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那天也看到有好多人特意来刘家村,只为得刘成指点一二,或是会会刘成。youshulou.
这就说明刘成是有真材实学的,不然哪能得众人认同。只是看大可这意思,是他根本做不了儿子的主,不过刘真自己多少也能感觉到,先不说之前的刘芳,
就说张氏到这会也没出来,这哪里待客之道,分明就是不想理会自己。可是大哥却不敢吱声,这个家还真不是大哥说了算。rs
☆、第两百六十五章送礼二
刘真打量的眼神自然也落到刘柱眼里了,刘柱早就无所谓了。而且这事本就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先不说刘真孩子他娘还芳儿她们如何,就说刘真送这礼就让刘柱心里不舒服。刘柱继续吃着茶,任由刘真自己好好想想。
子秀从头吃到尾,那几碟的点心干货,全让这位小胖子给吃的差不多了。子秀打着饱嗝:“娘,咋还不回去,我都想睡了!”
刘真这下真气着了,自己是为他的前程来求人家,结果这小子就是吃,啥事不管就算了,还把刘柱一家得罪了。这会子东西吃完了,就想要睡了,真是丢人。
“你咋不做猪得了,吃了就睡,看来娘这些日子是真没好好管教你,这才让你性子越发懒怠了。”
子秀眼睛一瞪不服气道:“娘,人不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吗?我可不像大哥那么出息,看读书,我就喜欢吃好东西,睡大觉,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这里骂我呢?”
刘真一时让子秀顶的无语了,只能继续尴尬的对着刘柱笑:“大哥别见怪,这小子就是皮痒欠收拾。”
刘柱算是看出来了,怕是也只有子礼算块料,这个子秀完全就不是那回事。想必真让子秀去儿子跟前,儿子早就气的跟自己吵架了,这样的性子谁受得了。
不过刘柱也懒得多言,说多了让人不待见,刘真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教吧!怕是平日里就是如此,只是今日刘真这发现这性子给她丢人了。
刘月和张氏们,全都在侧屋的炕上做活计,刘月依在炕上看书,刘芳和
张氏在给孩子们喂点心。当然之所以选这侧室,就是因为听得到正厅的说话声,这样省得到时候再问爹了。刘月可不相信刘真来自家没事,刘真那眼高于顶的性子,能服软上自家的门就算是不错了。
想她亲自来娘这里认个错就更不可能了。居然带东西给刘成。就想巴上自家弟弟,李老太太算计的还真狠。指点一二,这康城得弟弟指点的是很多,可不是人人都高中的。
虽然那个子礼不像子秀那么无礼。看着倒是块读书的料,可是想到刘真刘月怎么也热呼不起来了。
刘芳呸道:“真跟猪一样,从进屋就开吃,这吃饱了可不该睡了。”
张氏嘲讽道:“这会有事求到咱们家了,难怪对你爹这么客气,
以前可没听她把大哥挂嘴边呢?娘就不明白了,她都把孩子教成这样了,咋还好意思让成儿指点。”
刘月点点头:“不过还好咱们爹没应下,只是说要问过成弟,这要真是应下了。成弟肯定得跟爹急上。成弟本就不待见刘真,如果让刘真那两儿子成日在眼皮子底下晃,成弟肯定会把爹连带着埋怨上了。不过听爹的意思,好像很中意那个子礼的。”
张氏点点头压低声音:“可不是,不过那个子礼还有些规矩。你爹这人心软,哪里会真不管呢?肯定会试着让成儿教教子礼,多少也让刘真在婆家没那么为难。你爹这心比女人还软,娘真是受不了。”
刘月微微一笑:“就是因为心软,娘您才一直这么心疼爹呀,就怕爹受了委屈,爹要是个心狠的。指不定您还不待见爹了呢?”
刘月打趣的话一说完,张氏立马红了脸,笑着骂道:“臭丫头,你娘你也干打趣呀,真是越发不着调了。”
几个孩子看到外婆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刘芳顺手拿起一块红枣糕放到儿子嘴里。“娘,您说成弟会应下吗?”
刘月也不知道,不过对于真正好学的人,刘成一向是倾囊相授的。这事谁也做不来主,全靠看刘成自己说了算。当然刘成现在最重要是备考,想必也抽不出空指点子礼。这事还真难说!
