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完结

  容浅念寻思了一番,笑眯眯地和青衣打着商量:“青衣,好些日子没见我家十二了吧?”

  青衣踌躇,是听王妃的呢?还是听王爷的?思忖一番,道:“属下告退。”很果断,听王妃的。

  青衣一边撤退,一边默念椒兰殿殿规:小事听王妃的,大事听王爷的,决定大小事听王妃的。

  四下无人,容浅念慢吞吞地靠过去,低头,乖顺的像猫儿:“我以后再也不让元帅扒人家裤子了。”一拍胸脯,保证:“我也不扒。”

  萧殁嘴角微微一扯,眼神浅浅柔和。

  小碎步继续挪着,软磨硬泡:“我再也不看别人了。”想了想,补充,“我只看你。”

  他嘴角,有浅浅上扬的弧度。

  别扭的男人。

  容浅念大步上前,一把抱住萧殁的脖子,软软蹭他的脖子:“这家的阳春面可好吃了,我们去吃面,不生气了好不好?”

  萧殁浅笑,却是未语。

  夕阳缓缓下落,天边微微绯红,映得人面桃花。面铺子里,女子笑靥如花,对面男子清颜笼了淡淡微红,沉冷的侧脸,美极。

  “你怎么出宫了?”

  没有得到应答,某人耷拉着眼皮盯着手指,心不在焉地往碗里加了一勺调料。

  又问:“是不是来见我?”

  他不说话,眸子微垂。

  容浅念咬牙,手一抖,又满满一勺,不死心地接着问:“想我了吗?”

  她家男人不看她,看她的碗,难道她还不如这碗面好看?

  容浅念手一撒,倒了一整瓶调料,端起碗,一口灌。

  “客、客官。”

  容浅念抬头,店小二搅着手里的抹布,额头冒汗:“那、那个是醋。”

  醋?

  脑中轰得一下,一股酸麻从舌尖开始,渗入四肢百骸,那是一种连脚趾头都想哆嗦的感觉。

  “逸遥。”声音哆嗦,带了哭腔,容浅念眨眼,涌出一泡泪,“酸~”

  他轻笑,将手里的茶杯给她,她不接,就着他的手,猛灌。

  “慢点喝。”萧殁轻轻拍着她的背,眼里染了几分心疼。

  容浅念抬眸,汪汪泪眼,牙齿还在哆嗦:“醋真难喝,又酸又涩,我最讨厌吃醋了。”

  这酸爽,抽得让她想揍人。

  他伸手,指腹擦着她的唇:“我就让你喝这一次。”

  容浅念一愣,半响,眸子一耷,泫然欲泣:“原来你知道这是醋。”

  太坏了!太不可爱了!她憋屈得牙都痒了,很想咬人,可是,她没出息得舍不得,伸手舌头,没咬,只舔了几口,萧殁居然也不缩回手,任她做坏,拢了拢她的发:“我便是想让你也尝尝我刚才的滋味。”

  什么滋味,他想大概如此,却又似乎不止,明明说不出哪里难受,却难受得想杀了锦绣坊的那个男人。第一次知道,欲望,竟是如此可怕,而他对她有近乎痴狂的独占欲望。

  他的女人啊,他束手无策了,心疼得亲了亲她的唇,很酸。

  她胡乱扭动,抬起眸子,赌气一般的语气:“那你还气不气?你要生气,我就把这个全喝了,酸死我,然后心疼死你。”

  他气她,却终究是舍不得她。

  “还很难受吗?”萧殁亲着她唇角,轻舔,将酸涩吞入唇齿间。

  容浅念嘟着唇,可怜巴巴:“我牙酸。”

  萧殁笑,探出舌头,在她唇齿间轻舔,凉凉的,带了丝丝草药气息,容浅念快要醉了,张着嘴,任萧殁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唇舌、她的理智,晕晕乎乎间,她想,这醋喝得值,以后要多多益善。

  之后,容浅念气喘吁吁得软在萧殁怀里,想起了一茬:“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萧殁搂着软绵绵的她,轻笑不敛:“我出宫是想见你。”他似乎上了瘾,俯身,又噙住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头,轻声呢喃着,“很想你。”

  容浅念这才勾着萧殁的脖子咯咯地笑,嘚瑟地想,有夫如此!有夫如此!

  忽然,舌头一痛,酥麻了一下,耳边,自家男人闷闷地说:“以后不许看别的男人。”

  萧殁这么一吸,容浅念舌头麻了,然后心肝麻了,三魂七魄都晕乎了,说:“我只看你。”

  萧殁笑得温柔,很好看。

  容浅念着迷,勾着萧殁的脖子凑上去就舔,笑莹莹地问:“要不我们现在找个没人的地方看。”

  萧殁哭笑不得,抱紧不安分的她,狠狠地吻着。

  连着几日,京都阴翳,却也风平浪静。闲来无事,容家妖孽看看日历,数着指头算算日子,下月十六……诶,怎么还没到。

  美人苑里,容浅念窝在榻上,蹭了蹭,抬头:“十三啊,今儿个几号了?”元帅大人在软榻上拱来拱去,钻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