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立马就同曾氏一起,亲自来接李婶和李叔过去住。qishenpack.这爹娘不跟长子住,跟着次子住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首先就是肯定是李大哥两口子不孝,所以才逼着李婶李叔跟着次子。其次就是曾氏必定是那等子恶妇,不然为何容不下公婆呢?
李大哥和曾氏自然是不想背着这样的名声,特别是李大哥现在是顾家药铺的总掌柜子,这名声和口碑更加重要了。曾氏也不想因为自己一已之私耽误了李大哥的前程。
所以两口子一商量好,立马就让人备马车接李婶和李叔过去住了。
李叔李婶也是明白人,除了不想坏了大儿子的名声外,其次就是次子在城里置办的院子也不大,而且一家人负担也重的。
要奉养老人也不容易,就算两人可以帮着做点事,刘家村的地也可以贴补一些,可是这人老了就会生病,就得花银子。
这次子家里负担不起,不如两人一起去老大家住得了,而且照规矩也是该跟老大一家住的。
刘芳也知道婆婆和公公走不是看不起自己,也不是觉得自己不孝顺,而是真心的为自己打算。
想着为自己减轻一些负担。心里很感激,看着婆婆公公的马车走远了,刘芳还掉眼泪呢?心里暗暗想,等到自己把日子过好了,一定把公婆接过来住些日子。
大嫂曾氏虽然是个明白人,可是与婆婆相处的时日并不长,又是地主家的小姐见过世面,要求自然高些。
婆婆这个性子又急,而且又是一个乡下老太太,一时半会哪里适应的了城里的生活,肯定住着也不大开心。如果自己抽空把公婆接过来住,不仅可以让大嫂高兴,也能让公婆放松放松。
当刘芳同李威提出自己的想法时,李威自是很感激,难为刘芳这样贤惠大度,时时刻刻的为爹娘着想。
为李家的大局着想,大嫂的为人李威也是明白的。当着大哥的面不会做些什么,可是背着大哥可就不知道了。
而且大嫂跟人精似的,娘性子直哪里玩的地大嫂。这婆媳斗争虽然说是婆婆占着理,可是以娘的性子肯定宁可自个受委屈,也不想让大哥为难,更不想让家宅不宁。
大哥管着外面的差事,哪有心思分到家里头,就算想孝顺爹娘肯定也是丢给大嫂,大嫂到底如何孝顺爹娘,难不成大哥还会过问,或者娘还会笨到挑拨儿子媳妇不和吗?
想想李威就有些后悔,让爹娘跟大哥和大嫂去住,可是规矩就是如此,总不能让人对大哥和大嫂说三道四吧!
李威觉得当初自己娶刘芳真是值了,又漂亮又贤惠。什么婆媳不合的问题,在自家就没出现过,娘待芳姐儿可比自己这亲儿子还亲。
芳儿也是孝顺极了,但凡有好东西,都是头一个送到爹娘屋里。李威觉得自己很幸福,只是却又觉得亏欠媳妇。
媳妇是个好强的性子,打小自己就明白。虽然离娘家近都在同一个村,可是有事芳姐儿从不求到娘家。
现在一家子指着姨妹帮衬,住的房子也是姨妹送到,芳姐儿心里就算再想的通,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做事,把家里的日子过顺了,多孝顺岳父岳母,也让芳姐儿宽宽心。
刘芳开的脂粉铺子离月娘绣庄近,刘月有时候也会抽空去帮忙,当城里的太太小姐们知道这是月娘绣庄老板的亲姐姐时,多少也会光顾一下刘芳的脂粉铺子。
刘芳很感激妹妹,有时候看着妹妹帮自己张罗生意,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夏天,妹妹和自己拉着一车子杂货,在各村叫卖时的场景。
没想到妹妹最终坚持着走出来了,还把生意做的有声有色。看看爹娘身上的衣裳,还有家里请的两个小丫鬟,刘芳多少也知道妹妹肯定挣了不少银子。
可是妹妹却只是对家人好,从来不说自己为家里做了什么,有时候刘芳都会为自己有这样的妹妹骄傲,也会心暖。
不管自己有多大的困难,妹妹总会用最温和的法子帮自己,还不会伤到自己的自尊心。这样的妹妹真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刘芳每日都会给上门的客有推存一些上好的脂粉,或者直接在铺子里试用为客人看,小姐太太们谁不好脂粉这一口。见老板人又和气,性子又厚道,也不太计较。所以慢慢就喜欢上刘芳的铺子来了,刘月知道姐姐也很能干,也很为姐姐高兴。
刘芳每月的脂粉都是寻其它大的脂粉铺子拿货,可是成本也慢慢高起来,想挣很多很子也是笑话。后来刘月就让其它分号帮着打听,专寻质量好成色好看,又价格便宜的脂粉。
再想法子走汇丰的专车,一路送回康城来。这可把刘芳高兴坏了,刘芳常常会说自己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刘月帮自己挣的。自己什么也不必操心,只用守着铺子,招呼好客人就行,这样好做的生意谁不会做呀!
