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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南寒神色莫测的盯着托盘上的金色圆环,可饶是他已经盯了这么多天,这金色圆环也依然没有半分变化,那个他心中笃定会找回来的妖孽,也同样没有见到一点影子,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如果那抓走殷睿的真是一个食人的妖孽,那么现在,他想要找回来的儿子恐怕已经消化的连渣都不剩了。这些时常转过脑海的猜测,实在是无法让殷南寒产生任何轻松的情绪。
每当他心烦意乱时,那个殷睿处心积虑藏匿的密室,就成了他的必去之处。他去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那里环境幽静,处处又充满了殷睿留下的痕迹,也算是他怀念自己可能已经惨死的儿子的一种方式。
这间密室里除了挂满了还不知是何人的画像,其他可以看的东西也乏善可陈,于是,那满满一大箱子的信件,就成了殷南寒时而拿来消磨时间的东西。
当初殷南寒刚发现这箱信时,因为急着去抓那逆子,所以也没有多看,现在时间倒是多了,静下心来慢慢翻阅,竟然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也正是这些东西,让他随着所阅之信的增多,面色渐渐变得古怪,这些信皆都是两封黏在一起,一来一回,一张是白天的逆子所写,另一张则是晚上的儿子所书,让他的面色变得古怪的,就是他那白天逆子的信。虽然很难相信,但是他那白天的逆子,似乎在信中扮演着另一个人。
【凡,我今天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我把它的伤包好后,就放回去了。】殷南寒死死盯着这张信,面色越加古怪,这天真浪漫的语气,救助受伤的小兔子,还很有爱心的放回去,这真的是那个手辣暴虐的逆子会做的事情吗?他怎么听起来,有一种荒诞至极的感觉,如果这封信是他晚上的儿子写的话,还有一点可能,但是白天……而且他的人始终在监视着殷睿,如果那白天的逆子真的有做过这种事情的话,他怎么会没印象?
【凡,今天的功课我都做完了,我很乖哦】殷南寒的嘴角再次狠狠抽搐了下。
【凡,我今天和人比斗的时候输了,还被打了一顿,好痛好痛哦,凡,你痛不痛,我帮你吹一吹,就不痛了。】这么弱的撒娇语气?殷南寒努力的回忆,却只回忆出了一回殷睿和人比斗输了,可是那次输了之后,他不是利用他少主的权威,在比斗过后,让人押着那个赢了他的属下跪下,狠狠的抽了一顿鞭子吗。
他之所以对这件事情还有印象,就是殷睿那次下手太重了,那个被抽的人浑身皮开肉绽,再也没有一片好肉,只能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喘气,他派去监视殷睿的人事后回禀,殷睿抽完那个人的鞭子后,还说了一句,“本少可是很怕痛的,任何让我痛的人,本少必会双倍偿还。”那时候他还有些不能理解这句话,只当殷睿是小小年纪,就懂得震慑他人,还对他的手段有些欣赏,因为自那之后,教内凡是与殷睿比斗之人,都再也不敢欺他年少,仗着比斗之名,恶意对他下重手,反而因为心有顾虑,出招都有些畏手畏脚了。但是现在,他却明白了,殷睿确实是在双倍返还,除了返还他自己那份的,还连着晚上的份也一起还了回去。
殷南寒连着看了一封又一封,虽然他已经看了不少,但这木箱里的信件数量太过惊人,所以他所看过的也仅占这信箱里所有信件的一小部分,可就这一小部分,却已经足以让他总结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事情。那就是,他那个连亲父都敢囚.禁虐.待的逆子,在信里,在他的另一个儿子面前,却始终在扮演着一个乖巧善良,听话爱娇,并且需要人保护的柔弱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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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将到,行色匆匆的白领们争相刷卡涌了进来,过了不知多久,电梯再次打开,又有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走了出来,看他那悠闲的步伐,俨然丝毫没有迟到的焦虑,这个人,正是闲极无聊来上班的公仪俊。
他挠着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气,半眯着困倦的眼扫过自己的公司员工,突然,一个熟悉的并且不应该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影映入眼帘,公仪俊险些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他不确定的出声道,“小陈?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76章服务
“小陈,你怎么在这里?”公仪俊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人影。
小陈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憨厚的笑了笑,喊道:“老板。”
公仪俊犹自不敢相信的走到小陈身边转了两圈,对于这个顶替了他的位置,帮他脱离苦海的得力下属,他自然是印象深刻,但是小陈现在不是应该在远在Y省的R市吗,难道是被那个难伺候的家伙炒鱿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