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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了:许愿三分还运七分。你当时许的过关的愿,拿什么还了?”
吴玄意指向李留洋厉喝道。李留洋一惊,犹豫一下看向屋外那些已经空置下来的电脑:
“我就是……用那些名牌大学学生的运气嘛!您看,他们一个个都能考上一流大学,这运气一定挺多。我就算用点……”
“呸!”吴玄意打断了李留洋的辩解,摸着被烫破了皮的后颈骂到,“这挂坠许愿当即就要支付代价。你可别说当时你有功夫租房买电脑雇人建立这个窝点,再买来一堆名单,还慢慢等着学生们上钩!”
“对啊,他当时急着保命,肯定没时间做这么复杂的准备。”青金石深以为然,“那他究竟是怎么还了那七分运势呢?”
“是杀熟吧。”静流猜到了一二,“这个人肯定先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和所有愿意相信他的熟人赠送了挂坠,并怂恿他们许愿——就和普通的传销一样。”
青金石愣了半晌。静流的话在某些方面超出了她脑中的常识。
“你是说……这家伙首先诓骗了最信任自己的亲友?”青金石难以置信地分析着青金石的指控,“他——对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而且是最信任自己的亲人朋友送出那个诅咒挂坠,让他们许愿,然后剥夺他们的幸运?”
上官静流点了点头:“正是这样,他才能在背黑锅之前收集到足够运气,足以让自己许下救命的愿望而不会被抽干运势而死。”
“那那些信任你的亲友呢!”青金石一把抓起李留洋,而这个懦夫根本根本没胆子去看青金石。
而后,李留洋嘴巴一撇,哭了出来。
“我,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是迫不得已上了贼船!我也跟他们都说了,别许太大的愿望,但是有的人就是自己贪嘛——我,我现在一定戴罪立功,我带你们去找那个该死的仙师!他才是幕后黑手!”
这家伙跌坐在地,拍地板、扯衣服,一副悔恨至极、痛不欲生的样子。但吴玄意已经从他的字里行间听出了端倪——这家伙依旧在推卸责任。
是的,这种人永远都会推卸责任。因为他们非但没有行善的意志,也没有背负自己恶行的意志。所以只会将自己的恶合理化,在害人的同时还要将自己打扮成受害者的模样。
“你想让我们灭了仙师,这样你的账就清零了,对吧。”
“啊——”
听到吴玄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小算盘,李留洋再也无话可说。随后,吴玄意挥起铁拳,一拳将他干翻在地。
“走了。”
“社长,你要放过这个恶人?”青金石很明显不同意。
“社长,虽然这个人该死。但亲手杀了他恐怕也会惹祸上身……”上官静流感到犹豫。
“我既不会放过他,也不会亲手杀他。他做的事就由自己来审判自己吧。”
吴玄意说着,将这家伙提了起来。
几分钟后李留洋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的双眼被蒙的严严实实,双手也被牢牢捆住,只能听到附近都是车辆急速行驶的声音——很明显,他在一条车流滚滚的马路旁。
“从这往前走。”吴玄意的声音传来,“一分钟之内跑过这条高速路。你走到对过就算老天爷认你无罪,你被车撞了就算得到报应。无论哪种我们立刻就会离开,再也不来找你。只不过一分钟不过去的话,我们就直接活埋你。看着办吧。”
“饶命——”
李留洋当然一个劲儿告求饶命,许愿说自己会帮吴玄意找那个仙师,说自己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可以都献出来,以及继续主张自己是个受害者。
但所有人都已经听腻了这一套。青金石尤其不想多话,她手中早已忍耐许久的改锥猛然一刺,一下子扎进这家伙的屁股里。
李留洋嗷得一声蹿了出去。然后他明确的听到了一辆辆急速行驶的车从他身旁呼啸而过。这些该死的车,居然不停下!居然不减速!居然要杀了这样无辜的他呀!
李留洋叫唤着,希望车辆停下,但是没有任何一辆车搭理他,只有一阵阵劲风从他身边吹来吹去。很明显,他被施展了什么魔法,现在是个没人看得见的隐形人。
“还有三十秒!”吴玄意的吼声传来。
李留洋几乎肝胆俱裂,想要硬着头皮冲过去,却无论如何也没勇气迈开一步。干脆被车撞一下,大概死不了?
不,不行!自己被撞残废了可没人回来照顾——他的爹妈、亲戚、朋友,全都已经因为之前的许愿遭逢厄运,不是亡命便是一样的残疾了。
他爹妈死前许的愿可让他平平安安出人头地!对,他可不该死,于情于理都不该死!他死了怎么对得起爹妈呢!
他也不能残废!回想起那些因为许愿还运而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家伙——他们那副样子多丑陋,多可笑啊,蠢货才会那样,他才不该!
“二十秒!”
又是一声催命。随即,一个东西破风而来,狠狠打在了他脚边。听声音就知道,那投来的东西直接钉入了地面!
一定是那个金毛的疯女人!这些杀人犯,这些恶棍!
“十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死!我不死!我死不了啊!”
李留洋扯开嗓子大吼起来,迈开双腿开始狂奔。只听着一辆辆车的呼啸与风在他面前和耳边拂过,他一路冲过去,直到撞上了一个围栏。
“不错嘛,过关了。”
李留洋的遮眼布和捆着手的胶带被摘掉了。那个自称秘密结社社长的怪人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假笑着。
“我……我过关了……”
“对。按约定,我们就此离开,再也不来找你了。之后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社长说着转身离开。李留洋这才看到,自己走过的根本不是什么高速公路,只是一座空无一人的立交桥。车辆的确来来往往,但全都是在他脚下,本来就威胁不到他。
“他妈的神经病——”
李留洋刚要咒骂这三个疯子,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一个东西。
他再也熟悉不过的东西,那个仙师派发的挂坠。
现在,一丝血红的线正从上面飘了出来。
他许了什么愿?
……不会死?
“静流,东西都收回来了吧?”吴玄意问道。
“嗯。”
“不愧是风水魔法。看那家伙的样子,真的会觉得那些铁马……汽车,在他身边乱跑呢。”青金石拿着静流的风水镇物感慨道,随即又转头问向吴玄意,“但是社长,那家伙真的会被惩罚……”
话音未落,青金石便听得身后的过街天桥上传来一声惨叫。桥上的一处栏杆突然塌了,而一个卑鄙懦弱的身影恰恰就从那个缺口跌落下去。
之后,一声闷响,脑浆迸裂。
毕竟,不会死这个愿望,那可是历代皇帝都想要实现,而没有一个能达成的,可谓贪婪至极的愿望啊。
许愿三分,还运七分。
“都是许愿太贪婪的错,他是这么说的吧?”吴玄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