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可是知府夫的义妹,还需要巴结你们家吗?我今日亲自上门来,就只是想看看我那侄女过的如何。jinchenghbgc.
许家既然是高门大户,何必为难于人,人都说上门是客,为何许府却把上门的客人打发走,还当众羞辱,这是什么规矩?还谈什么书香门第,比咱们乡下人家都不如!”
门房见刘柱不仅不走,还反过来质问自己,脸上立马就冷了:“看来,你是敬酒不喝吃罚酒了,我们老太太说了,凡是刘氏娘家人寻上门来的,全当狗和乞丐一样打发掉。
看来今天老子就要动手了,也是你给脸不要脸,这大清早的在门口叫骂。你凭你一个乡下农夫,还想同什么知府夫人攀亲。
刘氏要是真有这么体面的亲戚,也不会让老太太关起来,真当爷是门房就什么都不清楚吗?”
刘柱没想到许家居然如此说老刘家,什么全当乞丐和狗,这还是亲家吗?难怪爹不想来,爹一辈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气,真要让爹来怕是要气病了。
想到刘梅让许家人关起来,怕是过的更惨,搞不好许家还真要了刘梅的命。越想刘柱就越担心,这可是自己的亲侄女呀!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不能及时的帮到她,到时候如何向爹交待呀!
刘柱心一横也不管那么多了。上前几步就要往里冲,那门房见刘柱要往里冲,立马上前挡住,嘴里骂道:“你们这些下贱的乡下人。想进咱们许府门都没有,看爷不修理你。”
说完就对着刘柱一脚踢过去,然后对门里一声大喊:“快来,帮哥把这乞丐打出去。刘氏娘家来的穷乞丐!”
刘柱以为自己如果硬闯顶多让这些门房挡出来,没想到他会真动手,等肚子上挨了一脚后,才知道真打上身了。
再看冲过来的两个家丁时,就更加害怕了,不待刘柱想求饶,这几人就开始拳打脚踢了。
而且专往脸上头上打,个个下了死力,一般门房全是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为了看门院。还有就是对付上门来闹事的人。个个力气都不弱,下手也重。
刘柱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挨打,而且被打的非常惨。只觉得拳头就像雨点一样落下来,自己全身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麻,除了努力的滚来滚去让自己少挨几个拳头,少让他们踢几脚,就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许家老太太对许氏那态度,就是明摆着往死里整了,对刘氏的娘家人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这送上门来找事的,不好好修理还能如何。
刘柱到底是上了年纪的,那里比得过正当年轻的小伙子们,三人打一人肯定毫无还手之力。
府门外慢慢围着看的人也多了,之前因着天还刚大亮,街上的人还少,现在慢慢人多起来了,又看到这许家的家丁打人,还是往死里打。
自然全围上来看热闹了,不过这许家的家丁也太胆大了,打人往死里打。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就看不过眼了,
忙叫道:“你们还打就得尝命了,到时候许家也不会保你们,呆会这巡街的就要过来了,到时候可有你们官司吃了。教训人也差不多了,料想此人以后也不敢再上门来了。”
立马边上也有人同情的跟着道:“就是,你们看他嘴里鼻子都流血了,年纪看来也不轻,你们这三个小伙子再打下去,真出人命了。这伤人性命可得糟报应的,老天爷可还看着呢?”
三个家丁看手下完全没有反抗意识的刘柱,这才慢慢平息怒火,一大早的上门来寻晦气,真他妈的该打。刘柱现在已经让打的有出气,无进气了,脸上全肿了起来,鼻子口里全流血了。
身上受的伤怕是也不轻,意识也慢慢不清了。见三人开始停手了,总算是觉得身上没那么痛了,心里却更加害怕,就怕自己这次真的死了。
到时候张氏还有孩子们可怎么办,怕是会恨死刘老爹吧!
许家的门房扫了眼看热闹的人,冷哼道:“看什么看,这人自己不要脸,非要往咱们府里冲,自己来寻死,怪的了谁呢?”说完就关上府门了。
刘柱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有几个好心的老头就慢慢上前,看着这人怕是受伤不轻,得立马去寻家人。不然再让人躺在这里,怕是真要出人命了。
有个年纪大的到底看不过眼了,忙过来巴在刘柱耳边,大声问道:“这城里可有你的亲人,得马上让人来带你看大夫,你这一身的伤不轻呀!”
