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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百里的路程呢!”

  土生爹:“不了,你大哥的马术没有爹爹好,爹爹不放心他去!不要担心爹了,你和你大哥一起,把三个少爷照顾好,等着爹爹回来!”

  土生:“那么,爹爹一路上小心些!”

  送走爹爹,土生又跑回了书院的大门口,远远的站在一棵百年的大榆树后面,偷偷的看着三个少爷罚跪。dangyuedu.他不能上前去,要是让少爷们看到他的话,少爷们一定会觉得在他面前丢脸了,还不知道会如何生气呢。若是少爷们生气了,对他一顿打骂,说不定山长会罚少爷们多跪一些时辰。那样的话,少爷们就要更加遭罪了,他也会跟着倒霉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土生躲在大树后面,一动都不敢动。半个时辰过去了,谢进首先支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谢远和潘羽尖声喊道:“不好了,要出人命了!”

  土生顿时大吃一惊,连忙飞奔了过去,也跟着大喊:“山长,我家少爷晕过去了,快来人啊!”

  山长带着几个夫子,还有几个学子,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喊什么喊,不就是晕过去了么?没用的东西,才跪了这么点时间,竟然就晕过去了!这么没用,不藏着掖着,竟然还敢喊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土生傻眼了,装晕的谢进也傻眼了,没有晕的歇远和潘羽,都不禁低下了头,第一次感到了羞愧。平日里调皮捣蛋的他们,以顽皮为荣,对于山长所嘲讽的,只跪了这么点时间就晕过去,确实感到了深深的羞耻。

  是呀,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怕小小的小跪惩罚。谢进怕苦怕累,不愿意跪足两个时辰,故而装晕,二人是有所怀疑的。

  山长:“拿一桶冷水来,将他泼醒,或者拿一枚长针来,将他刺醒!”

  装晕的谢进浑身一个哆嗦,连忙摆出一副醒了过来的样子,却依然躺在了地上,仿佛很虚弱的样子。

  山长冷哼一声:“跪好了,今天没有跪足两个时辰,休想要吃午饭!”

  谢进虚弱的恳求:“山长,我头晕啊!”

  山长:“跪足两个时辰,或者打二十下手板,你自己选择一个!”

  谢进哑然了,老老实实的跪端正了,小声的嘀咕:“那我还是跪吧,打手板那得多疼啊!”

  山长转身,冷哼:“在御赐的牌匾下面,都敢弄虚作假,再有下次,就打三十大板,然后送去大牢吃牢饭,绝不轻饶!”

  “不敢了!”三人连忙齐声保证。

  三人无论多么顽皮,多么无赖,却也知道皇上的脸面是打不得的。今日之事,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自家的祖父和外祖父,少不得要被皇上申饬。长辈被申饬了,他们这三个小孩,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少不得要被长辈打板子。

  祖父(外祖父)虽然很少动怒,不过一旦动怒,打起板子来,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十板子下去,十天都行走不便。想起打板子的滋味,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三人老老实实的跪足了两个时辰,这才敢起身、

  丞相大人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就叫谢功名。

  土生爹回到京城的丞相府,丞相大人还没有回家,他就先去见了丞相夫人:“夫人啊,少爷们被罚跪在书院门口,听说要罚跪两个时辰。而且,罚跪之后,如果表现不好的话,还会别的处罚!这如何行啊,如今烈日炎炎,少爷们如何承受得了啊!”

  “什么?要跪两个时辰?有没人看着跪?”丞相夫人一听,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土生爹:“好像没人看管。”

  夫人:“哎呦喂,你这个死脑筋,既然没人看管,又在书院门口,你就不会让少爷们偷一下懒,去树荫下躲一躲么?”

  土生爹:“哎呦,夫人啊,那可是御赐牌匾啊,少爷们跪的,可是御赐牌匾啊,怎么可以弄虚作假呢?要是被人传扬出去了,对大人都影响不好啊!”

  夫人:“怎么?竟然跪的是御赐的牌匾?”哎呦喂,这可不好办啊,跪御赐的牌匾,确实不能作假啊!一念及此,她不禁心疼极了:“哎呦,我的小孙孙哟,那山长怎么就这么狠心啊?这么点大的孩子,他也忍心罚跪,罚跪也就算了,最多半个时辰好了,干嘛要罚那么重啊!没有良心的狗东西,心肠这么恶毒啊!”

