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小兔子再次中伤孟为成,偏偏不论他怎么叫她也不回头。gougouks.
“可恶,那只小兔子明明是你射的。”
第19章反被为主改战略
打猎烧烤谈情说爱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君姒与孟炎成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经擦黑。将打包的烤肉交给管家刘叔,孟炎成又让人准备热水给君姒泡澡。
交待完事情君姒发现孟炎成似乎要出府。
“我去一趟营地,很快就回来。”
对待公事他的态度很严谨,说完话直接走人多留一刻都觉得会浪费时间一样。
喧诚侍侯主子洗澡,玩了一天的君姒泡在木桶里舒服的闭上眼睛,喧诚给她捏肩膀身上的疲劳渐渐消逝。期间秀桃来问晚饭想吃点什么。想着白日吃了挺多肉便交待晚饭煮点清粥。
泡完澡身体轻盈了许多。喧诚和晋芳给她梳妆整理,刚洗干净的她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自己,身后晋芳不禁脱口而出称公主她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从小到大得到过无数的赞美,但是晋芳的态度才真正让她觉得真实。
待粥点摆上桌,她打算等孟炎成回来一起吃。这两日他说话算数说一会儿回肯定会一会儿回。这左等右等,天色早已暗下,可孟炎成一直未归。
晋芳皱眉看向喧诚,喧诚对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因为她已经看到公主脸上明显的失落。
粥已冷,菜也凉,夫君未归。君姒心里苦笑,觉得还是自己有些天真。孟炎成即使改变再大,也总会有过去的影子和毛病。这也是第一次他说话不算数。
“不等了。晋芳,让刘叔给将军热着粥菜,等将军回来再给他吃。”她垂下眼帘,端起粥自顾吃起来。
莫名的就心情不怎么好,她也只吃了半碗,再喝了一碗大夫开的药,这便回房休息。躲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细细想着自己的变化。目标自然不会改变,要调整的是自己的态度。对孟炎成,她采取的是被动的态度。这种态度会让对方因为主动而掌控一切,所以她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何不把被动变成主动,由自己来掌控?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她突然兴奋得坐起来。打量着整间新房,这方她和孟炎成的私人小天地,不如就从此地开始,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打定主意,心中不悦也才消散,疲劳感就统统上来,什么时候睡过去她也不知道。反正早上起床的时候孟炎成没在床侧。看样子是没回来过。
喧诚侯在门口,听到公主唤她赶紧让晋芳和秀桃把水端进去。她亲自侍候公主更衣。
秀桃和晋芳看到公主并无异样,互看一眼均是松了一口气。喧诚瞪了他们一眼,两人乖乖收拾东西离开。
“喧诚,昨晚将军可回来过?”
喧诚一阵皱眉,但又不能让公主看到,真是有苦不敢说。
“回公主话,昨晚将军很晚才归。据送他回来的人说将军被将士们灌了几坛子酒,一回来就让刘管家扶书房去了。”
君姒微愣,新婚之夜他都能控制酒量,怎么到了营地就能那么放心的喝?虽然不明,但是总归是给了她一次机会。
“让刘叔给将军备点醒酒汤,早点也备好粥,粥里放点百合片。咱们先去书房看看。”
这是新婚第三天,君姒第一次主动对孟炎成表达关心。不过在花园里遇到沈秋呤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关心晚了一步。
沈秋呤每次面对她都是半低头,就像不敢正眼看她一样。在她手上,托盘里有一份醒酒汤和一碗香粥。粥里放了百合,莲子,和红枣。
君姒已然明白,她这是要给孟炎成送过去。
“秋呤妹妹这是要给将军端过去的吧?喧诚,接了。可不能让妹妹做下人的事情。”尔后又对沈秋呤道:“妹妹对将军的心意,我一定会转达。”
她含笑亲和,看不出任何做戏的样子。沈秋呤却是迎合了她,点头应了。
“谢谢公主。不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也不枉将军待我如亲生妹妹一般。”
其实君姒也看不出沈秋呤到底是什么心态,或者说她只是单纯的打着孟炎成的主意。不过她决定把一切的可能扼杀在萌牙中。当然,她不会伤害或者攻击沈秋呤。
才靠近书房就闻到一股酒气,君姒揉了揉鼻子坚持走进去。丫鬟正在擦地板,显然孟炎成昨晚没少吐。
“公主,要不您先离开,这里交给奴婢侍候就行!”
