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搬进了一家房客,两女一男。老太太带着一双儿女,弟弟李国华,姐姐李丽华。姐弟二人也都是婚姻的失败者。李文华更特殊一些,因为头上被扣了一顶绿帽子,所以生出了精神疾病伴随心理问题。
当对方走进这座小院之初,两对姐弟之间彼此相似的经历,使得两个家庭之间相互同情,相处还算是融洽。但这种关系却在一个深夜发生了转折。
王翠花起夜醒来,突然被李国华从身后抱住,接着掰开王翠花的嘴,拿出药意图灌到她的嘴里。这可把王翠花吓坏了,她拼命呼喊,把吉祥叫了出来,才使得李国华松了手。这件事吓得王翠花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就把此事告知了大哥。
大哥不以为然,他根本不相信妹妹所说的话,反而是认为王翠花的告状完全是为了发泄在房产归属上的不满。
王翠花又告知了母亲。虽然老太太病魔缠身,但是母爱的力量却给了自己最大的能量。她愤怒地拖着年迈的腿,拄着拐杖,大清早地敲响了房客的门。
开门的是李国华之母。看到老太太怒目圆睁的表情,不用多问,就知道为何而来,可此时还得装作一副假惺惺的德行用自己独特的天津方言去问一句:
“您有嘛事儿啊。”
“我找你儿子,他做了什么事情他心里清楚,起来”
说罢她拿起拐杖,走到了李国华的床旁二话不说就要开打。
李国华在床上打了个滚,坐了起来,穿着内裤下了床,抓住老太太的手,夺过了拐杖。
王母没有站稳,摔了下去,完全动不了身。
她坐在地上大喊道:
“哎呦,摔死人了。祥子,去把你大舅找过来。”
王翠花上前扶起母亲,可无论怎么使劲都扶不起来。
王顺德走进屋子,看着坐在地上的母亲,不由分说地开始责备起妹妹来:
“王翠花,我租个房子挣点钱,你捣什么乱啊,还把咱娘给搭进去了。你说人家这样对你,你有证据?”
“我瞎说?妈你这儿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王翠花满脸委屈趴在老娘的腿上边哭边抱怨。
“行了别说了,闺女。顺德你说吧,我现在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公道话?诚心看别人欺负你老娘?”
“还能咋办,谁让你闺女惹事呢。”
李国华装模作样地走到王顺德身旁:
“大哥别生气了,我也做得不对。”
“没有你的事情,我这个妹妹脑子有病,我妈又糊涂,你们多担待。”
“王顺德,你给我滚!”王母说完就拿起地上的拐杖朝着王顺德砸去,一瞬间眼前一花,然后昏了过去。
王母被送进了医院,脑出血陷入了昏迷。可是此事件并没有对租客李国华一家带来什么影响,反而是王家的态度变得更加软弱。他们没有对李国华提出任何的赔偿要求。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李丽华的姘头就是我们俗称的黑恶势力,王家人很害怕自己惹上麻烦。这样没有选择的畏惧使王翠花成为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一个畸形社会中畸形家庭里的牺牲品。不仅没有使加害者受到任何惩罚,反而是把责任和罪恶的帽子都推给了王翠花母子。
老人生病期间没有一人前来协助,更多的是王翠花和吉祥在白天与黑夜轮流值守,承担起更多照顾老人家的重任。白天没课吉祥总会赶过来接替母亲,并为姥姥端屎端尿,给予无微不至地照顾。
遗憾的是临死前王母都没有醒过来。
另一边,李国华消停了几天又开始作妖。一大早王翠花正在洗澡,此时李国华猛然一下拉开浴室的门帘,看到王翠花赤裸的身体之后,他淫笑了一下,然后就走开了。
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么莫大的耻辱了,王翠花满大街求着街坊四邻给予帮助,可又有谁是能够帮助自己的呢。这一众旁人如同莫大的冷血动物,听不到受害者的苦苦哀求,他们仅仅是一群围观者,一群没有正义的机器。外人的冷漠固然可以理解,最不可思议的是,当王家人全部到来之时,却犹如旁人看着热闹,丝毫并不在意。
李丽华恶人先告状,呵斥着王翠花:
“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啊?我弟弟那么稀罕你。我告诉你,我们住的是你大哥的房子,你有什么权利说三道四的,今天是看在你大哥面子上,不然我跟你们娘儿俩没完,我让你撒谎。”
王翠花一言不发。她报了警,警察赶来把双方一起带进了派出所。进入派出所,民警一查案底才了解到,原来李国华本就存在有前科和劣迹。当李国华即将被戴上手铐并送进审讯室的一霎那,王翠花的二姐王美花也赶来了,这位二姐是一位精明的商人,她平时并不轻易表达自己意见,她的心机很深,并且很讨厌王翠花母子。同样她的眼中充满了势力,她崇拜强者,对于处于弱势的王翠花母子而言,在她的眼里如同下等人一样不受待见。
二姐向警察说明来由,然后提出了撤案自行调解,最后的结果是:李家人马上搬走,并且王家人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