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嗑……”
鼻尖上也是一下。
林轻呼吸有点急促,她伸手去推他胸口:“滚……”
实践告诉我们,当女士处于被强吻危险中时,千万不要说“滚”,除非你能用一个非索吻口型把这个音发出来。
林轻说出这个字时,他的高鼻梁刚好贴在她左脸,他略凉的嘴唇正贴上她为了说“滚”而嘟起的唇上。
两个人都不会动了。
直到……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乖乖把唇向下压了压,贴着那轮廓,又抿了抿。
车外大雪纷飞,车窗被蒙上一层雾气,朦朦胧胧,好像人的心思。
-----------------------------------------------
李大少很多年没病得这么鲜艳过。
夜里再一次咳醒。
他靠着半墙高的床头坐起来,拢了拢胸前的睡袍,挑起床边托盘上的玻璃壶,倒了杯水。
喝了一口,忽然觉得四周有些不对。
发着烧的李公子一转头……
在昏暗的壁灯灯光里,坐了一个人。
她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他,发梢上的水一滴滴打湿他埃及棉的床单。
那一瞬间,已经烧糊涂的李洛基仍然反应灵敏地松开刚扯上的睡袍,露出胸口一大片皮肤。
然后,他喝了口水,朝她招了招手:“去哪野了?头发都不擦擦。”
林轻整个人都是虚的,双眼半天才聚焦,声音无起伏地问了一句话:“做你女朋友用不用陪上床?”
李公子默然放下水杯,忽然斜唇笑了:“上床?在床上,你比得过充气的吗?”停了停,“当然,你有需要,哥哥是乐意让你舒服舒服的。”
“行,我干。”这句话就好像在她心里彩排了几百遍一样,“你先帮我给谢明邗建一个设计室。”
第六十一章
她坐在床前,发丝一缕缕贴在脸上。光从壁灯上狼的双眼里射出来,给她的五官又增了几分妖气。
林轻好像松了口气,抹了把脸,试探着:“我答应你了,提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床上人的睡袍又往下滑了滑,丝绸是暗得发黑的紫,衬得他胸口和手腕的皮肤有些苍白。
他放下水杯,掀开被子,木屐在大理石地砖上“哒哒”敲着,绕过一个人睡着实奢侈的床,两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那个角度,大概就是老师对学生提问的角度。他垂目看着她乱糟糟的脸,拇指慢慢摩挲着她的下唇。
一遍、两遍、三遍……午夜梦游一般。
到第四遍的时候,她别过脸去,抓了衣襟:“别搓了,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的。”
他笑,腰一软坐到对面的床上,咳了两声,哑着嗓子,敲着床边:“谢明邗得罪过你,你卖身给我,为他盖设计室?”
林轻看向壁灯,很笼统地说:“我爸说过,要毁一个人,要么一直打击他,要么一直满足他,总有一条路能成。”
对面的人一愣,又咳了两声,从床头拿了个发箍把碎发别到脑后,似笑非笑:“这是怪哥哥了?”
林轻摇头:“我就只说谢明邗。”打了个喷嚏,“你答不答应?”
李洛基站起来,单手捏住她后颈,一边把人往主卧的浴室推,一边半真半假地:“先把自己洗干净,我一高兴说不定就答应了。”
林轻十分警惕:“说好的啊!我不提供那种服务!搓背也不干!不是,我是说,一起洗都不行!我有病,最近得的,一看到别人的裸、体就头晕,严重的时候还要砍人!”
他把她推进去,坐在浴室外间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睡袍底下隐隐约约:“没关系,我没病,你脱吧。”
林轻四肢僵硬地站在镜子前头,手指在胸口的扣子上来来回回,最后还是没下得去这个手:“英雄,要不我卖艺吧?卖身真干不来。”
他摸了摸下巴:“那也行,来段脱衣舞,会抖臀甩胸么?”
话没说完,病中的李公子眼疾手快接住一只迎面飞来的白瓷杯。
“李、洛、基!”
-----
脱衣舞到底是没看上。
李公子翘着腿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从睡袍口袋里摸出只手链来。
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他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着上面一条条编织纹路,忽而笑了。
----
林轻这个澡洗得非常快,用的几乎是子弹上膛的速度。
老变态一看就藏过不少娇,每天给她的睡裙都不一样。昨天是胸口露露,今天是肚脐露露,估计明天就是屁股露露。
她抓着衣服闻了半天,确定从上面闻不出别的女人,才跐溜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