刘住试了几次开口,可是舌头一时都不知如何动才能发声,嘴里一张就流出更多的血来。边上看着的老百姓更加担心了,这样子还真是凶多吉少呀!
老人家又努力问道:“你这人为何如此不明白,一个乡下人非要到许府来闹事,这许家人没一个是好对付的。还是快些让咱们去支会你的亲人吧,不然真要死在这里了,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了。”
众人听完一阵婉惜,可是也只能去寻他的家人,谁也没能力管一个不认识的人,伤成这样看大夫吃药都是一大笔银子呀!这人也真是倒霉,得罪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丁,这寻理都没地方寻呀!
刘柱总算鼓足一口气,努力慢慢道:“我闺女、、、、叫刘月、、、、月娘绣庄、、、、刘柱。”说完就晕过去了。边上的人立马就着急了,边上的老者忙对众人道:“诸位都是好心人,劳烦各位看顾一二。老头子这就是寻他的亲人,立马就会赶过来。”说完就立马走了。
众人目送着老人家走了,心里默默的同情这人。还好这老人家愿意为他奔走,不然就真的只能等死了。这世道也就是老百姓的命不值钱了。这些有钱人家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这许家还自称什么狗屁书香门第,家丁都这么凶横,把人往死里打。不是眼见看热闹的人多了,有人劝阻可能还真会出人命了。
刘月今天早早起来就觉得眼皮直跳。可是却不知道能出什么事,好家除了娘身子不好,家里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正查看着铺子里的新进布料,突然门口慌张的进来一位老人,老人怕是跑着来的,头上都有着汗珠子。见到铺子里的人就忙问道:“可有叫刘月的丫头,有个叫刘柱的人让人打了,现在怕是性命不保了。”
刘月听完立马脸就白了,忙上前拉过老伯的手瞪着眼着急道:“我爹出了何事?老伯快些带我去。”老伯忙道:“你就是刘月吧。你快随我一起去吧。最好叫上几个人。抬个担架去,
你爹让人打的晕倒了,一身的伤。真不知道救不救的回来呢?就在许府门前。是许府的家丁打的,听说是你爹硬要往许府冲。所以家丁这才动的手。”
刘月一听许府就想到刘梅,想到刘梅就明白爹是为何去了,心里除了恨还是恨,真想把刘梅和陈氏那几人全捅死,
如果爹真有什么事,自己一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什么狗屁血亲,什么狗屁忤逆不孝,只要敢对自己的亲人动手,一个都不能放过。
刘月立马让刘绣娘去请大夫,自己则同古绣娘带上几个绣娘拉着担架,同老伯一起往许府去了。
心里暗暗祈求自家爹千万不要出事,不然自己肯定不会原谅自己,如果早些收拾陈氏,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就不会让刘老爹去拿捏爹了,也不会让爹为了帮刘梅出头,到许府让许府的家丁打伤了。
一到许府门口,就见到一大群围在一起,见到刘月和老伯,忙自劝让开了。当刘月看到地上躺着的爹,一身的血不说,脸上根本让人打的认不出来了。
而且眼睛紧紧的闭着,根本像无一丝生气一样,刘月流着泪哭着跑上前去,跪在刘柱面前:“爹,您快醒醒呀,月儿来了呀,月儿来了呀!爹,您不能有事呀,月儿和娘还有弟弟不能没有您呀!
您为啥要帮别人出头呢?为啥刘梅自个的亲爹亲娘不管他,让您这个旁支的大伯来管呢?
您这样可有管过娘和月儿的感受,您可想过我和娘的心情,您不把自个的命当回事,可是娘却把您的命当宝呀!”
围着的人听到这里,差不多明白几分了,原来这就是许家少奶奶娘家人,还是旁支的大伯,这姑娘说的没错。
这刘氏的娘家爹妈不来,为啥让一个外人来,自个的闺女自个不管,却让别人来送死。这刘氏早就让许老太太关起来了,听说吃喝都不给呢?
就怕逼死刘氏再娶一个新妇呢?许家这心也太黑了,人家寻上门来讲理,他们却直接想找死人,这还有什么天理,有什么王法呀!
