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忙陪笑,讨好道:“吴大奶奶您就别生恼我了,我之前不是不想认,而是一时没想起老爷有何不妥当的地方。dashenks.
这会子才想起老爷最近回信好像太简短了一些,怕是真如刘小姐所说的那般。”
说着就掉起眼泪来了。哽咽道:“怕是有了小妾了,所以才忘了京城的老小了。
我真是命苦,摊这样一个没心没肝的男人。想当初他如果不是靠我娘家,如何能当官,如何能得到外放的机会。可是你们也看到了,
这才没去多久,立马就有了新人了,这都敢打着正室的名号了。老爷却任由妾氏如此,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我这心里不好受呀,吴大奶奶也是做正室的人,谁听到老爷外面有人了会高兴呢?
吴大奶奶放心,我们秦家欠吴大奶奶和吴大爷一个人情,他日必定会还上。吴大奶奶就当帮秦家这一次吧!要怪也全怪我吧,是我管不老爷,识人不清,这才让老爷在外面惹事。”rs
☆、第两百二十四章小有成果
看着秦氏伤心难过的样子,吴大奶奶和刘月是一点也不心软,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同她好好说话,她却偏偏不肯听。这会子知道怕了,知道自己差点犯下大错了。
不过林氏得到秦氏的承诺,心里略微舒服多了,如果连这个人情都没捞到,自己还真是白混了。
犯下这么大的事儿,秦氏还想拿哄小孩子的法子混过去,真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堂堂吴家大奶奶有这么好哄吗?有这么好说话吗?
这会得了秦夫人的保证,刘月自是见好就收了,此事刘月了不想闹大,只要秦夫人能料理好,自己何必去惹事呢?
这月娘绣庄不可能得罪官府,也不想背上拉知府大人下马的名声,这样在其它城镇的月娘绣庄,必定很是惹眼,也让官员忌惮。
做生意低调最好,挣钱最好,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这也是为何刘月会选这种温和的法子。一时的痛快虽好,可是日后呢?
月娘绣庄总得继续壮大,总得继续同官府打交道,总得得到当地官府的保护。所以刘月不想与官府沾边,更不想惹上什么事。
现在月娘绣庄没什么背景,所以只能低调行事,这水至清则无鱼,所以有时候换个方式会更好。
刘月和林氏没想到秦氏会这么识相,立马就先稳住刘月,不过相想此事也不是小事。如果真闹大了,知府大人和秦氏娘家都会受到牵连,当今皇上并非昏君,相反很是清明。
所以秦氏为了娘家,必定会劝知府大人辞官,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日后知府大人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不过刘月更盼着秦氏亲自去料理刘梅,也让刘梅长长记性,只是秦氏性子火爆,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对付刘梅。
刘月觉得自己不是圣母,对刘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真是忍无可忍了。这次还敢用这样的法子,让月娘绣庄倒台,刘梅何曾念过什么血脉之情,她永远都是想着如何整垮自己一家。
对于这种人,就没必要讲什么感情,讲什么仁义道德了,她要是有道德也不会做这等子算计自己的事,也不会想着拿张家恶心娘了
刘月想着事情办完了,就想立马回康城得了,这吴府的老太太可不欢迎自己这样的身份。多呆一日只会让林姐姐为难,这些世家大族,没一个把平民当人看的。
刘月坐在马车里,拉着林氏的手,眼里除了感激就是欣慰:“林姐姐,月儿想明日就回康城,反正这事也得到秦夫人的理解了。相信秦夫人不会骗我一个小女子,再则不是还有姐姐与姐夫吗?”
林氏自是不高兴,可是也知道月儿出于何意,终是叹息道:“姐姐知道你的心意,姐姐就不再强留你了,只是姐姐心里愧疚。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却这么急急的就要走。”
刘月反而宽慰道:“月儿真是觉得自己好幸运,能遇上这样的好姐姐,不仅不在意出生门第,更不惜自降身份与月儿结成姐妹,月儿才是得了好处的人。
姐姐说这些话可是见外了,日后月儿来京城了,姐姐想来看月儿,可以常常来,反正离的近走动也方便。”
林氏犹豫一会,“月儿你真的要来京城吗?京城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汇丰做的好是有背景,而且它是从京城往地方发展,可是你却是从地方往京城来,京城的绣庄本就很多,里面的水混着呢?”
