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完结

  “娘,我不生气,也不怪莫离。hongteowd.只是雨儿能平安实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雨儿在外面生活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生活,确实不容易,

  老侯爷捏捍胡子,看到孙媳妇明事理,老侯爷极满意:“雨儿一直在北疆,之前接到南宫明与离儿要去北疆,就直接云了南疆。

  有咱们莫家军护着,雨儿在军中过的很好,也许不能像在府里吃穿不愁,过着大小姐的生活。

  可是在军中却能自由自在,也是雨儿想要的。雨儿一直有写信回府,只是信件必需立马销毁,所以就不能给你看了。”

  刘月微笑着摇头:“无事,只要能知晓雨儿平安,现在也过的很好,这就足够了。只是现在把子画子凡送出京城,还必需寻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可。”

  侯夫人为三人续茶:“位置娘之前与你爷爷已经商量好了,就在京城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庄子里。

  那里全是咱们莫家的老部下,他们因为伤病退役后没地方可去。你爷爷就给你们一个庄子,让他们自己经营,自已自足。

  那里不是莫家的产业,不会有人知晓的。而且那里全是莫家的部下,死忠于莫家,不会有任何问题。你爷爷还会派亲信护送两个孩子,月儿你放心吧!”

  月儿点点头,既然娘与爷爷都商量好了,那必定也是极为稳妥的地方。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把枝儿和叶儿一块送走,跟着两个孩子就好。

  只是这两个丫鬟刚刚成亲,让她们这样远走他乡,不知她们可愿意。“娘既然您与爷爷商量好了,就事不宜迟,现在就把孩子们送走吧!在京城一日,咱们就得担心一日。

  我想让枝儿和叶儿跟着两个孩子,子画子凡也听她们的话,其它人我也不放心。不过此事既然要派她们去照顾子画子凡,就怕需同她们说清楚。娘您觉得可行?”

  两个孙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自然要忠心。侯夫人对枝儿叶儿也放心。“行,就由她们两人陪着子画子凡。

  你先去同她们二人说清楚,这次她们若照顾好子画子凡,就是咱们定北侯府的功臣了。”

  “娘放心,她们二人对我一向忠心,不管当初我只是一介商女,还是如今的世子夫人,从未离弃,也未变过心。

  这二人若我最信任了,只是还需要有人护送,这月儿就不懂了,就由爷爷和娘决定人选吧1”

  老侯爷早就定好人选了,“就由我贴身的一队士兵护送他们,这十人可是我们莫家的死士,誓死都会保护莫家人。”

  既然商量好了,几人就分开行动了,而且必需动静很小,还不能让府里任何人知冼。这府里不管如何清洗,还是会有盯子,而且一定有。

  月儿把事情经过,以及厉害关系同枝儿叶儿好好的说道一翻。

  这二人脸上的表情由吃惊,到担忧,再到凝重。夫人把这般重要的事情交给自个办,肯定是地自个极其的信任,绝不能辜负夫人的信任,这就是二人最大的想法。

  二人全给刘月跪下,“世子夫人放心,奴婢二人一直得夫人信任和重用,一直无以为报。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奴婢们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公子,不会让小主子们受到任何伤害。就算要我们的命,也会保住小主子的命。”

  刘月一一扶起二人,眼里闪着泪光,“我自然信你们,如今就靠你们了,这可是莫家的希望。我就将子画与子凡交给你们二人了!”

  莫家一切有条不絮的安排着,相比之外皇宫就不太平了。

  太皇太后守在太上皇床国,看着紧闭双眼,再也没睁开一眼的太皇上。太皇太后终于落泪了,这对母子怕是只有这一刻是安宁的,没有互相算计,没有互相猜忌,没有互相敌视。只是如同最寻常的母子一样,安静的坐在一起。

  皇上以及皇后终于到了,从接到太上皇驾崩时,两人就急急的往这边赶。可能因为太上皇住的地方离养主殿太远了,所以皇上到现在才到。太皇太后看着一身明黄的皇上,抬眼,苍老的脸上冷漠极了。

  “皇上还真孝顺,太上皇临死前,你也不能来见最后一面。哀家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孝。”

  皇上一脸尴尬,太上皇真的驾崩了。本来以为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会高兴,会兴奋的,可是真看到太上皇的尸体时,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

  何皇后一脸尴尬,福福身:“太皇太后,臣妾来迟了!”