“不必了。把粥放下,你们先下去,让将军多睡一会儿。”
喧诚看了一眼主子,主子正盯着床上熟睡的将军。她心中突然有些明白了。掩嘴轻笑将下人带离房间。
孟炎成还在睡,一只脚伸出被子吊在床沿,睡觉的姿势确实有些调皮了。她将那只脚塞进被子里又给他盖好,这才有时间打量这间书房。墙的两侧是书柜,上面放着不少书。她随手翻了几本要么是兵法录要么就是典籍。柜子右侧较空的格子里放着几本装订得有些粗的收,她也翻了翻,发现全是孟炎成的字迹,往封面一看定习孟家兵法录,还有一行小字是孟炎成三个字。
“我有才的夫君,果真是了不起,都会自己编写兵法了。”
她从头开始看,前几回并非他亲生经历。而是转述于爷爷和父亲经历的一些战役。每一篇末尾都他自己的一些见解。看起来相当用心的分析过整个战役的得失。她这一看竟入了迷。
她将第一本孟家兵法录看完时,合上书看向床上的孟炎成。目光里都是钦佩和赞扬之意。前世那个没有时间分给她的孟炎成,都把时间分给了这些书。
走到书桌前,她看着摊开的白纸突然想要写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时的矛盾又无奈的心理。可研了墨拿了笔,又不知道要写什么好。
孟炎成给她的感官冲击很大,她一开始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可到现在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是受害者。前世的痛,今生的缘,也许是老爷给的机会,也给了孟炎成不一样的人生态度。
笔落在纸上,她一气呵成写下几行字。放下笔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纸上一刻不离。整个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他的样子。
“驰骋疆场英雄,铁汉亦柔情。半生军旅甘苦,男儿志四方。姒不曾变,君是否归?”
君姒身体突然僵直,惊讶的回头望去。不知何时孟炎成已经来到身后。她下意识要将纸给揉成团,可孟炎成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一样将纸夺了过去。
“干嘛吓成这样,难道这几句话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然没有。”君姒逼自己保镇定,低头不看孟炎成。只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纸抢过来一把揉成团扔了。
孟炎成饶有兴致,对这副字很是满意,点头赞了一番她的字写得好,目光落在最后两句话上。
“姒不曾变,君是否归?阿姒,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可否解释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好玩儿写下的。”她伸手要夺回纸,没想到孟炎成绕过她身后,站到另一边,仍在研究那几句话。
“刚进宫的时候就没少听到你的事。均是说你如何得宠,如何讨得父皇母后的欢喜。但是还从来没人说你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还这么漂亮的词。”
君姒只想找个洞钻进去。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明明他的字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这么表扬她都不知道是调剌还是故意为之。
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反正纸在他手上,几句词也都让他看去。她掩饰再多都毫无意义。何不大方点反而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夫君既然醒了,那就先回房换身衣服吧。我去唤喧诚。”
她借口要溜掉,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孟炎成叫住。回过头看到他正走向自己,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昨晚我失信于你,你为何不问我一问?”
“夫君昨晚在营地喝酒的事我一早就听说了。这情有可原的事情我还有什么好问的。你快些把桌上的粥和醒酒汤喝了,那可是秋呤妹妹一早就熬好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只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痕迹,关于沈秋呤的。可是什么也未发现。
孟炎成微笑,点头后她便走了。走到无人的地方才靠在墙上大口呼吸。刚才孟炎成念那几句词时她都快紧张死了。一来孟炎成肯定会看出她的心思,她可不想自己在孟炎成的眼里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还有就是后两句实在不该写。
孟炎成回到房间时,直接让喧诚等人退下,让君姒给他换衣服,还说今天是要去驿馆。按习俗今日他要带她回门。因为皇城离得远,送亲的二皇子还在驿馆,便把今日送二皇子回去当作回门。
“你给我挑的衣服是蓝色,确实很衬你的白色。”
君姒倒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想将军你真是自作多情。给你挑蓝色是因为你肤色不够白,浅蓝色显得人比较精神先。你还真能联想。
她低头不语给他系腰带,免不了两个人身体有接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乱想了还是怎么的,老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孟炎成早就发现她的不对劲,露出好看的笑脸,突然打起鬼主意,双手扣住她的腰。
第20章贺氏上门送暖衣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君姒瞪大眼睛抬头正对上他迷恋的双眼。这个样子的他令她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之间早已相恋百年。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这看似一个急促的拥抱,更像是早已心有灵犀的凝望。
喧诚推门而入终于惊醒两个人。君姒迅速跳开想去训喧诚,哪知喧诚早已逃之夭夭。
孟炎成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轻笑,干嘛两声指挥她将白色的褂子给他穿上。君姒却暗地里想,若不是他搞突然袭击令她实在没有准备。倒是可以再发生点什么。
将军府离驿馆有不小一段路,管家刘叔早已备好马车。君姒和孟炎成出门时陈风扬和王滔也早已等在马车旁。他们四人已经分了工,李姓兄弟则留在营地,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会迅速来报。
马车内气氛持续诡异,也不知道是马车太小了还是孟炎成故意为之。他自己一个人就将范围占去三分之二。可怜君姒窝在角落里眼巴巴望着他的侧面。偏偏他还装作看不见。
于是君姒知道了,比武力和身材宽,认栽吧!