刘月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深沉:“姐姐说的月儿知道,只是月儿就是想来京城,这是月儿多年努力的目标,月儿不想让自己有遗憾。哪果真不行至少月儿试过,日后也不会后悔。”
林氏想了想,看到刘月眼里的坚定和向往,双觉得刘月身上这股子坚定,才是自己最欣赏她的地方吧!如果刘月真的一遇事就躲,月娘绣庄不要说在京城了,就是在康城也开不下去,就像月儿说的,不管成不成功,试试也好。
“月儿,既然你如此想的开,姐姐就帮你一把。在京城姐姐有几个铺子,到时候姐姐给你留一个地界最好的铺面,正好给月儿你开绣庄用如何?”
刘月立马就来劲了,拉过林氏的手高兴问道:“真的吗?这地段可时个不好选,姐姐要是帮月儿把这解决了,月儿才真是成功了一大半呢?姐姐真好!”
林氏看着刘月小女儿的情态,跟着笑了起来。秦家,秦家这次可是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了,只是不知道秦家会如何收拾那个烂摊子。
不过日后秦家就得欠自己一个大人情了,这个人情也是一个把炳,量秦家也不敢不认账。林氏觉得同刘月在一起,就没什么烦心的事儿,月儿聪明机智又多变,遇事也不急不燥,真是块好料子呀!
两人一同回到吴府,从侧门直接坐马车到林氏的院子,可是没想到刚下马车,就听到有人说笑的声音。林氏一听就知道是自己那两个妯娌,怕是从老太太处听到刘月的事了。
又听说刘月只是一介平民,所以想来特意看看热闹,到底是什么样的平民女子,入了大嫂的眼,还让一身清高看什么都不入眼的大嫂认作义妹了。
刘月先由丫鬟扶着下了马车,然后立马亲自去扶林氏下马车,等两人都下来。两妯娌才一脸笑意的迎上来:“大嫂一大清早的这是去哪里了,边上这位长相美艳的姑娘,不会就是大嫂的义妹吧?”
两人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林氏翻白眼,这两妯娌就没一刻消停过,成天想寻自己的麻烦,想想就上火。
可是偏偏现在老太太还在,不能分家单过,不然早把这两个碍眼的赶出去了。
成天的惦记府里的哪点家当,真是眼皮子浅,吴家一向清贵,哪里能有多少家当。
在要想过好日子,全得靠自己夫君争气,不然就指着府里分的哪点子东西,能值几个钱呢?老太太成天的防着自己存私房,这也不怪老太太这样想,当家主母谁不会存自己的私房。
难不成还把自己的嫁妆和私产贴到府里去。老太太自己当年这么些年,还不知道府里到底有多少家当吗?
成天的算计自己的银子,就想日后能给三房和四房多分些银子,想想就气人。
这老人家偏心眼是最要不得的,谁家不是紧着长房,老太太倒好,巴不得搬空了长房,好让次子们得便宜。却不知这家族繁荣全靠长房,不会有哪家是指着次子们。
庶子就更不必说了,府里根本没有庶子,老太太狠着呢?会让庶子出生分自己几个儿子的家业吗?老太太自己厉害,却不喜欢儿媳妇厉害,生怕儿子们让媳妇压着。
尽惯着几个儿子,还好自家夫君品性好,没有沾什么坏习惯,也没纳几个妾室。
而自己院里的妾室,也全是老太太硬塞进来的。夫君也很少睡这些妾定以,为此老太太气坏了,常常把夫君拉去训话。惯夫君不为吴家天枝散叶,夫君却恼了,直接说嫡子两个还不足吗?
老太爷在没有庶子,为何让自己的长子一定得有庶子呢?老太太因着这一句话,觉得儿子这是受林氏挑拨,所以待林氏更加不善了。两婆媳成天的唱对台戏,可是老太太却拿林氏没法子,
谁让人家出身好呢?而自己那笨儿子又听她的,婆婆再厉害还能管着儿子睡哪个,不睡哪个吗?