  太皇太后只是盯着皇上,“你这会,还不想给你父皇跪下吗?”

  皇上经太皇太后这么一提醒,这知道自己要跪下。其实皇上登位没有多久,可是却觉得好像许久没有给人下跪请安了。

  整个皇宫只有自己最大,唯我独尊!“太皇太后何出此言,朕只是一时伤心失神罢了!”

  冷冷的笑声传遍安静的宫殿,让本就冷清的宁辉宫更冷了,这里没有多少宫人伺候,也没有多少精致的摆设,这里若让人知晓居然就是太上皇的寝宫,怕是皇上这个儿子的面子更挂不住。

  “失神,怕是皇上许久没给人行过礼,连给太上皇行礼都忘记了吧!皇上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太上皇归天你不能急时到,这位却连孝子礼也不想做了。皇上,你就如此心狠,对太上皇全无孝意吗?”

  ☆、第六百七十章灵前对峙

  刘月同侯夫人刚送走了子画子凡,心里全都空荡荡的,府里没有两个孩子好像突然之间太冷了。

  真希望两个孩子能平安的从地道出城,然后与接应的人汇合,到莫家秘密的庄子上去。只要到了那里,子画子凡才算是安全了。

  没想到宫里的丧钟就响起了。侯夫人长舒一口气,“还好咱们动手急时,太上皇走了,这天也要变了。”

  说归说,刘月与侯夫人还是立马命管家把府里的灯笼全换上白色,各院子艳丽的摆设,也全都换掉。

  连想伤心两个孩子离开都没时间,刘月与侯夫人因为太上皇的丧钟,完全进入命妇的角色里。

  定北侯府全府上下,一片素白。这些白事所用的东西,各府早就备好了,所以这会即使太上皇天黑时走的,各府也能第一时间换上合制的东西。

  刘月与侯夫人也不必按品大妆,只需要着一身白孝衣,再配上几件简单的银制首饰就行。这进宫哭灵,能多简单就多简单。

  等到侯府的三位主子坐着马车赶到宫门口时,宫门口早就停满了马车。而各府的马车因为前面已经停满了,不得不在离宫门口远一些的地方停下,接着自然就只能步行进宫了。

  宫门口的太监侍卫们,也会换上孝衣了,宫门口挂着大大的白灯笼。太上皇是夜里刚去的。这会全京城的百官以及命妇,就必需在宫里为太上皇哭灵,通常一定要哭满三天天夜了,才能出宫。

  所有人必需跪在灵堂里哭,中间要以在休息室休息一会,可以喝点茶水。可是却绝对没有人敢聊天,或者说笑。

  这或让人看到,或者让皇上看到,那肯定要视为对太上皇不敬,直接就人头落地了。

  刘月和侯夫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夜里宫道格外的阴冷,还好不是大冬天。这会刚入秋,还不算很冷。

  所有人都安静的走在官道上,平日里会有说有笑,可是今日全都一张死了亲爹的脸。这也难怪,进宫哭丧如果是一张大笑脸,那不是存心找死吗?

  灵堂就搭在不宁辉宫,说实话有点偏僻,有点远。刘月来过一次,可是这次没想到却成了灵堂。太上皇这身体能熬到如今已经算是不错了,这会最高兴的怕是皇上吧!