不过能刘真来自家首先方式就错了,进门没问过爹娘的事,也没问过其它人。当然她可以说成是人家不想见她,她自己也不想惹人嫌,可是越是这样不觉得越尴尬吗?
如果真想交好大哥以光明正大的来向娘赔个不是,然后好好同大家说话,这会背着众人只有爹在接待她,也亏得她好意思说下去。
刘真见刘柱真不肯收下,想着儿子还在刘成那儿呢?本来想走,可是想想让儿子同刘成多亲近也好,于是起身道:“大哥,今日小妹就先走了,让子礼同成儿多亲近亲近。晚些再回娘那儿去,爹哪儿我还想请刘大夫看看!”
刘柱知道刘真的意思,自己坐不下去了,可是想让子礼在刘成那儿呆着。所以也没多说什么,“爹那儿你多费心了,刘大夫哪儿我打过招呼了,银子你不用操心。”
刘真其实想说爹昨夜又吐血了,可是又不敢说下去,如果知道是因为娘气的,怕是刘柱更不高兴吧!希望刘大夫看后不要多说什么,也希望爹真没啥事,不然还真不好交待。
自己打着伺候爹的名义,才让刘柱对自己有几分好感,不会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如果爹没见好,反而病情加重了,就真不好说话了。刘真一个头两个大,这家里咋就这么不安宁呢?
等刘真领着子秀离开了,刘柱这才长舒一口气,可是看到桌上的礼盒时,脸上就不大好看了。呆会还是让子礼带回去吧,李老太太的意思可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如果不是怕刘真在婆家不好交待,子礼自己都不好意思往儿子屋里塞,儿子最不喜欢与万氏有关的人和事了。偏偏自己还把子礼送到儿子屋里,这个做爹的还真是太自私了。
刘真和子秀领着刘大夫回来了,院子里依旧堆着雪,一看就没人扫雪,两个丫头既要做饭还要忙家里的活计,怕是娘又指使丫头们帮她干活了。
想想自己每次回娘家,府里没一个丫头愿意跟自己,反而一个个推三阻四的,刘真又不笨如何不知道原因呢?为此婆婆没少看不起自己,连丫头都借给娘家用,所以每次回娘家婆婆最多让自己呆两天。
这次都三天了,如果再过两天不回去,婆婆怕是也得差人来请了。
看来到时候也只能拿大哥一家说事了,就说大哥一家呆在乡下,自己想让子礼同刘成亲近,所以才回来晚了。想想也只有这个借口说的过去,婆婆也不会说什么了。
刘大夫看到院子里深到膝盖的雪,眼皮子都没抬,心里却知道肯定二房三房两个儿子不来帮忙,所以这雪就没人扫。哪家的院子会堆这么深的雪,这都大过年的。
两个老人出进也不方便,亏得刘老爹一直惯着这两房,可是真到老了却是这幅情况。不过这事还得怪万事,事事惯着自己的两儿子,吃亏得的事会让大房干。
这会分出去也好,也不必给人当苦力使了。只是刘老爹生病,刘柱好像还是挺关心的,昨日还特意问过自己呢?这孝顺和不孝顺差距就这么大,做不得假哟!
刘真领着刘大夫进屋,正好看到娘在边上睡着了,刘真一脸无奈,自家娘除了担心两个儿子,就没把爹当回事过。
爹都病成这样了,娘还能睡的这么香,而且一地的瓜子壳子。就直接说明刚刚万氏有多清闲,而桌上的点心也让人吃的七七八八了。
刘真立马尴尬一笑,领着刘大夫为爹把脉,刘大夫也懒得这些闲事了。直接坐到炕边上为刘老爹把脉,只见刘老爹两天不见,脸上的皮更干了不说,人也越发黄了。
刘大夫本能的觉得刘老爹的病情加重了,而且自己肯定看不好了,这样子肯定要去城里才行。
而刘老爹这幅样子,哪里经得起来回折腾。而且一看就是没人照顾好,不然也不会成这样。刘大夫把完脉之后叹息道:“李奶奶,您还是想法子把老爹弄到城里瞧瞧吧,城里大夫医术可比我这赤脚大夫强。
看刘老爹这样子,身子虚成这样,怕是伤到心脉了。本来只是风寒的,可是这才两天却搞成这幅样子!唉!这老人年纪又这么大了,可不能再没人管了,不然真不好说了。”
刘大夫把话说到这份上,意思很明显了,话里话外就是怪娘没照顾好爹,也觉得爹这病不简单了。通常十里八乡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是寻刘大夫看的,也没听说谁看不好过。
现在刘大夫都这么说了,刘真也不得不放在心上了。可是娘就是性子,自己也不能再娘家呆更久,爹这样子还真不好说呀!