所以老太太只能把气撒到林氏身上,林氏却直接理都不理,全当老太太是在放屁。
大房和老太太不合,这不是便宜了三房四房吗?三房四房可劲的讨好老太太,从老太太哪儿搬了不少东西走了,可是这些东西林氏全不放在眼里,这点东西就算能吃一辈子又屁用,夫君没本势经得几折腾。
所以林氏一直看不起三房和四房,对这两个妯娌是直接无视,两人知道林氏看不起她们,心里再恼火也不能去吵去闹,只能煽动老太太收拾林氏。
现在好不容易踩到大嫂的痛处了,两人如何能放过呢?自是急急的来寻大嫂的不是,就等着看大嫂面上无光,谁让她随便就敢认什么义妹,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什么人也往吴府领,真是不像话。
刘月上前规矩的福身:“两位太太好!小女子正是大奶奶的义妹。”三房的罗氏和四房的莫氏,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眼里全是鄙夷。
罗氏笑眯眯的打量着刘月,眼里全是嘲讽:“大嫂还是有眼光,寻了这个么大方又自来熟悉的义妹,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是大嫂寻来伺候大哥的呢?”
林氏没想到这两人在刘月跟前嘴巴这么毒,这种话也敢说出来,脸直接拉的老长:“三弟妹怕是还没睡醒吧!这样失礼的话也说得出来,莫要让人看吴家的笑话。吴家一身以清贵自居,可没得出了这么毒舌的媳妇。”
罗氏面上一红,争辩解道:“大嫂惯会教训别人,自己又何曾自持身份过,什么样的人也敢往吴府领,也不看看咱们屋府里什么地方,这才是有失吴府大奶奶的身份吧!”
林氏冷脸还击道:“月儿虽是平民出身,可是品性高洁,为人正直,可不像有些人惯会阿谀奉承,惯会看人下饭,这种人才不配进吴家的门呢?”rs
☆、第四百二十五章吴府趣事
罗氏让林氏这么一刺脸上就更不好看了,这个大嫂什么时候也没嘴上松过,好像不训别人就会死一样。自己才说向句,她就还这么难听的话,连自己不配进吴府的门都说出来了。
眼眶一红拿着帕子委屈道:“大嫂看不起我的出身直说,何必说我不配进吴家的门呢?这话大嫂也说的出来,是存心的想逼死我吗?”
莫氏立马收到罗氏的示意,上前一把拉过罗氏心疼的劝道:“二嫂快别伤心了,你又不是不知大嫂的性子,但凡是她身边的东西,哪怕是个下贱的奴才也比咱们这些正经的主子高。
谁让人家是林家嫡女呢?这身份比咱们高,自然处处压着咱们一头,二嫂就忍忍吧!”
莫氏本是劝罗氏的话,可是却句句直指林氏看不起两位妯娌的出身,故意拿大嫂的身份压她们,针对她们。这话让下人们一传出去,不是存心的坏林氏的名声吗?
刘月现在才知道林姐姐精神头,为何还没有在康城时好,原来全让这一府的妖精闹的。
屋里的妾室烦人,上头有婆婆压着,下头有妯娌使绊子,这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可是偏偏还躲不掉,也别想甩,只能继续受着。
刘月上前同样挽着林氏的手,眼里闪着泪花子:“林姐姐快别为月儿出头了,这二奶奶和三奶奶存心的作贱月儿,您本是为了维护吴府的名声,所以不得不提点二奶奶几句,可是这话落到二奶奶和三奶奶耳朵里,就能了欺负和看轻。
林姐姐您就当为了月儿安心,别再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这不管谁让人诬陷诋毁都会生气,可是林姐姐您是吴家的长媳妇,可不能为一这点事气坏身子,不然这吴府的事务交给谁打理呢?
可能有些人就是存了这份坏心思。故意来寻事,就是为了激怒林姐姐您,想得这一份便宜呢?