  众人全都按顺序跪好,刘月听着灵堂里一阵一阵的哭声,只觉得在这样的清冷的夜里,配上这样哀伤的哭声,太上皇走的真是凄凉。

  刘月跪在婆婆身边,最前面跪着皇上和太皇太后,以及太上皇的妃嫔,还有何皇后,总之全是宫里的娘娘们。

  不过说句实话,这些人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也就只能他们自个清楚。何皇后倒是哭的很伤心,不过刘月从进到灵堂后,就闻到浓郁的洋葱味。想必这些夫人们全都做足了准备。

  侯夫人还真哭不出来,只能死命的拿洋葱压眼角,沾了洋葱水的帕子刺激着侯夫人的眼睛,

  不消一会,侯夫人的眼睛就通红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刘月赶紧有样学样,不知道为何,刘月总觉得这灵堂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太皇太后为首的后妃们,哭的最为伤心,反观之下皇上好像很平淡,只是跪在灵前一言不发。众人都在皇上当初如何逼退太上皇,这会皇上会伤心才怪呢?

  指不定心里多高兴,而那些皇室王爷郡王们,一个个一脸的气愤,无言的指责皇上不忠不孝。

  而大臣们在许阁老的压制下,虽然心生不满,可是却无人敢站出来说皇上的不是。没错,皇上再不是,他也是皇上,手握生杀大权,没人敢拿命来赌。

  皇上此时也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喜还是悲,总觉得空空的,罢了。不管是恨也罢,恨也罢,如今物是人非,一切皆定自己就是这天下的主人。

  在太皇太后突在起身,看向跪满宫殿的众人,冷冷一笑,虽然太皇太后已经让皇上软禁了,可是太皇太后的威严还在。

  “诸位大人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太上皇待各位不薄,可是太上皇如今死的这般惨淡,却无人敢为太上皇报一句不平,鸣一句委屈。哀家今日算是长见识了,这所谓的忠诚良将真遇事时,也不过如此罢了。”

  众人也没想过太皇太后会当众提此事,而且每一句话看似在声讨大臣,可是哪一句不又直指皇上呢?难不成太皇太后伤心过度,神精失常了。

  这天下如今都是皇上的天下,谁人敢反,太皇太后这会当众让皇上难看,不是明摆着想与皇上撕破脸吗?

  太皇太后难不成有后招,还是太皇太后想发动宫变,不然为何太皇太后会选这样的时机,公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皇上撕破脸呢?

  许阁老早就对太皇太后不满了,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这会还是不肯服软,还想反抗,

  看来皇上真是对这个老货太仁慈了,霸占着慈宁宫就罢了,居然还想公然声讨皇上,真是无法无天了。就算太皇太后是皇上的亲皇祖母,她也没资格指责皇上。

  “太皇太后这是何意?难不成太皇太后还不死心,都到这份上了,还想谋朝篡位不成。

  皇上是太上皇的亲儿子,这天下自然由皇上来坐,难不成还由南宫王爷坐不成。自古皇位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一代传下去。

  老臣还没说过伯传侄的,如此不合规矩,相信诸位大臣们自然不会认同。太皇太后自己不知轻重,却想鼓动大臣们谋反,太皇太后可知该当何罪?”许阁老跪在百官前面,一脸正义凌然。

  太皇太后却并不害怕,冷眼朝许阁老看去,嘲讽一笑:“这大臣代皇上批阅奏折难不成就合规矩,许阁老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哀家不知,哀家什么都清楚。

  皇上什么能耐哀家也最清楚不过,这天下若由他继续坐下去,早晚是要改姓许了。许阁老的野心难不成还要哀家帮你说出来不成。

  哀家历经三朝,见过的比你多的多,看这人心比谁都准。你们许家的心思,不过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罢了。许阁老可以用强权压人,难不成还能堵住人心不成。

  哀家是不会看着南宫家的江山易姓,所以哀家不得不站出来,不得不拿回南宫家的东西。

  哀家怕这哀家到地底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太后一口气说完,脸不红气不喘。

  众人暗暗叫好,太皇太后还真是说出众人心中所想了。不过之前不是传太皇太后不行了吗?