张氏看着两姐妹这么亲热,心里也很高兴,张氏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可以住在城里,也可以指挥着丫鬟们做饭。成日没事就陪着外孙们玩,这还真像戏文里说的老太君的生活。
刘柱因为太闲了,就把院里的菜地伺候起来。每日里又是拨草又是浇水,别提多上心呢?
后来刘月见刘柱太无聊了,就给刘柱买了一只鹦鹉回来,让刘柱逗着玩。起初刘柱死活不肯,总说刘月瞎花钱,养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做啥,真是乱花钱。刘月也不恼,再说买回来了,自家爹还能真不管事吗?
果然没过半个月,刘柱把心思就全花到鹦鹉上了,不是提着鸟笼子去外面遛鸟,要么就是看巷看人下棋。日子倒是充实起来了,也不像以前不跟人打交道,现在一条巷子的人都认识了。
刘月每日回来,没进巷子就同那些大妈大叔打招呼,人都知道这是刘老头的闺女。月娘绣庄的老板,多能干呀!
看着就让人眼红,一个姑娘家把生意做那么大,刘老爹有福气呀!刘柱看到邻居们羡慕的眼神时,都会格外的高兴,可是面上却不大显,只是眼里格外光亮几分。
刘月觉得自己再累也值,至少真让爹娘过的开开心心的,让姐姐一家幸福,让弟弟有机会念书,也许还会高中。到那时一家人只怕会更加幸福吧!
张氏刚开始还不习惯家里有丫鬟干活,慢慢就适应了,只是有些小事,还是习惯了自己亲力亲为。
刘月也不想爹娘太拘束,反正买丫鬟回来就是为了爹娘过的舒心,何必在意他们是怎么使唤的呢?
只是刘月觉得院子太小了些,如果再扩大一倍就更好了,可是张氏和主刘柱却不肯了,总说在这里住着亲。
邻居们都有感情了,不想再搬了,到老了就不想动了。刘月想想也是自己想太多了,爹娘住着开心重要,而且大姐夫一家也在这巷子里,搬走了两个孩子谁管呀!
李叔和李婶也常来,每日家里都热闹极了,李叔倒是一声不啃,不说在大儿子家过的好还是不好,可是李婶嘴巴大了。总说老大媳妇管的太宽了,其它话不必说大家也明白合不来。
不过这娶媳本就如此,有多少媳妇是与婆婆合的来,还不都是这么的过着。总不能再搬回来吧,这样就真是伤了老大的心,打了老大的脸了。
老大本就是孝子,可不能让老大为难。李叔是死护着儿子,李婶后来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心里不痛快就回老二家住几天。院子是小,可是还给两老留了房,倒也住的下。rs
☆、第二百零六章不要脸的找上门
因着马上要过年了,张氏就忙活起来了,刘芳一家肯定是跟着自家过年的,所以这年货自得早早的备上。不然等下大雪了,想备就难了。
而且天越冷,这东西也越贵,张氏每日除了照应两个外孙,就是去采买过年的东西。
刘月乐得清闲,早早就给了张氏足够的银两,现在月娘绣庄的分号有十多家,过年期间生意更好,家家不管有钱没钱,不管是贵人还是普通人,都得置办新衣吧!
刘月每日里都忙的脚不沾地,各分号的跑,大半个月张氏没见着刘月的人影。除了生意忙,这账目上也得更加上心,刘月可不希望自己下面的人在账目上做手脚。
所以自己请的几位账房都是李大哥介绍信得过,还有几个是特意买回来,算是账籍吧!
