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脸上全然一副无所畏惧的随性,随口道:“左相大人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只是来保护皇上安全的,免得……”饶有深意地环视一眼大殿,秦观继续道,“免得让那些个奸人趁机……犯上作乱!”
他意有所指,气得左相脸色越发阴沉。
“岂有此理!”冷斥一声,右相冷声道:“来人呐,将秦观给我拿下!”
语落的瞬间,立即有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押住秦观的胳膊。
“两位相爷,不可!”原本一直跪在地上的秦太傅急忙起身,沉声道,“小儿顽劣不堪,惹恼了两位相爷,还望二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计前嫌。”
看一眼他,右相张口道:“秦太傅,既然是你教子无妨,就该回去好好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秦太傅诺诺的应下了。
冲两名侍卫看了一眼,两人慢慢松开秦观,径自退后两步。
不紧不慢捡起地上的折扇,秦观笑眯眯注视着那两名侍卫,他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让两位侍卫背后一阵寒意袭来,莫名的战兢。
缓步走到龙榻边,秦观的目光只在皇上脸色停留了一瞬就匆匆移开,嗤道:“这手段还真是够利落。”
秦太傅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没有出声。
转身面对着左右二相,秦观继续道:“两位相爷,你们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谋害皇上。”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大殿中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结在一起了。
这一出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也没有料到,秦观竟会面无惧色的说出这番话。
左相拧眉,语气不善:“秦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浓浓威胁,秦观扬眉道:“今夜在场的所有大臣都有目共睹,你们二人谋害皇上,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听得此言,右相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几声,捋了捋胡须道:“秦大人,你这是脑子糊涂了还是哪般,竟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左相亦是嗤笑一声,满眼不屑。
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秦观转过身面朝着跪在地上未起身的群臣,扬声道:“众位大人,你们可是都有看见吧。”
左相拧眉紧盯着他,“秦观!你不要以为秦太傅在这里,你又是禁卫营统领,本相就不敢动你!”
“左相大人,你这可算是恼羞成怒了?”秦观语带调侃,气得左相一张脸唰地沉了下来。
“真是岂有此理,你真当本相不敢奈你如何了!”左相眼中一片阴霾,冲着外面厉声喝道:“还不快将这出言不逊,大逆不道的秦观拿下!”
折扇在手中打了个转,秦观默然抬头,仅仅是看了那欲上前的侍卫一眼,几人心中登时一凉,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不敢上前。
“大、大人……”其中一名侍卫看看秦观,最后战战兢兢跪倒在地上。
大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紧滞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左相怒吼道:“我让你们把他给我拿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右相死死拧眉,叱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依然没有人上前。
“你们——”右相气结。
仿佛根本未注意到殿中诡异的安静,秦观缓步穿过跪倒在地群臣,一步步走到门口,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一顿,头也未抬,对着身边那些侍卫淡然道:“左相和右相谋害皇上,企图犯上作乱,将他们押起来。”
闻言,左相和右相同时大笑出声,连连摇头:“秦观啊秦观,你好像还没搞清楚情势,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
话音未遁,大殿外突然有数名侍卫涌入大殿,齐齐站在秦观身后。
右相的话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的秦观。
旁边的左相亦是满脸错愕,口中喃喃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秦观淡然一笑:“你们暗中将皇城所有兵马调换成自己的人,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左相最先反应过来,对着秦观怒骂道:“秦观,你竟敢戏弄本相!你分明答应不会参与这些事情……”
不等他说完,秦观长眉一扬,慵懒的笑笑,“我是答应你不会参与这些事情,不过……可我没答应,我不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观,你——”
环顾一眼大殿,秦观的眼神变得凌厉:“皇上早已知晓左相和右相居心不良,所以提早已经写好诏书,命我辅助前朝太子之子龙祁钰登基为帝!”
后面有人恭敬地承上诏书,秦观举着明黄色的圣旨沉声喝道:“圣旨在此,谁敢不从!若有不服者,我秦观以皇上亲卫军,禁卫营统领的身份,还有皇上赐我的尚方宝剑将他就地将他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