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拉到昨晚凌晨一点。
事件拉入a国主权政治中心的宫殿里。
理查·贝里狼狈的站在宫殿的最中间,那张褪去稚嫩的脸,已经变得更加成熟。
他微微动了一下肩膀,避开了朝着他伸过来的手。
嘴角上扬一抹讽刺。
气氛在宫殿中,显得十分肃静。
这样的场景,理查·贝里只有在父王执政的时候才看到的。
他的目光落在宫殿中唯一象征地位的座位上。
那里,有一个长得和他极为相似的男人。
比起他的成熟,坐在上面的人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人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向前倾。
目光紧紧盯着理查·贝里。
“贝里,见到王兄,都忘了叫称呼了?还是说,你还不适应即将改变的君臣关系?”坐在上面的人,不是别人。
他和理查·贝里极为相似的脸,这也同样在告诉所有人。
他的身份是a国的二殿下。
“王兄,你此刻坐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理查·贝里双眼微眯。
尽管他已经知道了目前的局面,但他还是保持了此下的冷静。
“怎么会不妥呢?这不是还有你见证吗?以后我将是a国最高执政人,你是我弟弟,我自然不会忘记兄弟情分的。”二殿下玩弄着手上的手枪,轻声说。
a国各个部门机构在小殿下的代理下,其实都跟平常没有太大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他选取的方案,比他的父王更大胆更干脆利落。
只不过a国的王室对外宣称,让理查·贝里代理执政,是为了锻炼未来的君王。
这话说下去,也是默定了未来a国的执政者是谁。
服不服众,要看未来的执政者如何利民。
这也造成了为何理查·贝里会选择找苏衿的原因。
各方势力皆不太认可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执政者,他需要别人的帮助。
而另一方面的真实原因,是a国真正的执政者,已经快不行了。
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是不利于众人信服
现如今——
他维持好的平衡在今晚被打破。
他所做的一切,本是往好处发展,但他还是低估了他的二哥。
“王兄,这就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吗?”理查·贝里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问。
“没有人不想当帝王。贝里,王兄只不过在执行一项所有人都想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凭什么默认指定的人,就一定是未来的帝王。
我哪里没有机会?不,是那个人从来没有给我机会。
既然没有机会,王兄自然要自己去争取。”
站在原地的理查·贝里,他那双蓝色的眼眸里,冷静如一。
“你的争取,只不过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往上爬,无辜的人无法申冤,你却心安理得的将他们的尸体堆叠成楼梯,一步一步向上走。
巍峨的山峰,是别人走着荆棘之路爬上去的,你却用最极端的方法,难道这就是你认为成为一个帝王的标准吗?”
“贝里。”听到理查·贝里的话,二殿下脸色微微一变。
“从古至今,王权霸业夺取政权的人,大有人在。
我只不过袭前人的路,走我的帝王之路而已。
别把你自己说的太高尚了。
如果你不出生于帝国,你就不
会有如今这身成就。你可以得到的东西,轻而易举,而我——只能拼命去争取。你有想过,我们这些作为你王兄的人,心里有多不甘心吗?”
“王兄总是这样想,想世界对你的不公。但你的起点本身就已经比很多人高了。
你这样想,那你知道那么多可以继承这个位置的王兄们,为何父王只选中我吗?”理查·贝里往前走。
二殿下眉头一蹙,极力呵斥住他,“停在原地,不许向前。”
可是这声低斥,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理查·贝里看着他,依旧向前走。
“嘭——”枪声响起。
腿部中弹。
理查·贝里忍着剧痛,单膝跪了下去。
鲜血溢出,染红了大殿。
“王兄包围了整个宫殿,以逼宫的形式,想将我逼入死境。那你知道……当年大殿下是如何死的吗?”
宫殿里,除了几个是理查·贝里的人以外,其余的人皆是二殿下这边的。
整个宫殿被包围住,无人可以出去。
在这安静的夜晚,无人知道血淋淋的换王事件,就这样发生了。
一切,都来的太快。
…
此下,宫殿的一处楼层里,理查·珞安坐在自己房间里的一个椅子上,灯光通明的房间里,她合上了桌子上的书。
上面的几个大字,在她起身侧走的那一刻,暴露了出来。
《辅佐君王执政法》
女孩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将桌子上的书塞进了书架上。
她的个子不高,小小的一个人,因为踮脚,不小心将上面的书给碰倒了。
书旁边摆放的一个盒子,也打落了下来。
她避开的速度还挺快,不然可能就被砸到了。
盒子滚落下来,盒盖顺势落下,里面的一个相机,从盒子里滑落出来。
她正准备整理地上的书,目光就被相机吸引了过去。
走过去,她双手捧起了相机。
这是她有一次生日的时候,王兄送给她的。
她有很多哥哥,但她跟理查·贝里才是最亲的。
小孩子透通,看事物单纯,但也容易被骗。
可是生活在王室下的孩子,其实比大部分的孩子都要在思想上成熟些。
理查·珞安调动了一下相机,里面有她上次过生日录制下来的视频。.
她站在最中央,所有人都在为她的生日而庆贺。
宴会持续很长时间,她记得她那时拿着理查·贝里送给她的相机,去找他如何拍摄。
她的王兄在众人围观下,朝着她走过来,耐心的指导着她。
旁边有人说,为何她的王兄要亲自教她。
王兄当时是回答那个人说,“妹妹还小,让别人教我不放心。”
那时候她就知道,她的王兄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后来她又遇上了苏衿。
在此之后,她问他王兄,“姐姐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未来会不会成为王兄的国师?”
她知道,未来的君王,是眼前的王兄。
母后总是让她有意去和王兄亲。
可是她不喜欢带着目的接近。
所以她没有听母后的话,只是做到了一个当妹妹的职责。
她记得那时她问她王兄的时候,王兄站在宫殿里,抬手抚摸她的头,轻声说,“国师姐姐,她只是暂时是我的。”
她
不懂,现如今她才明白——
在苏衿不在的日子里,她的王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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