刘月哭的好伤心。边上的古绣娘忙安慰:“东家快别哭了,还是把老爷抬回铺子吧,想必刘绣娘请的大夫也快到了。”
刘月这才起身忙同众人一起把刘柱抬到架子上,然后边上一几位大汉就上前帮忙,刘月只能多谢众人了。“刘月谢过大家的帮忙,谢谢大家了。”
然后恭敬的行礼。众人看着这小姑娘如此伤心,却不忘感激大家,还是鞠躬行大礼。忙道:“不必道谢了,大家也没帮什么忙,还是快些带你爹回去看大夫吧!”
刘月知道现在救爹最要紧了,就忙同抬架子的人一起往铺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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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几章,大家可能都会觉得很不爽,美伢心里也很自责,真的深表自责。可是剧情需要,如果不这样写,如何让刘柱真的对刘老爹一家死心,如何不再想那些虚假的,父爱呢?
美伢知道有不少的亲们都看不下去了。也有亲们直接退订,或者不再收藏美伢的书书,美伢好难过。亲们不要这么绝情好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打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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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伢真诚的肯请大家看下去,虽然这几章很虐,可是后面的温馨才是惊喜呀!
大夫给刘柱仔细的看过伤情,然后又细心的上药包扎好了伤口,这才走出来。刘月刘成均在边上侯着,张氏还在往城里赶来,刘成看着爹让人打成那样,气的脸都发黑了,可是知道现在还不是寻许家麻烦的时候。
还得先把爹的伤情稳定再说,自从进城上学后,除了见到娘和二姐,爹很少来城里来。还是自己太少关心爹了,才会让爹一门心思扑在刘老爹身上,刘老爹确实是自己的亲爷爷。
可是却把心眼子用在爹身上了,刘梅的亲生爹娘都不去许家要人,却让爹去,这不是明摆的出力不讨好吗?
刘成难得一次认真道:“二姐,要不你把爹娘全接到城里住吧,就算买不起院子,也可以先租一个院子住着。等我以后出息了,挣到银
子一定会先把房子钱还上的。”
刘月没心思同刘成计较,知道刘成是不想靠自己,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来,不过这个笨弟弟没想过,爹娘也是自个的亲生爹娘。
对爹娘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这次不用刘成说,自己也是有些想法了。爹如果继续呆在乡下,怕是以后惹上身的事更多。老刘家没一个安好心的,特别是陈氏巴不得自家出事才好呢?
刘月瞪了刘成一眼:“你不是废话吗?爹伤成这样肯定得在城里养伤了,这样也方便大夫去换药什么的。
这院子的银子二姐想法子,最多先住一个小一点的院子。你就不要再想这些事了。想要跟二姐我算清楚账,你以后怕是要还上一辈子。”
刘成脸一红,二姐说的没错,自个就是太想和二姐算清。不想花二姐的银子,可是自己却一直花着二姐挣来的银子。以后要想还,还真是还不清。只是自个一个大男人,让二姐一个女人撑着家。刘成心里还是难受。
正好大夫出来了,见到刘成和刘月安慰道:“二位放心吧!令尊没伤到内脏,不过这身上几处骨折,腿上就两处,想要养到能下地,怕是得一年以上了。
令尊现在也不是年轻的时候,所以手臂上的骨折好了也会毛病,怕是以后不能负重了。
身上各处的伤口也得细心的看顾,万万不可沾水。小心伤口恶化。我会隔三天来换一次药。只是这下手之人太狠了些。还真是丢了半条命了。”
刘月听着就跟着掉眼泪了,知道爹伤的不轻,可是经大夫这么一检查才知道。爹难怪会晕过去,这得下多狠的手。才能把一个人打成这样呀!
刘月咬着牙,对刘老爹一家的恨不比对许家那门房三人的恨,再也不能回刘家村了,也不能让刘老爹和陈氏再打自家的主意。
刘月福了福身,拉过刘成道:“谢谢大夫,真是辛苦您了。”刘成手里的拳头捏的死死的,眼珠子都红了。大夫知道这一家两姐弟难受,也没再多言了。
刘月忙让古绣娘跟着去抓药,先后包一个大的红包红大夫。就进屋去看刘柱了,刘成跟着刘月进到屋内,只见自家爹身上全包着纱布,就算没包上的,也都上着黑黑的药。两姐弟就这么守着刘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等张氏一路风尘仆仆着急的赶到时,进门就看到姐弟两人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身伤的刘柱。张氏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旧,
慢慢的走上前,刘月忙拉过张氏的手,努力平静的安慰道:“娘,大夫说了,没有伤及内脏,只是身上伤太多了,又有几处骨折。爹这些年从未休息过,正好以后别再做木活了,就好好在城里养身子吧!”