  土生爹爹不禁满脸的黑线。

  话说,自家少爷确实十分的捣蛋,说他们三个是五里坪书院的三粒老鼠屎,一点都不为过。书院罚少爷跪御赐牌匾,他其实也是赞成的,只是时间太长了。他担心少爷们受不了,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可没法跟主子们交代。而且,罚跪有一就有二,这次是罚跪两个时辰,下一次指不定会更加重呢。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百里迢迢的赶回京城,禀告主子们。

  正说话间,谢功名回来了,夫人一见丈夫,连忙就扑了过去,哭诉道:“哎呦喂,老爷啊,你终于回来了!你赶紧派人去五里坪,把孩子们都接回来,咱们另外换一个书院!”

  谢功名忍不住皱眉:“干啥啊?好好的,接回来干啥?!”要知道,他为了把三个孩子送进五里坪书院,可是豁出了老脸,请皇上跟端王求情的。为此,端王才不得不破例,把那三个臭小子给收下了。

  夫人:“老爷啊,那五里坪的山长心肠恶毒啊,这烈日炎炎的,他竟然罚孩子们跪在书院的门口。罚跪就罚跪吧,竟然还要跪两个时辰。这不是成心要跟谢家作对么?再不把孩子接回来,孩子们就要没命了!”

  “你胡说什么!你个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那三个孩子那么顽皮,那么捣蛋,再不好好的管束一下,家来长大了,就是三个祸害!”

  谢功名不耐烦的一挥手,瞪向土生爹爹:“就这么点事,你就巴巴的跑回来,一点担待都没有!罚跪就罚跪,不过就是两个时辰,还能把人给跪死?就那三个泼猴,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恐怕会把书院的屋瓦都揭下来!日后,这样的事情,你不必禀告!我送他们去五里坪书院,就是想要好好的磨练一下他们,让他们吃吃苦头!”

  又不满的瞪了妻子一眼:“原本,我是打算让他们三个住校的,就是你死活不答应,一定要在五里坪修建一座宅子,派人过去伺候他们!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就让他们住校!书童,也不得跟进书院去伺候!”

  夫人:“哎呦喂,老爷啊,这样咋行啊?”要知道,他们历来就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要是去了书院住宿,又连个书童都没有的话,谁伺候他们穿衣洗漱啊?

  谢功名:“怎么不行?就这样,我说了算!”又对土生爹道:“你听清楚了,不到沐休日,不得把他们接回宅子!我会休书一封给山长,请他好好管束三个臭小子,不到沐休日,不准他们踏出书院半步!”

  夫人:“哎呦,老爷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说着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大少爷谢觉和二少爷谢风闻讯,都带着妻子走了过来,夫人就又跟儿子哭诉:“老大,老二,你们的父亲好狠的心哟,想要把远哥儿、进哥儿,还有羽哥儿送进书院住宿,而且还不准带书童进去!哎呦,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而且,今天三个孩子还被罚跪两个时辰,哎呦心疼死了我啊!”

  谢远,是谢觉的长子;谢进,是谢风的长子。

  二少夫人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哎呦,罚跪两个时辰啊?这怎么得了哦,这是不是榆林郡主的主意?这个狠毒的女人,也难怪都十五岁了,还没有定亲!这么狠毒的女人,哪一个好人家的儿子愿意娶啊?”

  谢功名一听,顿时大怒,厉声呵斥:“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狠毒的人,是你吧?不就是你的妹妹看上了端王,端王却一心想要娶榆林郡主,没有看上她么?就因为这,你就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说三道四,反了你了!榆林郡主,那可是入了皇家玉蝶的,岂是你一个草民可以乱嚼舌头?!再有下一次,信不信我将你赶出谢家?!”

  二夫人吓得全身发抖,却依然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公公,你怎么知道儿媳的妹妹喜欢端王?”

  谢功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你那妹妹那花痴的样子,这京城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哪一个不知道你妹妹做梦都想要做端王的女人啊?”

