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抹根本停不下来的眼泪,撑着床想站起来。无奈这十几个小时不是白玩儿的,腿一软,就跪在了凌乱的地毯上。
他迈了一步,似是想去扶她,最后却只是迈了一步。
“就在刚刚,我被你像条没毛的狗一样绑在床上——哦对,你甚至很有兴致地帮我剃了毛。你摸我、掐我、亲我、舔我、玩我。我没骨气地在你面前一次次高、潮,真的像条发情的母狗。而你不过是动了动手指和舌头,就把我最后的那点自尊掸到地上。地毯的毛这么长,我根本找不到它在哪了。”
她有些挫败:“就算找着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把人弄湿、弄癫很有成就感?你就是这么让那些男人女人跪在你面前求你的吧?是啊,哥哥,你技术真好,我昏过去四次,有七八次以为自己要死了。水溅到你脸上了吧?你觉不觉得恶心?还是你其实挺享受?我叫得你还满意吗?哥哥真是厉害啊,我把舌头都咬破了。”
林轻摇头自嘲:“都怪我当时太蠢,不知道取悦你需要这么多表演。我一直要的,也不过是每天能抱抱你,或者被你抱抱。我不挑,真的,谁抱谁都行。”
他的手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
“你为我爸找最好的明前龙井,也把他变成诈骗犯;你喂我吃最好的鹅肝酱,也让我被人卖;你把我当亲妹妹宠,也能把我当母狗嫖……”
她紧了紧衣服,抬头,努力挤出一个不太在意的笑:“众叛亲离……这个词没说错吧?哥哥,你告诉我,究竟哪个才是你?你究竟想要什么?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惹了你,才让你这么讨厌我?”
他的半边身子都在抖,插在裤袋里的手几次滑出来。
半晌,他大步出去。
林轻自嘲地摇头,撑着床角高高的床柱想要站起来,无奈腿软得根本不叫腿。
很快他又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套衣服。
李洛基把衣服放在床上,眼神幽深地看着林轻进行残障人士康复练习,半分钟后才走过去,小心把她扶到床上坐下。
他弯腰去扯她身上他的睡袍,被她死死攥住:“我不是鸡。”
他手指又颤了颤,还是把睡袍拽了下来。
林轻双臂包在胸前,双腿夹得紧紧的。
他嘴角抽了抽,单膝跪在她面前,拿起一条棉质内裤,一言不发地抓起她一只脚踝。
穿好了内裤,他又拿起同款胸衣,拉开她挡在胸前的手,把上面也穿好。
甚至还帮她调整了一下里面的胸型。
衬衫、毛衣、长裤、袜子……
他好像一个喜欢玩芭比娃娃的变态。
他把她脚上最后一只袜子套好,却仍半跪在那里久久不起来,两条长腿被压迫得有些可怜。
不用裸、奔的林轻稍微找回了点做人的自信,刚要起身,却被他伸臂抱住。
他原本跪在地上,如果李公子再矮一点,这个动作绝对会变成标准的抱大腿。
他又高又细的鼻梁隔着衣服戳着她肚脐,他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听着有些陌生:“我从没这么伺候过别人。”他说,“你是唯一一个。”
“林轻,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亲你上面吃你下面;让我想不戴套和你做,让我不能容忍有别的男人碰你——就算是女人我也不能接受。”
他跪在地上,脸深深埋入她腰腹。
“你觉得自己是母狗,哥哥乐意做条公狗,只要能让你舒服。只要……”
她以为他后面还要来一段演讲,就好像他哄骗那些女明星一样,却没想到他只是收了话。
“是哥哥错了。”
沉寂的心在那一刻颤了,不为别的,只为14年来,她醒着和做梦时,都从未见过他这般低声下气。
简直就像是脑袋被门挤了。
他说他想和她做……
过了很久很久,林轻动了动脚趾:“哥哥,告诉我,当年为什么?”
给我一个原因,我会试着去理解。
他放开她,站起身来:“过几年再说。”
林轻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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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墙往外走的时候,李洛基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从托盘里挑起一串车钥匙,一副也要半夜出门的模样。
林轻警惕:“你干什么?”
他伸脚踢了踢她小腿,差点直接把她踢趴下:“你这样出门?怕没人强了你?”
林轻不想和他说话。
他把手里的厚外套给她披上,单手夹住她肩头,开门道:“莱茵?我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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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新换的迈凯伦里,林轻还是没想明白这剧本:“你想干什么?”