  怎么这会看着,太皇太后身子骨挺好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处呀!看来谣言是皇上与许阁老的人故意放出来的,就是为了迷惑众人。太皇太后其实身子骨还好着呢?

  许阁老气的牙痒,忍不住还嘴道:“太皇太后,臣从未有过这般念想,臣只想扶起皇上,代皇上分忧。臣一直紧守本份,努力做皇上的好臣子。

  可是太皇太后却故意诬陷于臣,陷臣于不义,臣不知太皇太后为何急着除掉臣,难不成臣碍着太皇太后了。

  还是太皇太后要支持南宫王爷登位,首要就是除掉臣吗?断了皇上的左膀右臂膀,太皇太后这心思也太恶毒了吧!”

  皇上就知道太皇太后,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更不会如此轻易揭过此事。而太皇太后想坏自己的好事,扶持南宫明皇上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皇上走到太皇太后面前,一脸冷漠:“太皇太后难道忘记了,父皇生前就是不想让太皇太后支持南宫明谋反,不想把父皇留下的家业,给南宫明。如今父皇尸骨未寒,太皇太后就想改立新皇。太皇太后就不怕父皇死不瞑目?”

  太皇太后并不害怕,扶着宫人的手,转身看向众人:“敢问皇上,太上皇归天时,您身在何处。太上皇病中,您又身在何处?”

  皇上面上一僵,这本就是大家公开知道的秘密,让太皇太后公然扯出来,皇上只觉得面上无光。可是却不能让太皇太后坐实了自己不孝的罪名。

  “太皇太后今日是一定要跟朕过不去吗?朕初登皇位,自然手中有许多事务,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来。

  而且朕一直有派太医盯紧太上皇的病情,从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太上皇归天时,朕正在赶去的途中,朕问心无愧。”

  刘月冷眼看着这些高高在上之人,如此不要脸面的撕脸,只觉得大快人心。反正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心怀鬼胎,自然打着心中的小算盘。

  若真的待太上皇好,顾忌太上皇的脸面,就不会当众在太上皇灵前撕脸,丢皇室的脸面,丢太上皇的脸面了。不管皇上还是太后,人是在鬼扯,推卸责任,寻找对方的漏洞。

  其实殿中不少人与刘月的想法一样,全是冷眼旁观,反正此事全是皇室中人在斗。这会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绝不沾染事非。

  “是吗?皇上问心无愧,皇上敢当着太上皇的灵位发誓吗?”太皇太后冷眼威胁。

  皇上面上一僵,其实皇上心里多少是有愧的,确实皇上觉得自己待太上皇不孝,从太上皇退位到太上皇病重,皇上均未去瞧过太上皇一眼。为人子如此做法,确实不孝。

  ☆、第六百七十一章太皇太后到底想如何?

  “太皇太后,今日是太上皇归天之日,您在太上皇灵前如此逼迫朕,您就不觉得有愧吗?再说了,朕本就无错,如果真中了太皇太后的计,在此发誓,岂不是说朕真的问心有愧了。”皇上冷冷的说完。

  许阁老也坐不住了,“太皇太后,您到底想如何?难不成想当众废了皇上不成,好另立南宫王爷为皇。这可不是太上皇想看到的,太上皇想看到的是,您尽心扶持皇上,坐稳太上皇的江山。”

  安王跪在亲王列里,嘲讽道:“到底是皇上的江山,还是你许家的江山,大家心里清楚。太皇太后历经三朝,许阁老敢如此质问太皇太后,真是胆大枉为。

  今日本王第一个不服,咱们这些王爷们也不服。”说完又带头磕头道:“烦请皇上做主,严惩许阁老!

  皇上不能包庇许阁老,许阁老不敬太皇太后,天理不容!”而安王身后的王爷们,很是默契的跟着安王大声叫着。

  皇上与许阁老眼见形势不对,心里有些害怕了,这些人敢如此当众指责皇上与自己,难不成他们真想此时成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