  二夫人先是满脸惊恐,紧接着,就吓得匍匐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功名:“你们给我听仔细了,榆林郡主功在社稷,是个仁义和善之人,当为世人的表率。再说了,她还是端王喜欢的人,是端王立誓非君不娶的人。日后,你们见了榆林郡主,不得无礼!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谢觉和谢风同时恭敬的应下。

  谢功名又恶狠狠的瞪了二夫人一眼:“你这个蠢货,简直跟江纯的母亲有得一比,还同是二夫人,简直愚不可及!你妹妹喜欢端王,她迁怒榆林郡主也就罢了,干你甚事?!榆林郡主,是跟你有杀父之仇不成?日后,再让我听到你对榆林郡主有不恭敬的言行举止,我一定会把你赶出谢府,我谢家容不得心胸如此狭窄之人!”

  二夫人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不禁把自己的妹妹骂了十遍百遍。

  谢功名又警告自己的两个儿子:“你们的儿子,还有外甥,如今都在五里坪书院,要靠人家帮你们把长歪了的儿子管教好!于情于理,都不能针对榆林郡主,要知道,五里坪书院是她一手创办的,她占了四成的股份,可是书院的大东家!”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谢觉和谢风除了恭敬应下,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尤其是谢风,他的妻子今天可是惹恼了父亲了。

  第二天一早,土生爹爹又快马即便的回了五里坪。

  昨天,三个小子在太阳底下,足足跪够了两个时辰,期间只得了一回水喝。时间到了,三人的都感觉膝盖似乎不是自己的。被土生的大哥一个个抱上马车,一回到五里坪的家里,就跟死狗一样躺在了chuang上,连沐浴更衣都没有力气。

  土生娘吓得半死,连忙去请了大夫过来。

  在五里坪客栈附近,有一个大型的医馆和药铺,里面有三个医术很不错的大夫,还有五个药童。这五个药童,都是出自五里坪以及附近的村落,年龄都在七八岁左右。这五个药童,也在五里坪书院上学,上半天的学,去药铺干半天的活,算是半工半读的特殊学子。

  大夫看过谢远三人,不禁摇摇头:“你家这三个孩子,也太娇生惯养了,不过就是跪了那么一会,膝盖竟然会伤成这样。往后十天,哪里都不要去,要好好休养!不然的话,日后或许会变成瘸子!”

  土生爹不禁腹诽,哪里是只跪了一会儿啊,明明是跪了两个时辰的。少爷们从未吃过苦,跪两个时辰,确实受罪了!

  土生吓得大哭了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大夫,这可是丞相大人家的孩子,你可得好好治疗。银钱不是问题,尽管开好药,拜托大夫了!”

  要是少爷们成了瘸子,他这辈子就没有活路了。

  一把年纪的大夫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不禁皱眉道:“知道了,我会开好药,别哭了!”

  土生连忙爬了起来,眼泪依然成串的往下掉。

  谢远三个小子也被吓坏了,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一定好好读书,再也不随意捣乱了。唉,早知今日,就不那么顽皮了。如今,还有一个指望,就是指望爷爷会把他们接回京城去,换一个不罚跪御赐牌匾的书院。

  然而,第二天,土生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一个坏消息。土生爹转告了老爷子的话:“相爷说,让你们安分一点,明天就住到书院去,此话洗衣沐浴,全都要靠自己,不得带书童进去!”

  “啊?没有书童,这要让我们怎么活啊?”谢进首先怪叫了起来。

  谢远也忍不住发抖,没有了书童,全都要靠自己,这怎么行呢?

  土生爹爹:“相爷有话让小的转告,相爷说,当年榆林郡主也是以十岁的稚龄,带着怀孕的母亲,来到这五里坪安家落户。那个时候,她一个十岁的姑娘,既要照顾母亲,又要操持家务,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她都能做得很好,你们还比她大,没啥不可以的!相爷说,若是你们不老老实实去书院住宿的话,京城的家你们也别回了!”

  谢进咬牙:“我不信,爷爷不会对我们这么狠心的!一定是你这奴才欺骗我们的,是奴大欺主,看我不打杀了你们一家!”

  土生爹连忙跪在了地上,双手送上一封书信:“这是相爷给你们的书信,看完你们就会明白,小的并没有说谎!”

  谢远一把抢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就不禁叹了口气:“果然,爷爷在信中所说,跟土生爹说的没有什么差别!”

  谢进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喃喃的道:“完蛋了,这下子完蛋了!”

  潘羽想了想,就跟土生爹商量:“如今,我们三人的膝盖都受伤了,大夫说要卧*休息。不如这样好了,就等十天,等我们的膝盖没事了,再去书院住宿吧?”

  土生爹爹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