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可爱伶俐的女孩子若是出了事……黄莺将头埋在沈璋胸膛,没一会,泪水就湿透了他衣襟,“都是我不好。”黄莺哽咽,“若是我当初好好管教黄鹂,收收她这性子,也不会害了豆儿,又连累雀儿。”
沈璋低头将她的脑袋捧出来,一下一下啄吻她的菱唇,“黄鹂从根上就坏了,掰不过来了。”
黄莺心中一紧。
“你乖,都交给我。”沈璋道。
黄莺摇了摇头,主动啃了啃沈璋的嫩唇,“不要,你平日都那么辛苦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处理的来。”
沈璋低笑,“莺姐姐真是我的贤内助。”
居然说这么羞人的话,黄莺撇过脸。
黄莺一方面调了人去永宁暗中帮助寻找黄豆,一方面又送了两位嬷嬷过去,给了老太太准话,等找到黄豆调、教好妹妹们之后,让她老人家带着几个孙女进京,她帮着在京里踅摸人家。
至于卫锁,黄莺虽然下不了狠心杀了他,但也不能再容他!这么欺辱她妹妹,可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黄莺跟沈璋说了一声,让他随便处置。
沈璋亲了亲黄莺,赞了一句:“莺姐姐越来越厉害了。”
黄莺脸红,这些日子,沈璋有事没事总要夸赞她两句,弄得她都羞死了。
两位嬷嬷绝对是铁腕,刚到了黄家就把黄鹂禁了起来,两个月后,原本厉害的黄鹂变成了惊弓之鸟,整个人瑟瑟缩缩的,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老太太见到后,心中是又惧又欣慰,原来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她的莺儿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心软善良的小娘子了。
两月后,黄豆找到,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因为黄豆一找回来,黄莺就派人给她接到王府去了。
白氏急得不行,两个月来日日流泪,眼睛都快哭坏了。
过来接老太太进京的嬷嬷安慰白氏:“夫人不必忧心,我们王妃嘱咐过了,说豆娘子没事,说不定还会有一份美满姻缘呢。”
姻缘不姻缘的,白氏现在已经不想了,她只盼女儿能平安。
老太太身体不好,马车走的很慢,等她进京时,已经进九月份了,正是秋季。
而短短几个月间,秦王的名声也越来越大,皇帝越来越依赖他,大臣越来越肯定,太子和晋王都警惕起来,不断派人拉拢沈璋。沈璋谁的面子也不给,也并不结交朝臣,处事虽公允,却也得罪了不少人。
知道老太太要到了,黄莺提前很久就开始准备住处,欢快得像是一只小鸟,每天都笑盈盈的。
黄豆跟在她旁边,明显心不在焉。
黄莺恨恨地戳了她一下,“真是女生外向,没等嫁呢,这心就全扑到婆家身上去了。”
黄豆被说得脸一红,抱着黄莺的胳膊撒娇,“大姐姐不害臊,哼,当我不知道吗?你和王爷姐夫也是。”
“你呀你。”黄莺无奈摇头,“实话跟你说吧,岳家这事有点麻烦,岳世子虽说是被继母暗害,但是颍川侯护着张氏,张氏又育有三个嫡子,更是岳家老太君的外甥女。岳世子若是挑明此事,就是跟整个颍川侯府作对。何况他也拿不出确切的证据。”
黄豆咬着下唇,眸光担忧,还有些不甘心,“那就这么放过那个毒妇吗?剑陵被她害得这么惨,若非他武功高强,那就不只是磕坏脑袋了,而是连命都没了。”
黄莺噗哧一笑,“要我说啊,他这脑袋磕的好,不磕傻了,怎么娶到咱家这么好的豆儿。”
“大姐姐。”黄豆不依,“你又取笑我。”
“好好好,不笑你了。”黄莺摸摸她的脑袋,“这颍川侯府可是个泥滩子,你要是嫁进去就必须有这个心理准备,趁着有时间多跟嬷嬷学学本领,别总想些有的没的。这是他的家事,你别插手,也别多问,就安心等着他上门提亲。若是他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我真要怀疑他能不能护住你了,哪怕是棒打鸳鸯,也不能让你嫁进那个泥潭。”
黄豆眸光盈盈,咬着下唇不出声,她知道大姐姐是为她好,所以乖巧地点了下头,“嗯,我会好好跟着嬷嬷学本领的,像是大姐姐一样掌握整个王府中馈。”
百乐堂
有那嘴欠的嬷嬷在石老太太耳边闲话,“老太太您可不知道,王妃这几日都亲力亲为,又是挑地方,又是布置,听说都是用最好的东西,真亲祖母啊,就是不一般。”
石老太太撂了脸,目光冰冷地看着嘴欠的嬷嬷,“你要是不消停,就去跟周嬷嬷做伴吧,我这容不下你这挑拨之人。”
周嬷嬷?嘴欠嬷嬷身上顿时一寒,那周嬷嬷被踢伤了心肺,没挺几日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