“刘大夫您说的是,这事我会同我大哥好好商量的。”说完刘真都觉得无理了,这事不该寻二哥三哥吗?又关大哥屁事呢?可是不寻大哥,指着二哥三哥爹不死也得死了。
刘大夫意味深长的看着刘真,看后又同情的看了眼刘老爹,无奈的叹息道:“这事您可不能推刘柱一家头上了,人家可是分出去的,说出去也不占理。
而且照刘老爹这样子看,可不是一幅两幅药的事,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能伺候好的事,这指不定得调养好些日子呢?”
刘真知道刘大夫是看不过眼,自家两位大哥不孝,而娘又不管爹我。这换成谁看到也会多说几句,再说也是一个村的,自家的事谁不知道呢?人家心里指不定如何同情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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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新电脑,美伢成了穷光蛋。
☆、第两百六十六章刘老爹到底何去何从
刘大夫说完又看了刘老爹两眼,终是提着药箱出去了,而刘真看到床上紧闭双眼,脸上就一层干皮的爹时,眼睛一酸眼泪就出来了。
子秀有边上听到了全部的话,当然也知道娘为何掉眼泪,就算不懂事,也是害怕生老病死的。胆怯的上前:“娘,外公是不是快要死了?”
刘真搂过不懂事的小儿子,眼泪掉的更凶了,本来只是以为爹是一时气急攻心,这才会吐血,没想到爹是真的身子不舒服了。也难怪爹会发烧,爹都这把年纪了,是该有个人好好照顾了。
可是听到娘那响亮的鼾声,刘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是一个出嫁的闺女,而且夫家并不待见自己的出身,也不待见自己娘家。
想要寻求婆婆的帮忙,是不大可能的事。而娘根本不可能照顾爹,娘脾气不好,做不来伺候人的活。
这才守着爹这么半天,就先自己给睡着了,看这样子别提多香呢?可是二哥三哥那儿,昨日里早就说清了,他们的态度也很明确,是不会管爹的。
更何况两个嫂子哪个是善类,会去管一个老头子的死活。刚才刘大夫也说了,得去城里看大夫,城里的大夫诊金可贵着呢?
还有那些药材,吃个半年可不得一大笔银子,多少人家就因为吃药都可以把家里掏空了。两个嫂子人精似的,听说要花银子,还不得立马闪人。
刘真觉得唯一可以商量此事的,也就只有大哥一家了,可是这事大哥能做主吗?大哥一家会乐意管爹吗?
刘真觉得不大可能,张氏待自己就不爱搭理的,还会管爹,爹当初可是让大哥休了她,还拿刘月的名声说事,硬要把刘月驱逐出刘姓呢?
就这两件事就够她们不接受爹的。子秀看着娘哭的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嘴里还念着:“外公,外公,你别死呀!”
这也是刘真纵着子秀的原因。这孩子虽然不大懂事,可是有时候却很贴心的。万氏听到屋里的哭声,终是不情不愿的醒了,看到闺女娘俩抱着一起哭,立马就想到肯定是在刘柱一家受气了。
立马就开骂了:“娘都说了,让你不要去刘柱家,他们家能有什么好东西。全都巴不得看咱们笑话呢?
你还这要舔着脸去,可不得让她们看好戏,这城里那么多有名的先生,你干嘛非要听你婆婆的。一定要刘家那小子掉点呢?
指点个屁,娘看这就是你婆婆使的计,明知道你同他们家不合,却偏要你拉下脸去求,这不是存心的作贱你吗?闺女。你就听娘的,别再去她家了,娘就不信两个外孙还能差到哪里去。”
刘真听着娘的无理取闹,分外的刺耳,娘就是先入为主不喜欢大哥一家,就会觉得大哥一家会同她一样,处处想着欺负别人。看别人家的笑话。可是今日自己去不也好好的吗?