李大哥说卖身契捏在手里的人,更加安份老实听话,账房又是重中之重,所以得格外的经心。有不少铺子都是让账房把银子卷走了,可不能马虎大意。
这一日张氏刚回家,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声吵闹,可是这声音好熟悉。立马就推开院门进来了,只见刘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正屋好像有人大骂刘柱什么,
张氏心里就更加疑惑了,立马上前道:“他爹,这是咋回事,你咋让人随意进咱们家呢?
这没规矩不懂事的人,你让他们进来不是找骂吗?”张氏一说完,就听到屋里有人走出来,等走近了才看清,居然是张老太太,自己的亲娘。
张氏只是木木的唤道:“娘!”就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了,因为实在没什么感情。
张老太太见张氏对自己这么无礼,扯开嗓子就骂:“你个贱货,不孝女。躲到城里过好日子,居然不管你娘我的死活。也不管你大哥二哥一大家子。你是存心巴不得老娘早死了,省得有人来扰你这太平日子是不是?”
张氏多少年没让人这么骂过了,一时还真愣着了,等到想明白时。脸上多少挂不住了。当年因为刘芳的事,自己可是对张老太太死了心。
没想到多年不见,她这性子还是如此不讲理,劈头盖脸的只会骂自己,也不说想念自己这个女儿,更不提当年对不起芳儿之事。这是娘吗?
张氏对张老太太本来还有一丝的惦记,让这么一骂早全没了,而且打小张老太太对张氏非打即骂的,张氏与张老太太不像母女,更像仇人吧!
张氏脸一甩对着跟出来的丫鬟开骂了:“秋儿。冬儿是谁让你们放这些人进院子的。
小姐走之前不是交待过吗?那些子不相干的人,都直接打出去。可是有胆敢硬闯的,直接报官。你们是不是全忘了,还是不敢呢?”
秋儿冬儿立马跪下,难得的见太太发火。这几人谁也不想放他们进来,是他们硬说是太太娘家人,秋儿冬儿不好得罪这才放进来了。
又立马去请老爷回来,这才知道这一家人来者不善,看着老爷被那老太太骂,两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秋儿机灵去铺子请小姐和姑奶奶了,不管是太太家的什么亲戚。也不能把老爷骂成那样呀!
“太太明查,奴婢们哪里想放他们进来,是他们硬要往屋里闯的,奴婢们拦不住,只能托人给小姐和姑奶奶送信。奴婢们真不是有心的,奴婢们记得小姐的吩咐。太太恕罪!”
张老太太见张氏当着两丫鬟的面落自己脸面,还让丫鬟以后不让自个上门来,气的咬度,果然不是自己肚子出来的,就是不真心。存心的想不认自己这个娘。门都没有。
这世道还讲天理呢?张氏想自个过好日子,不管自己一家老小,真是做梦。
张老太太拿起手里的拐仗就直接往张氏身上打,嘴里则是凶狠的骂着:“打死你个贱丫头,你敢教训老娘,老娘先打死你。
当年不是老娘你早死了,还会让你活到现在,这会子过好日子了,就想不认老娘了。告诉你,老娘要去报官。”
吴舅母和林舅母看着婆婆打张氏,一点上去劝的意思也没有,张氏一个人偷偷的过上好日子了,就不想再管娘家了。
这些年年礼什么的都没有,活该好好教训。这房子在城里又气派,得让张氏给自家也置办一套,绝不能便宜了张氏。吴氏和林氏两人眼里全是贪婪,就差直接把屋时的东西搬走了。
刘柱看着张氏挨打,想上前劝,又怕张老太太生气,可是不去劝又看着张氏挨打。咬咬牙还上前扯过张老太太的拐仗,也不管张老太太是不是摔在地上了,
直接发火了:“老太太,你虽是张氏的亲娘,可是张氏现在是刘家妇,是我们刘家的媳妇。
张氏过好日子也好,坏日子也好,都是我们刘家的事,与张家没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理老太太不明白吗?
