当朝皇上。此次皇上落水,到现在身体欠佳。这导致宫中的局势变得异常的微妙。赵敬忠看不清未来,自然不敢随意插手。一旦走错一步,那至少是夷三族的大罪啊。魏忠贤似乎也明白了他明哲保身的想法,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吧。”赵敬忠如获大赦,起身退出了魏忠贤的府邸。而在院子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陆霄跟赵敬忠认识很久了,毕竟都是阉党吗。只不过两人一个是锦衣卫,一个是东厂,彼此之间虽有合作,但是更多的是互相牵制,关系很是一般。彼此瞥了一眼,两人仅仅是相互点头,然后就默不作声的擦肩而过。陆霄倒是无所谓,但是赵敬忠想的就多了。怪不得义父没有责怪自己,原来是找了别人代替自己。陆霄走进魏忠贤的客厅,弯腰行礼。“见过厂公。”“嗯。”魏忠贤随手招呼了一下。对陆霄,魏忠贤的陆霄的印象也是有些复杂。在他的眼中,这是一个有能力,有手段的年轻人。也算是自己门下。但是对方却始终不像赵敬忠那样,喊自己一声义父。“陆霄啊,你可是稀客。”“厂公说笑了,都是为皇上效力。”陆霄假装没听懂魏忠贤的意思,敷衍了一下。魏忠贤也并没有继续纠结。“看你的样子,是有什么要事?”“回厂公,确实有一件惊天大案,需要厂公出面。”魏忠贤抬头瞥了陆霄一眼,然后挥手屏退了所有的仆役。“说吧。”陆霄从怀中取出了两张图纸,递给了魏忠贤。“回厂公,卑职找到了皇上宝船沉没的原因。有人在图纸上动了手脚。”魏忠贤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