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样?”
“走,上我房里说去。”
探讨了一番,直接勾着江夏初的肩,将人带走了。没看见房里的男人一张俊脸黑的。
可苦了左家的一干人等,生怕自家主子一个不畅快,拆了这医院都是轻的,一个一个的,越发小心翼翼,终于熬过了一天,只是某些人对这种戏码乐此不疲,第二天:照样!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戏码。
“又去哪?”病床上的男人一张脸沉下,明显忍无可忍。
“隔壁。”
“让她过来。”
江夏初想了想,觉得可取。
就这样,关艾推着吊瓶就过来了,笑得十分扎眼:“哟,外头守着那么多人,我还以为闲人免进呢。”
这叫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艾这人就不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怎么写,得寸进尺是她的一贯作风。
“什么事?”左城冷冰冰地丢过去一句。
关艾连忙摆摆手,又揉揉脖子:“没什么事,就是装病太闲得慌了。”
是啊,闲得慌了,不然怎么哪里有地雷往哪里踩呢。左鱼看了一眼自家病床上的主子,那脸黑得都不像话了,发出危险的信息。
罪魁祸首完全没有一点在别人地盘上该有的自觉性,眉开眼笑的:“夏初,来来来,我让外头守门的哥哥去帮我买汽水爆米花了,等会有顾起的演唱会。”
说完拉着江夏初一起坐到沙发上,开了左城房里那超大屏幕电视,声调提高了几分:“我要记得没错的话,他是你最喜欢的歌手。”怎么有股子刻意的阴谋啊。
江夏初皱皱眉,不说话,下意识地睃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慌忙地躲开。
关艾一双大眼睛左右睃着,心里乐滋滋的,嘴上还一本正经地说:“这空调怎么回事,真冷啊。”
关家那位小祖宗、小姑奶奶啊,就不能安生点?
左鱼嘴角直抽,背脊发凉,都不敢抬头,不想看也知道自家主子脸色有多难看。
还有更让人抓狂的呢?
病房是什么地方,修生养病的地方啊,可是这修生养病的地方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面目全非了。
震破耳膜的电视音量,满地满沙发的零食包装袋,人仰马翻、上蹿下跳的某人,还有……尖刺的女高音狂叫声。
连同左鱼在内的一干左家人等完全被这真是惊呆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左家谁不知道左城不喜脏、乱、吵。不禁叫苦:我的少夫人啊,你这都是结交的什么狐朋狗友啊。
除了靠近电视机的某一处热血沸腾之外,其他之处均是冰封一片,左鱼掂量了好一阵,上前,低头,请示:“先生,这——”是不是该阻止阻止少夫人啊。
左鱼的话还没出口,左城微微抬眸,冷冷一个眼神,含了危险,威胁,狠辣,深邃……各种叫人发渗的信息。
左鱼怔了一下,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
在左家,揣测主子的眼神寓意那是必修课。
十分钟之后……
突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立马有人炸毛了:“诶?怎么突然停电了。”
病床上的男人微微挑眉,眸光冰寒消散,亮得邪肆妖异。
“怪了,医院这种地方也会停电啊。”关艾睃向左城,阴阳怪气的,表示怀疑。
她就知道,这男人一肚子坏水,还坏得悄无声息。
左城面无表情,一贯的左氏风格,一边的左鱼上前淡定回答:“就这一间停电了,说是电路检修。”
电路检修?当人傻子啊!还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哧——关艾在心里鄙视了一把万恶资本家,起身,拍拍手上的饼干屑。“真扫兴。”
这是要撤了吧?终于要消停了,左鱼正准备松了一口气,却听来一句:“走,上我屋看去。”
在左家以处变不惊著称的左鱼,第一次感觉到晴天霹雳。左鱼期盼地看向江夏初。
“你好好休息。”
交代了这么一句,人就走了。
第一次左鱼发现自家少夫人太不懂男人了。
顿时,空气骤降。
左家那位主子,终于发作了,满空气都是酸味,里里外外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吱声。
半响,传来冷冰冰的四个字。
“把她弄走。”
“是。”左鱼领了命出去。
那位空降的关家姑奶奶下有政策,上有靠山,难搞程度,谁敢恭维,左鱼都快哭了,还不如让真刀真枪干一场来得痛快,可真是想破了脑袋。
半个小时之后——
热火朝天的某病房里,来了一通电话。
“什么事?”关艾接起电话,还不忘往嘴里塞上一把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