而且大哥还答应帮自己同刘成提提两孩子的事,这不是很好说话吗?可是娘却偏要把直的说成了弯的,把白的说成是黑的。就娘这性子刘真下了狠心了,日后有事自己再也不能找娘商量了,不然就真是不得人心了。
刘真眼里含着泪朝万氏吼道:“娘,您能不能少说两句。今日我们去大哥家很好,大哥并没有为难于我。
不信您可以问子秀,子礼还在大哥家同刘成做学问呢?您能不能不要动不动骂大哥一家,他们也会做什么伤害您的事,您自己摸摸良心问问。大哥是骂过您。还是大哥打过您,还是大哥待我们不好了。”
万氏听到闺女没受气,立马就安心了,可是闺女质问自己的话,还是让万氏听着不舒服,反正刘柱一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万氏一瞪眼,反问道:“哪你为啥在这里哭,都吵到娘睡觉了,不管刘柱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婆婆怎么逼你,可是娘是不会像你一样,刘柱一家娘就是不待见。”
刘真慢慢收起泪水,指了指床上的刘老爹:“刚刚我又请了刘大夫来看,刘大夫说爹病的很重,
得去城里请大夫看,还得好好调养好些日子,得有一个尽心尽力的你伺候着。您看这事咋办,如果再不治好爹,爹要是有个万一可咋办呀?”
万氏本来以为刘老爹就是风寒,睡睡就好了,所以也没管刘老爹,见他睡着不动,就自己该吃吃,该喝喝的。这会一听闺女说的这么严重,立马心就提起来了,闺女说的对,老头子要是有个万一,
自己还真不好过了。可是去城里看大夫得花多少银子,这好好调理可不得日日药不断,这又得花多少银子呀!
万氏想到闺女刚送来的三十两银子,心里就有些舍不得了,小声嘀咕道:“这三十两银子娘还没捂热呢,难不成就得给您爹去吃药呀?娘真心疼这银子哟!”
刘真自然也听到万氏小声的嘀咕了,立马脸就拉的老长了,这会娘还心疼那三十两银子,也不想想爹这病是三十两银子的事吗?再说这照顾爹的人呢?
娘这样会照顾爹吗?吃完就睡,睡完再去村子里同人闲话几句,爹在床上想喝口水都没得喝。这样让爹养病,能养好才怪呢?
刘老爹可能也是让屋里的声音吵到了,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声音也沙哑:“闺女,爹这是咋了,咋全身无力呢?”
刘真立马挤出一抹笑,上前扶着刘老爹靠在被子上。“爹没啥事,就是受了风寒,刘大夫都说了还得好好调理些日子呢?这一两个月就都别下床了,也别下地干活了。”
刘老爹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爹的身子爹明白,你也别宽爹的心了!爹这辈子也活够了,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万氏听着心里也酸,眼睛也红了,上前一步看着刘老爹:“老头子,你可不能先死了,你要是死了,我怕是也活不长了。我咋这么命苦呀,到老了让我守寡,这都是老天不开眼呀!”
刘真不由皱眉,自己娘还真是太能扯了,这还没到哪一步呢,娘就哭上了,真到哪一日怕是没人有好日子过了,就娘这得性真过不好日子,不找自己才怪,所以二哥和三哥必需想法子,逼他们不得不管爹娘。
最多到时候自己告到村长那,让村里的老人们一起做主,逼着二哥三哥养两位老人了,可是这样爹怕是更加心寒。
或者爹愿意死,也不愿意到那一步吧,这不孝可不是小罪名,当官的不孝可以直接免官,普通人家不孝会被逐出本家。所以爹不想丢这个人,这才同二哥三哥说清了,日后互不相欠。
“娘您就少说两句吧,现在最正经的事,就是把爹带到城里看大夫,好好吃药调养身子。
爹也是多年操劳所致,现在爹生病了,娘您可得尽心的照顾好了。爹待您有多好您心里明白,爹要是真的有事,您的就有苦头吃了。”
万氏其实也怕,这家里的地全是老头子在折腾,如果老头子走了,地没人种了,到时候自己连饭也没得吃。靠女人还得看亲家的脸色,可是亲家多看不上自家万氏一清二楚。
真要求到闺女哪儿,可不得让那老太婆作贱死了,也许还真是不让进门了。当初刘梅嫁到许家,可不是不让自己进府,这些城里人啥不要脸的事都干的出来。
那两房还真不好说,不过看那晚的架式,这两媳妇都能弄死自己。万氏不由打一个寒战,心里也哇哇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