不过孟炎成还是够体贴,亲自扶她下马车。不对其实是抱。当时她脸都红了,众目睽睽之下□□恩爱,若来一干人等失笑。偏偏孟炎成脸不红心不跳当成家常便饭。君姒心里不爽,明明他们成亲三天最多也只牵过小手。
二皇子君泽送亲任务完成。今日君姒回门并无太多别过之话。本来在宫她与君泽的关系就没成怎么熟。她是众多公主中的出彩者,他却并无任何特长,在几位皇子中虽然不是最差的,不过也只是中等水平。此次送亲完全是因为他排行第二。
三人在驿馆吃了一顿酒,快中午的时候君泽启程返回皇城。君姒一直目送着长长的队伍离开,想着君泽的母妃陈妃。
婚礼的喜悦渐渐被家常代替,君姒和孟炎成也回归平常夫妻。每日,君姒打理府中大小事,孟炎成则早出,但在傍晚时一定会回来与君姒共用晚餐。
一个月过去,寒城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冷。每天早上君姒都希望能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不要出来。她每天醒来时孟炎成都已经出门,所以她即便赖床也没有人管。
这日一早,晋芳来报说侯爷夫人过来了,要见主子。守在门口的喧诚这才进房间将主子叫醒。将主子一番梳妆打扮,主子仍旧是昏昏欲睡。
“拜托我的公主,侯爷夫人过来您怎么的也要给点面子好不好?省得被别人说咱们公主已经下嫁还要摆公主的架子。让人传出去可会影响咱们将军府的声誉。”
君姒挑眉瞪了一眼喧诚,“你倒是很能适应将军府的嘛!都敢来取笑我了。”
一旁晋芳和秀桃没忍住捂嘴轻笑。结果被喧诚瞪了一眼,两人又乖乖的借口备早饭迅速溜掉。
“公主,今天见侯爷夫人,不如穿这件蓝色的裙子吧,显贵气又显优雅。保准让侯爷夫人吃惊!”
君姒倒是无所谓,虽然她没嫁过来之前,寒城人人都说永清侯之妻贺氏美貌端庄,有寒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自她嫁过来之后百姓便将第一美人的称号给了她。可她并不在意这些虚的。
“怎么说也是大嫂,我跟她没什么比的。对了,你去交待一下多备一些早点,我与大嫂一起吃。”
她将喧诚打发后独自坐到镜子前,镜子里的自己的确是美艳不可芳物。但是她却将头饰中最华丽的一支钗取了下来,尽量让自己不要出众。因为贺氏这个人表面看上去亲和,可是她最容不得任何人超越她。无论是哪一方面。
君姒也知道,贺氏今日过来可是要套关系。所以她更要谦虚的对待这个大嫂。
入厅时贺氏放下茶杯起身相迎,目光落到君姒蓝色的裙子上绽放光芒。不过她也是个有修养的人女人对君姒少不了赞美。但一看她头上却只是简单的盘着长发,她目光一变将君姒牵到一旁。
桌上有一件嫩绿色冬衣,看上去料子极好。一旁还有几张孤皮。君姒也是识货之人,知道这孤皮比她在宫里见过的都要好。
“这件衣裳是我上次去秦记布庄订做冬衣时做的。当时看到一匹极好的料子便擅自作主就给公主做了一件。这三张雪孤皮是前几日侯爷生意上的朋友送的,我见着实在难得就一起拿给公主。冬天寒城太冷公主可以做件裘衣御寒。”
贺氏一连说了长串,脸上笑容意浓浓。而君姒则是摸着衣服料子惊叹。
“这料子确实很难得,叫珏锦。每年在宫里也就只能见着两三匹。”这话看上去说得没心没肺,却让贺氏一阵尴尬。但并没有多言。
“还有这雪孤皮。天啊大嫂你可我可是太好了。瞧瞧我来这一个月了,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大嫂。”
贺氏则表现得很大方,让君姒以后缺什么要什么对她说便是。君姒高兴坏了,热情的拉着她一块儿用早点去了。
喧诚在一旁侍侯着,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如此高兴。晋芳和秀桃却是有些莫名其妙。早上还懒洋洋的主子,一见着侯爷夫人就阴转大晴,笑容满面阳光普照。
快中午的时候贺氏才走。君姒当然没有让她空手回去,回赠了两块鸡血玉给她的两个女儿。
这贺氏一走,喧诚晋芳和秀桃就围了过来,对着那件冬衣和雪孤皮馋得眼红,赞个不停。晋芳说曾有言贺氏对侯爷的二房刘氏相当抠门,每年换季若是刘氏不找侯爷提做新衣裳,贺氏是绝不会主动给她拔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