林姐姐您那样心善的人,可万万别中计了。到时候月儿就更难安了。只是这吴家二奶奶和三奶奶的待客之道,月儿算是领教到了。”
罗氏和莫氏脸上一愣,立马就意识到,林氏身边的一样不是好说话的。这嘴利着呢?而且刚刚罗氏和莫氏努力造的势,全让这丫头几滴眼泪给盖过去了,人都会同情弱者。这事真到老太太哪儿,两人也落不到好。
老太太人精似的,还不知道两人是故意去寻事,就算老太太不喜欢林氏,可是也不想让吴家的待客之道让人说道。
罗氏眼珠子一转。立马收住眼泪,上前向林氏福福身:“还请大嫂原谅,我刚刚一时说错话了,难免待慢了大嫂的义妹。大嫂也知道我的性子,就别太计较了。我在这里给大嫂赔罪了。”
林氏勾唇一笑,罗氏惯会用苦肉计,每次在婆婆跟前都是装可怜,自己如果不顶死罗氏,
就会让罗氏压着,让婆婆寻到发作的理由,可是若是顶死罗氏。落过苛待妯娌的名声,这几年同罗氏与莫氏两人打多了交道,就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出什么牌。
在府里林氏但凡是涉及三房四房的事,都是尽量过明路,或者随她们折腾。可是这会子罗氏又使若肉计,怕是想死磕到底吧!看来这两人不寻自己的麻烦。就会全身不舒服。
林氏亲自扶起罗氏,脸上淡淡的:“二婶婶这话说的好像多大点事似的,不就是二婶婶看不起月儿的身份吗?
这也怪不得二婶婶,二婶婶怎么说也是小官家的小姐,自是看不上月儿这样的普通女子。
只是日后二婶婶与三婶婶就别再说大嫂我看轻你们。我连月儿这样的平民姑娘,都能认做妹妹,更何况你们这样的身份,我又如何会看轻呢?
只会更加高看几眼。二婶婶别再把小事说成大事了,我可是帮理不帮亲的。
二婶婶这般兴师动众的赔礼,难不成想让婆婆知道此事不成?再说真要实究起来,二婶婶可是得向月儿赔不是,而不是向我。”
罗氏面上一红,林氏把自己的小心思拿捏的真准,自己确实想先在林氏跟前服软了,再去婆婆哪儿吹吹风,说大嫂为了她那义妹,逼着自己赔罪,这是护短。
没想到大嫂如此了解自己,早就算死了自己会去婆婆哪儿,所以把话都挑明了。罗氏心里不舒服,自己这么拉下脸服软了,居然让大嫂就这么顶回来了。
心里恨呀,怪自己是小官家的出身,这才让林氏压着。
可是又立马恢复过来,一幅委屈巴巴的样子:“大嫂说什么话,这点小事我怎么会跟婆婆说呢?只是大嫂这义妹难得进次京,是不是多留些日子才好呢?”
林氏知道这丙人打的什么注意,这会子嘴巴上没挣到便宜,肯定想着算计好了,再一次让自己丢人丢个够。
如果罗氏和莫氏有这么好心,林氏觉得太阳肯定打西边出来了。不冷不热回道:“劳二婶和三婶操心了,月儿明日一早就回康城,京城这么大也不是一两天逛的完的。
我就想着等月儿日后再来逛吧!相信这日子也不会多远,二婶和三婶也别失望。”
罗氏和莫氏面上一僵,这都什么话呀,谁才失望,大嫂这嘴巴真是贱的让人想抽几下。可是谁让人家是大嫂呢?是长媳妇日后这吴府可不全是她的,得罪了大嫂日后三房四房落不到好。
大伯子又出息,大嫂娘家又硬气,可不像自家男人只能混个小京官,一年四季连皇上的影也没见过。
大嫂可是遇上过节就能入宫,还能见到皇后娘娘呢?
所以罗氏也明白,与大嫂争也只能小打小闹罢了,真要是得罪了大嫂,还真不知道后果如何!
莫氏尴尬一笑,“大嫂说笑了,我们这不是心疼大嫂吧?难得月儿妹妹来一次京城,这没几天就回康城去。
大嫂这心里该不舍了,大嫂不如留月儿妹妹多住几日。也让大嫂有个说知心话的人,大嫂平日里实在太辛苦了。”
林氏淡淡一笑,“三婶婶的心意我可领了,只是月儿家里人也惦记她,所以不如让她早些回去,等过完年再来好好玩些日子。到时侯三婶婶可别嫌家里多了个人才是!”
莫氏心里翻白眼,这大嫂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话,最后都要刺一句,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