张氏哪里听不出闺女话里,勉强的安慰呢?看这样子不得一年还下得来床吗?
张氏慢慢靠近刘柱,可是全身不是包着纱布,就是抹着黑药,连一块正常的肉都没有。张氏越哭越大声了,心里心疼刘柱,可又怪他事事不跟自己说,搞成现在这样。
刘成皱眉道:“娘,您就别再想其它事了,现在您就好好照顾爹吧!其它的事交给姐和我来办,我和姐都是大人了,可以把事情处理好的。您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爹的身子最重要。”
张氏听着儿子懂事的话,心里到底有些平静了,自己的儿女都大了,会支撑起这个家来。张氏慢慢止住哭声,可是眼泪却没停过:“月儿,这事你跟娘说清,到底是咋回事,娘现在就想给你爹讨好个说法。
凭什么你爹让人白白的打成这样,娘想不明白呀?你爹虽说有些木纳,可是人是老实人,待娘也是真心的好。
对你们姐弟几人,更是疼到心里去了,虽说这几年娘同你爹闹着,可是你爹却从不敢说娘一句不是,娘看着你爹就心疼呀,娘心疼呀!
你爹这一身的伤怕是以后再想干活都难了,这个年纪身上的伤恢复没年轻时好了,娘心里明白,你就给娘个准话吧!”
刘月看了看刘成,见刘成也不反对,想想这件事跟娘说清了好,瞒也瞒不了多久的。就慢慢把刘老爹支使爹去许家要人,然后让许家三个门房打成这样的事跟张氏道来。
张氏听着听着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看着床上还没醒的刘柱就骂了:“你这个木头呀!那个死老头子,是要存心的害死你呀!
陈氏你个黑心烂肠的,你不得好死呀,你打我一进门就处处折磨,到今天你还不放过我一家,你到底想要折磨我到何时呀!”
刘月和刘成看着娘气成这样,心里一样跟着气,可是却更心疼娘。刘月上前拉着张氏:“娘,您别再哭了,伤身子,您得好好跟爹活着。
您放心好了,以后她别想再过一天好日子,她是怎么折磨您的,月儿一定要还回去。
本来念着不管如何还是血亲,月儿处处忍让,可是再在看来,忍让反而让她们得寸进尺。月儿会护好爹和您的,您别再哭了,哭的月儿一样的心疼呀!”
张氏木木的流着泪,心里气呀怨呀,这么多年了,为何陈氏就是不放过自家呢?闺女说的是,自个气坏了身伤子,可是刘柱还要人照顾,自个帮不上闺女什么忙,可是也不能再让她们分心了。
晚一些刘芳一家还有刘奶奶一家,全来城里看刘柱,当大家看到床上躺着的刘柱时,再听到刘朋讲了事出的因由。
没一个人不气恼,不气愤。刘芳忙着安慰张氏,看到床上的爹,除了跟着掉眼泪,跟着心疼和生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因为算计爹的也是自个的亲爷爷呀!
刘奶奶安慰着张氏,摸着刘芳的手:“他娘,你也别难过了,好在月儿出息,这事月儿和张氏去给他爹讨公道。你就好好照顾着柱吧,柱身边也得有个人精心的照顾,你再气再难过于事无补不说,把你的身子拖垮了,谁来照顾柱呢?
你这心里的委屈娘明白,娘知道你气,你气他们欺负柱,把柱当傻子一样算计,娘也气呀!可是娘知道气没用,反而让他们高兴呢?”
刘月早就让刘柱拿着自个的名贴去知府大人府上了,相信知府大人看在自个的面上,会见见刘成,当然也会接下刘成手里的状纸。再说刘月心里是想着,怎么说刘成现在也是童生了,也该历练历练了。
不能事事都由自个这个二姐来出头,来帮他打点,不过还好,刘成听说让他去见知府大人送状纸,立马拿过状纸就走了。刘月知道这个弟弟,也想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娘这边情绪不稳定不说,村里的亲人来了,也得有人招呼着。刘月相信林夫人一定会帮自己说话的,认识这些年来,自个可从没麻烦过那位义姐夫一次,可是年节送礼啥的,不管贵不贵重,一定会送东西去。
这次的事一定要让许家痛一次,三个小小的门房都能拿人命不当回事,许家还真以为出了个知州夫人,就能在康城大过知府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