老太太要去报官尽管去,但是官老爷听到您说这样荒唐的事,怕是得赏您几板子。
老太太当年如何待芳姐儿的怕是没忘吧,现在还有脸再来寻事,是不是看我们老刘家好欺负。”说完扶起让张老太太打伤的张氏,心疼极了。
张氏的头上被敲了好几个包,脸上也青了几块,想必张老太太是下了死手,不然哪里能打这么重。这要是亲娘刘柱打死也不信,有亲娘这样打闺女的吗?
张氏心里疼呀,依在刘柱身上哭,多少年来张老太太都是这样冲上来就打自己。有一次把自己打的半死,还好村里人可怜自个,给了点膏药,不然怕是真得痛死。
现在自己都是当外祖母的人了,张老太太居然还想用以前的法子对付自己,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是什么理儿呀!
可能屋里太吵了,本来在午睡的两上外孙都醒了,等大的出屋看到外祖母让人打伤了,立马跟着掉眼泪了。扑到张氏身上,轻声的安慰:“外祖母不哭,等爹跟娘回来,定要把打您的人送去见官。”
丫鬟冬儿立马去屋里抱另一个小的,小的还不会走,可离不得人。
这话更加激怒了张老太太,什么,居然要送自己去见官。这张氏就这样狠自己,就是这样教那几个贱种的吗?
张老太太坐在地上,冲着吴氏林氏吼道:“还不快扶我起来,你们瞎了不成,看着婆婆让人欺负,不知道上前来帮忙呀!都是死人不成?”
吴氏和林氏这才上前扶起张老太太,对于张老太太的坏脾气两人早就习惯了。只是这老太婆居然不死,身子也一直很好,还真让人头痛。
村里同婆婆一辈的人,大都早早就去了,可是婆婆却活的好好的。成天在这里要人伺候,想想就烦人。
两人一得了张氏过好的信,立马就告诉张老太太了,就指着张老太太从张氏这拿银子回家去。家里过的紧巴巴的,有张氏贴补日子必定能过好。
等进城看到张氏家里大大的院子,家里件件摆件都精致,一看就是在城里过好日子,难怪村里人说张氏闺女是大老板,在城里开月娘绣庄,现在看来果真是没错。
屋里还有两个丫鬟伺候着,两人心里就更加不服了,凭什么张氏过这样的好日子,像太太一样有人伺候着,却不去帮娘家人呢?真是没心没肝,这次一定得多捞些东西回去,不然就亏死了。
这会张老太太骂再难听的话,两人都会不啃声了,想着为银子打算才是正理。两人立马扶起张老太太,然后又为张老太太正了正衣裳,这才站在张老太太两边。
张老太太看着张氏怀里抱的孩子,立马就一脸不屑憋嘴道:“让你这个死脑瓜子听老娘的,你还寻死寻活的不肯听,你看看现在这外孙都养到你家里了。
肯定日子过的不富裕吧!早知道把芳姐儿嫁到城里给人做姨娘,吃香的喝辣的不说,你还可以跟着沾光。
何必还给人带孩子,累自己呢?老娘真心的为你好,你倒好不领情,还败坏张家的名声,害苦了张氏的孙子们。
老娘这次来就是要银子,你给老娘五百两银子,不然老娘就每日来这里闹,看你要不要脸。连自个亲娘你也打,这城里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
现在两条路,要么你出银子,老娘立马走人,要么老娘就住你们家了,还连带你两上嫂子。看你咋选?”
张氏一阵无语,怎么能不要脸到这地步呢?当年那明明是害芳姐儿好不好,这会子还说的理所应当,这要不要脸呀?
刘柱早就气红了脸,芳姐儿的事最委屈的是芳姐儿,被自己外祖母卖去给人做小妾,还是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做妾,这是什么好事。
想想芳姐儿当年让村里人指指点点的,刘柱心里就窝火,这老太太到现在还认为她是对的。还开口就要银子,这家里不说没有,就算有银子也不会给她。
而吴氏和林氏心里叫好,五百两呀,这得一蜚子也花不完呀!婆婆果真有两手,现在逼得张氏进退两难。吴氏不由故作老好人劝道:“姑奶奶还是给银子吧,
不然老太太在这里可不会太平的,除非姑奶奶不想过好日子,喜欢由着婆婆折腾。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吗?让你们家二丫头拿出来就行了,花钱买太平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